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看北宋167年的內憂外患,宋經濟軍事夠強無奈敵人戰力更強

北宋是中國歷史上繼五代十國亂世之後的又一個統一的中原王朝,傳九位皇帝,享國167年。

顯德七年(960年),後周諸將發動陳橋兵變,擁立趙匡胤為帝,建立宋朝,定都東京開封府(河南開封),改元建隆。後通過杯酒釋兵權,將兵權與財政權集中於中央,避免了中晚唐藩鎮割據的亂象。 但也導致宋朝與遼國、西夏、金國的戰爭中失利。靖康元年(1126年)發生靖康之難,次年被金國滅亡。

北宋疆域東北以今海河、河北霸州、山西雁門關為界;西北以陝西橫山、甘肅東部、青海湟水為界;西南以岷山、大渡河為界。宋神宗時通過熙河開邊收復河湟,宋徽宗時期於青海北部置隴右都護府,並重金贖回幽雲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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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政治體制大體沿襲唐朝,採用分化事權方式,宰相職位由多人擔任,還實行官銜與實際職務分離的官吏任用制度,這些對維護國家統一,起了重要的作用,也造成了“積貧積弱”的局面。

有人認為北宋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經濟文化最繁榮的時代,儒學得到復興,科技發展突飛猛進,政治也較開明,經濟文化繁榮。鹹平三年(1000年)GDP為265.5億美元,佔據世界比重的22.7% ,人均GDP為450美元,超過當時西歐的400美元。 北宋時期,因推廣占城稻,人口從太平興國五年(980年)的3710萬迅速增至宣和六年(1124年)的12600萬。

北宋時期對外關係在唐朝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在東亞同朝鮮和日本關係交流密切,在東南亞同越南和印尼也加強了聯繫,同時還影響到了西亞和非洲。

其實很多人都認為北宋和南宋是弱宋,其原因大概是宋朝作為繼漢唐之後又一個由漢人建立的,國祚較長的正統王朝,卻始終沒有完成統一,其國土面積最大時期也不過280萬平方公里,根本就沒有與漢唐相提並論的資格,而且宋朝還多次向遊牧政權稱臣納貢,用金錢而不是武力換取和平,最終兩度亡國於異族之手,實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是實則不然陳寅恪先生曾經說過:“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宋朝文化之昌盛是空前絕後的,不過也正是因為宋朝藏富於民,其文化才會取得這麼高的成就。說到宋朝的文化,我們最先想起來的就是宋詞,但除了文人墨客之外,民間甚至“有井水處,皆能歌柳詞”,現在的流行音樂與宋詞比起來,只能說弱爆了。除了宋詞之外,理學在宋朝產生,宋詩遠超明清,“說話(評書)”是明清小說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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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宋朝的印刷業、造紙業、絲織業、制瓷業、航海業、造船業都有重大發展,正是因為印刷和造紙方面的成就,國外稱宋朝為中國的文藝復興時期(其實歐洲文藝復興是因為宋朝科技的推動才得以產生)。在農業上,梯田、水排都在宋朝首次出現,引進並改良了占城稻,宋朝成為第一個人口過億的朝代。

所以個人覺得其實宋朝並不弱,只是宋朝對外之“弱”,基本上都是因為與漢唐對外之“強”做比較,但是宋朝在對外軍事上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堪,宋朝在缺乏長城防禦設施依靠情況下堅持國富民強三百餘年,不能說宋朝太弱,宋軍太弱。宋不是沒有能力進攻只是國策問題。宋的總兵力遠遠超過遼、金、蒙等國。但宋的機動兵力、在一線的兵力及卻比不過它國。宋的戰爭成本比落後的國家要高很多。宋軍兵分散。因為宋軍有大片疆土、大量人民、大批財富要守。這些都是宋軍的負擔。而侵略軍沒有什麼負擔,想打哪就去哪。攻下了就有大批財富、美女。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長期的和平的國策使宋軍喪失了進攻的能力。

在冷兵器時代,越野蠻就越強大,越落後就越兇惡。你落後貧窮就有動力掠奪比你富裕的人。遼國比宋野蠻,所以宋給遼錢絹。金比遼野蠻,所以金滅了遼。蒙古人比金人野蠻,所以蒙古滅了金。蒙古人比宋人野蠻得多,所以宋當然打不過蒙古。縱觀世界史,歷史上文明的古國都是被比它落後、野蠻的民族消滅。齊被秦消滅,不是因為沒有秦國富裕,而是沒有秦國野蠻。楚被秦消滅,不是因為沒有秦國有文化,而是沒有秦國武力強盛。

試想看一個人越富裕越怕死,越幸福越熱愛生命。一個人越窮困,越不怕死。一個餓著肚子的人會比吃飽了的人狠。一個為有飯吃、有衣穿而發愁的人會比衣食無憂的人做戰勇猛。一個強盜會比一個書生厲害。宋人太文明瞭,過慣了安逸而富裕的生活。宋兵很弱。有宋詩云:“父母生我時,教我學耕桑;不識官府嚴,安能事戎行!執槍不解刺,執弓不能射;團結我何為,徒勞定無益。”宋人是為生產、創造、和平而生的。金國人生下來是騎馬、掠奪、戰鬥的。宋人人性大多是善的,金國人性大多是惡的,所以宋朝怎麼可能戰得過原始兇猛在血雨腥風中奔出來的金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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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今天不講不講北宋的制度有多少的缺點,我們也不說北宋的政治、經濟、文化和官場,我們只說北宋的疆域變化,我們只說北宋打的戰役,我們只說北宋抗擊西夏和遼的侵略史。

公元960年正月初一,北周朝廷風聞契丹和北漢聯兵南下,宰相範質等人不辨真假,匆忙派遣趙匡胤統率諸軍北上抵禦。次日趙匡胤統率大軍離開都城,夜宿距開封東北二十公里的陳橋驛,也就是在這天晚上,趙匡胤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已經策劃好的,他的手下開始在士兵中散佈了一些不利於北周朝的言論,他們說到“今皇帝幼弱,不能親政,我們為國效力破敵,有誰知曉;不若先擁立趙匡胤為皇帝,然後再出發北征”,由於本來北周朝因皇帝年幼,再加上北周四周北漢、契丹等國家日夜窺伺著,可以說北周朝堂上人心惶惶,再加上趙匡胤的親信的慫恿,所以將士們開始準備兵變,次日,趙匡胤的弟弟趙匡義(後改名光義,即宋太宗趙炅)和親信趙普見時機成熟,便授意將士將一件事先準備好的黃袍披在假裝醉酒剛醒的趙匡胤身上,並皆拜於庭下,擁立他為皇帝。眾人呼喊萬歲的聲音幾里外都能聽到。趙匡胤裝出一副被迫的樣子,說:“你們自貪富貴,立我為天子,能從我命則可,不然,我不能為若主矣。”擁立者們一齊表示“惟命是聽”。趙匡胤就當眾宣佈:“回開封后,對後周的太后和幼主不得驚犯,對後周的公卿不得侵凌,對朝市府庫不得侵掠,服從命令者有賞,違反命令者族誅。”諸將士都應聲“諾”。趙匡胤於是率兵變的隊伍回師開封。

守備都城的主要禁軍將領石守信、王審琦等人都是趙匡胤過去的“結社兄弟”,得悉兵變成功後便打開城門接應。當時在開封的後周禁軍將領中,只有侍衛親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韓通在倉促間想率兵抵抗,但還沒有召集軍隊,就被軍校王彥升殺死。陳橋兵變的將士兵不血刃就控制了都城開封。這時範質等人才知道不辨軍情真假,就倉促遣將是上了大當,但已無可奈何,只得率百官聽命。翰林學士陶谷拿出一篇事先準備好的禪代詔書,宣佈柴宗訓禪位。趙匡胤遂正式登皇帝位,輕易地奪取了後周政權,改封柴宗訓為鄭王。由於趙匡胤在後周任歸德軍節度使的藩鎮所在地是宋州(今河南商丘),遂以宋為國號,定都開封,改元“建隆”,史稱“宋朝”、“北宋”。雖然此時北宋已建立,但此時的北宋四周還有著後蜀、南漢、南唐、吳越、北漢等割據勢力於是自宋朝建國伊始,趙匡胤便開始了統一全國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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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1年七月初九日,晚朝時,宋太祖把石守信等禁軍高級將領留下喝酒,酒興正濃時,宋太祖突然屏退侍從。他嘆了一口氣,口吐苦衷,說:“我若不是靠你們出力,是到不了這個地位的,為此我從內心裡一直念及你們的功德。但是啊,做皇帝太難了,還不如做節度使快樂,我整個夜晚都不敢安枕而臥啊!”石守信等人驚駭地忙問其故,宋太祖繼續說:“這不難知道,我這個皇帝位誰不想要呢?”

石守信等人聽了,知道這話中有話,連忙叩頭說:“陛下何出此言,現顯德年間在天命已定,誰還敢有異心呢?”

宋太祖說:“不然,你們雖然無異心,然而你們部下如果想要富貴,把黃袍加在你的身上,你即使不想當皇帝,到時候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這些將領知道已經受到猜疑,弄不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一時都驚恐地哭了起來,懇請宋太祖給他們指明一條可生之途。

宋太祖緩緩說道:“人生在世,像白駒過隙那樣短促,所以要得到富貴的人,不過是想多聚金錢,多多娛樂,使子孫後代免於貧乏而已。你們不如放棄兵權,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為子孫立長遠產業;同時多買些歌姬,日夜飲酒相歡,以終天年;朕同你們再結為婚姻,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相安,這樣不是很好嗎?”

石守信等人見宋太祖已把話講得很明白,再無迴旋餘地,而且當時宋太祖已牢牢控制著中央禁軍,幾個將領別無他法,只得俯首聽命,表示感謝太祖恩德。

第二天,石守信等上表聲稱自己有病,紛紛要求解除兵權。宋太祖欣然同意,令罷去禁軍職務,地方任節度使,並廢除了殿前都點檢和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司。禁軍分別由殿前都指揮司、侍衛馬軍都指揮司和侍衛步軍都指揮司,即所謂三衙統領。在解除石守信等宿將的兵權後,太祖另選一些資歷淺,個人威望不高,容易控制的人擔任禁軍將領。於是禁軍領兵權析而為三,以名位較低的將領掌握三衙,這就意味著皇權對軍隊控制的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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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2年,趙匡胤建立北宋後,眼見天下割據勢力林立,便對宰相趙普說:“我睡不著覺,因為臥床以外都是人家的地盤。”在趙普的幫助謀劃下,趙匡胤在平定李筠、李重進叛亂後,加強中央集權,改革軍制,發展生產,鞏固統治。經過兩年在政治、經濟、軍事諸方面的準備,確定“先南後北、先易後難”的戰略決策,決心通過戰爭創造統一局面。遂於九月,部署兵力守衛西、北邊境,防止遼(契丹)、北漢南掠;選擇荊、湖為突破口,揮師南下,開始了統一戰爭。荊南、湖南地處長江中游要衝,南北相鄰,又東臨南唐,西接後蜀,南靠南漢。佔領荊、湖,即可割裂江南諸國,為各個擊破創造條件。為此,宋廷決定尋機出兵荊、湖。

十月,武平節度使周行逢病死,十一歲的周保權繼位。衡州刺史張文表乘機兵變,佔領潭州(治今湖南長沙),威逼朗州(治今湖南常德)。周保權為討張文表,向宋求援。趙匡胤決定以“假道滅虢”的方略,出師湖南、假道荊渚,以達一箭雙鵰的目的。

公元963年,趙匡胤命山南東道節度使慕容延釗為湖南道行營前軍都部署,樞密副使李處耘為都監,率十州兵以助湖南討張文表為名,借道荊南。二月初九,慕容延釗暗遣李處耘率數千輕騎,攻佔江陵(今屬湖北)城,迫節度使高繼衝降,荊南遂亡。 時周保權已幹息內亂,知宋欲圖湖南,為阻宋軍南下,命指揮使張從富領兵阻截。二月底,宋軍水陸並進,突破三江口(今湖南嶽陽北),繳獲戰船七百艘,佔領嶽州(治今湖南嶽陽)。

三月初十,佔領朗州,周保權被俘,湖南周氏政權遂亡。

十月,湖南衡州刺史張文表兵變佔領潭州(治今湖南長沙)。湖南武平節度使周保權向宋朝求援。宋太祖趙匡胤遂決定於出師湖南之際,假道荊渚,先滅南平高繼衝政權,再接著滅亡武平周保全勢力。

宋軍並滅荊湖,使北宋勢力伸入長江以南,切斷後蜀與南唐之間的聯繫,為爾後入川滅蜀,進軍嶺南南漢和東滅南唐創造了有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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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4年,南漢主劉鋹昏庸無能,權力由宦官及宮女分掌,九月,趙匡胤令潘美、尹崇珂率師攻克南漢的郴州,因當時正準備西取後蜀,故未對其大舉用兵。

十一月,太祖命王全斌等伐蜀。宋師下荊、湖之後,蜀相李吳曾主張通使於宋,以保平安。但掌管軍政機要的王昭遠則主張抗宋,他一方面率兵屯峽路,增置水軍,另一方面又與蜀山南節度判官張延偉策劃,勸說蜀主派趙彥韜等以蠟書間行,約北漢濟河同舉兵,夾攻宋兵。但趙彥韜到汴粱後偷偷將蠟書獻給了宋太祖。宋太祖見出師有名,便命王全斌為西川行營都部署,王仁贍、曹彬為都監,率領步兵、騎兵共六萬人,分道西進伐蜀。王全斌與崔彥進等由鳳州(今陝西風縣東北)進,劉光義及曹彬等由歸州(今湖北秭歸)進。蜀主得知軍情後,匆匆以王昭遠為都統,趙崇韜為都監,韓保正為招討使,帥兵拒宋。行前,蜀主命左僕射李吳餞於郊,振臂誓言:我此行不只克敵,還當輕取中原。十二月,王全斌等克萬仞、燕子二砦,遂取興州 (今陝西略陽),連拔石圌等二十餘砦,獲糧四十萬。全斌先鋒史延德與蜀將韓保正、李進等戰於三泉砦,史延德生擒二將,大獲全勝,奪糧三十萬。宋師南至羅川,蜀師依江列陣以待。崔彥進遣張萬友奪其橋,蜀兵退保大漫天砦。彥進、萬友與康延澤分三道擊之,蜀人悉其精銳逆戰,大敗而潰。王昭遠等復引兵迎敵,三戰皆敗,昭遠渡桔柏江、焚梁,退保劍門(今四川劍門關)。與此同時,劉光義、曹彬率師趨夔州 (今四川奉節),距鏁江三十里,舍舟步進,先奪浮樑,復牽舟而上,攻取夔州城。

宋平荊池後,即部署攻蜀。後蜀皇帝孟昶聞訊,欲依託川陝險要地勢,嚴兵拒守,同時遣使約北漢共同反宋。趙匡胤獲後蜀叛將趙彥韜,得知蜀軍兵力部署,遂下令出兵。

公元965年春正月,北路宋軍突破劍門險要,大敗蜀軍,俘王昭遠,繼佔領劍州(治今四川劍閣)。東路劉廷讓軍突破巴東咽吭夔州(治今四川奉節東白帝),連克萬州(治今四川萬縣)、開州(治今四川開縣)、忠州(治今四川忠縣)、遂州(治今四川遂寧)等地。兩路直逼成都,孟昶舉城投降,後蜀滅亡。

同年,宋師平蜀,太祖詔令蜀兵赴汴京,飭王全斌優給川資。王全斌等將領擅自剋扣,蜀兵大怒,行至締州,揭竿作亂,推舉後蜀將領全師雄為帥,反叛朝廷,眾至十餘萬,號”興國軍”。王全斌遣馬軍都監朱光緒前往招撫,光緒誅殺師雄全家,納其愛女,師雄大怒,遂無歸志。遂攻據彭州、成都十縣,群起響應,師雄自稱興蜀大王,分兵守備要塞。崔彥進、高彥暉等分道攻討,皆為所敗,彥暉陣亡。師雄遣兵斷劍閣,緣江置寨,所控達十七州。劉光義;曹彬率軍出擊,因軍紀嚴明,深得蜀民歡迎,多次擊敗叛軍。次年,師雄逃據金堂。病奉。餘部奉謝行本為首領,繼續抗宋,不久亦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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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69年,由於荊湖、後蜀滅亡後,南唐、吳越臣服,只有南漢皇帝劉鋹拒絕附宋。於是在六月,趙匡胤以右補闕王明為荊湖轉運使,做出戰物資準備。

同年十月,太祖在後苑設宴招待群臣,太祖祝酒時說:”卿等是國家元勳,長期坐臨重鎮,日理萬機,非朕優賢爾等之意。”前鳳翔節度使兼中書令王彥超明白太祖意旨,遂上奏說:”臣本無功勞,久享殊榮,今已衰朽,願解職歸丘園。”前安遠節度使兼中書令武行德,前護國節度使郭從義,前定固節度使白重贊,前保大節度使楊廷璋等紛紛陳述自己的攻戰閥閱及履歷艱苦;太祖說:”那些是前代故事,現在還談論它有什麼意義!”不久,太祖將參加宴會的節度罷鎮改官,以行德為太子太傅,從義為左金吾衛上將軍,彥超為右金吾衛上將軍,重贊為左千牛衛上將軍,廷璋為右千牛衛上將軍。

公元970年,九月初一,命潭州防禦使潘美為賀州道行營兵馬都部署,率十州兵長驅南下,中間突破,直趨賀州(治今廣西賀縣東南賀街)。潘美聲言沿賀水東取南漢國都興王府(今廣東廣州),以誘殲南漢軍主力。等到劉鋹派大將伍彥柔率舟師溯鬱江、賀水西上增援,宋軍伏擊獲勝,殺伍彥柔,佔領賀州。十二月,進至韶州(治今廣東韶關),南漢都統李承渥率兵十萬於蓮花峰(今廣東韶關東南)下,列象陣迎擊宋軍,宋軍以強弓勁弩破陣,佔領韶州。

公元971年,正月,宋軍攻克英(今廣東英德)、雄(治今廣東南雄)三州。二月,進至馬徑(今廣東廣州北),以火攻破南漢招討使郭崇嶽六萬軍,繼攻陷興王府,而這時劉鋹挑選十幾艘船,滿載金銀財寶及嬪妃,準備逃亡入海;還沒出發,宦官與衛兵就盜取船舶逃走,劉鋹只好投降,南漢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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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滅南漢後,南唐後主李煜表面上臣服以求自保,暗中卻備戰以防宋軍進攻。趙匡胤志在統一江南。經兩年準備,於開寶七年(974年)九月命宣徽南院使曹彬為異州西南面行營馬步軍戰棹都部署,偕都監潘美,統領十萬大軍出荊南,調吳越軍出杭州(今浙江杭州)北上策應;並遣王明牽制湖口(今屬江西)南唐軍,保障主力東進。

十月,曹彬等人率部於採石擊破南唐軍二萬餘人,生擒數名將領,繳獲原為北宋贈送給南唐的戰馬三百餘匹。宋軍將浮橋從石牌口轉移至採石磯,大軍渡江如履平地。南唐君主李煜派杜真、鄭彥華率軍迎敵,要求他們率軍拆毀浮橋。幾天後,曹彬等人率部於新寨大敗南唐軍,繳獲戰艦三十艘。杜真、鄭彥華部與宋軍相遇,杜真率部陷陣,鄭彥華按兵不救,導致杜真部全軍潰敗。宋軍順勢攻向金陵。

十月十八日,曹彬率軍順長江東下,水陸並進,攻破池州(治今安徽貴池),佔領採石(今安徽當塗北)。 於十一月中旬,在採石架通長江浮橋,保障大軍渡江,繼續向東推進。

此戰,是繼晉滅吳之戰和隋滅陳之戰後,中國戰爭史上第三次大規模的江河作戰,宋軍在長江下游成功地架通浮橋,是中國古代戰爭史上的一個創舉,使大軍克服天險,分兵擊破南唐守軍,攻佔江寧,迫降南唐。

其中水軍依然佔有重要地位,宋軍5路出師,分進合擊,其中2路是水軍:一路為主力,自荊南沿長江東下,直取金陵。一路進行戰略迂迴,自汴水而下,經揚州入長江,從南面逆水而上,進攻金陵,對滅亡南唐,起了重要作用。歷史再一次證明,在南方作戰,在某種意義上說,是水軍的較量。交戰雙方,誰的水軍強大,誰對水上作戰預有準備,誰善於發揮水軍在水網地區機動性強的特點,誰就能贏得戰爭的勝利。晉滅吳、隋滅陳都是如此,宋滅南唐也是如此。南唐後主李煜過分依賴長江天險,欲以“堅壁以老宋師”的防禦戰法,坐失利用宋軍渡江時反擊的時機,終於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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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75年正月,宋攻南唐采石之戰後,曹彬率10萬大軍擊潰南唐京師水步軍2萬人反擊,即直逼江寧(治上元,今南京)。時南唐背城依水,沿秦淮河部署水陸軍l0萬,置水寨,嚴密設防。十七日,都監潘美率軍抵秦淮河,未及渡船備齊,即率步騎兵強行搶涉,隨後行營馬軍都指揮使李漢瓊率戰船滿載蘆葦,順風而進,以火攻摧毀沿岸南唐軍營寨;曹彬率大軍突破秦淮河,斬殺數萬人,直逼江寧城下。遂於城郊三面紮營,將南唐主李煜困於城中。

五月,南唐主李煜急調駐湖口(今屬江西)的朱令贇回救。

令贇受宋西路軍牽制,又慮宋軍斷後,遲遲不敢東進。至十月,李煜屢遣軍出戰,皆敗,江寧危殆,再召朱令贇救援。朱令贇乃自湖口率領號15萬大軍,搭乘長百餘丈木筏和容納千人的大艦,順長江而下,企圖焚燬宋軍採石浮橋適初冬,長江水淺涸,大艦不能急進;加之屯駐獨樹口(今安徽安慶海口鎮獨樹附近)的西路王明軍,預先在洲浦間豎立艦桅狀木杆為疑兵,致朱軍不敢貿然輕進,行動緩慢,艦隊行距拉長。二十一日,及朱令贇乘大艦獨行至皖口突遭劉遇率軍阻截。激戰中,朱令贇用火油攻宋戰艦,宋軍幾不支;適風轉向,火勢反燒朱軍,不戰自潰。朱令贇被燒死,戰棹都虞侯王暉等被俘,宋軍大勝,獲得兵器數以萬計。

至此,南唐在長江中游的兵力已全部喪失,江寧陷於孤城危蹙中。

十一月二十七日攻破江寧。十二月,金陵失守,守將咼彥、馬承信,馬承俊等力戰而死,右內史侍郎陳喬自縊,李煜奉表投降,南唐滅亡。

地圖上看北宋167年的內憂外患,宋經濟軍事夠強無奈敵人戰力更強

公元976年十月十九日夜,趙匡胤召其弟趙光義飲酒,共宿宮中;隔日清晨,趙匡胤暴死,享年五十歲。諡號英武聖文神德皇帝,廟號太祖。趙光義繼位,是為宋太宗。

978年五月,割據兩浙的吳越錢氏入宋京開封,遵從祖訓,決定納土歸宋,將所部十三州,一軍、八十六縣、五十五萬六百八十戶、十一萬五千一十六卒,悉數獻給宋朝,兩浙十三州之地歸宋。同年,迫於形勢的原南唐清源郡節度使、仙遊楓亭人陳洪進入朝覲見,並奉表獻出泉州、漳州兩郡一十四縣(含莆田、仙遊、同安三縣),結束割據,歸順宋朝。這標誌著泉、漳二州正式納入宋朝版圖,已經建立18年的宋朝正式統一福建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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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79年,正月,趙光義先派大將潘美等揮師北上,圍攻北漢都城太原,趙光義於二月率軍親征,宋軍擊退遼國援兵,滅亡北漢,終於結束了自唐末黃巢之亂以來近九十年藩鎮割據混戰的局面,再次形式上一統全國。

五月,趙光義不顧眾臣反對,趁伐取北漢之勢,從太原出發展開北伐,雙方接觸線大體東起泥姑口(天津大沽口),西沿拒馬河流域的信安軍(河北霸縣東)、霸州、容城(河北定興東南),然後折向西北至飛狐(河北淶源北)及靈丘(山西靈丘)以南,直達代州雁門(山西代縣北)。此線以北為遼控制的幽雲地區。當時習慣把幽雲十六州中位於太行山北麓東南的檀、順、薊、幽、涿、莫、瀛7 州稱為“山前”,把太行山西北的儒、媯、武、新、雲、朔、寰、應、代9 州稱為“山後”。遼對這一地區特別是幽州十分重視,除派大丞相、南京留守韓德讓和大將耶律斜珍率兵防守幽州外,還在隋唐薊城的基礎上對幽州進行大規模的擴建,從而使幽州城成為方圓36 裡,城高3 丈、寬1.5 丈,人口30萬的陪都和軍事、政治重鎮。宋軍在消滅北漢時,在太原集結了數十萬部隊。趙光義企圖乘戰勝的餘威,一舉奪取幽雲地區。

五月二十日,宋軍從太原分路東進,翻越太行山,二十九日抵鎮州(河北正定),進入河北平原。六月初七,趙光義調發京東、河北諸州的武器裝備和糧秣運往前線。

六月十三日,宋太宗趙光義自鎮州出發,十九日次金臺屯,募民百人為嚮導,二十日至東易州(時宋遼各置一易州,西屬宋,東屬遼)之西,過拒馬河入遼境。遼易州刺史劉宇,涿州判官劉厚德相繼獻易州、涿州投降宋軍。宋軍推進很快。六月二十三日,趙光義大軍至幽州城南,駐蹕寶光寺。當時遼南京(宋稱幽州,遼為南京析津府所在)守將為權知南京留守事韓德讓以及權知南京馬步軍都指揮使耶律學古。另有遼北院大王耶律奚底與統軍使蕭討古等軍在城北屯紮。宋軍先鋒東西班指揮使傅潛、孔守正巡哨城北,在沙河遇到遼軍,馬上以先至的兵馬與之交戰,後軍不久到達,而後諸軍齊集,大敗奚底、討古及乙室王撒合軍,斬獲甚眾,生擒五百餘人。遼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又譯“色珍”)屯兵得勝口(河北昌平天壽山西北),看宋軍銳氣正盛,不敢與之直接衝突,便趁著耶律奚底新敗,在得勝口用青幟偽作收容潰軍之狀以誘敵。趙光義得到探馬報告,便有輕敵之心,麾軍繼續攻擊,宋軍將士乘勝追擊,斬首千餘級。而斜軫抓住機會突然襲擊宋軍後方,宋軍敗退,與斜軫軍對峙於清沙河(北京城北二十里)北。遼南京城內守軍得此聲援,固守之志更加堅定。六月二十五日,宋軍看出耶律斜軫兵力不足,只是據險而守,僅能聲援幽州之敵,便只留一部兵力與之對峙,而用大軍圍攻幽州城。定國節度使宋偓與尚食使侯昭願,領兵萬餘攻城東南面;河陽節度使崔彥進與內供奉官江守鈞,率兵萬餘攻西北面;彰信節度使劉遇率軍攻東北面;定武節度使孟玄喆攻西南面。並以潘美知幽州行府事。耶律斜軫部將渤海帥達蘭罕率部降宋,趙光義以其為渤海都指揮使。自此,城外宋軍對守城遼軍多方招降,使城中人懷二心,後又有其鐵林都指揮使李扎盧存等率所部出降。原在城外的遼御盞郎君耶律學古入城增守,與韓德讓等共謀守禦,安定反側,守軍才安下心來守城。

六月二十六日,趙光義由城南寶光寺至城北,親督眾將進兵,攻擊清沙河遼軍,大戰一日,殺敵甚眾,獲馬三百餘匹,遼軍稍卻,仍然憑藉險要堅守。三十日趙光義又督軍攻城,宋軍三百人乘夜登城,被耶律學古力戰所擒,後又發現並堵塞了宋軍挖的隧道,修守備待援兵。而當時,遼南京被圍,遠近震動,遼順州守將劉廷素、薊州守將劉守恩相繼率部降宋。

遼景宗耶律賢於六月三十日聞知南京被圍,耶律奚底、蕭討古、耶律斜軫等軍雖未大敗,卻不能進援,只能聲援,於是急遣南府宰相耶律沙率兵往救,其特里兗(官名)耶律休哥(又譯休格)自薦請纓,遼主便以休哥代替奚底,統帥五院軍之精銳馳赴前線。

七月初六,耶律沙大軍至幽州,趙光義督諸路軍攻擊,兩軍戰於高梁河,耶律沙力戰不支而敗退。然而當時的宋軍連續近二十日不停地猛攻幽州城,士卒早已疲殆,故而雖然戰勝,從中午到傍晚只追了十餘里。令趙光義始料未及的是,耶律休哥率軍出其不意間道而來,人人手持火炬直衝,宋軍不知其多寡,未等接戰心裡已經發怵,故不敢接戰,欲據高梁河為抵禦之計。耶律休哥先收容耶律沙敗軍,使之回去再戰,與宋軍相持,然後與耶律斜軫各自統帥精銳騎兵,從耶律沙的左右翼挺進,乘夜夾攻宋軍,實行兩翼包圍鉗擊之勢。戰鬥激烈非常,耶律休哥身先士卒,身被三創猶力戰。城中耶律學古聞援軍已至,也開門列陣,四面鳴鼓,城中居民大呼,響聲震天動地。耶律休哥繼續率部猛攻,這時宋軍才發覺已被包圍,又無法抵抗遼軍的猛攻,只能紛紛後退。耶律沙從後面追擊,而休哥與斜軫兩軍也對宋軍實行超越追擊。宋軍大敗,死者萬餘人,連夜南退,爭道奔走,潰不成軍,趙光義與諸將走散,諸將也找不到各自的部下軍士。趙光義的近臣見形勢危急,慌忙之中找了一輛驢車請趙光義乘坐,急速南逃。耶律休哥時已受重傷,昏死過去,不能騎馬,左右用輕車載著他,代他發號施令,繼續追擊。一直追到涿州城下,獲得兵器、符印、糧草、貨幣不可勝計。

趙光義於七月初七日天明之後,已先到達涿州城外,當時宋軍的敗兵還沒到。他又繞過涿州城,直奔金臺屯,見諸軍尚未到達,才敢停住“車駕”觀望。初九日,趙光義見諸軍仍然未到,便使人往探,這才知道諸軍仍在據守涿州,而且有策劃立太祖子武功郡王德昭的事,於是急命崔翰往傳詔命班師。

趙光義為防備契丹乘勝南侵,命殿前都虞侯崔翰與定武節度使孟玄喆屯兵定州,河陽節度使崔彥進屯關南,雲州觀察使劉廷翰為都鈐轄與彰德節度使李漢瓊屯鎮州,以上諸軍都由劉廷翰指揮並得便宜行事。本來這樣就可以了,可趙光義偏偏又授諸將陣圖,命令他們,如果契丹來犯,必須入圖佈陣,交代完之後,他才自金臺屯南返,七月二十八日還至東京。

高粱河一役作為遼宋關係的重要轉折點直接造成了日後的宋連戰連敗,到澶淵之盟,至此宋對遼已然完全處於下風,並直接對其經濟造成極大的影響。遼成為一個威壓北宋,雄踞中國北方的龐大帝國一直到被金所取代。高粱河一戰影響深遠。

同月,宋攻遼高粱河之戰後,宋太宗趙光義料遼軍必將反攻,遂分兵屯守要衝之地,御遼南進。命河陽節度使崔彥進等鎮守關南(今河北高陽東,有很多大水塘);以都鈐轄劉廷翰、鈐轄李漢瓊戍鎮州(治真定,今河北正定);令殿前都虞侯崔翰知定州,節制緣邊諸軍,準其便宜從事,並授陣圖予諸將。

九月初三,遼景宗耶律賢果命燕王韓匡嗣為都統,南府宰相耶律沙為監軍,率兵數萬自南京(即幽州,今北京)分兩路南下,企圖進攻鎮州。東路由韓匡嗣、惕隱耶律休哥、南院大王耶律斜軫等率領,沿平原開進;西路由南京統軍使耶律善補率領,沿山後南趨。三十日,遼軍進抵滿城西集結。時劉廷翰已率部列陣于徐河(今河北滿城北),崔彥進率所部自關南北上黑蘆堤(今河北容城西南)北轉向西進,沿長城口(今河北徐水西北)潛師遼軍側後,對遼軍形成夾擊之勢。未幾,李漢瓊、崔翰亦領兵抵徐河,下令按太宗所授陣圖布八陣。右龍武將軍趙延進登高瞭望,見遼軍勢盛,冒違詔改陣之罪,力主集中兵力對敵。監軍李繼隆附議,崔翰乃示形應變,改八陣為二陣,前後相副。及遼軍列陣,宋遣使赴遼營詐降。耶律休哥識破宋軍企圖,勸韓匡嗣嚴陣以待,不可輕信。韓匡嗣不聽,放鬆戒備,果遭宋軍突襲。遼軍倉促應戰,指揮失措,大敗。韓匡嗣引兵向西潰逃,又遭崔彥進伏擊,死傷甚眾,殘部逃往遂城(今河北徐水西北)西。宋軍乘勝追擊,又斬殺遼兵萬餘,獲戰馬乾餘匹。耶律休哥整兵而戰,宋乃罷兵。遼西路軍聞韓匡嗣敗奔,亦收兵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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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0年,宋朝知邕州太常博士侯仁寶上奏趙光義,請求趁交趾(越南)丁朝內亂之機南下討伐,恢復漢唐故疆,統一交趾(越南)。於是,趙光義任命侯仁寶為交州陸路水路轉運使;任命蘭陵團練使孫全興、漆作使郝守俊、鞍轡庫使陳欽祚、左監門將軍崔亮為兵馬都部署;寧州刺史劉澄、軍器庫副使賈湜、供奉官閣門祗候王僎為兵馬都部署,伺機進攻丁朝。但是可惜的是981年,白藤江之戰中先勝後敗,宋朝統一交趾(越南)的計劃最終成為泡影,交趾(越南)得以保持獨立地位。

同年,由於宋太宗趙光義討伐遼國大敗而歸,只得退守國內休養生息。但是遼國則不願放棄這個天賜良機,正在雁門關一帶屯兵,準備大舉進犯雁門關。雁門關之戰一觸即發。繼於二年三月,遣大軍攻雁門。時潘美率兵巡撫至代州,即令楊業領麾下數千騎自西陘(今山西代縣西北西陘寨)出,沿小陘迂迴至雁門北口;自率所部出正面,合擊大敗遼軍於雁門北嶺,斬殺其節度使、附馬侍中蕭咄李,生擒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繳獲鎧甲、革馬甚眾。最終雁門關之戰以北宋完勝為結局,雁門關大捷是宋遼戰爭中宋朝為數不多的勝仗之一。楊業在大敵臨關的危急時刻。毅然實施背後襲擊之中軍的戰術,而不是被動地據關防守,變被動為主動,其膽其識,極為卓越。

十月,遼景宗耶律賢憤於滿城(今滿城北)、雁門(今山西代縣)兩次攻宋失利,親率重兵於固安(今屬河北)集結,再舉攻宋。

宋太宗趙光義獲知,增兵關南(今高陽東)、鎮州(今正定)、定州(今屬河北),命諸軍嚴密設防,阻截遼軍南下;自率京師大軍趨瓦橋關反擊。

遼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前鋒軍進展迅速,十月二十九日即將南易水北岸的重鎮瓦橋關包圍。

十一月初一,宋鎮、定、關南諸軍為解瓦橋關之圍,夜涉南易水襲擊遼營,被遼將蕭翰乾等擊退。初三,宋軍再次救援,被遼軍阻於瓦橋關東,守將張師率軍向東突圍,遭耶律休哥截擊,張師戰死,餘眾退回城中。

初九,關南宋軍於南易水南列陣,與遼軍夾河對峙,企圖待京師軍趕至再行決戰。將戰,遼景宗慮耶律休哥馬和甲獨為黃色,易被宋軍所識,為隱蔽主力,令耶律休哥以玄甲白馬易之,率精騎渡河進擊。宋軍敗逃,遼軍乘勢追至莫州(今任丘北鄚州鎮),俘宋將數名,斬殺甚眾。十七日,遼軍班師。此戰,宋太宗所率京師軍行動遲緩,致使關南諸軍以弱對強,陷入被動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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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2年,定難節度使李繼捧投降北宋,夏州、宥州、銀州、綏州、靜州五州之地暫時歸北宋。但是在不久之後,李繼遷聯結黨項豪族,抗宋自立。當時豪族因為李繼遷勢單力薄,不肯與他一起起事。李繼遷將遠祖拓跋思忠的畫像懸掛出來,顯示眾人。眾人看到畫像,泣涕跪拜,於是歸附李繼遷的部落越來越多。 同年十二月,李繼遷攻打夏州(今陝西靖邊縣),自此走上了與宋朝分庭抗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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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6年,趙光義派遣潘美、楊業、田重、曹彬、崔彥進五位大將分東中西三路,以東路為主再行北伐。西路、中路軍進軍順利,而主力東路軍屢遭遼軍挫敗,糧道被切斷,終未能與中西二路匯合,於岐溝關大敗而潰。中、西二路亦只得南撤。西路主將楊業因掩護軍民南撤被遼軍俘虜,在獄中絕食三日而死。

在岐溝關大敗之後,軍撤至高陽(今河北高陽東)、定州(治安喜,今河北定州)、代州(今山西代縣(一線佈防。宋太宗趙光義命李繼隆為滄州都部署,楊重進為高陽關部署,劉廷讓為瀛州兵馬都部署,田重進為定州都部署,張齊賢知代州,分兵扼守邊郡要地,以御遼。遼乘宋轉取守勢,發兵大舉進攻。而遼朝則便準備大舉南征,停問細務,專治甲兵,準備工作十分細緻。

同年十一月初八日,遼聖宗耶律隆緒在南京御正殿,大勞南征將校。於十一月十二日即大舉南伐,軍次狹底堝,蕭太后親自檢閱輜重兵甲。十三日下詔以于越耶律休哥為先鋒都統,對宋發動攻勢。又以北院大王蒲奴寧駐奉聖州(今河北諑鹿縣),與節度使蒲打裡共決山後五州軍政事,以防備宋河東駐軍。二十一日,契丹在諸部中設置都監,使各部各守營伍,勿相錯雜混亂;二十三日以青牛白馬祭天地;二十七日,命駙馬都尉蕭繼遠、林牙謀姑魯、太尉林八等人嚴守封疆,不得漏掉宋朝間諜;還嚴禁軍中無故馳馬,防止大軍行動被宋朝知悉。

十一月二十八日,遼軍至唐興縣,開始與宋軍交鋒。當時宋軍屯於滹沱橋北,遼選將出擊,縱兵齊射,並進焚滹沱橋。二十九日,遼楮特部節度使盧補古、都監耶律盼與宋軍於滿城交鋒,由於盧補古臨陣脫逃,遼軍失敗。另一方面遼將拽刺雙骨裡在望都與宋軍先鋒所部遭遇,一陣廝殺,擒九人,獲甲馬十一。

從十一月下旬到十二月初,久久沒有大戰發生,宋太宗在汴京便有些急不可耐,於是命令定州都部署田重進主動出擊,攻遼歧溝關,又命令瀛州兵馬都部署劉廷讓準備北進,尋找遼軍主力與之決戰。田重進奉命與十二月初四日引兵出定州,初五日成功襲破歧溝關,卻並沒有找到遼軍主力。同日,遼軍先鋒都統耶律休哥部擊敗宋軍於望都。

此時宋朝瀛州都部署劉廷讓奉命禦敵,得知遼兵勢大,事先與滄州都部署李繼隆商議,將精兵留給李繼隆部為殿後,以為緩急之援,又約與李敬源部合兵,聲言直取幽薊。

耶律休哥得知劉廷讓前來抵禦,便先發兵扼住險要,然後協同遼軍主力開始合圍宋軍。當時天氣大寒,宋軍衣著單薄,手足麻木,不能控弓弩,十分不利。初九日,遼軍又截了宋軍輜重並焚燒其糧草。初十日,遼軍主力敗宋軍於莫州,並終於在君子館一帶將宋軍合圍,而後開始進攻。

此戰之前,宋軍先鋒、雄州刺史賀令圖曾通過諜者收到過耶律休哥的傳話說:“我獲罪契丹,旦夕願歸南朝。”當時他沒有識破這是詐降,而是輕信其言,並私贈重錦十兩。此時,宋軍已被包圍,而耶律休哥又使人傳言:“願得見雄州賀使君。”賀令圖竟然不辨其真偽,以為休哥正是按先前說好的前來納降的,高興得不得了。他想要獨吞這份“大功”,不與諸將商議,親引數十騎大搖大擺地“造訪”遼營。此舉無異於送羊入虎口,耶律休哥見他真的自己上了鉤,坐在胡床上罵道:“汝嘗好經度邊事,今乃送死來邪!”當即下令左右殺其從騎,擒住了賀令圖。

宋軍被遼軍重重包圍,劉廷讓當時只能指望李繼隆的援兵,可李繼隆卻並沒有如約救援,而是引兵退保樂壽。劉廷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戰又不勝,突圍不出。遼軍攻勢猛烈,宋將御前忠佐神勇指揮使桑贊率所部力戰,從早晨殺到下午,遼軍卻源源不斷地增援,桑贊不敵,率部逃走,宋軍遂全軍覆沒。劉廷讓騎著部下的馬逃得一命,而宋軍武州防禦使、高陽關部署楊重進力戰身死(遼史稱生擒楊重進,耶律休哥本傳又稱殺宋將李敬源)。宋軍此戰損失慘重,死者數萬人。

遼軍雖然取勝,卻也損失不小,國舅詳穩撻烈哥、宮使蕭打裡兩員大將戰死,足見戰事的慘烈。不過遼軍仍然乘勝擴大戰果。君子館之戰使河北宋軍完全喪失了鬥志,而用未習戰鬥之鄉民守禦。遼軍分兵前來略地,如入無人之境,先後攻陷邢、深、祁等州,最遠的甚至攻破了德州。博州監軍馬知節初聞劉廷讓之敗,料定遼軍會深入,於是完善城壘,集合丁壯,準備器械糧草,十五日就緒,當時官民都對他興役很不高興,等到遼軍真的來到博州城下,見城中有備,便放棄攻打,眾人才歎服馬知節未雨綢繆。到了次年正月初,遼軍又連破束城、文安,縱兵殺掠,而後才班師。

君子館之戰是宋遼戰爭中的一次重要戰役,它與岐溝關之戰一道成為北宋對遼從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的分水嶺。君子館慘敗,使北宋立國之初所培植的禁軍精銳喪失殆盡,也讓一心要廓清北患的宋太宗差點蝕光了本錢,從此不敢再奢望收復燕雲,轉而在河北構築以定州、真定、河間為重鎮,以雄州、霸州、保州為據點的前沿防禦體系,對遼採取守勢。滄州也從後周時期的邊境城市過渡為具有兵站性質的後方基地,相對比較安定。因鄰近運河,水路交通便利,加上軍事供應的需要,這裡逐漸成為一個商賈雲集的城市。見遼軍獲勝,已經叛宋的党項首領李繼遷引五百騎前來納款,願與遼通婚,遼准許,並自此與之交往密切,宋朝西北邊境的壓力驟然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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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9年北宋端拱二年、遼統和七年正月,李繼遷因為不受宋朝官職,得罪族兄李繼捧。於是前去遼朝,說明自己與李繼捧有怨,並向遼朝乞和。遼聖宗知道李繼遷並非誠心,於是不許。三月,李繼遷又向遼朝乞和,遼聖宗封王子帳節度耶律襄之女為義成公主,下嫁李繼遷,並賜馬三千匹。 四月,李繼捧出兵擊敗宥州御泥、布囉樹兩部。

990年四月,李繼捧與李繼遷戰於安慶澤,李繼遷中流矢敗退。十月,李繼遷派破醜重遇貴至夏州詐降李繼捧。李繼遷率領部落攻城,破醜重遇貴在城中接應,李繼捧大敗。同年十二月,遼國進封李繼遷為夏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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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91年年初,李繼遷再攻夏州,宋朝派兵來援。七月,李繼遷佔領銀、綏二州。同年,李繼遷又歸附於宋。宋朝被迫授給李繼遷“銀州觀察使”的封號,賜姓名趙保吉。但李繼遷旋又附契丹,並聯結契丹軍,多次襲擊宋西北邊境。九月,王庭鎮作為夏州外部的屏障,連接著大漠,一直有寨柵可守,李繼遷在雍熙年間將其燒燬了。之後,李繼遷佔據著王庭鎮的舊地,以預謀著夏州。李繼捧見狀向宋太宗進言,率軍可在夜裡偷襲李繼遷,熟戶貌奴、猥才兩族的兵馬趁夜襲擊,奪李繼遷牛畜兩萬餘,李繼遷再次放棄銀州,逃走到鐵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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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92年,正月,李繼遷引誘之前降宋的李繼捧歸附遼朝,再次引兵進入並佔據銀州城,派遣李繼捧去遼朝請命入貢。遼聖宗聽說他懷有二心,派遣西南招討使韓德威率兵持詔前去銀州詢問李繼遷。韓德威到了銀州之後,李繼遷以西征為藉口不見遼使。韓德威大怒,縱兵大掠銀州之後撤回。四月,李繼遷自從接受遼朝的賜婚之後,每一年的進貢禮品都是在蕃族之間徵用的,境內的財產越來越貧乏。當時宋夏邊境的陝西地段還處於邊禁的狀態,宋朝的商旅進不去西北,李繼遷上書宋太宗說:“自古中原君主都主張王者無外,我們西戎之人難道就不是皇帝的臣民嗎?如今請允許兩方的商旅相互往來,以滿足邊境民眾的生活。”宋太宗下詔允許雙方互市。十月,李繼遷因為遼使韓德威大掠銀州,於是入告遼聖宗,遼聖宗下詔允許李繼遷歸附,於是李繼遷再次遣使入遼都。

993年四月,李繼遷雖然收復了綏、銀二州,但是還沒有恢復宥、夏等州。李繼遷遣使進入宋朝請求賜還,宋太宗不准許。李繼遷生氣地說:“五州故地,是先祖遺留給我們的,如今開疆拓土、收回舊地,就是我們的責任了。”於是下令給部眾說:“我自己雖然德行淺薄,但是承繼了先祖的業績與德行,安撫諸族的世家大族,即使這樣就能夠守住地盤,在西北立足嗎?希望大家一定要團結努力。”於是以李大信為蕃部都指揮使,率眾攻打慶州(今甘肅慶陽)。慶州之北直接沙漠,地形非常坦蕩,無險可恃。當時因為李繼遷向宋朝稱臣納款,所以宋朝沒有防備。李繼遷大軍一到,宋軍都不知所措。知州劉文質拿出自己私人的二百萬兩賞賜給軍隊,於是宋朝軍隊士氣昂揚,李大信沒有成功。

同年,農曆二月,四川爆發王小波和李順發動的農民起義。起義軍所到之處調發富家大姓除生活品外一切財產於眾,得到蜀地農民呼應。

994年初,李繼遷攻掠靈州(今寧夏靈武西南),擄掠居民。又至夏州襲擊李繼捧,李繼捧敗逃。四月,宋朝墮毀夏州城,李繼遷攻夏州不勝,退居沙漠。

同年,正月,起義軍佔據成都,建立大蜀政權,趙光義得知後派遣兩路大軍討之,起義軍終於至道二年(996年)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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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97年,農曆三月,趙光義崩於東京宮中之萬歲殿,年五十九歲,在位二十二年。皇太子趙恆登基為帝,是為宋真宗。群臣上尊諡曰神功聖德文武皇帝,廟號太宗。同年農曆十月,葬在永熙陵。

1000年正月,遼宋之間發生了瀛州之戰,對之後的澶淵之盟締結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此時遼師大舉南下,行至瀛州(今河jC河間),宋將定州行營都部署範廷召從中山分兵抵禦,列成方陣以對。遼梁王耶律隆慶率軍急攻,宋軍陣亂而敗。之前,範廷召求援於高陽關都部署康保裔,保裔領兵趕到瀛州西南裴村,與範廷召相約於次日展會戰遼軍。當晚,範廷召悄悄帶兵離去,保裔未知,次日晨,才發現其部巳被遼軍重重包圍,他大呼決戰,率部拼殺,對抗數鬥個回合,終因兵盡矢窮而敗。康保裔戰死。遼軍自德(今山東德州)、棣(今山東惠民)過黃河、掠淄 (今山東淄博南)、齊(今山東濟南)而去。真宗曾派貝、冀行營副部署王榮率五千騎兵追擊遼軍,王榮怯懦,數日不敢行,待遼軍過了黃河才出發。不久,真宗自大名回開封。

九月,宋知靈州、隴州刺使李守恩及陝西轉運使、度支郎中陳緯領運糧草過瀚海(今寧夏靈武以南),被党項李繼遷攔劫,李守恩、陳緯均戰亡。李繼遷,銀州(今陝西省榆林縣南)人,與明末農民軍領袖李自成同鄉。李繼遷祖先為拓跋氏,唐朝時因參預鎮壓黃巢起義,被賜姓為李。李光睿傳子李繼筠,李繼筠死後,本應傳位於子,因子尚年幼不得嗣,由其弟衙內都指揮李繼捧承襲,由此引起了党項內部矛盾的公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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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2年三月,李繼遷集結重兵攻陷靈州(寧夏靈武西南),殺靈州知州裴濟。繼遷以其祖先世爵西平王,而他本人又受遼冊封為西平王,便改靈州名為西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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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4年秋,遼承天太后蕭綽、遼聖宗耶律隆緒親自率領20萬大軍南下,直逼黃河岸邊的澶州(今河南濮陽)城下,威脅北宋的都城東京(汴梁)以統軍使蕭撻凜、奚六部大王蕭觀音奴為先鋒分兵劫掠威虜軍(今河北徐水西)、順安軍(今河北高陽東),宋將魏能敗之。二十二日,蕭撻凜與聖宗、太后合兵攻定州(今河北定縣)。宋將王超等陣手唐河,按兵不戰,遼軍氣勢益高。此時北方州縣告急的文書至宋廷,寇準請真宗親臨澶州(今河南濮陽附近),真宗態度猶豫,後讓朝議親征事。參知政事王欽若密請真宗南下金陵(今江蘇南京);籤樞密院事陳堯叟建議起駕到成都;寇準力排眾議,堅請立即親征,王、陳二人因此怨嫉寇準。最後決定按照另一宰相畢士安親征當在仲冬的建議行事,並調王欽若出鎮大名(今河北大名東)。十月,遼軍攻保州(今河北保定)等地不克,又抵瀛州(今河北河間)城下,晝夜攻城,太后、聖宗親自擊鼓助戰,兵士陣亡三萬餘人,終未攻取,不得不撤走。蕭撻凜率師攻下祁州(今河北安國)。攻城掠地的同時,遼方又遣人向宋試探和談的可能。十一月,遼將耶律課裡敗宋軍於洺州(今河北永年東),蕭觀音奴等攻下德清軍(今河南清豐)。宋真宗車駕到衛南縣(今河北長垣北),遼師進抵澶州,從三面圍城。宋將李繼隆等分伏強弩,控制要害。蕭撻凜自恃驍勇,以輕騎臨陣督戰,宋威虎軍頭張瑰暗發床子弩,擊中其額。當晚,撻凜死,遼軍氣勢受挫,加之孤軍深入,宋大軍將至,故而傾向議和。宋真宗一行自衛南向澶州進發,先駐紮在澶州南城,後在寇準的堅持下,渡過黃河,到達北城,並登上城門樓,張插黃龍旗,宋軍皆呼萬歲,氣勢倍增。

宋真宗到澶州(今河南濮陽附近)後,宋遼雙方正式考慮和議。宋派曹利用赴遼軍中共議和好,遼聖宗又遣左飛龍使韓杞持國書隨曹利用來到宋方。經過幾次交涉,雙方於十二月立下盟約:宋遼約為兄弟之國,遼主稱宋真宗為兄,宋尊蕭太后為叔母;宋每年給遼絹二十萬匹、銀十萬兩,稱為“歲幣”;雙方各守現有疆界,不得侵軼,並互不接納和藏匿越界入境之人。另遼方撤軍時,宋軍不得沿途進行邀擊。互換誓書後,遼軍撤退,宋真宗亦回返京師。因該盟約訂立於澶州(亦稱澶淵郡)城下,史稱澶淵之盟。

澶淵訂盟後,宋為了表示友好,於當月底將同遼接壤的地名作了改變,改威虜軍為廣倌軍、靜戍軍為安肅軍、破虜軍為信安軍、平戍軍為保定軍、寧邊軍為永定軍、定遠軍為永靜軍、定羌軍為保德軍、平虜城為肅寧軍。

澶淵之盟結束了宋遼之間長達二十五年的戰爭,“生育繁息,牛羊被野,戴白之人(白髮長者),不識於戈”,同時也是宋朝向番方交納歲幣換取和平的開始。此後宋遼邊境長期處於相對和平的狀態。並使宋朝節省了鉅額戰爭開支,歲幣(30萬)的支出不及用兵的費用(3000萬)百分之一,避免了重兵長年戍邊的造成的過量徭役和朝廷賦稅壓力,以較少的代價換取了戰爭所難以獲取的效果。北宋在邊境上的雄州(今河北雄縣)、霸州(今河北霸州)等地設置榷場,開放交易,促進了宋遼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有利於宋遼的經濟發展、文化繁榮、民族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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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22年二月十九日,趙恆於延慶殿駕崩,享年五十五歲,在位共二十五年。群臣為其上諡號為文明章聖元孝皇帝,廟號真宗。 之後趙禎登基,即宋仁宗。

澶淵之盟簽訂後,宋、西夏和契丹(遼)三國開始長達35年的和平時期,三國基本已無戰事。

但在1040年,北宋與西夏之間發生了一次大戰,即為三川口之戰。此戰夏軍在三川口全殲劉、石部之後,集兵於延州城下,準備攻城,延州危在旦夕。這時恰逢天下大雪,寒風凜冽,夏軍缺少禦寒衣物,遂致軍紀鬆弛,後來由於宋將許德懷偷襲元昊得手,軍隊無心再戰。元昊又得報宋麟州都教練使折繼閔、柔遠砦主張岊,代州鈐轄王仲寶率兵攻入夏境,於是率軍回師,延州才解圍。雖然宋朝成功抵禦西夏軍隊的入侵,但是損失太多,而且宋朝甘陝青寧邊境的防禦也處於被動地位。戰後黃德和誣衊劉平叛宋,劉平家屬被逮捕,但金明寨的有2士兵逃回說出了真相,但文彥博企圖找他們的時候,2個士兵不見了,俺估計很可能被滅了口,不過大將盧政逃回後,似乎真相大白了,但案件還是拖了大半年,很多邊民要告御狀說出真相,被人阻止,富弼發現後糾正了這一情況,皇帝更多的瞭解了實情,不久韓琦,范仲淹,龐籍,文彥博這些巨頭紛紛出來說話,劉平終於平反,龐籍將黃德和腰斬,頭顱掛在了延州城頭,也算是對劉平的籍慰吧,大將盧政,王信沒死後來都成了名將,宋朝派出了能幹范仲淹,韓琦,龐籍等人出任西北軍事長官,宋軍旗號系統得到了改進,大將周美髮動了一系列反攻陸續收復了包括金明寨的一些失地,任福的“打族”行動非常順利攻陷了白豹城,但是宋廷內部的儒士們一如既往無休止的的在為攻守問題進行辯論,就在此時好水川戰役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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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1年二月,李元昊率兵10萬從折姜(今寧夏同心縣預旺東)進發,經天都寨(今寧夏海原),沿瓦亭川(今葫蘆河)南下,直抵好水川地區。李元昊為發揮騎兵優勢,採用設伏圍殲的戰法,將主力埋伏於好水川口,遣一部兵力至懷遠城(今寧夏西吉縣偏城)一帶誘宋軍入伏。

韓琦聽說西夏軍來攻,命環慶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數萬,自鎮戎軍(今寧夏固原)經懷遠城、得勝寨(今西吉縣將臺北),抵羊牧隆城(今西吉縣興隆鎮西北),出西夏軍之後,伺機破敵。如不利於戰,則據險設伏,待西夏軍回師時截擊。任福與涇原駐泊都監桑懌率輕騎數千先發,鈐轄朱觀、都監武英等後繼。

二月十三日,進至捺龍川(今西吉縣偏城東北),聽說鎮戎軍西路都巡檢常鼎等正與西夏軍戰於張義堡(今固原縣張易)以南,於是轉道南進,急趨交戰處。殺死幾千西夏軍隊,西夏軍也不斷增援。任福軍趕到當地支援,於是西夏軍佯敗,誘宋軍追擊。任福不知是計,脫離輜重,輕裝尾隨追擊。黃昏。追至好水川,宋軍由於長途追擊,糧草不繼,人困馬乏,飢渴交迫。朱觀、武英部屯籠洛川(今隆德西北什字路河)。相約次日會兵川口,合擊夏軍。

二月十四日,任福、桑懌引軍循川西行,至羊牧隆城東五里處,發現道旁放置數個銀泥盒,將盒打開,百餘隻帶哨家鴿飛出,恰為夏軍發出合擊信號。宋軍陣未成列,即遭夏騎衝擊。激戰多時,宋軍混亂,企圖據險抵抗。夏軍陣中忽樹兩丈餘大旗,揮左左伏起,揮右右伏起,居高臨下,左右夾擊,宋軍死傷甚眾,任福、桑懌等戰死。

同日朱觀、武英部進至姚家川(什字路河口),亦陷入夏軍重圍中。自辰時交戰到午時,宋軍潰敗,宋軍將士戰死10300餘人。任福身負重傷,小校劉進勸他突圍,任福大聲喊道:“吾為大將,兵敗,以死報國耳!”,遂手自扼咽喉自殺死。其子任懷亮戰死,桑懌、劉肅、武英、王珪、趙津、耿傅均戰死。其中王珪為行營都監,率4500人自羊牧隆城來援,被夏軍擊敗。此役宋軍幾乎全軍覆滅,僅朱觀所部千人逃脫。西夏軍獲勝後,李元昊聞宋環慶、秦鳳路派兵來援,遂回師。

好水川之戰,宋朝再度失敗,之後李元昊躊躇滿志,有聲稱“朕欲親臨渭水,直據長安”之語。而宋軍退兵中途,陣亡將士的父兄妻子幾千人,持故衣紙錢為烈士招魂,噩耗傳到東京,“關右震動,仁宗為之旰食”。宋仁宗怒貶戶部尚書、陝西經略安撫使夏竦和韓琦、范仲淹。宰相呂夷簡連連驚呼“一戰不及一戰,可駭也!”

當地民間流行一首《邊地謠》“軍中有一韓,西賊聞之心骨寒;軍中有一範,西賊聞之驚破膽。”范仲淹的好友滕子京此時正在知涇州任上,大設牛酒迎犒士卒,在佛寺設醮祭祀陣亡將士,撫卹遺族,使人心得以安定,結果被斥為濫用公使錢,慶曆四年春,謫守巴陵郡。

李元昊對宋朝的戰爭,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也給西夏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如由於戰爭爆發,宋朝停止了對西夏大宗銀、絹、錢的“歲賜”;關閉了邊境榷場,禁止西夏所產青白鹽入境,使西夏不僅失去了直接的經濟實惠,境內的糧食、絹帛、布匹、茶葉及其他生活日用品奇缺,物價昂貴,“國中為‘十不如’之謠以怨之”。連年戰爭使西夏民窮財盡,人怨沸騰,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加劇,境內部族人民紛紛起而反抗,或逃奔宋朝。 [6] 西夏兵力到戰後已處於“死亡創痍者相半,人困於點集”的境地,元昊再發動戰爭是十分困難的。同時元昊也認識到戰勝地廣人眾的宋朝絕非易事。宋朝在戰略上的優勢是西夏望塵莫及的。基於以上原因,元昊向宋朝試探求和。最終促成夏宋議和的重要原因是這個時期宋、遼、夏三者關係的新變化。元昊同遼為“甥舅之親”,奉行倚遼抗宋之策;遼則利用夏宋對立,向宋討價還價,從中漁利,甚至以犧牲西夏利益從宋朝得到實惠,這引起了元昊的不滿。夏遼之間其時又發生爭奪領屬部落的糾紛,導致關係惡化,聯盟開始破裂。元昊感到處境孤立,為免除兩面受敵,也必須同宋朝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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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年九月下旬,元昊採納張元之策,於天都山(今寧夏海原東)集左右廂兵10萬,分兵兩路,再次大舉攻宋。一路出鼓陽城,一路出劉蹯堡(今寧夏固原西北),鉗擊鎮戎軍(今寧夏固原),企圖誘宋軍出擊,聚而殲之。閏九月初一,宋涇原路經略安撫招討使王沿獲知夏軍來攻,命副使葛懷敏率軍自渭州(今甘肅平涼)至瓦亭寨(今寧夏隆德東北)阻擊。

初九,葛懷敏進抵瓦亭寨,會該寨都監許思純、環慶都監劉賀部,違令北進,進屯五穀口(瓦亭寨北)。王沿遣使持書戒勿深入,命其背城為營,示弱誘敵,設伏奇襲,攻其不備。葛懷敏不從,會知鎮戎軍曹英、涇原路都監趙珣、兩路都巡檢李良臣、孟淵等部,集兵數萬,繼續北進。

二十日,進至鎮戎軍西南,走馬承受趙政以為距夏軍已近,不可輕進。葛懷敏乃止,晚趨養馬城(約今寧夏固原西北)。繼旋曹英、涇原都監李知和、王保、王文、鎮戎都監李嶽等亦自鎮戎軍至。諸將聞元昊移軍新壕(今寧夏固原西北古長城壕)外,議次日黎明前往襲擊。趙珣以為夏軍遠來,利於速戰速決,建議依馬欄城(今陝西旬邑東北)布柵,扼其歸路,固守鎮戎,以保障糧道,待其兵疲而擊。葛懷敏不聽,命諸將分兵四路趨定川寨。

二十一日,沿邊都巡檢使向進、劉湛行至趙福新堡(約今寧夏固原西北),遭夏軍截擊,退守向家峽(趙福新堡附近)。元昊乘勢揮軍抵新壕,向宋中軍進逼。葛懷敏、趙珣、曹英、葉芝春等人守定川寨。近午,夏軍毀新壕版橋,斷宋軍糧道和歸路,又斷定川寨水源,飢渴宋軍。葛懷敏率軍列陣出擊。元昊集兵分別進攻,先敗河(今寧夏固原北清水河)西劉賀軍,再擊陣於寨東葛懷敏軍,因陣堅攻不動,轉擊陣於寨東北曹英軍。時狂風突起,飛沙彌漫,宋軍部伍相失,營陣大亂,士卒驚駭,爭相入城。葛懷敏為眾所擁,幾乎被踐踏致死。趙珣率刀斧手和勇士據門橋奮擊,夏軍稍退。是夕,夏軍圍城。葛懷敏與諸將商計,突圍走鎮戎軍。趙珣料途中必遭夏軍截擊,力主出其不意,迂迴籠竿城(今寧夏隆德北)前往,諸將不從。

二十二日黎明,以曹英、趙詢為先鋒,劉賀、許思純為左右翼,李知和、王保、王文等殿後,結陣東進。臨行,屬下攔馬再諫,請求轉道而行,葛懷敏不允,策馬東南,馳行二里,長城壕橋已斷,歸路被阻。夏軍乘宋軍混亂之機,西夏軍已斷其後路,以逸待勞,從四面衝殺過來。懷敏與部將曹英,李知和、趙珣、葉芝春 、王保、王文、劉賀等十六位將領戰死,四面夾擊,宋軍九千四百餘人近全軍覆滅,宋軍大敗。葛懷敏與部將曹英,李知和、趙珣、王保、王文、劉賀等16將被殺,喪師9400餘人。走馬承受王昭明、趙政等退保定川寨,後軍一部迂迴籠竿城。元昊獲勝後,揮師南下,連破數寨,直抵渭州,在縱橫600裡地區,焚民舍、毀城寨,所到之處,宋軍皆壁壘自守。十月初,元昊得知環慶路經略安撫使范仲淹率軍來援,又受陝西諸路20萬屯兵的牽制,未再深入,大掠而還。

之後,北宋與西夏達成協議。和約規定:西夏向宋稱臣,元昊接受宋的封號;宋夏戰爭中雙方所擄掠的將校、士兵、民戶不再歸還對方,史稱“慶曆和議”。

此戰,元昊料敵用兵,首先佔據有利地形,誘宋軍出戰,爾後斷其糧道與歸路,集兵圍攻。一舉獲勝。宋將葛懷敏不諳兵法,輕敵貪功,違令冒進,屢拒部將正確建議,招致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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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北宋、遼和西夏邊界再次和平數十年,但是邊界雖無戰事,北宋的國內卻不再太平。公元1052年,四月,儂智高舉兵反宋,五月,破邕州,改國號為大南國,年號啟歷,數敗朝廷征剿之兵。次年正月,儂智高敗於狄青,後流亡大理,不知所終。儂智高的反對宋朝廷的起義,無疑是一場反對內外統治集團的壓迫剝削的完全正義的戰爭,並得到沿途各族人民群眾的擁護:至今還流傳在桂、滇、貴等地的許許多多歌頌儂智高反宋朝廷的詩歌、民間故事等,就是明證。雖然,起義以失敗而告終,但狠狠地教訓了宋朝趙禎統治集團,在平儂後,更改了對廣源等邊疆地區的民族政策,並新設了土州,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民族矛盾。但另一方面,宋朝廷對交趾國(今越南北部)新興統治者的庸懦苟安的方針,依然故我。以至令交趾國侵略中國的野心愈來愈大,終於在19年後的1071年,釀成了交趾國大舉進犯廣西,並屠城邕州,殘暴地殺害了成千上萬邕城百姓之罕見的歷史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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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八年(1063年)三月二十九日(4月30日),趙禎於汴梁皇宮駕崩,享年五十四歲。據《宋史》記載,趙禎駕崩的消息傳出後,“京師(汴梁)罷市巷哭,數日不絕,雖乞丐與小兒,皆焚紙錢哭於大內之前”。趙曙登基,即為宋英宗。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丁巳(1067年1月25日),趙曙因病駕崩於福寧殿,享年36歲,殯於殿西階,廟號英宗,群臣上諡憲文肅武宣孝皇帝。八月二十七日,葬趙曙於永厚陵(今河南鞏義孝義堡)。趙頊登基,即為宋神宗。

熙寧四年(1071年),吐蕃大將穆爾、結舒克巴等集結於抹邦山(今臨洮嵐觀坪),直逼狄道城。

熙寧五年(1072年)七月,王韶派兵至渭源堡和乞神平,擊敗了蒙羅角、抹耳水巴等族。開始,羌人據守險要之地,一些將領打算將部隊佈置在空曠的平地,王韶說:“敵人如果不離開險要之地,我們只有徒勞而歸。現在既然已涉入險要之地,就應當佔領它,使它為我所有。”於是帶領部隊直趨抹邦山,與羌軍對壘,並下令說:“誰要敢說退兵,就將他斬首。”敵軍居高臨下攻擊,宋軍稍受挫敗。王韶這時親自披掛上陣,指揮部隊反攻,羌人大敗,他們將營房帳篷焚燒後撤退了,洮西大為震動。這時瞎徵帶兵渡洮河來援救,被擊散的敵軍又集結起來。王韶戒令部下將領由竹牛嶺路出動,虛張聲勢,以牽制敵人,而暗地裡讓部隊攻打武勝,與瞎徵一首領瞎藥等部相遇,雙方激戰,宋軍大敗瞎藥等部,遂進駐武勝,建為鎮洮軍。遷王韶為右正言、集賢殿修撰。接著又擊走瞎徵,降其部落二萬人。更鎮洮之名為熙州,劃熙、河、洮、岷、通遠為一路,王韶以龍圖閣待制知熙州

熙寧六年(1073年)三月,王韶攻取河州,熙河地區羌族首領木徵逃走。不久後,羌集兵數千反擊香子城(今甘肅和政),掠宋軍輜重,侍禁田瓊率700兵救援,進抵牛精谷,遭羌部襲擊,兵敗被殺。王韶急遣先鋒將苗授等自河州回擊,大敗羌部兵。繼苗授與鈐轄奚起合兵再攻牛精谷諸部,再次獲勝,還守香子城。三月二十四日,王韶又遣知德順軍景思立打開通道,盡奪羌部所掠輜重。王韶引軍回擊,木徵復入河州,致使宋軍首尾不能相顧。王韶先築香子城,控扼要地,復遣軍渡洮河(在今甘肅碌曲、岷縣地區),攻克康樂城(今屬甘肅),自率軍破珂諾城(後改名定羌城,今甘肅廣河)。四月下旬,王韶還熙州,遣軍平南山之地(今甘肅臨夏東)、建康樂城、劉家川堡(今甘肅廣河東)與結河堡(今甘肅臨洮西北),打通餉道,隨而率軍破踏白城(今甘肅臨夏西北),轉兵香子城。六月,宋神宗下詔令知德順軍景思立率領2000軍隊進築河州。王韶率軍往視,羌部兵伏南山,欲待宋軍渡洮河,斷其歸路,集兵保天險摩宗城(俗稱鐵城子,今甘肅岷縣東)。王韶探知,命部將王君萬取捷徑襲取摩宗。八月中旬,由露骨山(今臨夏西南)入洮州境,因道險隘狹,下馬步行。木徵留部將結彪守河州,自率銳卒尾隨宋軍之後。王韶分兵兩道,一道由部將率領進圍河州,一道自率擊木徵。宋軍連戰皆勝,木徵敗走,結彪開城門投降。王韶平定河州,再克宕州(今甘肅宕昌),打通洮河路。九月十八日,宋軍入岷州,該地羌族首領瞎吳叱、木令徵等降。旋即,王韶分兵破青龍族於綽羅川(今青海東部與甘肅交界處),迭(今甘肅迭部)、洮州羌族首領欽令徵、郭廝敦相繼以城投降。巴氈角亦以其族依附宋朝。

王韶率領大軍轉戰五十四天,跋涉一千八百多里,拿下五個州,殺敵數千人,繳獲牛、羊、馬數以萬計。

熙寧八年(1075年)宋廷在熙州(今甘肅臨洮)、河州(今甘肅臨夏)、洮州(今甘肅臨潭)、岷州(治所今甘肅西和)、永寧寨(今甘肅甘谷)等地設州、買馬,進行民族貿易,此舉受到了邊境各族的熱烈歡迎,史載“熙河人情甚喜”。朝廷以王韶為經略安撫使,“通遠軍自置市易司以來,收本息錢五十七萬餘緡”,吐蕃政權逐漸瓦解。

經略熙河、招 撫吐蕃各部族的成功,實現了王韶所預想的使西夏“有腹背受敵之憂”的戰略目標,同時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邊疆各族人民,使其免受西夏的侵擾和掠奪。市易司的設置及其實踐活動,更為新法創造了新的經驗,增添了新的內容。 此外,被西夏的掠奪戰爭而阻斷的絲綢之路,又變得暢通起來。

但可惜的是對河湟地區的軍事行動耗費了北宋朝廷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而當地吐蕃的反抗活動更使北宋朝廷非常被動,被迫投入更多的兵力維護統治。這些不僅對河湟地區造成了深遠的影響,而且對北宋朝廷的影響更大,也是造成北宋後來滅亡的原因之一。

同時在開拓熙河的過程中,王韶採取招撫、征討、屯田、興商、辦學相結合的戰略方針,取得了“鑿空開邊”的重大勝利。期間,“用兵有機略”,“每戰必捷”。熙河之役,拓邊二千餘里,收復熙、河、洮、岷、疊、宕六州,恢復了安史之亂前由中原王朝控制這一地區的局面。並生擒木徵,送往京師。熙河之役的勝利,“是北宋王朝在結束了十國割據局面之後,八十年來所取得的一次最大的軍事勝利。”對於飽受外患的北宋是極大的鼓舞,使北宋對西夏形成了包圍之勢,達到了使西夏“有腹背受敵之憂”的戰略目標。清朝學者蔡上翔評價說:“韶以書生知兵,誠為不出之才。而謀必勝,攻必克,宋世文臣籌邊,功未有過焉者也

同年,交趾軍進攻北宋,先後陷欽州、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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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76年,自從沈起、劉彝等人謀劃討伐交趾後,交趾先發制人,於熙寧九年(1076)正月,派遣大軍包圍邕州(今廣西南寧),守將蘇緘一面英勇抵抗,一面向劉彝求援。交趾包圍邕州達四十二天,蘇緘率全城軍民,同仇敵愾,殊死抵抗,軍民無水可飲,無糧可食,餓死者殊多,但劉彝、沈起卻見死不救,因此邕州陷落,交趾大肆屠殺軍民達五萬餘人,拆毀邕州的城防工事。邕州陷落後,蘇緘誓死不降,他先殺死自己的全家老小,然後放火自焚。其子蘇子元率軍到達邕州後,交趾已撤離了邕州,此後邕州人為蘇緘建立廟宇,世代祭祀這位英雄。。宋神宗聽說蘇緘事蹟後,停食一餐,並追贈蘇緘高官,賜田十頃、京師甲第一所,並特許蘇緘家屬隨心所欲挑選官職,其子蘇子元也得到升遷。

三月,朝廷拜郭逵為安南道行營馬步軍都總管、經略招討使,兼荊湖南北路、廣南東西路宣撫使。郭逵攜同在鄜延、河東任職時的舊部,並與越南鄰近的占城、真臘等國聯合出擊。

郭逵認為廣源州(今越南廣淵)是咽吭之地,兵甲精銳,不先攻取必有腹背受擊之患。他又分析到劉應紀(越南廣源州守將)是越南方面的謀主,不先擒劉應紀,則軍聲不會大振。於是確定了攻擊重點的方針。一戰而勝,劉應紀投降,軍威大振。接著,又攻拔了決裡隘,並乘勝攻取了桄榔、門州(二城均位於今越南同登西北)等地。十二月,郭逵與越南大將李常傑在富良江(今越南紅河)決戰,大敗越南軍,擊殺數千人。李朝洪真太子、昭文王子戰死,左郎將阮根被俘。

不久後,李仁宗李乾德即奉表請降。這時,郭逵原有的三十萬大軍,由於冒著炎熱進入瘴癘之地,傷亡逾半數,軍糧也耗盡。雖僅有一水之隔,卻不能再進。郭逵表示“願以一身活十餘萬人命”,同意撤兵,宋、李兩朝議和。郭逵先將傷病之士撤回,才移師回朝。

七月,茂州(今四川茂汶羌族自治縣)所管轄羈縻州靜州州將楊文緒聯合蕃部焚燒農戶廬舍,搶劫市戶,圍逼茂州城,並聯合張仁貴發動叛亂。成都府路體量安撫邊事王中正迅速發兵予以反擊,生擒楊文緒、張仁貴等人。同年十一月,宋神宗命令王中正為昭宣使、劉昌祚為皇城使、狄泳為客省副使、王光祖為引進副使征討茂州番部(藏族)。各路合兵一處,迅速攻破蕃部要塞雞宗關,並乘勝前進,掃平蕃部許多族賬,斬殺叛亂蕃部數千人。茂州蕃部各部被迫歸順宋朝。其後王中正又出其不意偷襲恭州得手,掩殺了許多蕃部叛亂分子,至此茂州蕃部才與王中正訂立盟約,全部歸順宋朝。宋朝下令在茂州汶川縣(今四川汶川)設置威戎(今四川理縣北),以防範茂州蕃部的反叛。

八月,權判都水監程師孟上書盲事,建議在京東、京西實施河東路的淤田法,將這些地區的不毛之地變成膏腴之壤,而且河東路地區也還有大量荒地可以繼續淤田,委派都水監官員前往淤田地區檢查,配合當地農田水利司官員和州縣官吏監督執行,如有可以淤田的地方,地方官將能淤田的數量上報中央,並記算出所耗費用的大體數目。宋神宗於是派遣都水監丞耿琬具體負責河東地區淤田事宜。

地圖上看北宋167年的內憂外患,宋經濟軍事夠強無奈敵人戰力更強

元豐八年(1085年)正月初,雄心大志的宋神宗趙頊由於對西夏戰事的慘敗,精神上受到沉重的打擊,病情惡化。大臣們亂成一團,王珪等人開始勸趙頊早日立儲。趙頊此時已經有不祥的預感,無奈地點頭同意了。神宗六子趙傭,改名為“煦”,被立為太子,國家大事由皇太后暫為處理。趙頊一生都在追尋自己的理想,他希望重建強盛的國家,再造漢唐盛世。當這些夢想破滅之時,趙項也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同年三月,年僅38歲的神宗趙頊帶著深深的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九歲的兒子趙煦繼位,是為宋哲宗。他耗盡一生心血的新法,在他死後不久,就被他的母親高太后暫時廢除,不過,哲宗親政後又陸續恢復,很多措施一直到南宋仍在繼續執行。

從1093到1095年,宋廷重新調動陝西前沿的人事任命。呂惠卿這個新黨強硬派成員當上酈延路經略使,而孫路繼承王安禮任河東路經略使一'職。王安禮乃王安石幼弟,但反對用兵。武將王文鬱取替範純粹成為熙河路經略使,而章楶則出任涇原路經略使。開封方面,朝廷罷免韓忠彥及其餘舊黨支持者,戰時政府和戰區指揮體系重新建立。

1096年,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在上任的五十日內,組織了十四次小規模的出擊行動,激起党項人全力反撲。1096年末的延安一役,雙方動員大量軍隊。西夏集結號稱五十萬的大軍,意圖擊潰鄜延路所有軍事力量。呂惠卿得到來自開封的增援,將部隊改組為二十二個軍。他保留一半部隊在延州城內^當時延州改稱延安府,其餘部隊則駐紮在延安府附近。党項人沿烏延口翻越橫山,分成三個縱隊,東路威脅青澗城,中路包圍塞門寨、龍安寨和金明寨。西路方面,党項人組織迅速而大縱深的突擊行動,一日之間,由邊境順寧寨通過安遠寨,殺進距延安府五十里以外的地方。偵察到宋軍的密集調動,西夏軍築起十一座堡寨對付十一路宋軍。在延安府中,經略使呂惠卿親自指揮一切調動事宜,協調各路軍馬。無法在短短數天的包圍戰中攻下延安府,考慮到會有被呂惠卿切斷歸路的潛在危險,又不能再往南面掠奪宋土,西夏軍遂轉移到金明寨,經過兩天的包圍,終於攻陷金明寨,消滅二千八百名宋軍,只有五人倖存。西夏軍隨後撤退,呂惠卿派部隊追截,但給龍安城附近的党項騎兵擊退。是場戰役以西夏的戰術勝利而結束。然而,動員數十萬人,只殺死少於三千名宋軍,戰果無疑微不足道。

與此同時,熙河路經略司著手構築女遮谷的防禦工事,保護貫通通遠軍到蘭州的唯一路線。早於1095年,哲宗便下令在這個以前西夏駐軍的地點建築堡寨。正當西夏集中兵力攻擊鄜延路時,熙河路經略司便趁機在這座山谷築起堡寨,伸展至熙河邊界的右翼。同時,一支涇原部隊突襲沒煙峽的西夏堡寨,奪取通往天都山的要途。

西夏軍入侵鄜延路無功而退後,涇原路經略使章楶加快展開葫蘆河攻略,兵臨天都山。葫蘆河是黃河支流,其河谷是傳統絲路,由唐朝內陸城市通往河西走廊的重要通道。石門口位於宋朝邊界四十里外,是天都山的大門,西夏稱之為“唱歌作樂地”。在天都山的南牟會,有一座西夏宮殿,附近是西夏軍點集之處,還有一片鹽湖。從1097到1098年,雙方為了控制這塊土地而艱苦角力。

1097年初,涇原路經略使章楶準備好築城材料,要求其餘各路佯攻,分散西夏軍注意力。呂惠卿於是命令一名將官發兵劫掠橫山上的洪州。孫路則派遣部隊短暫佔領鹽州。同時,熙河路經略使鍾傳拓展蘭州外圍,在黃河北岸建築金城關,威脅西夏的右廂兵。儘管宋軍多番努力,西夏結果仍然動員了十二個監軍司中的其中六個,分別為甘州、右廂、卓羅、韋州、中寨和天都山,全歸名將妹勒都逋統率,對付宋軍涇原路的作戰單位。兩軍在近石門口的地方交戰。戰前,章楶獲得熙河、環慶和秦鳳三路的支援。熙河將姚雄撃潰一個西夏部隊,斬首三千,俘虜三萬餘。可是,折可適在沒煙峽追撃西夏軍隊途中損失二千名熙河士兵。有別於永樂城之慘敗,宋軍在建築石門城和好水河的二十二天工程中,能進一步控制附近有利地帶。竣工後,這兩座城名為平夏城和靈平寨,隱含消滅西夏王朝之意。

平夏城的竣工標誌著一連串宋軍攻擊的開始。由於西夏軍的敗退,陝西五路收復自1085年後失去的堡寨,並在西夏境內構築一系列防禦工事。河東路於1096年初取回葭蘆寨,於1098年在該寨西北二十里築起神泉寨。三交堡落成後,與上述兩寨在那裡形成一道三角防線。

鄜延路也鞏固無定河和大理河的防衞,佔領橫山東部的戰略地帶。1097年初,呂惠卿加強烏延口的防衞,此乃沈括、種諤於1082年進築橫山時選定的原址,也是兩年前党項人入侵延安府的要途。當西夏主力在石門口與涇原部隊交戰時,呂惠卿把握戰略時機,趕快築成浮圖寨。浮圖寨和其餘兩座於大理河的堡寨竣工後,宋軍便控制了無定河和大理河的分水嶺。是年秋,呂惠卿在烏延口以外築起另一座堡寨,以威脅西夏人的農耕地。翌年,呂惠卿發動大規模進攻,命令王愍越境攻擊。基於西夏人的抵抗大為削弱,宋軍士氣高昂。呂惠卿分別委派第六將築米脂寨,第二、四將築開光寨。另外,第三、五和七將則掩護進築那娘。他保證給予廂軍、保甲以及民夫額外的薪金、津貼和獎賞,令每項工程得以於五六日間火速完成。結果,鄜延路總共完成九座堡寨,修直連接麟府路的邊界。某些工程如烏延口、開光嶺和浮圖寨,曾經是以前種諤規劃進築之處。換句話說,四分一世紀之前,種諤在羅兀戰役的任務,現由呂惠卿完成。

環慶路則取得白馬川往靈州的據點,築起興平城,作為攻擊西夏韋州監軍司的踏腳石。同時,孫路下令在山巒高地築起橫山城。工事完成後,党項部落漸次投降。於是,孫路只需動員廂軍和保甲便可,不用徵集民兵或僱募苦工。

涇原路在平夏城近郊築起四座城,全面控制石門城和葫蘆河西岸。接著,章楶在那裡駐紮第十一將,保護這個關出部。他又推薦其手下、能幹的將領郭成擔任那裡的指揮官。其後,章楶下令部隊推進六十里,在沒煙峽的進出口築起兩座堡寨,堵塞西夏從天都山入侵的路線。據曾布說,沒煙峽以外的曠野有多條小路,党項騎兵就是沿此進行突襲。為了解決安全問題,章楶編成第十二將,提拔愛將折可適為將官。為避免在不利的條件下與宋軍決戰,西夏人陸續將軍隊及部落遷移往內陸。

在熙河路前線,鍾傳保持積極的姿態,加強蘭州及其近郊的防線,從西南逐漸逼近天都山。

1097年夏,鍾傳在青石峽築城。這一條要道掩護著熙河路的補給線,並逕抵西夏剡子山監軍司。1098年初,鍾傳進一步完成會寧關的工事,宋境亦得以向東擴展,穿越天都山,連接平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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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永樂城之戰一樣,西夏軍把反擊矛頭對準最要害的平夏城。1098年夏,樞密院收到環慶路關於党項人大舉動員的報吿。在徹夜的討論中,曾布衷吿章惇下令前線戒備。這份報吿證實了之前一名降宋西夏官員的口供,聲言西夏不會集中「實袞都宗託卜德」,意謂包圍及攻擊城寨。相反,這名降官透露西夏會滲透和剽掠近郊地區。樞密院不予輕信,發出了《劃一指揮》共七項,強調彈性防禦和各路之間的協調。這份文件還包括訓練、紀律、計劃、後勤和工事等九項「檢舉指揮」。隨著軍事衝突的危險狀況漸次升級,宋人加快防守準備。西夏表面上拜託回鶄使節團轉達和平意願,但宋廷考慮到並不清楚党項人的真正打算,對外交斡旋所起的作用沒有寄予厚望。初冬,樞密院收到涇原路另一份報吿,據一名逃俘所說,一支龐大驚人的西夏軍隊,為數多達一百五十萬,在天都山以北安營,距離沒煙峽宋軍堡寨僅五十里。其後,有報吿指這支軍隊沿涇原路邊界推進超過十天,動向未明。正當樞密院衡量党項突然轉換攻擊目標的可能性,西夏軍向平夏城展開空前猛烈的攻勢。

西夏進行第二次平夏城之役,是一場組織完善的戰役。一如以往,他們在戰爭中表現出靈活性和高度智慧。梁太后挾著小皇帝乾順親自指揮是次戰役,聲稱動員超過百萬大軍,實際上只是四十萬,向沒煙峽推進。縱使動員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党項人直到最後關頭仍小心地隱瞞作戰目標。戰前,梁太后及眾將一起標繪平夏城的位置,認為「平夏視諸壘最大,郭成最知兵」,若果西夏攻佔平夏城,則其餘堡寨的抵抗會相繼瓦解。為達成如斯重任,六路統軍嵬名阿埋負責包圍平夏城,西壽監軍司妹勒都逋則率領攔截部隊對付宋朝援軍。據蕃將李阿雅布說,這兩名西夏監軍非常勇悍、能幹和精明。在他們的指揮下,西夏軍隊同時包圍六座新近建成的宋軍堡寨,四座在平夏城附近,其餘兩座在沒煙峽,日夜努力不懈地攻擊平夏城。在十三天的包圍中,西夏運用了不同戰術,包括挖地道、衝繃和樓車。

然而,宋朝的彈性防禦戰略足以抵銷党項的攻擊。陝西前沿守軍的左右翼即時回應。河東路深入西夏反擊,熙河路副經略使王愍則攻擊卓羅監軍司和右廂監軍司,共殺死一千三百名士兵,俘獲二萬四千頭牛隻。他亦焚燒方圓七百里以內的農舍和倉庫。在獲悉平夏城之圍以前,樞密院已命令環慶路派兵一萬,內含三千騎,開往涇原路,作為戰略預備隊,由種諤之子、將官種樸率領。同時,秦鳳路也派遣了數量與之相當的軍隊。確定党項的目標是平夏城後,開封催促環慶和秦鳳兩路給予更多支援。一支由副都部署王恩統領的諸路聯軍在涇原路登場,向平夏城進發。由於雙方都全面動員,一場決定性戰役已無可避免。

宋軍前沿的第十一和十二將只得二萬人,在郭成和折可適的領導下頑強抵抗。他們在城牆上用神臂弓射擊和在夜間擾敵。心據王之望所載,當平夏城處於危急存亡之際,涇原路的軍官郭祖德,也是郭成的義兄^建議不顧任何代價以解平夏城之圍。副都部署王恩和將官姚雄、姚古都一致贊成,但種樸提議延遲反擊。他要求郭祖德偵察敵方兵力,並向在場所有人詳細地解釋:「夫嬰孤抗劇賊,所持以堅士心者,援兵矣。今吾眾寡不敵,戰而勝,圍未必解。不幸小挫,賊驅所獲示城市,則士卒解體,誰與守者?且郭公在,城何憂?」

正如種樸所預測,郭成和城內第十一將的四至五千名士兵,造成西夏軍大量傷亡。隨著天氣漸漸轉壞,某一晚,党項的樓車遭到強風摧毀。加上西夏軍隊的口糧已消耗殆盡,看到軍隊陷於恐慌和無秩序的狀態,梁太后痛哭不已,全軍在子夜時份撤退。正當西夏軍士氣下降之際,姚雄和姚古展開反擊,派一支伏兵重創敵軍。後來,人們問及這個成功的防禦心得時,郭成表示他唯一憂慮是救援部隊可能過早到來。種樸和郭成之言,解釋了章楶的防禦戰術原則:「大抵戰兵在外,則守兵乃敢堅壁。」

西夏軍撤退不久,章楶下令第十一和十二將以騎兵展開快速反擊,並增援郭成和折可適騎兵一萬。他們將部隊分成六個縱隊,滲入天都山。受到之前章楶四度越境「淺攻」所欺騙,西夏六路統軍嵬名阿埋、西壽監軍司妹勒都逋並未預期到宋軍騎兵竟然深入攻擊。宋軍突然殺到,令正在舉行獵後宴會的兩位西夏監軍束手就擒,「俘馘三千餘,獲牛羊不啻十萬」。同時,宋軍蕃將李忠傑也組織騎兵滲入剡子山,襲擊卓羅監軍司的大本營,統軍仁多保忠僅以身免。對於是次輝煌勝利,哲宗心滿意足,接受百官祝賀,並厚賞曾布、章楶以及兩位將官。郭成罕有地晉升為雄州防禦使,折可適為詫州防禦使。

此後西夏兵敗平夏城,宋朝全面佔據橫山和天都山。東路的鄜延路建築暖泉寨,距離米脂寨東北四十五里。同時,河東路在黃河西岸建置了四座堡寨,加強對橫山的控制。1099年夏,宋朝動員超過十萬大軍,十天之內築成另外八座堡寨。結果,鄜延、河東和麟府三路連成一道新防線,沿橫山綿延超過三百里,將党項人驅趕到沙漠地帶。為鞏固對新佔領地的控制,宋朝在葭蘆寨設立晉寧軍。此外,環慶路經略司在橫山興建三座重要堡寨外,另於沙漠邊緣、距離前西夏韋州監軍司僅十里的地方築了一寨。值得注意的是,從1038年起,宋朝佔據原屬白豹城和金湯城控制的地帶,這兩座堡寨牢牢地楔入鄜延和環慶兩路之間。完成兩座堡寨的工事後,朝廷決定沿用其名,以為紀念1041年范仲淹關於收復該兩座堡寨的初步構想,首次揭開了宋夏爭奪橫山的序幕。

同時,涇原路擴張邊面,由平夏城以北,伸延到西夏行宮南牟會的原址,設立天都山的指揮部於西安州。西安州距熙河路通會堡僅五十里,邊面連接,而西夏天都山監軍司自此失去了所據的地盤。據方勺和韓濾說,佔領附近的鹽池以後,宋朝每月出產的鹽值達十四萬貫,足以應付熙河路部份地區的支出。1099年秋,涇原和熙河兩路完成會州及其餘三座堡寨的工事,重新確認從蘭州經黃河到會州,再沿天都山北巒穿過沒煙峽,最後抵達平夏城的領土。1099年秋,西夏遣使謝罪,其謝表用辭謙卑。1099年底,雙方終於重歸和平,宋夏新疆界確立。《宋史》著者評說:「夏自平夏之敗,不復能軍,屢請命乞和。哲宗亦為之寢兵。楶立邊功,為西方最。」足以標誌著哲宗一朝在外交和軍事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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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99年,瞎徵執政後,唃廝囉家族溪巴溫及其後人、各地的部落首領紛紛據地而治,自立為王,整個政權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

瞎徵執政之初,宋朝授其為“河西軍節度使”。後來看到瞎徵不能控制政局,屬下各有篡奪之心,窺伺河湟已久的北宋認為進取的時機已經成熟。六月命王愍、王贍為正副統軍,由河州北渡黃河進入湟水流域,連下宗哥、邈川諸城,直逼青唐。瞎徵和其他首領紛紛往宗哥城降宋。瞎徵出走,青唐無主,大首領心牟欽氈父子迎溪巴溫入青唐,立木徵之子隴拶為主,隴拶不能控制早已造成的殘局。於是在同年九月同契丹、西夏、回鶻三公主以及大小首領出城降宋。自此北宋佔領唃廝囉

公元1100年,宋軍佔領河湟後,由於遇到吐蕃人的反抗,後方供應不繼,北宋開始撤出河湟,當地首領又立溪巴溫第三子溪賒羅撒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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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00年2月23日,趙煦病逝於開封府,年僅二十四歲,在位十五年。趙佶登基,即為宋徽宗。

1103年六月,北宋再次出兵河湟,次年四月取青唐。龜茲公主及諸大首領開青唐城出降,溪賒羅撒走投奔西夏。

1104年,北宋在原唃廝囉置隴右都護府,治所駐西寧州(今青海西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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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08年,北宋滅黃頭回紇。黃頭回紇是九世紀晚期至1028年間由河西地區的回鶻人以甘州為中心建立的民族政權。這一時期,正是中國歷史上大動盪、大分裂的時期。先是五代十國的對峙,繼之又是遼、宋、西夏的爭鋒。中原如此,西北地區亦是如此,各藩鎮、各民族,乃至各州縣都自有政權,儼然獨立王國,互不統屬。宋仁宗天聖六年(1028年)遼軍圍困甘州達4個月之久,但未能攻破城池,最後只好撤圍而去。誰知李元昊卻趁機襲擊,甘州回鶻力不能抵,城破,甘州回鶻大部分逃往蔥嶺以西,一小部則歸附了宋朝,還有些人被党項所俘虜。另一部退向西南,同原先駐牧於沙州、瓜州的回鶻人匯合,退守瓜、沙以西以南的地方。這時,他們還擁有相當強大的勢力,迫使西夏政府不得不派一支三萬人的常備軍駐守瓜、沙二州。這些回鶻部眾被人們稱之為黃頭回鶻,為何把他們稱之為“黃頭回鶻”呢?人們有過多種解釋,有人認為,他們的頭髮是黃色,也有人認為他們喜歡用黃色,其實,黃頭是指這些回鶻是回鶻人中的皇族,故而被稱之為黃頭回鶻。元代被稱之為“薩里畏吾”,明代稱之為“撒裡畏兀兒”。“撒裡畏吾”是突厥語,撒裡是黃的意思,畏吾則是回鶻的轉音

北宋雖這幾十年無太多的戰事,但是在其北方,金朝經過數十年的發展佔領了遼國過半的領土,儼然已成為北方大國,開始逐漸對北宋產生了極大的威脅。1123年,金、宋以“海上之盟”聯合攻打遼國。宋按約攻打燕京(今北京西南)及西京(今山西大同)地失敗。金大勝,佔領遼國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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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年正月,時遼國平州守將、遼興軍節度副使張覺隨平州路節度使時立愛以平州(含營、灤州)投降金。金封張覺為臨海軍節度使,平州知州。宋求燕京及西京地,在經過談判和大量付款之後,金太祖歸還了“燕雲十六州”中的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順州、景州、薊州。平州雖然在長城之內,但因為在遼國別為一軍,所以沒有歸還。金太祖改平州為南京,任命張覺為南京留守。

五月,張覺認為降宋為上策。六月,和北宋燕山府宣撫使王安中聯絡,叛入北宋。七月,完顏闍母率二千騎討張覺,先勝兩仗,但在兔耳山被張覺以精兵萬騎大敗。十一月,完顏宗望奉金太宗命,接管完顏闍母的軍隊討張覺。當時北宋遙改平州為泰寧軍,以張覺為節度使。張覺遠迎封賞時,被完顏宗望的間諜探知,舉兵襲擊,結果張覺回城時在城東被截擊,大敗不得歸城,只能逃奔北宋燕山府。完顏宗望遂克平州,至燕山府向王安中索要張覺,王安中開始不肯,殺了一個長相相似的人搪塞。完顏宗望看出來不是張覺,發兵去攻。王安中不得已,只好殺張覺。

當時北宋對待原遼國漢人的政策非常不妥。張覺被殺時,在燕京的原遼國降將及常勝軍皆哭,郭藥師作為其中一員,就說過:「若來索藥師當奈何?!」從此以後,這些降將降卒和北宋就不再是同心協力了。郭藥師後來鎮守燕京,和完顏宗望一戰而敗後即投降,併成為滅宋先導,最後因居功至偉被金國賜姓,成為“完顏藥師”。《金史》中把張覺列入叛臣傳。《宋史》中把張覺和郭藥師都列入奸臣傳,但張覺就算是奸臣叛臣,也是遼之奸臣金之叛臣,絕非宋之奸臣。宋當初可以不納降,一旦納降又把冒犯金國的責任完全推卸給張覺,殊非正途。

金太祖阿骨打痛恨遼,但對宋相當和善。《靖康稗史箋證》中記錄其二子完顏宗望曾說過:「太祖止我伐宋,言猶在耳」。當初履行海上之盟時,金國大臣左企弓(張覺叛金時被張殺掉)曾勸阿骨打不要歸還“燕雲十六州”,但阿骨打還是如約歸還了。但阿骨打剛於1123年八月病故,宋人若是以為其他金國王公貴族也同阿骨打一樣和善,則是一個錯誤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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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5年二月二十日,遼天祚帝在應州被為金人完顏婁室等所俘,八月被解送金上京(今黑龍江省阿城區白城子),被金太宗降為海濱王。自此遼隨亡。

同年十月,金朝統治者藉口宋朝破壞雙方訂立的海上盟約,南下侵掠宋朝。這年十月,金軍分兵兩路,西路軍以粘罕為主將,由大同進攻太原;東路軍以斡離不為主帥,由平州攻燕山。兩路金軍計劃在宋朝首都開封會合。宋徽宗慌忙把帝位傳給兒子趙桓(欽宗),自己向南逃去。金西路軍在太原遇到軍民的堅強抵抗,無法前進。東路軍南下包圍了開封。

宋朝廷在和戰問題上意見不一。宋欽宗和宰相李邦彥、張邦昌等主張屈辱求和,答應賠款割地。李綱等認為應採取進取之策,皇帝應“親政”。欽宗先後任命李綱為兵部侍郎、尚書右丞、東京留守、親征行營使等,全面負責首都開封的防務。李綱積極組織軍民備戰,修樓櫓,掛氈幕,安炮座,設弩床,運磚石,施燎炬,垂檑木,備火油,準備了足夠的防守器械。同時在城的四方的每方配備正規軍1.2萬餘人,還有輔助部隊,保甲民兵協助。組織馬步軍4萬人,分為前、後、左、右、中五軍,每天進行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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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6年正月八日,金軍到達開封城下。由於當時各地勤王之師紛紛趕來救援首都,李綱親自督戰,幾次打敗攻城的金軍。河北、山東義軍也奮起抗金,形勢對孤軍深入的金軍十分不利,死傷又多,金軍被迫撤退。軍民共同勝利地保衛了開封城。

金兵北退之後,投降派又得勢,李綱被迫離開開封,各路勤王之師和民兵組織被遺散,防務空虛。半年之後,即1126年秋天,金軍又分東西兩路南侵。西路軍攻破太原,乘勝渡河;東路軍攻陷真定。兩路軍圍攻開封,閏十一月二十五,開封城破。

開封雖被金軍攻破,但開封軍民抗敵情緒高昂,他們立即將前一天來議和的金使殺掉。第二天,有30萬人領取器甲抵抗金兵,當金兵欲縱火屠城時,居民百姓欲行巷戰者“其來如雲”。金軍在城牆上慌忙修築防禦工事,以防開封居民將其趕下城去。金軍佔領開封達4個月,大肆擄掠後於1127年農曆四月撤兵北去,帶走包括徽、欽二帝在內的全部俘虜和財物,北宋至此滅亡,這就是宋代歷史上所謂的“靖康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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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康王趙構因機運逃過一劫,並於宋朝南京歸德府(今河南商丘)稱帝重建宋朝,是為宋高宗,史稱南宋。而此時金朝為了統治廣大新佔領的漢地,先後建立張楚與劉齊等傀儡國以統治之,並且多次派完顏宗弼等金將率軍南征南逃江南的宋高宗。然而南宋在宋將岳飛、韓世忠與張浚的努力下,屢次使南宋轉危為安。最後金朝只好迫使南宋稱臣,並且讓西夏、高麗等國臣服以稱霸東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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