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泰四年1104,史称开禧北伐,这次北伐却带来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陆游这首《秋夜思南郑军中》,将炽热的爱国主义热情、超越时空的想像力与现实紧密结合起来,先想像五丈原、亚夫营,再联想自己曾在南郑军,满腹报国情不能为用。朝廷要进行北伐了,韩侂胄能像唐代西平王一样,恢复失地吗?就算是韩侂胄能收回失地,自己也是无力参与,终成憾事而已。诗中指的北伐便是“开禧北伐”,但这次北伐却带来了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嘉泰四年1104,史称开禧北伐,这次北伐却带来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陆游

宋金对峙

“隆兴和议”后,宋孝宗在主战派虞允文等人的支持下,一直积极进行战备,修筑扬州、真州、六合、庐州、和州、襄阳、楚州等城,下诏修整军器,修造战船,训练军队,选择将官。

乾道八年(1172)孝宗让虞允文出任四川定抚使,由四川出兵,自己由江淮北上响应,约期会师河南,企图收复。当金朝贺宋正旦的使者完颜璋来到临安时,宋孝宗就以受书仪式不合,下诏改期,但是宋高宗却命令按旧的屈辱形式进行,孝宗就暗中派人到宾馆里去夺取金贺书,宋金之战一触即发。孝宗接着就派人去四川送去亲笔信,准备出兵。在宋高宗为首的主和派的阻挠下,宋只得又按照旧仪式起立受书。一方面,金世宗由于时局不稳,不愿对宋用兵;另一方面宋高宗的阻挠,虞允文病死,宋金之间没有发生战争。宋孝宗仍然注意战备,只是已经完全处于守势。

淳熙十四年(1187)十月,高宗死,孝宗两年后也让位于宋光宗,希望光宗能进行抗金准备,没想到光宗竟然支持议和,孝宗于绍熙五年(1194)抑郁而死。宋金又处于一种相对和平的相持之中,南宋也逐渐衰落。

嘉泰四年1104,史称开禧北伐,这次北伐却带来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宋光宗

开禧北伐

孝宗死时,光宗让位于宁宗赵扩,朝政逐渐由韩侂胄所掌握。韩侂胄号召抗金,得到了抗战派辛弃疾、陆游、叶适等人的支持。宋宁宗也对南宋对金的屈辱地位十分不满,支持韩侂胄对金采取强硬的政策。

嘉泰四年(1104)三月,辛弃疾上书对金备战以后,被任命为镇江知府。开禧元年(1205),金朝使者见宁宗时,态度又是十分恶劣,著作郎上书斩金使,这一事件加速了宋金之战的爆发。七月,韩侂胄任平章军国事,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韩侂胄决定组织北伐。开禧二年四月,宋孝宗追论秦桧投降误国罪,削夺王爵。同时,宋开始出兵,收复了泗州(江苏盱眙)、新息(河南息县)、褒信(河南息县包信集)、虹县(江苏泗县)。五月,韩侂胄以宁宗的名义发布伐金的命令,宋金战争全面展开,史称“开禧北伐”。北伐激起了宋朝军民的极大热情,但是韩侂胄北伐在军事方面也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在西线川陕方面拥用重兵的吴曦虽兵分几路,但是兵力较为单薄,又有准备投降的倾向。他先是按兵不动,接着就自称蜀王,准备向金朝称臣。虽然吴曦被平定,但南宋西线进攻失败了。金军集中兵力于东线,击败宋军,大举进攻两淮。南宋见大军压境,主和派又开始活动起来。金朝乘机提出条件:一、南宋向金称臣来换淮南,否则就以长江为界;二、杀死韩侂胄;三、每年增岁币五万两;四、纳犒师费用一千万两。

开禧三年十一月,礼部侍郎史弥远攻击北伐造成人口重大伤亡,劳民伤财等。由于韩侂胄兵败孤立,宋宁宗就与史弥远和新皇后杨氏趁韩侂胄上朝的时候,乘其不备,把韩侂胄杀死,扫除了向金朝求和的障碍。接着,史弥远任相,总掌朝政,又恢复了秦桧的王爵和谥号。

嘉泰四年1104,史称开禧北伐,这次北伐却带来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韩侂胄

嘉定和议

嘉定元年(1208)三月,史弥远等人完全满足了金朝的无理要求,与金朝重新订立和议:金宋由叔侄之国改为伯侄之国;岁币由二十五万增加到三十万;南宋给金朝犒军银三百万两;宋金维持原来的边界;南宋把韩侂胄的首级献给金朝示众。

“嘉定和议”又是一个南宋屈服于金朝而签订的屈辱和议,它把“绍兴和议”确立的南北分裂局面延续了下去。在韩侂胄被害后,陆游于嘉定二年春天写《读史》一首:“萧相守关成汉业,穆之一死宋班师。赫连拓跋非难取,天意从来未易知。”暗指由于韩侂胄之死使南宋抗金失败,反映了当时南宋军民对史弥远等人愤恨之情。在“嘉定和议”后的第三年,爱国诗人陆游临终《示儿》诗云:“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更是表现了南宋统治者的无能给无数的人们带来的悲愤与抱憾。

“嘉定和议”以后,宋南宋的政治更加腐朽黑暗了,其国力也更为衰退。

嘉泰四年1104,史称开禧北伐,这次北伐却带来更为屈辱的嘉定和议

史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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