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虎头要 塞集中营。
被抓进来的劳工正在干活，都在清理炮楼底下的泥土，他们把废弃的残渣，用铁锹装上独轮车，然后再用人推出大门外倒掉，外号叫飞毛腿的小罗，累得汗巴流水，他身材偏瘦，但有一股犟劲。干起活来麻利快，要是走在山道上，能落你二里地，他用衣袖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副官，咱们歇会儿吧，"叫副官的人名叫大志，被俘前是东北军某团副官。杀猪匠大迷糊 和小周也都围拢过来。
副官："鬼子在那边拿枪看着呢，不怕挨揍，过来，过来。几个人凑过来。副官："看到刚才抓进来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是个苏联人，头发跟我长的一样，卷卷毛，小周抢先回答。
副官："飞毛腿，你去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来路，是敌还是友？杀猪匠大迷糊试探着问："副官，你说这人在集中营跟前，转悠来转悠去，还被日本鬼子抓住了，应该……"
副官："别猜了，干活！一会儿飞毛腿回来就知道了。"
不大一会儿，飞毛腿飞快地跑回来。："副官，那个苏联人把要塞的火力配置，地理位置都绘制成图纸，鬼子正逼他交出图纸。"
龟田一郎办公室。
龟田一郎，象只好斗的公鸡，摇晃着小脑袋来回渡着方步。
吉野："大佐，根据司令部传来的消息，我们抓到的那个苏联人就是失踪多日的苏联专家，柯西金。"
龟田一郎："这回我们捡个大宝贝，他手上一定有虎头要塞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置图纸。"
王四："可是太君，我们在他身上什么也没有搜到，是不是他把图纸埋到 山上了？
吉野："关东军司令部叫我们把柯西金。立刻押往长春，大佐，您看这事怎么办？
龟田一郎："蠢货，押往长春，他会向令官宣称，我们要塞城防不利，随便杀人，虐待劳工，上面怪罪下来。你我能吃罪得起吗？
王四哈着腰，看着龟田一郎。太君，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把柯西金带上来！"龟田一郎像一头喂肥了的年猪，喘着粗气，一字一句的嚷道。
不一会儿，柯西金被带到龟田的办公室："啊，亲爱的柯西金先生，你好吗？快把绳子打开，怎么这样对待苏联朋友？你叫柯西金。是苏联远东地区的军事专家，只要你把虎头要塞的火力配置和城防图交出来，我是不会为难阁下的。"
柯西金瞪着眼睛望着龟田一郎："，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要去关东军司令部控告你们(俄语)。"
龟田一郎一伸双手，表示我听不懂。："苏联朋友，我们可以用中国话交流吗？"柯西金："我是一个自由的苏联公民。到什么地方，那是我的自由，快把我放了(俄语)。
龟田一郎仰天长笑了两声。似乎是在展示他日本军人的尊严："先把他带回去，打电话给哈尔滨那边，给咱们聘一名俄语翻译。"
虎头要塞，劳工营干活工地，一名日本士兵抓住一名干活的中国劳工："中国人,通通的是废物"，说着抓住她的肩 膀，用脚猛踢他的小腿，那人腿一弯，应声倒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过来，日本兵 指着杀猪匠大迷糊。
副官从大迷糊眨了眨眼，假装败得了，别惹事。
大迷糊会意，两腿叉开站那没动，日本兵照他的脸就是一拳，大迷糊头一闪。日本兵一看没打着，日本兵 疯了似的，两手拽住他的肩膀，推了几下，没推动飞毛腿一看要出事，急忙摆手，大迷糊顺着日本兵的胳膊倒下去，日本兵扬起脸，哈哈大笑："中国人，无能之辈。"说着用脚踩住大迷糊的脑袋，中国人，全是废物，一群无能的东西。大迷糊一拳打开日本兵的大腿，一骨碌爬起来："小日本，来,我他妈跟你较量较量。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一下不可。"说着一伸手拽住他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抓住皮带，一猫腰把日本兵举在肩上。左三圈，右三圈。一共转了六圈。副官和飞毛腿赶紧跑过来，大迷糊才把日本兵放下。
"约西，很好，很好。"顺着声音，龟田一郎一边鼓掌，尖笑着向这里走来。
龟田一郎："吉野队长，我们大和民族一向以武士道为尊严，你上去会一会这个中国人。""嗨。"吉野脱去上衣，对着大迷糊，你的，过来。说着，两人在场上支上了黄瓜架，论起摔跤，大迷糊虽然有点笨，但他有劲，吉野队长使出全身力气，硬是没摔倒杀猪匠。为了不影响大局，大迷糊顺着吉野向后一推的功夫，瞬间躺在地上。
龟田一郎笑着鼓掌，这才是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要西。说完领 人走了。
东宁小镇。残霞映红了街口，归家的人们，三三两两。王石坐着人力车匆匆来到一家古玩店门口。
店伙计正用抹布清理着货驾上的灰尘。
王石："请问，这是李记古玩店吗？"
伙计一看来客人了，忙出来打招呼："先生，你买点什么？"
王石："有大清乾隆青花瓷吗？"
伙计："没有，只有乾隆粉彩九桃瓶。
王石："我不想买这个，只想买一个青花瓷。
伙计："王石同志，掌柜的以等你很久了，里屋请。
里屋内，一个40多岁，分头，中等身材的男子正在一个用泥做成的模型面前思考着，看到王石进来，兴奋的握着他的手："王石同志，没想到上级派往虎头要塞，营救苏联专家的人是你啊。太好啦。
王石："老李同志，我们研究一下明天进入要塞的具体任务吧。
老李："不急，先喝点水，你看我把要塞里，鬼子的部署做了一个平面模型，要塞的外部，鬼子把守的非常严密，四角都有岗哨和机枪，王石同志，你看。"老李一指模形中间："这两个炮楼是要塞的心脏，龟田一郎的指挥部就在东边的炮楼里，在炮楼的后侧一盘平房，是鬼子兵的居住间？紧靠居住间的，是地下军火库。据我们的人侦查得知，要塞的东西南北都各有一个暗堡，具体位置，我们还没有搞清。"
王石看着要塞的模型，紧皱着眉头。
"老李，进入要塞的大门，有几人把守？
有六人把守，他们对送菜和送粮食的车辆，检查的非常严格，但对运送大粪的清洁车，却敬而远之，因为。清粪车有味儿，士兵都懒得检查，推车的哑巴是我们的人，我们可以用清粪车把你送进去，剩下的事儿，就看你的了。"
虎头要塞。
天刚麻麻亮，要塞里的劳工就开始干活了。
大门外，一辆送菜的车子执妞执拗走到了大门前："站住，检查，检查，今儿这菜一点都不新鲜，下次摘新鲜的送来。"送菜人点着头，推车向大门里走，哑巴的运粪车就在送菜车的后边："哑巴，快把车推走，一身的臭味，快走，快走。"哑巴把清粪车推到没人的地方，把粪桶拿下去，从下面的暗格里，把王石拽出来，同志，辛苦你了，快把这件从死去劳工身上扒下的衣服5187号衣服穿上，进入干活工地,原来,他不是哑巴,为了地下工作,只能装哑巴。
龟田一郎办公室。
"报告大佐，从哈尔滨借来的俄语翻译到了。"王四领着一名20多岁模样的青年女学生走了进来。
龟田大佐："你叫吴亚萍,是哈工大俄语系的校花，能把你请来，我感到非常荣幸。
吴亚萍微微点点头："能为大佐效力，我也 非常高兴。"
龟田一郎："王桑，去把柯西金请到这里来！"嗨"。
不一会儿，苏联专家柯西金被带到。
龟田一郎："苏联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欧亚平也把这句话。翻译成俄文给柯西金听。"当然，只要你能把要塞的图纸交出来，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柯西金："我是研究军事的专家，这也是我个人的爱好，我自己的作品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快把我给放了，否则你们会有麻烦的。
吴亚萍又把这段话，翻译成日文，给龟田一郎听。
龟田一郎："看来，你是不想和大日本帝国合作了。
柯西金："没什么好合作的。"
龟田一郎把手一挥，吉野把人带走了。
要塞里的黑夜，死一般的沉寂。远处偶尔传来巡逻的脚步声，炮楼上面的探照灯，像幽灵一样，一会出现一次。
累了一天的劳工们都睡去了，这时王石轻轻离开睡觉的地方，蹑手蹑脚的来到柯西金的住处，推开门，柯西金听到有人进来，大喊一声，"谁"？说着拿起一样东西，向王石这边砸过来。哗啦一声，墙上的镜子被打碎了，王石赶忙抓住柯西金的双手："柯西金同志，我是东北抗联的。是来营救你的。"
"怎么回事？"外面巡逻的鬼子听见响声，推门进来搜查，王四瞅了瞅打碎的镜子："谁到你屋里来了？有什么情况？"
柯西金："啊，不好意思，我做了个噩梦。
在床底下的王石看到王四的脚，一步一步向床边靠过来。一只手刚要掀起床单，外面一个鬼子推门，向王四喊道，报告，王监管，大佐有急事请你过去，王四放下床单，转身走了，柯西金和王石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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