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虐恋:看着你愉悦的神情,让我不敢靠近,不敢说声我欢喜你

在沈颐竹和梅渝祝大婚的前一日,村里的村民纷纷在祠堂帮着沈颐竹布置着。

“阿竹。”祁绾冉提着一个木藤箱,站在沈家村的祠堂门前,看着在忙里忙外的沈颐竹,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却在眨眼间掩去。

祁绾冉不知道自己来沈家村是否来对了,但是她若不来,怕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颐竹闻声望去,见叫他的是祁绾冉,错愕片刻,“阿冉,你怎来了?”

沈颐竹的母亲见来人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又是沈颐竹认识的,便热情的上前招呼,“我家阿竹往家里寄家书的时候,总在信里说他对他教书的学生,特别无奈,总说那家人家的大小姐,耍着小性子,找各种借口不愿意好好学,却偏生最爱唱戏,一提唱戏眼神就亮,好似那夜晚的星辰一般明亮。姑娘,我家阿竹说的,应该就是你吧?”

祁绾冉闻言一笑,娇嗔道,“哼!我哪有耍着小性子,不好好学了,你教的我都会!伯母,他是不是总在家书里说我坏话呀!”

沈母见祁绾冉娇嗔着,仿佛想起了她那早夭的小女儿,若不是那无情的疾病,带走了她疼爱的小女儿,不然也有祁绾冉这般大了吧。“也没有总说,自从被祁老爷叫去为你教书后,基本上每封家书都有你。”

沈颐竹看着祁绾冉拉着沈母的手撒娇,无奈的摇摇头,“娘,我哪有…”

祁绾冉低眸,眼神里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愉悦,原来,在你心中,我也算是重要的。

“颐竹。”一声清脆从远及近,祁绾冉闻声望去,如果说祁绾冉是清秀中带着稚气未脱,那么祁绾冉眼前的这个身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便是清秀中蕴含着成熟女人才能拥有的气质。“阿祝,都布置好了。”沈颐竹走向梅渝祝,满眼宠溺和希冀溢于言表。

祁绾冉勾起一抹得体的笑意,心里却被这种宠溺和希冀化成的刀刃,划出道道痕伤。

“梅姐姐好,我唤祁绾冉,你应该听先生说过我了吧。”祁绾冉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不过还好,眼泪没有掉。

“嗯,明日定要喝多几杯。”梅渝祝打量着祁绾冉的模样,心中却有了计较。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祁绾冉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来错了。

但,危险的气息悄然逼近,待到那时,祁绾冉也不知是否该庆幸,还好,她来了。

祁绾冉在沈颐竹和梅渝祝的身上,来回打量。

你要我如何看着你和你的青梅,相敬如宾。

却因为看着你愉悦的神情,让我不敢靠近,不敢说声‘我欢喜你’。

古风虐恋:看着你愉悦的神情,让我不敢靠近,不敢说声我欢喜你

红绫绸缎,凤冠霞帔。不管是沈氏祠堂,还是沈家,都是一片喜气。

祁绾冉执起木梳,一下一下的帮着梅渝祝梳发。满屋的红很是刺眼,灼伤了祁绾冉眼角的泪。沈母见祁绾冉红了眼眶,有些许担忧,却没从别的地方想,“冉冉,怎么哭了?”

祁绾冉回过神来,拭去眼角的泪珠,“没事,不过想到前不久先生还只是我一人的,如今却是祝姐姐的丈夫了,有点担心以后先生不宠着我了,不由着我的性子,任我耍赖了。”

沈母噗嗤一声,“傻丫头,他不管是不是你先生,他只要敢欺负你啊,你就告诉我和渝祝,我们帮你收拾他。”

祁绾冉失神的点点头。梅渝祝扫了一眼祁绾冉,又看向沈母,“姨,您先出去,离吉时还有段时间,我想和绾冉妹妹说说心里话。”

沈母应了声,便走出屋子,还贴心的帮梅渝祝和祁绾冉关上了门。

“绾冉,你放心,我不喜欢阿竹,也不会跟他成亲,今日过后,你便会明白一切,行礼我帮你收拾好了,你现在立刻到码头去,我安排了人在那接应你。”梅渝祝从一旁取出了一个木藤箱,塞到祁绾冉的怀里。

祁绾冉却放下木藤箱,冷冷的看着梅渝祝,“梅渝祝,你这是在害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是快走吧。”梅渝祝坐回妆镜前,缓缓的画着眉。

“你出国留洋,参加了地下党。这次的任务就是刺杀山前大佑,以夺取出城证明。梅渝祝,沈颐竹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想过如果失败了,那他肯定会为了掩护你撤离,而受牵连。”祁绾冉站在梅渝祝身后,冷冷的看着那依旧悠然自得,仿佛她今日当真要大婚的女子。

“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次的任务,但你最好别管。而且……”梅渝祝垂眸,睫毛轻颤,“这次的任务他是知道的,也是他提出用大婚来做掩饰的。”

“我是不会走的,因为他在哪,我就在哪。”祁绾冉一边拭去眼角抑制不住的泪,一边跑出屋子。

乌云渐聚,夹杂着电闪划破天际,也划伤了祁绾冉的心。

她是有多好,值得你以命相护。

而我是有多不好,才让你如此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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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密布,雷鸣声声,电闪道道。

“嘚嘚嘚嘚……”大雨倾泻,掩盖了连续不断的枪声。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血迹,倒下了一个又一个。

暗杀,还是失败了。沈颐竹和梅渝祝在混乱中失散了,沈颐竹突然想起祁绾冉不见了,“阿冉!阿冉!”

他的婚服早已湿透,细碎的短发贴在脸上,却听闻远处传来阵阵戏腔。

吾今散家财,换君余生安,只愿君眸望。

来世为青梅,生于彼岸端,两相诉情长。

可愿许红妆,十里铺嫁裳,唱罢戏一场。

沈家村里,有一个曾经上演过不知多少场戏的老戏台,沈颐竹便是在那找到祁绾冉的。

祁绾冉安静的躺在戏台上,穿着那日唱戏时的戏裳,老旧的戏台被雨水冲刷出色彩,染得戏裳的衣角微微泛黄。

沈颐竹握着祁绾冉的手,竟是入骨的寒凉。而祁绾冉身上却没有枪伤。

沈颐竹还记得祁绾冉说过,如果有一日,她死了,她希望沈颐竹能把她葬在北方。祁绾冉说她生于南方,却没见过北方的大雪,沈颐竹把她葬在北方,她就可以看看北方的大雪了。

所谓的生于南方葬于北方,只是祁绾冉不过为了看一看沈颐竹生长的北方,和沈颐竹口中所说的大雪,可她终是没能与沈颐竹一起看。

沈颐竹把祁绾冉葬在了沈家村,在他有生之年里,他不愿再回去。因为他还没想好,怎样去面对祁绾冉,怎样告诉她,他瞒了她好多事情,比如他第一次见她时便已倾心,比如他早已备好聘礼,只待他归去,他便下聘……

古风虐恋:看着你愉悦的神情,让我不敢靠近,不敢说声我欢喜你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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