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袍算命,料事如神

古时,曲阳有两个读书人一个叫张俊,另一个叫李生。

他们一起t同窗苦读十年,终有所报,双双高中,分别被派到定州和正定任县令。

第二年中秋,两人都回家省亲,途中相遇,喜出望外,看看日头以近正午,张俊便邀李生到恒州镇上酒店一聚,以叙阔别之情。

两人酒喝到深处,忽听门外吵吵吵嚷起来。

张俊便命人前去打探,一会儿仆人回来说:“街心有一个算卦先生,卜卦看相特准,博得众人击掌喝彩,故此喧哗。”

观袍算命,料事如神

张俊一听来了兴趣,对李生说:“你我二人同窗十年,情谊深厚,今日阔别相遇,岂非天意?不料又在此遇到占卜高手,我们不妨请先生为为你我占上一卦,以探问前程。不知兄以为如何?”

李生酒已喝到八九分,听张俊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说:“俊兄所言极是,那就快把算卦的先生请进来。”

不一会儿,仆役便领进一人,张俊和李生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五十多岁,身材清秀。穿一身道袍,发髻高高挽起,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那先生冲着张俊和李生说:“老朽鉴真,蒙大人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张俊便起身道:“我与李生同为曲阳人,如今在外地任县令,想劳先生看看前程,不知先生有何见教?”说完,递过去纹银二两。

那鉴真笑而不语,走近前来。将张俊手相及面“相细细看过,又看过李生,然后轻轻颔首道:“以二位手相及面相看。都在中或中上,但要老朽看的很准,还有一件小事相求,不知二位大人肯否?”

张俊便道:“何事相求,先生请讲,只要先生看得准。即便有些非礼之处,我二人也绝不怪罪。”

鉴真便道:“二位可否将身上官袍脱下来,让我仔细看看。”

张俊说:“这有何不可?说罢,便和李生脱下官袍交给鉴真。那鉴真将两件官袍,提在手里抖一抖,凑到跟前仔细观察。接着又将两件官袍比视一番,然后交到两人手中。

那鉴真说道:“适才老朽将二位大人面相、手相及官袍看过,依照卦相,张大人两年后可得荣升。而李大人……”

观袍算命,料事如神

鉴真顿了顿才说:“李大人不仅得不到升迁,反而会被贬斥。”

李生闻言,急切道:“如此说来,李某如何是好?”

鉴真说:“以老朽看来,李大人二年之内应广施善政,体恤民情,淡泊名利,或许能有转机,否则……”

“哈哈哈……”李生气极反笑,说:“先生这话,能叫李某信心吗?”

“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不过,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大人又当如何?”鉴真反问道。

“如果真的如先生所言,两年后李某将再到这里来。恭候先生,先生可敢来吗?”

“既如此,一言为定,两年后。望张大人也能来做个见证。”鉴真只见他他面带倦容,双目呆滞,神情憔悴,此人正是已被罢官的李生。

临近中午,那大路尽头又过来一顶官轿,鸣锣开道,前呼后拥,轿子在酒馆门前停下,走出的竟是已经高升的张俊。

观袍算命,料事如神

张俊走过来与李生双手相握,久久不语。

正在这时,那大路尽头,远远过来一个骑驴的人,走近一看,正是鉴真。

那鉴真近前冲二人躬身施了一礼说:“劳二位大人久等,老朽这厢有礼了。”

寒暄之后,张俊开门见山便问:“敢问先生,人生富贵荣达,贫困窘迫,果真是在天数之中吗?”

鉴真道:“非也,君不闻‘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之说嘛?”

李生道:“既如此,我与张俊宦海沉浮,为何先生两年前就算到了呢?”

鉴真一笑道:“奥妙就在这官袍之上,我观二位大人所穿的官袍,张大人官袍突出在双肩,而李大人官袍突出却在背部,这其中奥妙就是二位大人久居官场,那张大人见了上司定是腰郎背正,不卑躬屈膝。故官袍突出在双肩,而李大人定是在上司面前躬身久了,才使得官袍背部突出。况且我对二位大人政绩也有耳闻,张大人勤政爱民,深得民爱,而李大人的专在迎合上面动脑筋,勤政爱民尚嫌不足。二位谁升谁贬,岂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儿吗?”

听到此处,李生茫然问:“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两年才有结果呢?”

鉴真呵呵一笑道:“这个更容易,每隔三年要进行一次考察,以定升迁,今年不正是第三年吗?”

听罢,李生不禁感慨万千。

鉴真接着说:“李大人如能悬崖勒马,修身养德,好自为之,还有升迁之机。”

说罢,鉴真真冲着张俊和李生一拱手,翻身骑上驴背,扬长而去。

那李生经此一劫,似有所悟,勤政为民,若干年后也得升迁。(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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