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徐志摩有个诗意的笔名,叫“云中鹤”!这三个字,光字面意思就足够让人心生向往:自由、不羁、浪漫........

有人说,浪漫诗人徐志摩的一生,大致切合了“云中鹤”的理想状态。就连死,也如鹤一般,死在了云端(飞机失事)。

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志摩一生的冷暖和各中滋味,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

1931年3月19日,在写给陆小曼的信中,徐志摩破天荒地写了近2000多字,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徐志摩的这封长信竟几乎没有分段。

整版整版的文字,让人看去分外压抑。实际上,相比排板,信的内容更是透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在这封信的开头,徐志摩写到:

“今天星四,本是功课最忙的一天, 从早起直到五时半才完。又有莎菲茶会,接着Swan请吃饭,回家已十一时半,真累。”

此时的徐志摩和陆小曼并不住在一处,理由很简单,因为:徐志摩喜欢北京而陆小曼钟爱上海。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对于徐志摩而言,北京一直是他的主要活动点,他在北京创办诗社、办俱乐部,后来还应胡适之邀任教北大。而出生上海的陆小曼,对于北京却没有丝毫好感。

上海之于陆小曼,是如鱼得水;北京之于徐志摩,亦如此。

但两地,终究差了1000多公里。结婚之初,两人曾就住的问题有过讨论。一开始,他们住在徐志摩老家浙江硖石,那里,有徐父徐申如为小夫妻准备的新别墅。

但因为陆小曼与徐志摩父母不和,最终徐申如夫妇出走后,陆小曼与徐志摩只得前往上海租房住。

也是这次不愉快后,徐申如断了对小夫妻的经济支持。于是,徐志摩便自1926年起,便开始凭一己之力承担陆小曼的生活。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徐志摩与陆小曼故居

原本,以徐志摩做教授每月300元的收入,婚后的两人可以在上海过上还宽裕的生活。但陆小曼开支实在太大,每天下午,都是陆小曼“丰富多彩”生活的开端,此间,她绘画、会客、聊天;到了晚上,她则去跳舞、打牌、听戏等。

在这些之外,陆小曼还请了保姆厨师还有司机等,陆小曼母亲吴曼华曾跟王映霞抱怨说:

“小曼每月需花掉五百到六百大洋,这样的家,实在难当啊!”

后来,因为治病的缘故,陆小曼还染上了鸦片,当时的烟土虽然不贵,但因为陆小曼吸的都是上好的烟土。所以,说起来,鸦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这种情势下,徐志摩不得不同时在上海、南京等多地任教,方能勉强维持局面。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对于他们当时的经济窘况,徐志摩这封信里,就有体现,在信的末尾,徐志摩写到:

“北大经过适之再三去说,已领得三百元。昨交兴业汇沪交账。女大无望,须到下月十日左右再能领钱,我又豁边(没钱)了,怎好?南京日内或有钱,如到,来函提及。”

经济压力之下,徐志摩不得不拼命“苦工”般地各种接活儿。这也是徐志摩在信里强调“很累”的主因,徐志摩虽是讲课,但从早讲到下午五点,还要应付各种应酬,其疲累程度,可以想见。因为分居两地,即便他忙到11点半才回家,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提笔给陆小曼写信。

这种生活,光听听就知道:绝无轻松可言。

实际上,徐志摩在这封信里没提到的是,因为他与妻子陆小曼不在一处的缘故,徐志摩不得不经常奔波。婚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过着多地奔波的生活。

写下这封信时,徐志摩这种多地奔波来去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五年了。在这封信里,他很严肃地与陆小曼提及:要她搬到北京与他同住的事。

从徐志摩提及搬迁一事的口吻来看,这显然不是他第一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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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同的是,这封信里的徐志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硬,他直言不讳地指出:陆小曼不肯与他一同北上,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积习”。对此,他写到:

“你的困难,由我看来,决不在尊长方面,而完全是在积习方面。积重难返,恋士情重是真的。”

徐志摩信里所说的积习、恋土,所指,正是陆小曼吸食鸦片的陋习。

相比恋爱时,徐志摩在信里的你侬我侬,此时徐志摩信里的言辞,已明显多了几分沉重。

徐志摩之所以如此义正辞严,非逼陆小曼与自己北上,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长期的分居生活已经影响到了两人的感情。

信里,徐志摩提及自己出国期间,陆小曼在上海时的种种时说:

“我那时寄回的一百封信,确是心血的结晶,也是漫游的成绩。但在我归时,你依然是照旧未改;并且招恋了不少浮言。我亦未尝不私自难受,但实因爱你过深,不惜处处顺你从着你......"

这段话里提到的“招恋了不少浮言”,是陆小曼与徐志摩好友翁瑞午的流言。在徐志摩外出期间,懂医理的翁瑞午经常为陆小曼按摩推拿,以减轻病痛。陆小曼的吸食鸦片,也与他有关。

徐志摩对于这一切,虽有过不满,但为了妻子的病情考虑,他一直未阻止这一切。实际上,徐志摩在时,陆小曼与翁瑞午就已经暧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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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与后来同居对象翁瑞午

换做其他男子,如果遇到这类情况,多半会禁止妻子与其来往,但讲究绅士风的徐志摩却并未如此。他之所以没有如此做,一来是因为他宁愿相信妻子。二来则因为,翁瑞午不仅帮助妻子治病,还经常为这个家提供经济援助。

但不管怎样,发生这类“浮言”,作为男人的徐志摩心里,肯定不好受。

徐志摩是聪明人,从信里已经可以看出,他对这段婚姻里的种种危机,都有足够的认识。站在徐志摩的角度看,他已经是二婚了,如果这段婚姻再出现问题,他徐志摩势必会成为各方笑柄。

这样的折腾,徐志摩绝经不起第二次。所以,他在无数次思考之后,确定了出路:结束夫妻分居,过正常夫妻生活。

而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迫切需要解决,那就是:让妻子陆小曼戒除鸦片,养好身体。

“所以你爱我,第一就得咬紧牙根,养好身体;其次想法脱离习惯,再来开始我们美满的结婚幸福。”

这封信,洋洋洒洒一两千字,全是劝说。若给这封信取名,大约可以叫《劝妻书》吧!

字字句句里,全是徐志摩的苦口婆心。但这封满是“良药”的信,听起来却不怎么苦口。而它不“苦口”的原因,是徐志摩不断地在信里加入“爱”。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但徐志摩加在这封信里的爱,终究太沉重,比起他婚前写给陆小曼的信,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那时的徐志摩,信里也有爱,但那爱,如蜜如糖,甜到了心底。请看1925年,徐志摩写给陆小曼信里的一段摘录:

“我的肝肠寸寸的断了。今晚再不好好的给你一封信,再不把我的心给你看,我就不配爱你,就不配受你的爱。我的小龙呀,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时的徐志摩嘴里虽嘟囔着“难受”,甚至在某封信里要死要活地说“爱眉,有时候我真想拉你一块死去!”但这些,都只是情人之间的相思罢了。是爱到顶点时的一般“疯话”,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并不真“难受”“想死”。

但五年后,写下这封信时的徐志摩,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难受”。这难受,来自现实。

古人总形象地将“婚姻”比作“鞋”!

徐志摩穿在脚上的这双“婚鞋”,无疑好看极了。但穿过鞋的人都知道,决定脚舒不舒服的,从来不是鞋子的装饰,而是:鞋子的合脚程度。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徐志摩和陆小曼的婚鞋,并不合脚。他们一路膈应着,而这膈应,来自两人本身的巨大差异。

徐志摩表面是浪漫派诗人,他向往自由浪漫,渴望燃烧的爱情。但那都是年轻气盛之时的他,二婚后的他,随着年岁的逐增,步入中年的徐志摩已经开始渴望安定。在安定之外,他唯一的期盼就是事业的提升。实际上,事业的提升,恰只是为了稳定家庭。

在长信里,渴望稳定的徐志摩,这样描述他心中所想:

“我只要好好下去,做上三两年工,在社会上不怕没有地位,不怕没有高尚的名誉。虽则不敢担保有钱,但饱暖以及适度的舒服总可以有。你何至于遽尔悲观?”

但这一番苦口婆心,陆小曼听得进去吗?答案是:她不仅听不进去,而且非常厌烦。

这点,从徐志摩飞机失事前一晚与陆小曼的争吵就可以看出来。当晚,他轻言细语地劝陆小曼戒烟、好好过日子。但陆小曼却一阵腻烦,直接操起烟杆砸向了徐志摩.......

徐志摩根本不曾想过,这段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婚姻,除了给他压力,似乎再未给他其他。对于两人这五年的婚姻生活,徐志摩在这页信纸上,有一句类似控诉的话语,这话的信息量,略大。他说:

"说也奇怪,我守了几年,竟然守不着一单个的机会,你没有一天不是engaged(注:意为“有约会”)的,我们从没有privivacy(注: 意为“私生活”过。到最近,我已然部分麻木,也不想望那种世俗幸福。即如我行前,我过生日,你也不知道。"

五年里,两人竟没有真正独处的机会?这话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但真实情况还真就如此。但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虽确实与陆小曼应酬多有关,但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感情,从来是悉心经营的结果。再好的感情,再深的爱恋,倘若不善经营,也终将“雨打风吹去”。风雨里,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感情,飘摇着!

这一切,陆小曼显然也有察觉。但此时身子弱,且染上鸦片瘾的她,怎还会有过多心思与徐志摩“经营感情”。在这种情况下,陆小曼忘了徐志摩生日,岂不正常?

但陆小曼的“忘”,让渴望感情慰藉的徐志摩感受到了痛苦。诗人,若没了爱的滋养,灵感也就会枯竭。陆小曼对徐志摩的忽视,让诗人徐志摩几近枯竭。但徐志摩并不知道,自己的几近毁灭是来自爱的缺失,而只以为,是上海的环境害了他,他近乎乞求地对陆小曼说:

“但上海的环境我实在不能再受。再窝下去,我一定毁;我毁,于别人亦无好处,于你更无光鲜。”

徐志摩想要逃离,但却并不知道自己能逃向哪里。他离不开陆小曼,他也不能离开他!这些年,他为陆小曼付出了太多,人都是越付出越爱的动物。爱陆小曼入骨髓的徐志摩,已如他自己所说:与陆小曼融为一体!临近结尾处,他写到:

“我亲亲至爱的眉眉,我与你是一体的,情感思想是完全相通的;你那里一不愉快, 我这里立即感到。心上不舒适,如何还有勇气做事?”

若非深爱,纵是天才,也断写不出如此的字句。

只有深爱过的男女,才能懂“一体”究竟为何物。爱到一体时,男女会不自主地感受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同时,也会不自主地被对方的情绪左右。

一个女人(男人)之所以可以毁灭、成就一个男人(女人),原因,恰就在此。

意识到自己离不开陆小曼的徐志摩,除了想办法改变,别无他法。他以近乎哀求的口吻对陆小曼说到:

“现在我需要我缺少的,只是你的帮助与根据于真爱的合作。眉眉!大好的机会为你我开着,再不可错过了。”

但,婚姻从来是两个人的事。所以,婚姻里,即便一方做到满分,也并不能保证婚姻美满。因为,任何的你我,在婚姻里,能把控的都只有属于自己的那百分之五十。

徐志摩与陆小曼,就是如此。

1931年9月17日,陆小曼再度与徐志摩爆发争执后,徐志摩负气北上。第二天,在他经常奔波来去的免费班机上,徐志摩遭遇飞机失事身亡,时年,年仅34岁。

徐志摩的私信完整揭露他与陆二婚后的窘迫,简直是不合脚的鞋子!

徐志摩逝世后,痛不欲生的陆小曼整理徐志摩书信时,对着这封书信哭了很久。直到这时,她才真正看懂徐志摩的这封信。

此后,陆小曼终于依照这封信里所说,戒掉了鸦片,也不再日夜出去聚会应酬,她甚至开始素衣素服.......

但,人生所有的来路,从来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对于陆小曼而言,纵她活成了徐志摩希翼的样子,他也终究: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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