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首歌,很好地詮釋了你心中的那份鄉愁?
在《中國好聲音》中被稱為“民謠戰士”的Tiger在唱這首『Five Hundred Miles』時,的確獨有一番韻味,就像余光中的那首《鄉愁》,很好地詮釋了自己和媽媽之間的距離——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大概也是因為唱出了眾人心中的鄉愁,『Five Hundred Miles』才被稱為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民謠吧。
“五百英里”是由美國民謠歌手Hedy West創作,並於1961年率先發行在民歌三重唱Journeymen的同名專輯中,此後便被翻唱無數。
60年代,美國曾湧現出許多類似“500英里”的鄉村民謠,所以為紀念這個年代的鄉村民謠,2013年美國專門拍了一部電影《Inside Llewyn Davis》,中文名叫《醉鄉民謠》。大概的故事情節是這樣的:
1961的格林威治小鎮,民謠歌手勒維恩-戴維斯四處遊蕩,與其他人組成樂隊。由於他的音樂風格沒有得到太多人的認可,賺不到錢,經常要接受朋友們的資助來生活。他在紐約、芝加歌受到了各種冷遇,最後只好回到家鄉的小酒館,唱起心愛的歌曲。『Five Hundred Miles』就是其中的一支插曲。
在富有流浪感的旋律,以及憂傷的歌詞下,聽著聽著就像在唱那些常年奔波在外、家在遠方的人,和那些離家多年,仍是當初出走時落魄的模樣,最終不得不踏上回家征途的闖蕩者。就像歌曲中的評論:
這首歌描述的場景很讓人熱淚盈眶。是離別的時候,送別的人沒趕上,列車漸行漸遠,100、200、300...又或是在外潦倒漂泊,寒酸羞於回家。 在外的娃聽了怎麼能不感動!
當初,我們為何背井離鄉?為生計,為前程,為愛情。我們為何有家不常回?因為壯志難酬。
對於這種複雜的情愫,這首“五百英里”就給出了最樸素的表達:
Not a shirt on my back,
如今我衣衫襤褸
Not a penny to my name.
依舊是一文不名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a way.
上帝啊 我怎能就這樣回到家去
This-a way, this-a way,
這般潦倒 這般困頓
This-a way, this-a way,
這般處境 慘慘慼戚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a way.
這樣的我又怎好意思回到家去
每個異鄉漂泊者那或光鮮或樸素的外衣之下,包裹著的是故鄉人不曾知悉的五味雜陳。而在那山一程、水一程,風一更、雪一更的返鄉途中的,永遠是無數近鄉人情怯的糾結。
這首歌亦是少有的幾首沒有生詞、不用查字典也能聽懂的英文歌曲。或許正是大道至簡,越是深刻的情感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表達。
A hundred miles.
一百里
A hundred miles.
又一百里 再回不去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聽那綿延百里的汽笛 聲漸遠去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告訴著你我已離鄉背井 不見歸期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那綿延百里的汽笛 一如我的嘆息
我們都知道,民謠通常以簡單為特色,然而簡單到像『Five Hundred Miles』這樣的歌曲估計也是異數。除了第一節和第五節,歌曲基本上都是簡單的重複。但如果重複而缺乏藝術性,就會顯得累贅或無病呻吟。
而『Five Hundred Miles』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創作者能夠在重複獨特的場景和憂傷的音樂之中,將遠在他鄉人的鄉愁與孤獨層層推進,牽引聽者的耳膜和心緒逐漸融入到音樂所營造的淒涼氛圍之中,從而使聽者和歌者一起黯鄉魂、追旅思,在情不自已中便有“已如酒入愁腸,化作思鄉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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