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三秒后丢了一句:“留个活口,剁他的手,记住要一节节剁!”

“踏踏踏——”

黑暗中,清冷而阴森的狭长走廊上回响着阵阵脚步声,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一个女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而地上渐渐蜿蜒出了几条血迹

思索三秒后丢了一句:“留个活口,剁他的手,记住要一节节剁!”

幽暗的通道尽头里一抹黑影走了出来,他看着地上被打穿胸口的女人,擦拭着手里的枪支,嘴角微微勾起。

“1号,这是你自己不肯和我合作的下场,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脑筋太死板,非要跟着你的好长官。”

随即低而阴冷的笑声从走廊里幽幽响起,脚步声越走越远,而地上那个女人最后一缕意识也彻底消散在了风中。

*

“伊伊,她不会是死了吧?”

“才把她按在水里没几秒,哪里那么容易死。”

不知为何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小声的讨论声,胸腔里和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四肢绵软的没有丝毫力气动弹。

耳边的声音依然传了过来。

“可她一直没醒,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陈洛你那么胆小干什么,不就是不醒幺,踹几脚肯定能醒。”

脚步声渐渐走近,脑袋还处在混沌的人本能感觉到了危险在靠近,她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扣住了那只迅猛而来的脚,用力一扭。

伴随着“咔嚓”一声,冯英英只觉得自己的脚象是断了一样,疼得立刻尖叫出了声。

“啊——”

瞬间,树林里鸟儿扑棱棱的四处飞散开来。

“你个死无能敢扭我的脚,是不是找死啊?!”冯英英看到地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的那一刻,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最终注意力还是被脚上的疼痛所转移。

这个胆小鬼什么时候手劲变这么大了?!

“无能?”

作为最顶尖的杀手被人说无能,她显然有些不悦,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了三分,冯英英只觉得脚上传来的是钻心的疼,急忙叫嚷了起来。

“啊——!你是不是在水里待久了连脑子也进水了,快放手!”

“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呵斥声。

冯英英象是看到救星似得,恶人先告状道:“报告教官,聂然疯了,竟然在做训练的时候打人!”

教官?她只有长官,没有教官!

突然间,她思绪翻江倒海的在脑袋里汹涌着,一幕幕的画面象是电影在她脑袋里放映着,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她倒下的那一刻,胸口的血迹随着衣服晕染开来

对,她死了!在做暗杀任务的时候被内鬼打死了!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复活了?难道说其实这是什么秘密任务?

教官方亮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她们几个人,最后定格在了地上那位狼狈不堪的人身上,“在新兵连也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有精力在这里吵架打人,看来是我给你们做的练习不够多是不是,那好给我三公里跑,跑不完不许吃饭!”

冯英英看地上的聂然象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怒喝道:“聂然,教官的话你听到没?”

聂然?从训练那天开始她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所以聂然又是什么鬼?

但是就在她无意间看了眼河边的倒影的那一刻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又是谁?!

她半眯着眼眸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人,以及自己身上传来的不适,耳边还嗡嗡嗡的回响着聂然、新兵连着几个字眼。

突然,一个答案在她脑袋里闪过。

她……是不是重生在别人的身上了?

而且更狗血的是,她好像是重生在了一个当兵的身上!

杀手变成新兵蛋子?

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方亮指着冯英英和陈洛怒声道:“我的命令里包括你们两个!”

他顺势扫了眼还坐在地上已经懵了的聂然。

对于她,方亮暗自摇了摇头,无论是体质还能能力或是胆量聂然都是最差的,他或许该思考要不要趁着这个月月底的体能测试将她从新兵连驱逐出去。

“你打算坐在地上坐多久?”

他冷冷地声音响起,聂然抬头看去。

五公里?就她现在身子骨的虚弱状态来看,不到两公里肯定晕厥过去。

于是,当机立断的她在看了一眼教官后,直挺挺地再次倒了下去。

正打算去执行命令跑步的冯英英在看到聂然倒地后,立刻气愤地说道:“教官,她是装的!”

刚才明明手劲那么大,扭得她的脚疼的要命,现在一听到要罚跑就晕倒,这个该死的聂然竟然玩儿这一招!

方亮拧着眉头道:“我让你们去跑步,你们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是觉得我说的太少,所以不愿意动吗?那就四公里!”

“我……”

“五公里!”

冯英英和陈洛被这骇人的数字给吓得连屁都不敢放,要知道从进新兵连开始每天三公里已经是所有新兵的噩梦了,现在要跑五公里简直是要死的节奏啊!

冯英英恨恨地瞪了眼在地上装尸体的聂然,咬着牙往训练场跑去。

方亮看了眼地上已经“晕倒”的聂然,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道:“把她抬去医务室。”

很快,到了医务室后她就被人抬上了病床,接着医生将她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

“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记录了下病历后说道:“看她身上的湿衣服应该是失足掉水,受到惊吓,所以晕厥过去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医生看了眼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十分的虚弱,所以我无法确定她到底能什么时候醒过来。”

“那谢谢医生。”

两个人简短说完了话后,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病

她好不容易消化了自己从匪重生到兵的这么个事实后,脑袋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这具身体的记忆开始涌现了出来。

原来这个倒霉早死的女孩儿叫聂然,是被大家族抛弃了的大小姐,从小妈死得早,爸就娶了个后妈,然后就被后妈排挤,才16岁的她就拉来当兵,美名曰是为家族争光,其实就是让她自生自灭,然后她又因为生性胆小,处处被人欺负,最终就真的被灭了。

她的遭遇倒是和自己差不多,从小被人从孤儿院领走,然后开始不停的训练,最终做任务的时候一不小心也被灭了。

只不过唯一的差别就是,在训练的队伍里只有她1号欺负别人的份儿,还没有人敢欺负她。

而就在此时,原本正躺在床上吸收这副身体记忆的聂然倏地心头一凛。

直觉告诉她有人在靠近,而且周围的气场也很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的依然躺在那里,只不过被子下的身体却早已绷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屋内安静得让人觉得渗人,渐渐地眼皮上感觉到些许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她刹那间握紧拳头,蓄势待发,只等着最后的那一击!

然而突然之间一个声音硬生生地打破了这份安静。

“冯英英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眼皮子上笼罩着的阴影立刻消失了。

“李骁?我……我来……我来看看她有没有事。”冯英英看到李骁站在门口,吓得连话都说得有些结结巴巴了起来。

远处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啪——”顿时,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惊得在场的人都心头一跳。

“李骁,算了啦,医生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打伊伊了。她也不知道这胆小鬼这么没用,居然会吓死过去。”陈洛看到后连忙替冯英英劝说了起来。

李骁冷着声音地看着她,“冯英英你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我有没有说过别玩儿的太过火!”

冯英英捂着自己的脸,声音里十分的委屈,“我就是吓了她一下,谁让她怕得要死,结果失足掉下水的。”

“失足掉下水?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去问过医生了,她的脚没有抽筋或是痉挛的现象。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失足掉水这种鬼话!”李骁的话让冯英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我……”

“你就算是玩儿也要有个度!我警告你,你想被教官勒令退出我没意见,但别拉上我!”

“对……对不起……”冯英英低垂着头。

“没有下次,听到没有!”

思索三秒后丢了一句:“留个活口,剁他的手,记住要一节节剁!”

听李骁这意思应该是不和自己计较了,心里当下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听到了。”

紧接着几个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她凭着多年的杀手经验敢保证刚才那个叫冯英英是想要弄死她!

那么刚才的失足掉水到底是为了现在做铺垫,还是在那一刻她就有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心呢?

不过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在聂然的记忆力,她们两个是以李骁马首是瞻,但是刚才李骁对她的警告里分明是不知道冯英英的真实意图。

到底冯英英背后的那个要杀死自己的人是谁呢?

聂然你都那么弱了,还有人要杀你,也太倒霉了吧。

她目光笔直地望向门口,弯了弯唇角,眼底尽是光芒,“不过看在你让我重生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反正李骁刚才不是说,怎么玩儿都没意见么。

烈日下,训练营地上所有人都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一个人影从不远处小跑了过来。

“报告!”

顿时所与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定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方亮看了一眼,竟是聂然,于是皱着眉头训斥道:“你不好好休息,跑来训练营地干什么?”

班里的人站立在那里就这么看戏似得看着聂然。

因为她们都知道聂然最不敢的就是和教官说话,每次一和教官说话那声音都细如蚊声,总是免不了被教官训斥一顿。

所以现在她们权当训练前的节目表演了。

“报告教官,我要求归队。”

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连躺了三天后,聂然已经彻底将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全部吸收,她知道马上月底就要考核了,如果还继续躺在床上肯定会被踢出去,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奋起直追才行。

聂然掷地有声的话语配上一个十分标准的敬礼让众人大跌眼镜。

怎么回事,原来那个说话总是小得几乎听不见的聂然去哪里了?

方亮皱了皱眉:“你的身体可以吗?”

“报告教官,完全没有问题!”聂然将手中的销假条双手递了过去,表情淡然而严肃,眼底完全没有畏惧之意。

方亮接过销假条看了看,随后又特意地瞅了她一眼,这才点头道:“那好,归队!”

“是!”又是一声响亮的应答后,她小跑回到了最后一排的末尾

方亮笔直地站在那里:“按照惯例,三公里十五分钟内完毕,立刻执行!”

“报告!”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停止了接下来的训练。

方亮皱了皱眉,不满地道:“说。”

站在头排的冯英英挺直腰板的大声说道:“上次聂然晕倒并没有完成五公里的罚跑,这次是不是应该一并补上。”

例行三公里再加罚跑五公里,一共就是八公里了。

方亮将她喊出列,问道:“聂然,八公里能不能完成?”

“教官你这样说也太看不起聂然还有我们新兵连的女兵了,虽然是新兵但作为军人这点困难还是能克服的。”

话说的特别热血振奋,但怎么看都象是在故意针对聂然。

聂然在心里头冷笑了几声,自己还没来的去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乖乖送上门来了。

她目视前方,绷直了身体道:“没有问题!”

“那好,前三公里跟着队伍十五分钟内完毕,后五公里不计时跑。”

“是!”

洪亮的声音响起后,全班的人绕着训练基地的操场开始跑了起来。

新兵毕竟还是新兵才跑了两公里后,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开始变得有些拖拉了起来,冯英英趁此机会落在后面,对着聂然嘲讽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敢应下来,八公里就你这小身板也不怕跑死。”

聂然在看到操场弯道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侧目微笑地道:“这么担心我,要不然你陪我跑啊。”

冯英英看到她一反常态地笑容,错愕了三秒,随后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你口气不小啊,我陪你?是不是上次在水里待太久,脑子被泡坏了。”

“关于上次掉水的事情教官在前几天特意来找过我。我说我记不太清了。”提到那次掉水的事情时聂然像是后怕一样垂着头,小声地说道。

果然,冯英英得意了起来,“那还差不多。”

随后就昂首挺胸的就打算快步向前跑去,但聂然紧接着的一句话让她脚下微滞。

“不过,我现在好像又有点印象了。”

冯英英皱眉,警惕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这是要打小报告吗?

聂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并不出声,却让冯英英心里没谱了,她总觉得眼前的聂然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于是她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别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聂然依然不搭理。

冯英英有些怒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听到没有!”

话音刚落,就只听到她突然一声尖叫“啊——”

聂然顿时嘴角弯起了个弧度,时间掐的真是刚刚好。

她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冯英英,“哎呀,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这才跑完两公里,还有一公里要跑呢。”

冯英英吃痛捂着自己的脚,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她竟然忘记这操场上每个弯道上都有铺设好的小石子来作为障碍。

完了!前两天好不容易稍稍好些的扭伤,现在这一崴又旧伤复发了。

“怎么回事?”方亮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不由得朝这里走了过来。

“报告教官,冯英英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聂然看了眼正咬牙打算自己爬起来的冯英英,然后又大声说道:“不过她说没事,作为军人这点困难没有问题的,一定会准时跑完三公里,如果没有准时到达,自罚三公里!”

冯英英猛的抬头,既震惊又愤怒地看着她,“聂然你……”

聂然颇为无辜看着她道:“怎么了?不是你刚才和教官这样说的吗,我只是替你传达而已。加油,还有两公里就可以结束了。”

冯英英捂着自己的脚,眼神愤怒地道:“我可没说过要自罚三公里,你这摆明了就是报复我。”

聂然像是后知后觉的清醒了一样,低呼了一声,“啊?哦对,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被你那段话说的热血沸腾的,一不小心就说多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打算等会儿罚跑?”方亮看到她们两个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忍不住怒吼了起来。

“抱歉啊,那我先走了。”聂然笑着耸了耸肩,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面继续跑去,只留下冯英英一个人狼狈万分地趴在原地。

思索三秒后丢了一句:“留个活口,剁他的手,记住要一节节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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