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沒有戶口怎麼吃飯,白寶山依次爲藉口,走向了不歸之路

孤獨的人未必心理不正常,只是他們不喜歡交流,孤獨的人做事情容易全力以赴,往往能夠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當然,孤獨並不能決定一個人走什麼樣的道路,不過孤獨的人可能比開朗的人更危險。

《末路》沒有戶口怎麼吃飯,白寶山依次為藉口,走向了不歸之路

白寶山23歲結婚,妻子是本廠的女工,也姓白,一年以後,他們生下了一雙兒女,是龍鳳胎。白寶山十分顧戀小家庭,他所掛念的還有他的母親和大弟,而他的家庭生活又非常的貧困,特別是在有了孩子之後,生活驟然負擔加重。不能說貧困是一定會導致犯罪的,但是貧困對白寶山的心靈的確產生了無法排出的負面影響,加上白寶山的獨來獨往,加上他無論白天黑夜,喜歡四處遊蕩,加上他的蔫兒大膽,加上他排斥外界的陰暗心理,加上週圍壞孩子的影響,盜竊的事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開始是一些小偷小摸,他偷過糧食,偷過木頭,偷過過別人掛在外面的衣服,漸漸的發展到了偷人家院裡的自行車,勾結鄰居家的孩子,結夥入戶行竊,潛入工廠,盜竊生產原料和產品,他心中的黑暗領地已經擴大了,但是他顧家的意識並沒有泯滅。這從他囂張以後,拿出相當比例的錢分給自己的親人這一點可以得到證明。

1983年,他被北京市石景山法院以盜竊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在北京市服刑。1985年,又因餘罪最被查出,被北京宣武區人民法院以搶劫盜竊罪加判有期徒刑11年,兩罪合併,執行有期徒刑14年。1991年,白寶山作為北京調犯,被遣送到了大西北石河子興安監獄服刑,直至刑滿釋放。

白寶山回到北京,已經跟十幾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小偷小摸的事兒是不打算再幹了,做什麼?他還沒有講好,他要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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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先把戶口給落下,辦理好身份證等手續,然後,先找一份合適的工作。現在的白寶山應該說有著多種的可能性,犯罪並不是白寶山唯一的出路。據白寶山交代,他第一次去派出所,是由大弟陪同的。見到負責戶籍工作的片兒警,他呈上釋放證和有關材料。釋放證上標著這樣一行字,本人必須在3月24日前將本證明書送達北京市石景山區某某某派出所,辦理戶口登記手續。這位片警正在忙著其他的事情,曬了他們一陣子,口氣冰冷的說,戶口馬上辦不了了,起碼要等半年吧。白寶山是個口吃,一著急就更加的口吃,他結巴著頂撞了一句,我有釋放證,你們為什麼還要再讓我等半年?片兒警聽著不舒服白了他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說,你要是這樣話,那就再等兩年。或許這位片警就是這樣的辦事作風,在他看來,對待像白寶山這樣從大西北迴來的釋放人員,就應該用這種口氣說話。白寶山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他感覺到自己被歧視,他向所有刑滿釋放人員一樣,十分敏感,一種憤懣,一種敵意,甚至是一種仇恨意識,立刻從心底裡泛了上來,在此之後,他一遍遍的跑派出所,開證明,沖洗照片,填寫表格,事情果然像是那位片兒警所說的一樣,一次次向後推延,戶口問題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

《末路》沒有戶口怎麼吃飯,白寶山依次為藉口,走向了不歸之路

白寶山在後來的供詞中提到,他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戶口,先後跑了有6至7次。片兒警就是不給我辦,他認為他已經從監獄裡出來了,起碼也是一個公民,可是派出所不給他辦戶口,他吃什麼?他不能靠父母養他一輩子,他的這個要求也不過分,他要生活。

《末路》沒有戶口怎麼吃飯,白寶山依次為藉口,走向了不歸之路

白寶山認為,他重新走上犯罪的道路,搶槍殺人,是因為派出所民警不給辦戶口引起的。由於當年的片警的工作作風問題,打開了白寶山內心仇視社會的潘多拉魔盒。這種並非小事的小事,維繫著白寶山的生存希望,關係到他對社會的基本態度,我們不得不遺憾的認為,當時民警的做法是誘發白寶山重新犯罪的一個直接的因素。在法庭上,白寶山也一遍遍的強調,他之所以重新犯罪,就是因為派出所不給上戶口,不給他辦戶口,這就是不讓他生活,那他只能去搶。他認為派出所故意刁難他。白寶山對他母親說:“派出所要我送禮,我連吃都吃不上,我拿什麼東西送給他們?”不久之後,北京石景山模式口後邊的小山上,時常出現一個穿著綠色軍服的高個子男人,他在山道上鍛鍊跑步,在一些軍事機關駐地的周圍潛伏下來,在那裡靜靜的觀察,引來了一場災難。而我們的片警,至今仍然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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