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妈替你去比谁更“不要脸”

“我叫赵媛,是一名老师,一直在关注公号里的宝宝专栏。我鼓足勇气,向你吐露我的经历,希望我的故事,能给那些在婚姻泥潭中挣扎的人以启示……”

——上周末,宝宝主编带着娃奔波在高招会,“宝宝时间”放了大家的鸽子,很多粉丝在后台询问。28号,我们的杂志稿截稿,宝宝家的娃又填报志愿,她只有熬夜,把赵媛的故事写了出来……

你走开,妈替你去比谁更“不要脸”

“今晚的月亮圆圆,桂香漫漫,我们一家四口相隔千里,手和手相牵,围成一个幸福的同心圆。中间是岁月,四周是永远……老婆,中秋快乐!生日快乐!抱愧,今时今日我居然在出差,刚陪完客户,原谅我!奔忙着也幸福着,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家!”

这是2014年中秋节晚上10点多,陈珂发给我的一段微信留言。

我幸福得眼睛都湿润了。随后,他给我发了两个红包,一个520,一个1314,我把留言和红包都截图,发在了朋友圈。在大家的点赞留言和祝福里,我度过了自己的31岁生日。

5个月后的一天晚上12点,陈珂喝得烂醉如泥,被同事送回了家。在我把他安顿到床上的瞬间,我听见他喃喃地说了一句:“萌萌!萌萌!对不起!我们得分手了。”

我一听“萌萌”这两个字,脑袋“嗡”的一下。李萌萌是我的学生,是陈珂的手下,难道他们?

我用陈珂的指纹解锁了手机,翻遍了他和李萌萌的微信聊天记录,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直到我看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李萌萌:“还不快点?广州的今晚,月那么圆,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陈珂:“等我一会,你的赵老师需要安抚!今天是她的生日。夜很长……”

时间是2014年中秋节,比陈珂那天给我发微信早十分钟。那天,李萌萌和陈珂等一行5人在广州出差。这两个场景,互为佐证,他俩绝对有问题。

看完后,我杀了陈珂的心都有,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无奈他醉得不省人事,说啥他都不理。我憋得快要爆炸,冲出了家门。

此时,正是石家庄最冷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街上哭着走着……

凌晨5点,我回了家。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大宝4岁,小宝1岁零1个月,她们会在6点左右醒来。

一回家,我就跟陈珂摊了牌:“你出轨了!离婚吧!”

陈珂完全懵了:“亲爱的,你怎么回事?我这是梦游了吗?”

我把手机扔到他的面前:“你喝醉了酒,喊的是李萌萌,你俩的微信聊天记录我都拍了照,你还想抵赖?”

陈珂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天,他跟我交代:他确实出轨了李萌萌,始自中秋节那次出差。

陈珂求我:“我错了,我已经和她提出分手了。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不想掉眼泪,但它们伴随着悲愤,噗噗而下。

我和陈珂相识于一次培训课,我俩一见钟情。我是地道的石家庄人,陈珂是山东德州人。对于高大谦和、又能干的他,我父母一见就很喜欢。那时,我在一所职业学院做老师,陈珂在一家饲料公司做业务员,他的收入还不如我高。陈珂10岁时父母离婚,各自组建了家庭。他先是跟着爷爷奶奶过,两老相继去世后,他又在几个姑姑家辗转长大。陈珂的父母除了给他点钱,几乎不怎么管他,他和父母的关系十分淡漠。

“我是在冷眼中长大的,所以我一定要成功。”陈珂第一次和我聊天,就用直率吸引住了我:“我爱钱,所以,我会用200%的努力去生活。”

我开爸妈的玩笑:“你们嫁女的条件为啥这么低啊?难道就没想过要我嫁一个高富帅?”我妈撇着嘴:“陈珂家庭条件确实一般,但实诚坦率,能干,业务员有这个品质,想发财还不容易?我最看好的一点:他是外地人,和父母关系不好,对你,对咱们家都会巴心巴肝。”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妈。”果然,我爸过生日,陈珂敬酒时一片赤诚,热泪盈眶。我爸妈也陪他抹起了眼泪,对他更加满意。

我们家在城乡结合部,上下两层的民房,200多平米,很宽敞。婚后,我们暂住在父母家。我羡慕能和父母分开住的朋友,陈珂对我发誓:“你放心,我两年内让你住上市区的大房子。”

为了这个承诺,他拼了,一个月有20天在外出差,别人不愿意去的陕甘宁等偏远一些的省,他跑了个遍。苦干两年,陈珂做到了公司业务第一,在我工作的学校附近,全款买了一套160多平米的复式房子。不久,我们的大宝、女儿云朵出生,他也升职做了销售经理,工作也更忙了。

云朵3岁多一点,我又生下了男宝虎子。

陈珂的爸妈都忙各自的家庭,我的两个宝宝,都是我妈带的。依照陈珂的收入,他早就不想让我上班,要我做全职妈妈。我妈不干:“年纪轻轻的,不忙事业做闲人?我能帮得了你们,你好好给我奔事业。”我怕她辛苦,请了一个保姆,我爸妈也住在我们家,一起照顾孩子。

古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陈珂有出息,又是我妈当初看中的人,一开始两人处得确实很不错。

然而,没过多久,他俩就相互看不顺眼了。我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热心,性子急,藏不住话,什么都挂在脸上。对陈珂,她和对我没什么两样,好起来掏心掏肺,骂起来也毫不留情。她一方面把陈珂当儿子疼,知冷知热,另一方面,陈珂常年出差,她又很不放心,经常敲打他。

有时,我跟陈珂打电话,她在一旁,总是要过电话来,半开玩笑地警告他:“陈珂,现在的女孩子会缠人,你可不能有半点花花肠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陈珂自尊心很强,特别好面子,他每每受了我妈的说落,都会跟我发牢骚。我安抚他说:“妈刀子嘴豆腐心。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不会反感了。她可是把你当亲儿子。”

“得了吧!有这么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妈吗?”陈珂嗤之以鼻。

虽然和自个妈关系不好,但陈珂欣赏的是他妈妈那种文气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老师,用他的话说,冷战一个月,都不会骂一句。而我妈,骂起人来,可以几个小时不重样。

陈珂鄙视我妈充满了市井气,太粗鲁。无论我怎么调停,陈珂始终都无法认同我妈的做派。他最介意的,是我妈当着孩子的面说脏话。只要她一骂人,不管出于什么用意,他都会马上急眼:“你怎么满口脏话,你再这样,孩子我不让你带了。”

我当然不高兴。我妈腰不好,带孩子非常辛苦,尤其是二宝出生后,小病不断,孩子经常闹起来晚上不睡,怕影响我休息,我妈就抱着二宝晃荡大半夜。她这样累死累活的,还讨不到陈珂的好。

“行,那就把你妈接来帮我带孩子!”我也气。

“你这是不讲理。我告诉你,那也就是你妈,如果是我妈,我早就……”陈珂说着狠话。

“你早怎么样?杀了她?那是我妈,她就是这副样子,我能怎么样!”我们开始争吵……

好在,因为惧怕我妈的脾气,怕她太难缠,陈珂很少和她正面冲突。

我生下二宝后,陈珂凭借多年积累的资源,和几个合伙人一起成为一家海外生物公司的代理,并拥有公司不菲的股权。陈珂发达了,我妈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该疼的时候格外疼,该骂的时候照常骂。由于担心陈珂变坏,我妈替我出头,把陈珂的收入都薅到我的手里,用她的话说:“陈珂最在乎钱。谁掌控了钱,谁就有话语权。”

我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也积极响应。陈珂没办法,只有配合。也就是说,除了陈珂的公司股权,家里的经济大权都在我手里握着。陈珂每个月的收入都要跟我汇报,再从我这里领取支配的份额。

“要是有可能,股权你也要每个月查看一下。”我妈并不满足。

我总是取笑我妈:“你神经太过敏了。当初是谁说要把陈珂当儿子的,你简直把他当长工。”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当他是儿子,我才严管他。男人有点钱就会想三想四。”我妈不示弱。

让我倍有面子的是,陈珂虽然和我妈纷争不断,但绝对是个好老公,好父亲,对我特别体贴,对孩子更不用说。而且,他特别重视仪式感,很多普通的日子,都被他营造得格外浪漫。

我们除了因为我妈,算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一对。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陈珂会出轨,而且还是李萌萌。

前面我说过,李萌萌是我的学生,来自沧州一个单亲家庭。她在我所在的职业学院,算得上是最出色的孩子之一。她学的是市场营销专业,口才好,长得不错,既大胆泼辣又沉稳。大二时,她在我的推荐下,跟着陈珂实习,居然还真的做成了几单生意。

毕业后,她进入了陈珂的部门。陈珂开公司后,她又跟过来,成了骨干业务员。

平日里,她经常来我家里吃饭,一来就帮我带孩子,每次都是给孩子买价格不菲的礼物。对我,她十分亲热,从不喊我老师,而是喊我姐姐。对陈珂则是一口一个陈总,恭敬客气。

我从来没看出任何猫腻。

据陈珂说,他对李萌萌也一直器重而客气。那次一起出差,是他们去广州参加订货会。会议结束后,其他几个业务员约着一起去香港玩。陈珂因为要见一个重要客户,就要李萌萌和他留在了广州。

当晚,两个人陪完客户,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人都喝多了,一起沿着珠江散步回酒店。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萌萌牵住了陈珂的手:“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要了命的喜欢。”陈珂吓了一跳:“胡闹,我可是你老师的老公。”

“我不管。我想你想得天天睡不着。此生,我就做一次你的广州新娘,以后,我绝不纠缠你。”李萌萌的话语狂热而无畏。

陈珂说他昏了头,所以没能抵抗得住诱惑。两人回石家庄后,分分合合,一直没断。因为他们做事谨慎,加上时间不长,公司的人并没有察觉。直到半个月前,李萌萌告诉陈珂,要么离婚娶她,要么分手,因为她就要结婚了。陈珂这才提出了分手。

“我对不起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我爱你和孩子,我不会离婚。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再去走我的老路。求你了!”陈珂苦苦哀求。

见我不为所动,“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坚持离婚,我把一切都留给你和孩子……”这是陈珂低到尘埃里的态度。他还搬出了我的父母:“那段时间,我经常被咱妈骂。虽然妈那个人心好,但每次被她骂,我都很苦闷。我不是怪老人,但我和李萌萌也是因为我当时心情不好……才……”

我和陈珂最终达成了协议:李萌萌必须辞职,两人一刀两断,我既往不咎,并保证不对任何人说。一旦再让我发现他有问题,他马上净身出户。我们名下的房产,公司的股权,家里的一切,都要留给我和孩子。

你们会不会说我很天真,一定有人会说,男人出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那会自认为不是傻子。作为女人,我恨死了陈珂,作为老师,我恨死了李萌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都不为过。我早已计算好了其中的利害:如果陈珂真心悔过,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死性不改,我就利用协议,将他扫地出门。

此后,我约李萌萌见了一面。她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罪该万死,此生没脸求我的原谅,来生再做牛做马赎罪。她还说她马上结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陈珂的面前。

我态度平静地告诉她:“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否则,我一定要你们身败名裂。”

这一切,我都瞒住了我妈。我当时的想法是:我妈思维太简单了,眼里容不下沙子,如果让她知情,她一定不会如此沉着处事,会闹得鸡飞狗跳。除非我铁了心要离婚,否则她和陈珂的矛盾会进一步加深。

李萌萌很快从公司辞职,去了北京。此后一年,陈珂表现得堪称完美。他对我们娘仨不但更加体贴,对我妈的态度,也是180度大转弯。不管我妈怎么挑剔,他总是说“妈,你尽管骂,谁让你是我妈呢!”态度之诚恳,之谦和,让我妈也慢慢被感化,反而学着改变起做派来。

讲真,没有哪个女人会彻底原谅丈夫的出轨。然而,见陈珂有诚意,为了两个孩子,我也渐渐强迫自己走了出来。

然而,我还是发现了问题。那次,我去北京师范大学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培训。一天晚上,一个微信突然加了我。通过后,对方留言说:“是赵老师吗?我是张潇。听说您在北京出差,我们同学周末聚会,想邀请您参加。”

张潇和李萌萌是同班同学。我心里一动,答应了:李萌萌在北京,即便因为我,她不去参加聚会,我也正好可以打听一下她的动态。

果然,李萌萌没有出席。我旁敲侧击地问张潇:“你们在北京的同学没到齐呀!”

“到齐了呀!听说老师您参加,在北京的11个人都来了。”张潇十分肯定。

“李萌萌不是在北京吗?”我忍不住问。

“她?”张潇摇了摇头:“她就在北京待了两个月,就回石家庄开公司了。我和她关系一般,不怎么联系,但我听说她的公司很不错。”

直觉告诉我,陈珂不但骗了我,很可能还有更大的隐情在里面。

回石家庄后,当我通过调查公司,确定李萌萌确实还在石家庄时,我才发现她的公司就在离陈珂的公司一站地的一幢商住两用居民楼里,从事的业务性质是陈珂公司的上游公司。

更让我崩溃的是,调查公司还查明,陈珂经常出入李萌萌的公司,不乏深夜时间。该处房主就是李萌萌,房子是复式楼,两百多平,楼下用作办公室,楼上是李萌萌和几个女职员的住处,非常隐蔽。陈珂即便是和李萌萌私会,也可以打着业务的旗号遮掩过去。

果然,当我拿着调查公司的信息质问陈珂时,他一脸无辜:“我怕你多疑,就没有告诉你。李萌萌早回来了,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是李董点名要和她的公司合作,我没有办法。你如果不高兴,我申请换人和她对接好了。”

此话天衣无缝:李董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陈珂的铁哥们,他敢拿李董当借口,就一定串好了词,算准了我无可奈何。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一个从陈珂公司离职的员工给我发短信说:“李萌萌的公司,就是陈珂出资的……”

我至今不知道那名匿名员工究竟是谁,但我惊出了一头冷汗:陈珂跟我说,公司由于政策原因在走下坡路,他转让了公司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份,一部分炒股,另一部分投资到了他另外成立的一个公司里面去了。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是转移到了李萌萌的公司。

果然,当我盘问陈珂新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怎么样时,他回答说:“很难,需要时间。”

我冷眼问他:“那我辞职帮你打理公司怎么样?”他态度坚决:“你工作清闲,正好可以照顾孩子。家里有我一个人奔命就可以了。”

我如梦初醒,被自己的自以为是给害了:这个男人的心机如此之重!他先稳住我,等他把股权等重头财产转移完,即便他兑现承诺净身出户,也不过剩下名下的两套房子而已。我还通过律师了解到:我手里的微信截图根本做不了陈珂出轨的证据,而且即便他真的出轨,只要我没有他和他人同居的证据,对财产分配也影响不大。

我想象不出来,我跟陈珂感情一向不错,生了两个可爱的宝宝,他也一直自诩自己是最珍爱家庭的人,为什么他会如此算计我?难道真的是为了李萌萌?

我发誓要报复时,却发现陈珂和李萌萌居然肆无忌惮了。

在我极力不动声色,想从陈珂的新公司入手,收紧财权时,他直接跟我说:“你不用猜了,要是不信任我,咱们过的也没意思,你想离婚随你!信任我,就不要这样。”

陈珂居然以此为借口,从家里搬到公司宿舍暂住去了。

我去跟李萌萌算账,她更是一脸无辜:“我和陈总现在一清二楚,请你别打扰我的生活。”

两人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想离婚请便,不离婚就老实过日子。反正,我们没问题。

你们不是我,没见过那样的嘴脸。说实话,那会,我真想变成我妈那样的人,把他们扯到大街上,用最肮脏的话痛骂他们,把李萌萌的嘴脸撕给所有人看看。

可惜,我做不来。

他们做得太处心积虑,我没有证据。所以,我还是隐忍着,找到了陈珂的公司:“爸妈都以为你出差了,你还是回家住吧,有什么不能沟通的?”

“别,我回头就打电话跟他们说清楚,这一个月我就先住到公司里。”陈珂态度嚣张。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大雨中,我冲回了家,我哭着跟我妈说出了一切。

我妈暴跳如雷:“你有多傻!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们?咱们可是祖祖辈辈的石家庄人,能让他一个外地小子给欺负了?”

“妈,我就怕你这样,怕你生气,所以才不敢跟你说。”我真的后悔跟我妈交底了。

“你小看你妈了。他们不要脸是吧?你走开,妈替你出头,看谁更不要脸。”

“妈,你想干什么?我要顾及孩子,大宝已经懂事了,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我怕我妈做出极端的事来。

“你放心,你妈不止是你看到的那一面。你等着瞧好!”我妈的眼神里,闪过几丝让我陌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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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赵媛妈会采取什么措施对付陈珂?陈珂和李萌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赵媛无中生有?面对这个如此处心积虑的男人,赵媛又将如何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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