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巴,手机里的滤镜竟然都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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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速度与激情8》开场的镜头里,破旧色彩的小楼房,不宽的街道,目不暇接的老爷车,火辣热情的古巴男女...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哈瓦那,也让我种草了哈瓦那,并把它列在了Next Destination List中。从下定计划前往,到订机酒,看攻略做行程,再到最终出发,这个过程也就不到2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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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真正踏入哈瓦那城的那刻起,再到我离开,在这里生活的短短几天,多半时间我都是在皱着眉头观察和感受这个城市。哈瓦那,我始终找不到贴切的词来表达我对哈瓦那的感受,那是一种喜欢中夹杂着一丝厌烦的复杂,揉着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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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瓦那逛,基本活动范围在3个主要区域,Habana Vieja 哈瓦那老城,Centro Habana 哈瓦那中部,和 Vedado 哈瓦那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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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bana Vieja 哈瓦那老城,无非是哈瓦那这座城市最具吸引力,充满文化风情的区域。这座被联合国评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老城,城中布满各个时期时代的建筑,繁复的巴洛克风格,富丽堂皇的二层小楼,或者留有残破色彩的‘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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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来到哈瓦那老城,你才能意识到《速度与激情8》里,镜头上其实是加了滤镜的。滤镜下的哈瓦那,更多的是一种怀旧风,建筑的规整,古老而明艳。但是当你置身穿梭在哈瓦那老城横纵的街道,看着这座城市的建设,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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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西班牙殖民时期建筑的精美,过分鲜明的色彩,却难掩破旧,破败。每一个建筑都有它的沧桑,每一个建筑都有它的颜色,每一个建筑都有它的故事... 你可以想象到很多年前它们曾经的雄伟,辉煌,现如今却是另一幅景象,会唏嘘,感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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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老城几乎没有什么新建的建筑,更多的都是重新维护,粉刷漆色。这些老建筑,正是哈瓦那城市中的精华,它们凝聚着历史印迹和建筑的智慧,也就是靠这些老建筑支撑着这座城市的形象,才赋予这个城市格外的风情和珍贵。

如果你热爱观摩建筑,如果你想寻找历史的痕迹,那就去哈瓦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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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瓦那老城,待久了你会厌烦它满街拉生意的人,不论是司机还是餐厅服务员。每个人过来都缠着你,在你耳畔碎碎念。还有那些‘热情’的当地路人,跟你搭讪或是吹着口哨叫着beautiful,微笑一下不予搭理就好,或者说句Gracias。放心,他们不会侵犯你,就当成是展现了哈瓦那人的热情吧,一种独有的文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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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穿着革命制服敬礼的哈瓦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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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四处掮客,为旅游业做着大大贡献的哈瓦那老城,Centro Habana 哈瓦那中部似乎有点置身事外。这里是哈瓦那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也是哈瓦那最穷破的一区。漆黑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穿着随意甚至是邋遢,身旁驶过破碎了一只车灯的突突冒着黑烟的老款菲亚特。

二楼以上几乎每户都晾晒着长长短短缝缝补补的衣服,你也许会踩到一只没有头的死鸡,或者不小心淌一脚污水... 这里多是生活着的本地人,也是最真实的哈瓦那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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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个区域,我是惊恐,甚至是不安和不知所措。身旁的人很少会友好的跟你说Hola,也没有什么拉活的三轮车司机,或是门口迎客的餐厅伙计。路过你的人,多半是无视,或者是投来打量你的眼神。你甚至要鼓起些勇气,才能穿过‘杂乱’的在路旁一团团等公交车的当地人,他们多半听不懂excus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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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瓦那中部,你会看到哈瓦那最没有包装过的一面,陈旧,残破,人头攒动,每一个街角似乎都在展现着古巴人艰辛生活的缩影,心情也会随之落寞。哈瓦那,这个城市,很难用美好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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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dado也叫维达度,是哈瓦那的新城区,也是哈瓦那的商业中心和典型居民区。这一区域比较新,有哈瓦那大学,供外籍学生住的高层公寓楼,条件设施完善的店,还坐落着哈瓦那第一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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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哈瓦那老城的纷繁,中部的破乱,哈瓦那新城要规整很多。区域布局呈棋盘式的分布,稍有时尚现代感的摩天大楼,几层小楼的民居,街心花园的绿意盎然,还有那庞大的革命广场,惊涛拍浪的海滨大道...你会遇到门口晒太阳的老人,推着婴儿车的妈妈,忙着施工的工人...走在哈瓦那新城,感觉更为舒展和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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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哈瓦那整个时间不过4天,3晚在老城活动,也途径了一下混乱的中部,又在新城住了1晚。坐了兜风老爷车,人力三轮车,也搭了三轮小蹦蹦。我也没有按照地图上或者LP上的景点每个都打卡,就是漫无目的的在哈瓦那一条巷子挨着一条巷子的瞎逛,下面mark一些我推荐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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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计算,哈瓦那老城里有900多座历史建筑。走着走着随便停下来,身旁的建筑可能就是一个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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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的教堂,也是美洲地区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外部是巴洛克风格,但内部却是古典风格。教堂由意大利建筑师 Francesco Borromini 弗朗西斯科博罗米尼设计,1787年完工。哥伦布的遗骨在1795年从圣多明哥运抵这里并安放多年,1898年运回西班牙塞尔维亚 Seville Cathedral 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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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lesia y Monasterio de San Francisco de Asis 阿西斯圣佛朗西斯科教堂和修道院。这座曾经是哈瓦那最高的建筑,始建于1608年。我去的时候,里面有很多小朋友,打听后才知道,现在这座教堂是儿童剧院,也会偶尔举办写古典音乐会。

推荐教堂的入夜景色,还没有完全暗下的天色伴着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周围是静谧的广场,心情格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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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都是色彩小楼围起来的广场,其实在东欧很多城市都有。只不过这个广场的色彩,更加破旧。但哈瓦那的老广场,建筑风格更加多样,除了巴洛克风格建筑,还能寻到一丝高迪新艺术风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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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时候,会有附近学校的孩子在广场上上体育课,晌午十分,找个二楼带阳台的位置坐下,点杯喝的,看着孩子们跑跑跳跳,老师吹着哨子,仿佛一下回到了童年。日落时候也很美,站在广场抬头看被夕阳染红的四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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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门口就会看到远方拍着大队的人,就为了买巧克力。博物馆里有一台历史悠久的制作巧克力的机器在现场表演完整的巧克力的制作流程。花上1cuc点一杯冰冻巧克力饮品,也是非常甜美和凉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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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海明威的La bodeguita 半分钱杂货铺,真的因为慕名前往的人太多了,非常拥挤和杂乱。如果喝网红打卡点的话,可以去,如果是想来杯Mojito,不如就随意找一家风景不错又安静的街头小店吧,每家的味道都差不多,因为这里是Havan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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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条街可以走,Obispo 主教大街,Mercaderes 市场街。有很多有趣和设计感的店,会出现在这两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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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瓦那,坐老爷车兜风是最必要的体验之一了吧,虽然商贩们开价都很黑,一定要使劲的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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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巴实施封锁前,曾经一度是美国最主要的汽车出口国,古巴的大部分车系都以美系车为主。因此在封锁后,没有了新车的来源,现在那些活跃在街道拉轰的老爷车是一批车龄长达50、60年的美系古董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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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在哈瓦那还在‘服役’的美系老爷车有7万余辆,主要的品牌是雪佛兰,别克,福特,道奇,庞蒂亚克,凯迪拉克,克莱斯勒等几乎所有美国主流汽车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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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走在哈瓦那老城街头,会有一种错身在上世纪50年代美国街头的感觉。

因为古巴人要靠老爷车‘拉客’作为额外的收入来源,他们会把这些老爷车的颜色喷的很艳很亮眼,红色,粉色,蓝色,桔色,绿色,甚至还有金色银色。正因为如此,老爷车才成为哈瓦那最独特的一道风景,也是吸引众多游客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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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中部,一般必去的就是中国城唐人街了。不过当你真的到达中国城,会发现这里经营‘中餐馆’的都不是中国人了,甚至连教太极的都是穿着唐装的外国人。也被大家称作最名不属实的唐人街。唐人街旁,还有个孔子的小花园,坐落着孔子雕像,是香港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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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前页,是哈瓦那唐人街最鼎盛的时期,街道上是各色的商铺,海港的贸易纷来沓至,华人在古巴得到了尊重。1958年时,在哈瓦那的华人已超过10万,是拉丁美洲最大最繁盛的亚洲人街区。但到之后,华人纷纷前往美国发展,20世纪60年代唐人街开始衰退。

再后来,古巴革命胜利后,卡斯特罗政府把‘社会主义’说出口,开始废除私有制,华人开办的产业也都被收为国有,导致大部分华人纷纷离开古巴。也进一步加速了唐人街的‘不真实‘。到现在,在古华侨也就不足几百人,很多也都是当年没能离开古巴的七旬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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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中部还有那条著名的Malecon滨海大道,也是《速度与激情8》的取景地。8公里的滨海大道旁边就是佛罗里达海,也被誉为古巴最动人,最有风情的大街。很多人都会选择乘坐老爷车来此兜风。海浪拍着防波堤,还是挺澎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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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这条海边大道,有点像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同样有海边的石围,不过卡萨布兰卡海边有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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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安门广场,哈瓦那的革命广场,这两个广场都可以纳入世界最大的广场。只是相较于络绎不绝的天安门,革命广场却空旷的不能再空旷了。

哈瓦那的革命广场从前叫“公民广场”或“人民广场”,1959年古巴革命后,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在1920年到1959年,革命广场也是发展起来的哈瓦那新城的一部分。

革命广场上有一座高109米的何塞•马蒂纪念碑,纪念碑前方是高17米的何塞•马蒂雕像。纪念碑对面的混凝土建筑是Ministerio del Interior内政部大楼,大楼外侧用霓虹灯灯勾画着切•格瓦拉的画像(白天是黑色的),画像是复制的由阿尔贝托柯达在1960年拍摄的那张著名的切格瓦拉照片,画像右下角是他的手迹“Hasta la Victoria Siempre,永远走向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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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政部大楼旁边是电信大楼,2009年,大楼侧面也用霓虹灯勾画着古巴革命领袖卡米洛•西恩富戈斯的画像,风格同卡斯特罗的一致,画像下方写着“Vas Bien Fidel,干得不错,菲德尔”。这两个画像,算是哈瓦那的‘网红打卡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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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米尼加的修道士在1728年创建,是古巴最古老,规模最大的一所大学,也是拉丁美洲地区历史最悠久的高等学府之一。大学最早的建址在哈瓦那老城,后来1902年迁至新城。

在哈瓦那大学那著名的阶梯顶端,坐落着:Alma Mater 阿玛·玛德尔雕像(直译“有营养的母亲”),在现代欧洲语言中是学术、大学的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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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大学校园,是个四方形‘院子’,其校园内拥有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群,也都是在1925年到1950年间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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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大学的考试季,清早的校园里坐满了抱着书在做最后复习的学生们。每座教学楼门口都张贴着考试安排,也因此不让外人进入教学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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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其实是一个很注重教育的国家,也是世界上识字率最高的国家,15岁以上的人口中,会阅读和写作的比例占了99.8%。在古巴,教育是国家的事,一切教育费用都由国家承担。在义务教育期间,学生不仅免交学费,还免费得到教科书、铅笔、作业本、校服和书包等物品。因此,教育经费的高比例投入不仅是古巴教育得以迅速发展的前提条件,古巴全体公民也可以享受平等的教育。

现在,哈瓦那大学也有很多海外学生,哈瓦那大学自1964年起,就为中国培养了不少西班牙语及其它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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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古巴学生和中国一样,也戴领巾。1-3年级戴蓝领巾,4-6年级戴红领巾,之后就戴徽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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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哈瓦那翻看地图,你会发现不论是新城还是老城,街道命名都很不一样。老城和中部的街道都是以Calle+单词来命名的,比如Calle Cuba。老城及中部的街道在还是殖民时期的时候就建立了,因此街道不仅很窄,规划的也不像后来新城那样横平竖直的整齐,且都是以人名或者地名而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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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规划新城的时候,因为新城没什么古建筑,也不用考虑保护古迹什么的,又为了方便人们出行,街道规划就很有规律,以calle+数字来命名,横向街道是奇数,纵向街道是偶数。如果要找一个地址,都是很长的一串。

比如:

Calle 26 e35y39,means 26th street between ( e= entre= between, y= and) 35th and 39th street,在26横街,35-39竖街中间。

哈瓦那,一个让你在第2天才开始能理解它的地方,却在待到第4天时候开始想要逃离,却又在走的时候开始想念,回头翻看照片时,想要再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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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还原真实的哈瓦那色彩,本文中的图片,并未添加任何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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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 / 杨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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