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经济强国,军事上的实力,竟令军事大国胆战心惊

美国在内战以后才开始崛起的,在当时也就是二流国家,之后迅速发展,在20世纪后更是成为世界强国。但是美国不仅成为世界经济强国,而且在军事上也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咄咄逼人。强大的美国逐步成为国际社会的危险因素而受人瞩目,20世纪初在国际舞台上甚至出现了关于“美国危险”的阴影。1903年法国的一位前外交部长问道:“我们是否面临美国危险…旧世界将面对美国而走向失败?”“美国危险”一词常常出现在德国议会和争论中。一位英国记者W·T·斯蒂德在他的著作《世界美国化》中对美国做了非常偏颇的评价,他说:现在英国仅有两个选择,或与美国联合,“或沦为讲英语的比利时的地位”。1905年一位法国杰出而审慎的历史学家享利·豪瑟尔写道:“人们在报纸上、会议上、议会里听到的除了美国危险外别无他物。可见,美国已经从不被人注意的二流国家变成世人害怕的“美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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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危险的另一个表现就是马汉的海上实力论迅速流行于世,引人瞩目。在19世纪中期,欧洲人只不过看到许多美国人在重新谈论“天定命运”,达尔文主义生物学的主要普及者约翰菲斯克在30多个美国城镇演讲“天定命运”,但是菲斯克在国外并没有多少知名度。世纪之交,马汉鼓吹海上实力的书籍在1890年一出版,就在英国引起反响;接着,德国国王阅读后就下令将该书译成德文并在全国所有的海军图书馆收藏。“不久马汉在欧洲犹如在美国一样享有盛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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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的出名在于他的理论,他以英国为例,说明实力的基本因素是商业—包括打开市场像殖民地那样保护市场商船经商和战时用军事力量和海军保护商船和贸易。马汉的理论不仅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指路星辰,而且成为世界列强指导治国和外交的圭臬。马汉理论之所以受到列强的青睐,还因为加强海上实力符合垄断资本主义的根本利益,反映了帝国主义的扩张本质。当然,列强重视马汉理论也反映了他们对美国危险的担忧,他们从马汉的言论中似乎也听到了美国人霍霍磨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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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美国跻身世界列强,雄心勃勃地开始向海外扩张的时候,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已将世界瓜分,其中的非洲已被他们瓜分完毕。1914年,除了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保持政治独立外,其他所有非洲国家都已沦为殖民地。英国占有非洲的90万平方公里土地,占非洲总面积的30%;法国占非洲总面积的35%,德国占8%,意大利为7%,比利时为7%,葡萄牙为69%,西班牙为1%。老牌列强和新列强之间在经济实力和占有殖民地的多寡之间产生了极大反差。美国和德国的综合实力虽然已大大超过英国、法国、西班牙、俄国等国,但是他们在世界上的殖民地和利益范围的数量却远远落在他们的后面,望尘莫及。为了破这种不平衡,建立与资本和实力相称的殖民帝国,美国国内的扩张主义思潮再次泛起,并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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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扩张主义和帝国主义扩张的结合 美国的扩张主义思潮是根深蒂固的。美国本身就是欧洲扩张的产物,它的扩张主义传统一直可以追测到欧洲。“欧洲的扩张在某种程度上可用欧洲基督教的扩张主义来解释。与欧洲其他大宗教完全不同,基督教浸透了普济主义、改变异端信仰的热情和好战精神。从一开始起,基督教就强调四海一家,宣称自己是世界宗教;从使徒时代到现在,积极传教一直是基督教会的主要特点。”美国殖民地时期,移民始祖们作为上帝的“选民”肩负基督教使命来到新世界建立“山巅之城”,这本身就意味着对新世界的扩张。因此“自从独立以来,美国人已经周期性地变成侵略性和好争吵的”19世纪40年代中期,美国出现了天定命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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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称新颖的扩张主义形式”,“它意味着由上苍预先安排的向尚未清楚界定的地区进行扩张,有的理解为向太平洋沿岸扩张;有的认为扩张到北美洲大陆;也有认为扩张到整个半球的……直到19世纪中期,它吸引了足够的民众形成了一场运动。…为了完成未来伟大美利坚国家的结构,一个世纪也许是必要的。在这种思潮的鼓舞下,美国统治者发动了与墨西哥的战争,并为了实现天定命运”占领太平洋沿岸,威胁同英国开战。一些人已经谈论取西班牙的古巴,一些人支持牙利革命,企图干涉欧洲事务,一些参议员认为美国可以击败任何欧洲的联盟。内战即将爆发时,国务卿西沃德甚至建议林肯总统挑起与欧洲的纷争以是免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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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基督教使命感和“天定命运”论是传统扩张主义,那么以马汉为代表的海上实力论就是美国帝国主义时代的新扩张主义,马汉(包括鼓吹扩张主义的一些美国政客,如:阿尔伯特·贝弗里奇等)是其最完美的理论代表和鼓吹者,美国总统麦金莱、西奥多·罗斯福(习称老罗斯福)、塔夫脱和威尔逊则是其最忠实、最积极的推行者和执行者。其中尤以西奥多·罗斯福为代表。他于1897年6月2日在纽波特海军学院发表演讲,鼓吹建立强大的海军和不惜战争,说:“一个真正自豪、勇敢的伟大民族,将敢于承担一切战争的灾难,而不愿以国家荣誉为代价去购买哪种卑鄙的繁荣。…如果我们拥有一支令人畏惧的海军,那么,为了坚持门罗主义而被拖入一场战争的机会实在是很少的。如果我们没有这样一支海军,战争可以在任何时候降临到我们头上。没有以武力为后盾的外交是全然无用的;外交家是军人的仆从而不是军人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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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求一支强大的海军,部分是因为我们认为拥有这样一支海军是和平的最可靠的保证,部分是因为我们感到如果一个国家在必要时不愿孤注一掷,以战争作为对一切事情的最高裁判,不愿大量的流血、流泪,耗费财富,面情愿丧失荣誉和声望,那么这个国家的生活就毫无价值。罗斯福极力把马汉的理论变成为现实,将扩张主义思潮变成为美国的对外政策和外交战略,鼓吹美国应该拥有一支“令人畏惧”的强大海军,鼓吹以武力为外交的后盾,美国要实现强国梦必须依靠实力,其中最主要的是海上实力。传统扩张主义主要适应美国的大陆扩张需要,主要武器还是枪炮和政治讹诈;新扩张主义适应海外扩张,即要越过国界线远渡重洋,主要依赖于海军实力和国际外交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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