1月20日凌晨，拼多多平臺上爆出一個過期的優惠券漏洞，被羊毛黨惡意盜取了數千萬平臺優惠券，網傳損失數字超過200億元，再次讓人們感受到網絡“羊毛黨”令人乍舌的可怕。
“在我們一次21萬預算的活動營銷中，單滄州地區同一局域網內IP就非法獲取獎品涉及金額便達到17萬左右，對此次營銷活動造成了極其惡劣的負面影響。”
附近家政平臺技術負責人張宇表示，網絡羊毛黨實際上非常普遍，幾乎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對於互聯網營銷項目均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雖然金額沒有拼多多這次那麼大，但對於小公司來說，也等於是營銷策劃與投入都打了水漂，甚至陷入生死存亡的境地。
“黑產”龐大已成網絡營銷“心頭大患”
在網絡空間裡，每一個網絡賬號都是一位網民的象徵和符號，而寄生在互聯網上的黑灰產業，則需要大量賬號為他們提供網絡身份，以隱蔽真實身份、牟取利益，從而催生了虛假賬號惡意註冊的互聯網黑灰產業鏈。
這類黑灰產業廣泛存在於社交、金融、電商、內容、交通等互聯網場景中，既威脅到平臺安全，又嚴重危害平臺用戶正常利益。
據瞭解，黑灰產業鏈中影響最廣的是羊毛黨，他們掌握包括移動設備、手機賬號等資源，通過大量掠奪優惠券、紅包等大眾看起來非常小的利益點，使商家精心設計的營銷活動毀於一旦。尤其是一些電商、互聯網金融服務平臺會不定期發放小額優惠以積累用戶，不法分子則不以真實消費為目的，通過大量賬號配合快速自動化工具，迅速採集小額優惠並獲得返利。
從某些電商平臺統計來看，70%以上的優惠券都被羊毛黨薅走。
龐大的網絡用戶群體，成為羊毛黨迅猛生長的溫床，據《數字金融反欺詐白皮書》顯示，目前羊毛黨已形成15餘工種、160餘萬從業人員、產業規模不低於1000億元人民幣的產業鏈，分工明確、合作流程成熟，並且逐漸向隱蔽、專業、精準方向發展，越來越難以被消滅。
而隨著互聯網日趨發達與普及，越來越多商家通過線上渠道進行營銷推廣，發展業務與客戶，不過也因此踩到不少“雷”。
對於線上活動運營來說，辛辛苦苦策劃併發佈一個活動，卻意外招來大批非目標用戶，即俗稱的“羊毛黨”，引發的結果往往是利益受損、用戶有效性下降、用戶留存率受損、正常用戶權益無法保障等多重悲劇。
正因為此，羊毛黨已成為諸多商家“心頭大患”，互聯網初創企業被薅羊毛宣佈直接倒閉的案例屢見報端，如2014年廣州新成立一家互聯網金融公司，為了吸引消費者購買自己的理財產品，這家公司發行了價值2個億的各類優惠券，結果被一個5000人的羊毛黨團隊搶走優惠券後，全部用於購買期限在半年內兌換的理財產品，而該金融公司沒有足夠的資金應對，最終導致破產。
接入支付寶小程序 徹底剷除羊毛黨
“羊毛黨”問題同樣困擾著酷車、附近家政、安心找工作這三家互聯網服務平臺。他們是如何通過接入支付寶小程序反作弊接口，擺脫網絡羊毛黨的呢?
附近家政是一家B2BC家政服務預約平臺，平臺基於用戶下單位置尋找平臺內附近商家推送訂單，為用戶提供便捷的家政服務，目前在支付寶小程序同類商家中佔據頭部位置。
據平臺技術負責人張宇透露，為了拉新，去年11月底平臺上線了為期一個月的大轉盤活動，活動上線兩週左右，運營人員反饋，河北滄州地區產生異常抽獎紀錄，經技術人員核實，滄州地區中獎紀錄均為同一局域網IP，疑似“羊毛黨”所為。
經過估算，在21萬活動營銷費用中，單滄州地區“羊毛黨”非法獲取獎品涉及金額便達到17萬左右，對此次營銷活動不僅造成了經濟算是，還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而在通過與支付寶緊急溝通，附近家政平臺接入支付寶營銷反作弊之後，基本屏蔽掉了滄州地區非法抽獎行為，其他地區用戶恢復正常中獎幾率，使活動參與量和分享率提高了200%左右，有效保障活動秩序和正常用戶抽獎權益，保護資金逾15萬元。
“阿里巴巴做電商這麼多年，在營銷反作弊的過程中應該也積累了大量羊毛黨數據，可以將這個數據接入支付寶反作弊系統，可能會進一步增強反作弊能力。”在談到希望未來支付寶開放哪些新能力時，張宇如是說。
酷車是太平洋汽車網所屬垂直汽車媒體，主要為全國各級品牌廠商做內容服務，如新款汽車介紹、車輛詳細信息等，幫助用戶更好了解目前各級品牌的動態信息，同時也為品牌汽車廠商做一些營銷推廣類活動。
據負責人蔡耿彬介紹，以前客戶通過酷車平臺不定期進行的拉新營銷活動，如送紅包、電影票等，經常會被“羊毛黨”將營銷獎勵刷走，每次最少都會薅取15%的營銷費用，因獎勵很難觸達真實用戶，導致活動效果大打折扣。
在接入支付寶營銷反作弊後，數據顯示，整體活動的用戶群體觸達面，在同樣成本費用投入之下，比之前提升35%，其效果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
“支付寶反作弊能力，有效杜絕同IP等批量惡意用戶佔全網用戶的10%，累計保護資金10萬元。”蔡耿彬認為，付寶小程序反作弊不僅能有效打擊網絡黑產，也可應用於人們日常生活之中，比如在某些社交軟件中，不法之徒通過盜取支付碼，來盜刷他人錢財，通過其反作弊能力，能夠有效抵禦這類網絡安全風險。
據瞭解，酷車從去年開始，便陸續接入支付寶的優惠券、會員卡、當面付以及搜索服務直達服務，將更多線上流量轉化到線下，為更多用戶群體提供優質服務，未來也希望支付寶開放平臺能為商家提供更多商務服務，以滿足不斷增長的業務需求。
而服務於工廠藍領的“安心找工作”平臺，也飽受羊毛黨困擾。據平臺負責人劉軼介紹，此前上線了簽到領現金紅包的活動，每天大約有5%-10%的用戶群體，僅為了紅包福利上線登錄，並非商家的目標用戶，未使用過商家的服務和推薦。不過，因為活動規模不大，商家自身並未對“羊毛黨”做出任何限制措施。
在接入支付寶營銷反作弊後，高危惡意用戶減少5%左右，在有保障的情況下，預計春節營銷活動的費用將提升一倍。
劉軼對支付寶反作弊能力非常認可，同時表示：“後續我們還計劃在支付寶小程序的基礎上，做一些新的營銷模式”。
全面開放營銷反作弊接口 支付寶小程序發力
據瞭解，在打擊黑灰產業方面，螞蟻金服一直是不遺餘力，早在16年就成立了螞蟻金服安全響應中心，一邊連接白帽子、安全公司、高校等，一邊連接產業，反哺到整個安全生態圈，同時基於支付寶十多年風險攻防的經驗和能力，利用AI技術+大數據能力，形成智能化風控產品對外輸出到電商、銀行、金融等行業，有效遏制互聯網黑灰產業發展。
2018年12月6日，螞蟻金服旗下支付寶小程序宣佈開放營銷反作弊接口，該接口對接的是螞蟻金服金融級的安全風控引擎，融合了設備指紋、人機識別、IP畫像等技術，還充分運用了螞蟻金服的大數據能力，不僅支持全方位、多維度的實時檢測與防護，還支持根據業務場景、風險變化及用戶行為遷移，智能調節風險管控手段。
在實際營銷活動中，商家通過調取該反作弊接口，實時分析用戶身份特徵及行為信息，來確定參與活動的用戶是否有作弊風險，從而保障商家的推廣營銷資金不被黑灰產惡意套取，減少營銷損失、提升營銷投入產出比。
據支付寶安全運營專家問眉介紹，目前選擇營銷反作弊的商家已達2千家，根據大部分商家反饋，通過接入支付寶的營銷反作弊，可有效阻斷小程序註冊、黃牛刷單、虛假秒殺、惡意搶優惠券等應用場景中的黑灰產作弊侵害，從而在支付寶小程序裡可以更安心大膽地做營銷活動，提升消費者對服務的粘性。
問眉表示，未來反作弊能力的發展方向在於更加敏捷地提供適合商家實際情況的個性化風險服務，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更貼近商家的營銷安全：不同行業的商家有著全然不同的營銷活動方式，支付寶的營銷安全針對黑產花樣繁多的攻擊方式也有著全然不同的防禦體系，並且不間斷的迭代升級。第二，更貼近商家的風險情況：反作弊能力基於螞蟻第五代智能風控管理引擎，商家可根據自身經營狀況調整配置;第三，全方位的營銷安全服務：除了反作弊的風險能力，後續支付寶還會輸出營銷安全的分群服務，在避免商家營銷資金被惡意薅取的情況下，提高商家的營銷資金投放效率。
問眉表示，隨著螞蟻金服技術不斷進步，未來支付寶小程序將賦能更多商家免遭羊毛黨襲擊。同時她認為，網絡黑灰產終究是一個社會綜合治理問題，需要全社會各方共同努力，才有可能從根本上剷除網絡黑灰產這顆“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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