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祝經理，你回來了。”王小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祝天天回來，趕緊站了起來說：“這小鹿看上去挺可愛，只是太舊了，一般人不會多瞧上一眼。”
“你說的是，所以我抱回來，想辦法把它扮靚一些。蘇美的飯送過去了？”
“嗯。我看你還沒回來，先給蘇美姐把飯送過去，等你回來一塊兒吃。”
“你可以不用等，先吃的。”
“反正又不遲，還是一起吃感覺好點。”
“吃過飯，你把這些東西拿到藥店去，和蘇美一起把東西用上，把酒擺好。我得把小鹿清理一下，可能還得買點顏料什麼的，給小鹿重新著色。如果你們弄好了，我還沒過去，你可以先回來。”祝天天一邊給王小玉倒酒一邊說。
“嗯，好的。那些小佛像，小紅旗怎麼放？”
“你們自己看，也不一定要全部放上，看起來舒服就行。”
“上次鄭經理買回來的顏料還有好多，呶，就在那兒。”王小玉指了指一個壁櫃的頂上。
“那好，我不用再跑出去買了。”
吃過飯，王小玉帶著東西去藥店了。祝天天開始處理小鹿塑像。經過近兩小時的努力，他把小鹿修整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單看小鹿的眼睛，就讓人覺得是一隻活著的梅花鹿。鹿背上的人的衣裳也給換成了青色道袍，手裡的書被整成線裝的模樣。把前後的小鹿拍成圖片一對比，後者靈動，仙氣氳氤，不可褻玩。祝天天自己也挺滿意的了。他覺得不能隨隨便便地把小鹿抱去藥店，而應該扯塊紅布包起來，明天早上三個人一同送小鹿過去。祝天天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一跳，他可是個唯物主義者，怎麼變得迷信起來了？
藥店裡兩個女孩也沒閒著。他們先把櫃檯裡的酒放回紙箱。然後把櫃子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按照祝天天的要求，給櫃裡的兩層玻璃都鋪上金絲緞面，放上酒。整好了到前面一看，還真有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藥店裡的營業員也圍過來看新鮮，一時間一個櫃檯被營業員們和路過藥店的不明真相的人包圍。華蘇美和王小玉自從來到藥店上班，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地坐著，一天到晩也沒有幾個客人過來瞧瞧，今天居然有這麼多的人圍著，感覺有點不適應，心裡卻激動萬分。華蘇美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美國山核桃說：“謝謝大家的捧場，來來來，吃東西。”
大家邊吃邊議論，一些年長的問東問西。藥店裡的營業員沒等華蘇美和王小玉開口，就自覺地做起了義務推銷員了：“這酒吃風溼痛真的好，我二叔才吃了半瓶，現在白天都不痛了，估計一瓶吃完就差不多好了。”“昨天我打電話給我舅，問了他，我買去給他喝的這個酒的情況，他說手腕的腫已經消了很多了，都能拿起菜刀了呢。”
營業員們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邊上兩個退休老人當場就每人買了兩瓶。這真是破天荒頭一回，以前顧客問了半天，都沒有直接掏錢的，有的老人要過來看許多次，才半信半疑地買一瓶試試。華蘇美和王小玉想，這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只是做了點小小的改變，效果就這麼明顯，感覺這神仙藥酒真的很好賣一樣。
道理就是象高樓大廈都由一磚一瓦壘成的一樣。可是有的人一開始就把磚給壘歪了，在最基礎的地方太馬虎，最終壘不高，壘不穩。誰都知道櫃檯裡的貨品擺放很重要，可是就沒有幾個人象祝天天這樣煞費苦心，落到實處。
時間寶貴，不抓緊的話，今天的計劃恐怕很難完成。祝天天忙完了小鹿，急著趕到藥店裡。藥店的營業員們還在聊天，吃核桃。不過也難怪，櫃檯上的核桃還有不少，他們不多吃點可捨不得離開。經理不在家，大家都能當家作主的。
“祝經理，你來了，我們今天已經幫你賣出去五瓶酒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其中一個三十來歲，華蘇美和王小玉叫她紅姐的營業員笑著說道。
“什麼，表示表示，那怎麼可以，大家對我們公司業務的大力支持，僅僅表示表示，叫我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呢？我會打報告給我們的老闆，叫他親自過來好好地感謝大家的幫助。”祝天天說得一本正經，不象是開玩笑。
“祝經理，有你這句話，我們以後不幫著推銷都不好意思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營業員接口道。
“謝謝大家的幫忙，我真的很感動！總之，我祝天天記在心裡了。只要酒賣好了，功勞是大家的。”祝天天聲音洪亮，眼神堅毅，態度誠懇。
“好了，好了。我們跟你開玩笑的呢。”紅姐笑哈哈地說道。
“紅姐，我可是認真的。我一男子漢，說話算話。”祝天天心想，必須讓營業員們相信，幫著推銷不會白幫的，會有酬勞的。利益的驅動比什麼都來得強。
“既然祝經理這麼說，乾脆你們的酒就放我們這邊來，賣出一瓶給提成。這樣你們不用租櫃檯，也不用天天守在店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對祝天天的話顯然並不認同。
“這位兄弟說得對，最終我們的酒是要給你們來賣的。只是現在神仙藥酒在瑤池沒幾個人知道，所以我們弄個專櫃來展示，並配備專門的營業員來解說。到後來，還得仰仗各位和兄弟您的幫忙。”祝天天就象和朋友聊天一樣侃侃而談，說得這個小夥子挺舒服。
營業員們都散開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祝天天叫紅姐幫忙照看一下櫃檯，紅姐很乾脆地答應了。
在王小玉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一家定做衣服的店裡。祝天天給老闆看了服裝的圖樣，店老闆確定自己能做出來。然後店老闆給華蘇美和王小玉量了尺寸。祝天天付了一百元定金，告訴店老闆，每人先做一套試試，滿意的話多做幾套。店老闆說，自己做這行二十多年了，保證令他們滿意。
出了服裝店，祝天天問華蘇美和王小玉，想剪一個什麼樣的髮型。
閱讀更多 夢迴縹緲峰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