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演職員信息:小雷:孔維一,小雷父親:張晨,小雷母親:郭燕芸,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八月》即將於3月24日在大銀幕上與觀眾見面,影片作為一匹黑馬奪得去年金馬獎最佳影片和最佳新人獎,但其卻在更早的FIRST青年電影展上顆粒無收。這也許從側面說明了不同評委對本片不同的態度。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沒有寫不完的作業和考試的煩惱,父母、家人的關係都很好,能和大院裡的小夥伴一起在烈日下嬉戲奔跑,看著喜歡的女孩想象著兩人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對於一個12歲的男孩來說這大概是最美好的童年。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然而看似平靜的背後卻又暗潮湧動。國有企業改革的浪潮下,捧著體制內鐵飯碗的工人們惴惴不安,懷著抱負高昂著的頭顱也不得不在現實面前妥協。如此,那個單純的男孩也開始有了煩惱。誰知對三中好看的校服和皮帶的嚮往不是為了完成母親殷切的期盼呢?而披著父親的外套走向巴士離開的方向,或者推著二八自行車走在上學的路上,不完整的全家福中好似摟著父親的腰,都是在表現男孩從童年走向少年的成長蛻變。如此,美好的夏日的離去,也如同無憂無慮的童年一樣,在時代的洪流中遠去了。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人生總是那麼痛苦嗎?還是隻有小時候是這樣?”“總是如此。”不論是改革大旗下自謀出路的下崗工人,還是面對父親離世的悲痛還要堅強活下去的少年,或許每個人都是時代的鑄造者和犧牲品,苦樂參半才是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其實現在大家也都想過回到那個時代,因為當下都太快了,而且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已經沒有了感受的心情了,在我們童年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時間是去感受這些的,無聊給了我們更多的時間和心情,去感受原本的樣子,生活原本的樣子。”——電影《八月》導演張大磊。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八月》劇照

明天上映(4月24日)的電影《八月》是內蒙古本土導演張大磊的作品,講述的是導演對於1994年呼和浩特的記憶。那一年筆者也只有四歲,生活在內蒙古小城市裡的我們,對那個時代的記憶,就是一排排的平房,每家每戶門口堆著高高的煤堆,所有人家的孩子都在衚衕之間無目的的瘋跑追逐,伴著飛揚的塵土,一邊跑一邊笑著,也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八月》海報

那時候的人們,想的很少,生活中只要一點點有樂趣的事情,就能讓人快樂很久。幾家圍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嗑著瓜子;偶爾吃點“好的”也要叫上鄰居喝上兩口。誰家買了新的摩托車,街坊都要圍過來摸摸摩托車的油箱鋥亮的車漆,擰一擰車把,雖然羨慕,但卻真的為對方感到開心。那個時候沒有智能手機,沒有海量的信息在衝擊生活,生活簡單而盲目,而現世社會,就是密密的利害關係網,任何人都不能跳脫這個追都追不上的時代。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內蒙古圖書館舊照

電影《八月》在2016年11月26日,獲得第53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和最佳新演員獎,當金馬獎執委會主席張艾嘉頒獎時,唸到《八月》名字的時候,張大磊自己都是懵住的,他從來也沒有想過,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一個給結婚的人拍小電影”的人能夠獲得金馬獎。一個做婚慶拍攝的人,拍到了金馬獎,這大概就應了那句網路心靈雞湯: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人民公園舊照

這部影片沒有一個專業演員,是因為張大磊覺得自己跟專業演員是有距離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指導。於是周圍的親戚朋友成了演員的最佳人選,而導演在他們身上也發現了許多職業演員身上沒有的東西。由於《八月》近乎生活本身的表現手法,成為打動評委的最重要的原因,臺灣影評人很注重電影的真實性,知名臺灣導演侯孝賢的作品,也擅長高度寫實的拍攝手法,有時讓人產生在看紀錄片的幻覺,給人一種在旁觀他人生活的上帝視角,甚至有時候觀眾都化身電影中的一角。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呼和浩特“聯營商店”舊照

時光一去不復返,幾家人再不會圍坐在一起看電視,而是各看各的,一人一屏;大魚大肉已經成為餐桌上最不受歡迎的食物,忙著升職加薪的年輕人,無暇坐下來與父母長輩好好吃頓飯,即使偶爾聚餐,拍照發朋友圈,早已超過聚會本身的意義,虛擬的幸福感在上傳,點贊成了維繫你與別人關係的紐帶...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鼓樓立交橋舊照

又回到最初的地點,呆呆地站在鏡子前,望著忙忙碌碌卻依然迷茫的自己,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八月》劇照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八月》過兩天就要全國公映了,而在公映之前的今次在北京舉辦了首映禮。

也許是知道這電影或可面臨的命運,電影出品人愛奇藝負責人、前央視主持人亞寧在首映會上語氣略帶沉重的表示自己知道這部片子可能會面對像《百鳥朝鳳》一樣的困境,自己就不必學《百鳥朝鳳》的製片人一樣向大眾下跪求排片了,雖然自己非常渴望這部電影的排片能夠多一點點,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獲得了金馬獎的殊榮不代表電影一定賣座,這種題材對市場的反響度如何自己心裡很清楚,加上同檔期的好萊塢大片《金剛:骷髏島》和郭德綱的喜劇大片《歡樂喜劇人》的強勢來襲,這種規規矩矩、“冗長乏味”的文藝片很難吸引觀眾的熱切目光。它的票房命運似乎早已註定。

亞寧甚至還調侃著說:“金剛的巨大身形和《八月》中瘦小演員的身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雖然說笑,但聽著確實令人揪心。這難道就是一部優秀的文藝電影應該承載的宿命?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不過亞寧依然懷揣著希望努力為該片做宣傳,並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這部電影。

《八月》自從在奪得了第53屆臺灣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和最佳演員獎,便在內地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和關注。各大主流媒體和各大自媒體平臺都相繼安利過這部電影和這部電影的相關訊息,《八月》的口碑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其表現的對於上世紀90年代國家政策轉型期間一家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面貌,折射出對於時代變遷中小人物的成長和聚焦,反映的是作為普通人的你我都經歷過的真實的命運抉擇,實在具有巨大的現實意義和深刻的人文內涵。

這是部好片無疑。但卻不是一部大片。

《八月》想要脫穎而出,並不是要打敗《金剛》,而是要打敗大眾的認知和品位。但是這條路卻充滿荊棘和泥濘,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取得成效的。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更多精彩內容或交流敬請關注

微信公眾 lyx-1991112

QQ在線閱讀:http://book.qq.com/search/index/type/all/wd/羅毅祥.htm

這個月是我們推薦《八月》的第七個月。不過即便這部作品也是去年我的年度華語最佳,後天即將正式上映的它,依然沒有勾起我花錢去二刷的慾望。原因大約是,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它實在是部製作上相當一般的作品。觸動我的不是這部電影有多好,而是裡面的一些動人特質。

當然,如果現在讓我對去年的華語作品做排位,考慮到它的幾個對手是《路邊野餐》、《我不是潘金蓮》、《李文漫遊東湖》和《七月與安生》,這部依然能夠成為第一。從去年金馬獎最佳影片評選過程中一遍遍的選擇、推翻的糾結過程中可見一斑,

這個折冠,顯得曖昧而又無奈。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所以,如果後天你要去電影院看這部電影,只能說不要將期待放的太高,它只是一場真摯的回溯而已。《八月》的黑白影像觸動了封存在上個世紀90年代那份屬於80後的記憶,但更多是屬於張大磊個人的體會,包括他喚起的記憶與親情,並在綿密的日常細節中帶出壓抑傷感的時代輓歌。

這些部分都顯得比較封閉,有很多“新手”、“處女作”式的青澀,相對應的則是“破釜沉舟”般的真誠

——不是說《八月》這種大概率拿家裡積蓄打水漂的創作過程在目前市場的大環境下顯得多麼可貴,畢竟中國14億人口,這類破釜沉舟的幕後製作故事壓根數不過來——而是《八月》這個電影本身在情感的處理上含蓄、感人,對其命題的處理是沒有過分尖刻、懷著柔軟內心的。

本文依然由@寒枝雀靜 帶來。

(這個公眾號的運營者是假·影迷、真·懶癌....)

八月

The summer is gone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導演: 張大磊

編劇: 張大磊

主演: 孔維一 / 張晨 / 郭燕芸

九十年代初的西部小城,結束了小升初考試的小雷終於迎來了盼望已久的沒有作業的暑假。然而這個自由的,炎熱的夏天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紅火熱烈,更多是平常反覆的家庭生活和大把閒工夫。

恰逢那一年國家開始實施國有單位轉型,鐵飯碗被打破,小雷父親的單位也受到改革衝擊,他們生活的家屬院裡每一個家庭的生活都被改革影響著。孩子們整日百無聊賴,而看似平靜的大人們,心卻像烈日炙烤著那般燥熱。

整個八月,小雷就那麼靜靜的耗著。直到父親為了生活同其他人遠走他鄉,家裡只剩下了母子倆,他才著實感覺到時間過去了,生活不一樣了。

立秋那天夜裡,小雷家的曇花在院子裡悄然開放。

《八月》,散文化的“童年”成像

*本文約3700字,閱讀需要約8分鐘

《八月》是新人導演張大磊的長片處女作,在2016年第53屆金馬獎中成為黑馬,一舉奪得最佳劇情片獎。它以散文化的風格投映出“童年”的成像。無論是散文風格還是“童年”構型,在中國電影的譜系中,《八月》都仍待時間的沉澱與更為廣泛的評價。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The Summer Is Gone”

《八月》勾畫了張小雷在小升初暑假八月時的生活。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下崗潮”中。作為電影廠剪輯師的父親工作難保,卻堅信在新規下依然能夠“憑本事吃飯”而依然清閒故我。母親則為了曉雷能上一所好中學東西奔走,成為家裡的經濟支柱。

影片還穿插了其他碎片化的情節:在路上結識的小混混被警察逮捕又被釋放,對面的鄰家女孩成為幻想中的對象,太姥姥臥病在床最終離世,曇花含苞、開放……最終,父親為了生計離家隨劇組赴草原拍攝,小雷心中對家庭、父輩的依戀隱隱生髮。夏天就此結束。

“迎來送往”是故事的命題之一,童年被解構為碎片,在散亂中呈現出渾融的氣韻。散文化的電影往往“從平凡而樸素的生活本身出發,把具有同等重要意義的許多社會現象與問題,綜合成一個整體表現生活的複雜性,使用開放性結構,表現生活的多義性”。而在這些看似平淡的流變中,卻反映著“巨大的生活進程”與“時代脈搏跳動”。

“散文:意象的構成”

由故事概述,或許可以管窺這部作品散文化的藝術追求,而如此的創作傾向還在故事以外的種種場域中表現出來。影片中都有著頗多意象的“藝術性重複”。意象的連綴,積澱出黏連的情緒,“誘發觀眾豐富的聯想和想象,凸顯了‘電影散文’的品質”。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曇花一現

電燈的反覆出現一方面表示日日夜夜的時光飛逝,同時又是人物心情飄忽不定的承載體,更深一層則是父輩指引的隱喻。另一個突出的意象便是曇花。小雷兩次與曇花合影,一次花苞未展,第二次曇花盛放,這蘊含了對燦爛童年稍縱即逝的無力感。此外,小雷隨身攜帶的雙截棍伴隨著他直到影片最後,暗喻著童年小雷純真不羈而充滿韌性的心靈,同時更像是一種對外部世界抗拒意識的隱喻。

而重複的不僅僅是這些具體的物象,音樂也可以建構為一種聽覺意象,從而契合散文化的追求,帶來更為直觀、多元的視聽體驗。《八月》中反覆出現的巴赫等古典音樂作品莊嚴深邃,影片得以在瑣碎中沉澱出厚重感,同時又像以音樂形式對父輩沉鬱告白。

在多層次的意象之中,時間被染上了莊嚴肅穆的儀式感,童年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單純色彩,而是有隱秘的壓抑與悲哀潛伏。在如詩經般重章復沓的意象中,欣賞者持續地獲得突出的暗示,並逐步內化影片傳達出的“哀而不傷”的情緒,更富曲折婉轉的意味。

“童年:角色的輪轉”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孩童的視角毋庸置疑是影片最為重要的一部分。世界零碎甚至殘缺的面貌投射出模糊的印象。要探析孩童視角下的世界,就必須分析具有重要象徵意味的角色。

《八月》中父親的角色並不如《城南舊事》般給觀眾以柔光環繞的親切感。在九十年代的“下崗潮”中,國營電影廠剪輯師鐵飯碗不再。而父親堅信自己的能力,對社交建設依然不屑一顧。他沉浸於自己的文藝事業之中,始終不肯“低下高貴的頭顱”——這也是他自始至終對小雷的教導。

然而時勢的變化還是將他的生存空間擠軋得愈加逼仄。小雷在夢中驚醒,起床看到父親在客廳向空中作李小龍式的揮拳:周遭是無數看不見的牆,向虛空中抗擊而無濟於事。成人世界的悒鬱與無力在這個長鏡頭中展露無遺。最終,家庭的重擔還是迫使父親放棄了所鍾愛的剪輯工作,跟著劇組奔勞於片場。影片畫面絕大部分是黑白的,攝影多固定鏡頭與長鏡頭。

而最終在遠方帶來的片場錄像帶中,小雷看到了父親工作的場景:畫面為彩色,手持攝影的搖晃中色調慘淡。

安穩而沉靜的黑白畫面呈現的似乎不過是孩童獨有的幻夢,最終動盪的彩色畫面才是成人世界不得不面對的真實。

作為一個頗具理想主義情懷的“藝術工作者”,父親從未刻意干預小雷的成長。他對小雷唯一的要求不過是“有骨氣”而已。這種浪漫色彩濃厚的生活態度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小雷。影片中,李小龍是小雷的偶像,而雙截棍是小雷隨身攜帶的物品。剛正、落拓的父親形象與李小龍其實存在著一定程度的重合,因而父親在小雷的生活中也部分地充當了“偶像”的作用。張小雷手中緊握的雙節棍與父親堅持的藝術生活追求恰恰形成了不同年代、不同維度的呼應。影片接近尾聲,小雷在清晨送別父親,手中不見雙節棍,身上卻披著大小全不合身的三中校服——父親的離去意味著他電影剪輯理想的延宕或缺位,他的人生也彷彿罩了一件不合身的外套。由此看來,父親與小雷的人生在影片中呈現了某種同構。

《八月》中的父親頗具身教式的引導色彩。角色隱含的理想主義色彩透過淡淡的哀傷情緒在影片中流淌。值得注意的是,對於童年和青春的緬懷既含有從成年世界“後撤”的意味,同時又是一種對更高純度精神生活的嚮往。因而“童年”與“理想”在成年世界中完成了重合。小雷人生中“父親”的離去,意味著一代人向父輩角色的靠近,意味著孩提世界與成年世界的進一步交融——而理想主義似乎也在失去童年的光彩,摻雜了更多現實的艱辛與無奈。

其他角色雖然不具備父親這般的核心影響力,卻依然構成了孩童眼中的世界不可或缺的部分,並影響著最終情緒的傳達。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隨著年歲漸長,善惡之辨是孩童必須面對的命題。影片中有一個較為明顯的“惡”的載體:混混。小雷在街角偶遇正在敲詐的混混三哥,後成為朋友。他旁觀了三哥的愛情,也旁觀了三哥在黑夜中被警察抓捕的情景。善惡在小雷心中不是可以確定疆域的王國,恰如《城南舊事》中英子的疑問:在視野盡頭,海和天如何分辨?瀕臨生活的邊緣,善與惡又如何判斷呢?孩童的目光雖然模糊,卻帶領著他們更加寬容而不設限地認識世界,從而更接近人與生活的真實。

另一個複雜的命題則是生與死。《八月》的死亡集中表現於太姥姥身上。太姥姥終日臥床,親戚們輪流侍奉。而小雷則彷彿一個偶然介入的旁觀者——他總是在太姥姥的窗前出現,觀望著窗內愁容滿面的人而無絲毫憂愁。死亡對於他似乎依然完全陌生,如浮光掠影。

除此之外,其他人物也有各自清晰或是模糊的色彩。如時常站在陽臺上引吭高歌的工人,如對面樓裡小雷的夢中情人,如父親在工廠裡的死對頭潘胖子;再如電影院的售票大媽、游泳館的登記員、中學的招生老師……甚至是鏡頭中一掃而過的廣場舞婦人,都構成了整體的年代氣息。

“童年鏡像的內外”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影片有著不同於以往許多大陸“童年”題材(如《城南舊事》、《我11》)的觀感。

首先,影片的地理話語頗為獨特。我們並不會對故事發生的場景有太多新奇或是特異性的感受。故事發生在內蒙古的小城,卻呈現出了南方觀眾也不會感到隔閡的城鎮圖景。地域的標籤彷彿被懸置,並不構成外在於“童年”的獨立元素。

其次,影片人與物的運用並未遵循較為規律的邏輯。它們的出現往往沒有過多的深意,而是為了營造整體的時代感,或只是構成童年回憶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因而整個非系統化的人物與物象設置也顯得隨性而飄忽。

第三,影片的故事架構較為模糊。“小學過渡到中學”的故事大方向似乎只是種種碎片交疊堆積的場所,最終呈現的效果完全不受這一場域的限制。彷彿是一張無序的網,各種線條在短暫的時空中偶然交匯。或者說,這便是《八月》的“形散”特徵。

導演的拍攝思路恐怕是影片風格的內在原因。張大磊眼中,“生活的一切都是美的”。彷彿《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呈現了臺灣時代畫卷一般,《八月》所鋪展開的並不僅僅是張小雷眼中的世界,

它更側重一整個時代的風貌——或是以一個微觀截面來燭照宏觀的時代特性。人的主觀視角在影像上有著刻意的撤退與間離——甚至影片的名字《八月》都僅僅是一個表示時間的名詞,不具備過多的闡釋意義。

如此的拍攝思路必然影響影片的拍攝手法。《八月》頻繁運用長鏡頭,但其運鏡是緩慢而穩定的;影片中一些家庭場景的固定鏡頭甚至頗有小津安二郎的風度。從整體上看,顯得更為客觀化,將影像的判斷選擇權更多地交給觀眾,更加註重營造整體氛圍,而非嵌入固定的視角與確切的情緒。

如此不同的美學特徵有著不同的創作背景。張大磊對如楊德昌、侯孝賢等臺灣新浪潮導演的作品接觸較多,因而呈現出“主觀的現實主義”的作者化色彩。

總體來看,《八月》遊離於“童年”這一鏡像的邊緣,彷彿在鏡像的交界處自由穿行。它將觀眾拋擲其中,在陌生化、虛化的情感語境中尋求更深層的共鳴。

沒有父親的全家福

“童年”的懷想永不落幕,則“童年”題材亦將獲得更多元的表達。《八月》只是散文化“童年”電影在新時代的鮮活案例,而如此風格與題材,都值得進一步深化探索,開闢更為長遠、錯綜的路途。

*原文原有與電影《城南舊事》等的對比,有刪減

1. 1983年大陸影片《城南舊事》。

2. 李泱、孫志強:《電影文學引論》。

3. 張建勇、顧象賢、楊遠嬰、奚珊珊:《當代中國電影(上)》。

4. 賽人:《與光同塵:漫談110年以來的中國電影》。

5. D.G.溫斯頓:《作為文學的電影劇本》。

6. 吳貽弓:《我們怎樣拍》。

7. 艾紅:《散文化電影的主題傾向》。

8. 周湘玟:《吳貽弓初論》。

9. 李輝:《論散文詩的特性》。

10. 石川:《重讀吳貽弓 : 一種詩化電影的歷史際遇與現實困境》。:《對人生永恆存在方式的詩化呈現——電影藝術魅力的再解讀》。

12. 楊波:《的藝術性重複探析》。

13. 飛了:《專訪 |《八月》導演張大磊:我特別熱愛那個簡單的年代》。

14. 西樓塵:《:穿上三中校服,八月好似曇花》。

我是1982年生人,成長在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我的青少年時期是在內蒙古電影製片廠的大院裡度過的。所以說我經歷了一個電影製片廠從繁榮到衰敗到它現在的消失。但是我不是直接的親歷者,而只是一個旁觀者,我看到了它的變化,看到了廠里人生活的變化。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2000年的時候,我高一輟學,決定去俄羅斯。陰差陽錯選擇了去聖彼得堡電影大學。本來是想要去學習音樂的,但是後來考慮之下覺得音樂可能不太適合,我就選擇了電影。當然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因為還是覺得自己要學些什麼,才選擇了電影。從小接觸過、看過不少電影,在我生活的大院裡面,有一個大的影廳,看電影是不花錢的,我每天都會去看,所以還算是親切和熟悉。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是我在2008年的時候想到要拍的一部電影。2006年畢業回國之後直到08年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試圖要找到一個機會來拍攝屬於自己的電影。但是當時這樣做很難。因為嚴格意義上說,那時我並沒有進入到電影工業圈裡面,只是說在外圍想找一些機會,完成自己的表達。但是一直沒有實現。再加上零八年那段時間我狀態不太好,就選擇回到家鄉內蒙古呼和浩特休息一段時間,希望能完成一個劇本。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就是在那年的八月份,有一天我回到姥姥家。他們家是一個大家庭,家的環境和片中大家看到的差不多,有自己的一個小院兒,有葡萄樹。我本意是去休息,或者說也沒有什麼事做,就在他們家待了一天。但是吃過午飯,我坐在那個躺椅上,突然感覺周圍的一切變得安靜,好多細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它不像是當下那麼嘈雜的聲音,它很細微,但是它讓周遭的環境顯得很靜,時間變得特別慢。我可以毫無目的地放鬆下來,去感受時間的變化。

那一刻我才覺得這種感覺是久違了的,好像我們平常已經忽略了太多這樣生活的本質,已經忽略了從早到晚光線的變化。就是在那一刻我感覺既熟悉又陌生。那是曾經經歷過,但是又很久沒有體會過的,讓我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兒,想到了很多擁有共同感覺的那些時刻。它恰恰就是在九四年左右,是我的童年或者少年時期。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那時候每個人都不用為了一個目的或者為了一個什麼一定要完成的事情去奔忙或者是鍛鍊自己,而是一切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發生,自然而然地結束,那種感覺特別好。所以我就想要創作一部電影或者說完成一個劇本,來把我這樣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呈現在電影裡。像一場夢一樣,我想把這個夢反映在電影裡,反映在屏幕上,然後我親眼去看到。我特別急於去做這樣的一件事情。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但是零八年的時候只是有這樣一個念頭。完成這樣的劇本不是很容易,它需要在自己的記憶庫裡,或者說從自己的生活經驗當中挑選出最適合的或者是記憶最深的那些片段,然後有機組合在一起,才能形成一個可以實現的劇本。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所以這個工作直到2012年才完成。劇本完成的時間很短,用一個月就寫完了。也是因為之前積累了很長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事情。但是直到2015年才拍攝,中間也經歷了很多次的劇本的修改。這也是我自己和自己一個交流的過程吧,我在不斷確定自己想要什麼,因為這個太無形了,它不僅僅是停留在敘事的層面,也不僅僅是一個戲劇的結構。它是我自己的事兒,我要面對自己說話,我要了解自己想表達什麼。

2012年完成基本劇本之後就是忙著要找到機會找到投資找到合適的出品人,願意一起實現這部影片。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但是眾所周知這樣的電影不是很容易完成的,因為它——最起碼是劇本——很難讓人看到商業價值或者是可能性。直到2015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這中間我也想到過要把這個劇本可能更靠近情節劇或者更靠近一些商業性。但是最終我都放棄了。我覺得它他原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直到2015年的夏天我覺得這個東西如果再不拍的話它會特別的影響。我投入了太多,不管是情感還是時間或精力,它就像一個蓋子一樣壓在我心上,我只有把它揭開才能明確我下面的方向。所以我決定先拍出來。同時它也不僅僅是一部電影,對我來說它也是我的方向、判斷的標準。

就是說我會用它的結果來判斷我接下來該如何計劃自己後面的道路。也沒考慮後果,一個挺冒險的行為。和人借錢或者是家裡出錢,等於說是自己把這個片子做出來了。當時根本沒有想到說它會去參加什麼影展啊或者是要發行上映啊什麼。只是單純要完成一個自我的表達。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拍完之後通過朋友的推薦,我去參加first影展,通過first認識了很多朋友,包括業內的一些前輩們、老師們。大家對這片子感覺還行,就推薦給了更多的人,讓更多的人普通觀眾、影迷或、業內的選片人,甚至是讓大陸和華語地區以外的老師們看到這部影片。所以就參加了一些包括金馬影展、東京、鹿特丹等這些有影響力的電影節。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現在我還是想盡量保持一個很單純的作者姿態。其實金馬獎和其它獎項並沒有直接影響到我們的生活,只是像我剛才提到的,這部電影對我們的意義是,它並不單純只是一部電影,而是決定了我們未來的創作方向和下面的規劃。它讓我知道我最起碼還可以繼續拍電影,還可以繼續下面的創作。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接下來的創作我們也會遵從自己的心願,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條件或者是外在的因素去左右我們的想法。我們覺得創作終歸還是自己的事情,包括電影市場也一樣。成熟的電影機制應該是創作者只負責創作,至於說市場等,是由製片人決定的。製片人如果選擇了一個項目,那麼後面的事情都是由他來決定的。創作者只負責投入自己的所有精力和情感把作品做到完美就可以了。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作為我本身來講也沒有特別強的目的性。片子一定要達到什麼、要做到什麼、計劃要多長時間之內做到什麼、題材方面一定要保持一個什麼樣的姿態或者風格,這些都沒有。我還是比較尊重自己的感覺,感覺到什麼地方就做什麼樣的片子。這樣比較好。

點擊閱讀原文,查看詳情,或識別下圖二維碼,掌握更多演出最新動態~還會有各種優惠和福利哦,你懂的!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八月》,這個片名看起來沒什麼信息量,看不出是愛情片還是科幻片;導演是張大磊,並非名導;故事發生在呼和浩特——這是一部特別冷門的電影,數月前,卻一舉拿下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

憑什麼?

以某種“流水賬式”的“再現”,《八月》說的是少年張小雷的“童年記憶”。 黑白的影像,專注的凝視,讓這部影片有一種少見的自在,令人回味悠長。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西北小城,結束了小升初考試的小雷終於迎來了盼望已久的沒有作業的假期。陽光每天都熱烈,孩子們終於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打發。

孩子們整日百般無賴,而看似平靜的大人們,心裡卻像烈日炙烤那般燥熱:那一年,國有單位轉型,長久以來的鐵飯碗被打破,小雷的舅舅、舅媽雙雙下崗,多年的工作換來了一大堆無用的毛線;那一年,父親的單位(內蒙電影製片廠)也受到了衝擊,為了生計,父親不得不放下身段,從導演變成了一名場工;那一年,癱瘓在床的太姥姥離世;那一年,家人為小雷能上重點中學忙碌奔走;那一年,立秋那天夜裡,母親在院子裡養的曇花悄然開放,像是意味著什麼....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張大磊說,影片最初的名字就叫《曇花》,他眼中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令人著迷得就像曇花,雖然短暫,卻曾經絢爛綻放。

每天的日子看起來都一模一樣,但周圍的一切都在隱隱地鬆動。電影裡的小雷就那麼靜靜地耗著,感受著身邊隱隱發生的一切,知道父親未來會同其他人一樣,會遠走他鄉,家裡只剩下了母子倆,懷念著父親無聲的關懷,小雷這才感覺到時間過去了,生活不一樣了。

沒有什麼大的衝突,也沒有劇情的大起大落,在這個八月裡,張小雷經歷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卻又在不經意間,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見證了那一年被大時代影響著的人群。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王小帥對於《八月》是這樣評價的:“我認為《八月》是一部有溫度、不矯情、很清新自然的電影。《八月》是有色彩的,它的質感很好地體現出那個年代。大磊的這部處女作非常精彩,他抓住了年代電影的重點,還原了無法被複制的90年代。”

《八月》是身兼編劇的張大磊的記憶,同時,也復刻了他的同代人念念不忘的一些往日時光:老式的家屬院、平房,走街串巷叫賣小米、綠豆的小販,蓋著塑料布的檯球桌子、硬椅子的老式電影放映廳,小雞啄米鬧鐘,扭亮式檯燈,手工雙節棍……一切可以用溫柔視角去看待的舊物。

《八月》,還原生活最本來的模樣

電影裡發生的一切,也像極了一個年少時的夢,時間在夢境中、記憶中緩慢流動,帶著亦真亦幻的光暈。張大磊說:“《八月》裡的小男孩其實是個符號,我至今都在作為一個孩子,去接受父輩所給我們創造的那個時代的‘美好’。”

雖然張大磊笑稱自己的創作班底都是“七大姑八大姨”構成,飾演小雷的孔維一是同事家的孩子,小雷的父親由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兒們出演,而小雷的母親則是自己從事婚慶行業時的客戶。但王小帥認為,張大磊這種才是“正確做電影的方式”,“中國電影要有耐心等這樣的好作品。”

好了,回到一開始那個問題。金馬獎評委會主席許鞍華事後透露,評委中有不少像她這樣精通電影的老行家都很納悶,一個青年導演到底玩了什麼“把戲”能把他們吸引,於是堅持看了兩遍,得出的結論是,這部影片是跨地域的、走進人心的作品:“白日夢愛做夢,恬靜影像擴散出一股糜味,氛圍掌握妙至顛毫,拍無事之事,舉重若輕,若有似無,悠然如小津安二郎,時現侯孝賢《童年往事》神采。所有的八月,都將只是過去了,過去了。”

泡椒 我們審片

電影《八月》描述了上世紀90年代初的西部小城,國家開始實施國有單位轉型,每一個簡單家庭的生活都被改革所影響,而少年小雷就這樣在天真與世故之間、經濟變革與家庭改變之間懵懂成長的故事。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小雷與父親觀看遠親殺羊

時光網訊 由青年導演張大磊執導的金馬獎最佳劇情片《八月》將於3月24日全國公映。近日,《八月》發佈終極預告,短短一分半的時長濃縮了劇情與情感,時代氣息撲面而來。

在影片此次發佈的終極預告片中,開場通過帶有濃濃地方口音的“雪花粉,棒子麵”的叫賣聲,將觀眾一秒拉回熟悉的90年代。陣陣蟬鳴聲中,時針滴答作響,預告片節奏猛然加快。鏡頭在姥姥家、家屬院、廠區裡來回穿梭,家裡是父母在激烈爭吵,院裡鄰家哥哥被警察追逐,倍加惦念的太姥姥重病在床……深感被時代腳步追逐的小雷,於是在深夜中偷偷起床,對著牆上的李小龍海報練起了雙截棍。整支預告以時間為軸線,從小雷的視角出發交代劇情,故事在夢幻與疏離之中若隱若現。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小雷與曇花合影

電影《八月》描述了上世紀90年代一戶普通人家瑣碎的生活日常,故事看似普通卻深具詩意。九十年代初的西部小城,國家開始實施國有單位轉型,鐵飯碗被打破,國有製片廠家屬院裡,每一個簡單家庭的生活都被改革所影響,而少年小雷就這樣在天真與世故之間、經濟變革與家庭改變之間懵懂成長的故事。

據導演張大磊透露,這不僅是他創作的過程,同時是他成長軌跡的縮影。張大磊的父親是內蒙古電影製片廠的剪輯師,在電影廠大院裡成長,從小就在光影世界裡耳濡目染。而《八月》這部影片不僅致敬了導演記憶深刻的影史作品,作為一部半自傳式作品,張大磊更將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了主角人物小雷身上。“ (我的)童年有很多孤獨感,但是這個孤獨感並不是讓人痛苦的,它就是讓生活變得很空很大,時間變得很滿。”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共9張

1905電影網訊3月22日,電影《八月》在北京舉辦了一場別出心裁的首映發佈會,影片主演張維一、張晨、郭燕芸以“一家三口”身份亮相,在“聲音秀+舞臺劇”的表演方式中,真實還原了電影的情緒。而針對這次先鋒式的舞臺演繹,導演張大磊也延伸探討了影片的創作初衷和中國式父子關係,並藉此表示“一部電影的情緒非常重要”。

用先鋒藝術打造活動序曲 導演張大磊化身搖滾主唱

《八月》在金馬獎獲獎時,曾有人說張大磊用一場黑白夢境回顧了自己年少成長的情緒,在那個悶熱又漫長的夏天裡,有楊德昌和侯孝賢的影子。為了呈現這種調性,現場先用風聲、海浪聲和嬉笑聲營造了悶熱潮汐的夏天感覺,緊接著又以舞臺劇的方式再現電影中的生活片段,最後導演張大磊唱著《有云的日子》,在虛實結合的光影效果裡亮相。整場表演,都散發著先鋒藝術的氣息。

主創解讀《八月》創作母題 探討中國式父子關係

《八月》是導演張大磊半自傳體式的作品,它用兒童的視角,講述了在上世紀90年代,一個三口之家在國有企業改制之後,生活發生的變化。而影片主角小雷的成長狀態,也就是導演本人的縮影。活動現場,導演張大磊也用一句話解釋了影片創作母題“《八月》像夢一樣,用黑白畫面回顧了自己過去的情緒,但在情緒背後也可能是萬丈深淵。”

在導演所說的情緒中,父子關係是不能不提的主線,而根據片中父子像朋友式的相處模式,導演張大磊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跟父親更像朋友一點,跟《八月》中的父子關係比較像,但大部分傳統的中式父子關係還是不太善於表達”。而片中飾演父親的張晨,也以父親的身份表示,片中的父子關係是自己最期望的。

孔維一搞笑回應金馬感言 藝術電影聯盟將力挺《八月》

在出席現場的演員中,飾演小雷的孔維一剛出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大家拋出的話題總是離不開他在領金馬獎時的獲獎感言——“感謝導演讓我一夜成名”。在現場媒體的追問下,孔維一也幽默回應“紅了之後,感覺還可以”。

在活動結尾,中國藝術電影放映聯盟的代表孫向輝也現場發聲,自3月24日上映起,在其涵括的55個城市、110家影院中,觀眾至少可以每天找到兩個影廳看《八月》,而且每天都會給予黃金場次。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八月》,还原生活最本来的模样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