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食堂的活人服務員:不許跟「客人」說話,不許在夜間離開店內

陰間食堂的活人服務員:不許跟“客人”說話,不許在夜間離開店內

迫於壓力我需要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但是又沒人脈有沒本事,所以,只好找上了街邊電線杆上的小廣告。

這裡除開一些棋牌賭博和招聘男模的信息,有一個鳳鳴樓的消息吸引了我的眼球。

鳳鳴樓招收一名幫工,限男性25歲至40歲之間。月薪兩萬,試用一週,轉正買五險一金工資翻倍,聯繫電話:134xxxxxxxx,許經理。

就字面上的條件我非常動心,當然也知道路邊小廣告大多數是騙子,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總可以的。

“喂,你好,我叫劉天,看到您現在招聘一名幫廚..…”

“是的。要是願意可以過來面試。”電話那頭直接的令我措手不及。

思考了幾秒,我覺得去看看也行,於是說馬上就來。

電話裡他表示不需要交押金,那我心裡還有點底,這年頭騙子太多了,特別是貼電線杆上的小廣告,那是防不勝防。

隨後,我搭乘一輛的士來到目的地,這個地方屬於郊區,地理位置比較偏。眼前一條整齊的街道,兩邊有幾家副食店和網吧,最顯眼的則是我要找的地方,鳳鳴樓。

之所以說顯眼不是建築多宏偉和奢華,而是一排類似建築工地臨時搭建的住房,一個紅色豔麗的大燈籠用一根鋼管插在地上,上面寫著鳳鳴樓三個字。

說實話,可惜了這個名字。

不過這個地方真能開出那麼高的工資嗎?我心裡有點慌,甚至擔心是萬惡的傳銷,可現在的士費也出了,就是硬著頭皮也要上,情況不妙可以撤。

不是我吹牛,咱學習成績不咋樣,跑步從來不低於全年級前三名。

走近鳳鳴樓門口,只見一個駝背的人從門裡出來,他的年紀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皮膚黝黑而且臉上的褐斑比較嚴重。

他見到我之後,嚴肅的表情硬是擠出一點笑容說:“是劉天吧,我是許經理,請進。”

許經理雖然是個駝背,臉黑又不好看,但是聲音特別的有磁性,給人一種安全感。

我決定來了就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小劉啊,我暫時就這樣喊你吧。我們鳳鳴樓對於外表沒有過分追求看著很簡單,其實是很特別的。我們的營業時間在晚上,白天休息,工作時間是晚上10點到凌晨四點,單休,國家規定節假日三倍工資,薪水每個月十五號發放。”

許經理說完微笑的看著我。

我則心裡算到每天6個小時的,上下班時間比較晚,但對於我這種夜貓子而言根本不是問題,很符合我的生活習慣,可以試試。

於是我問道:“幫廚做什麼呢”?

許經理連忙說:“客人點餐後你報給我,我做好了,你端過去收錢。”

“端飯收錢?挺容易的。”我摸了下鼻子說道。

這時,許經理又補充道:“但有三個規定,一是不準跟任何人透露鳳鳴樓的餐品信息,二是不準主動跟客戶聊天,並且下班要在這裡休息,白天再回去。三是不允許在食堂抽菸,這裡是工房,牆體墊的海綿很容易發生火災”。

我點點頭,心裡略微權衡了一下,看在兩萬月薪的地步,也要幹上一干。

“行,我幹。什麼時候上班?”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許經理點點頭,黝黑的皺臉笑成了一朵“菊花”說:“今晚九點過來,先熟悉下環境。”

“行,那我先回去準備,晚上過來。”

說完之後,許經理目送我離開,回家的路上我心裡美滋滋的,終於擺脫了無業遊民的稱號。

夜晚這條街仍舊很冷清,除開網吧的招牌還亮著燈除外,一片漆黑。

為了壯膽,我打了個出租車。

“這麼晚你來這裡幹啥?鬼打死人的地方。”司機問我。

我笑著說:“上班。”

的士司機詫異了一會說:“你真會挑地方,這個地方晚上不太平,自己注意點,對了,我多一句嘴,碰到不認識的人千萬不要搭腔,邪的很。”

我感謝了幾句,就前往鳳鳴樓。

許經理很快就出現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顛勺,穿著白色的工衣笑著說:“來了,先吃點東西,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

我心說徐經理真好,嘴上說不用,但身體誠實著。

進到鳳鳴樓裡面,這裡簡直就是一個食堂,不知道為什麼叫樓。

許經理要我找個地方坐,突然,一種特殊的香味撲鼻而來,很好聞。

我如同幾天沒吃飯,口水順著嘴巴往外流。

許經理單手託著一個托盤,很沉穩的走在我身邊,然後拿毛巾在桌子上快速的擦了一遍,又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桌子上,隨後一碗散發著熱氣的麵條擱在上面。

麵條如白玉一樣散發出光澤,勾的我食慾大振。我拿起碗咬住一根麵條,吸溜一口發現真的太好吃了,滋味甚至無法形容,我並不是美食家,但真的太太太好吃了。

吃完麵條後,我把碗底也舔了一遍,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舔過碗。

徐經理這時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收起碗筷說:“你先坐一會,待會客人來了,先招待他入座,然後拿出這張菜單給他就行。”

我拿起菜單一瞅,發現上面是很普通的樣式,最特別的是隻有飯和麵。

休息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我上了個廁所,熟悉下環境很快就到十點了。許經理一直在廚房,我的流程就是招待客人入座點餐端飯和收錢。

鳳鳴樓還規定上班期間不允許坐在餐桌上,頓時我有些腦袋疼,要站六個小時。

叮叮叮的響聲突然傳來,很快我就迎來了第一個客人,只見他穿著如乞丐一樣,蓬亂著頭髮,渾身髒兮兮的散發出一陣臭味。

徐經理說了來者皆是客,而我又不在乎他是不是乞丐,反而覺得能來是種緣分。

隨即,迎上去說道:“您好,歡迎來到鳳鳴樓。”

乞丐猛的一抬頭,黑色的眼睛瞪著我一眼,嚇了我一跳,他隨即低下頭說:“我餓了,好幾天沒吃飯,給我來碗青菜炒飯。”

我點點頭,心說他是常客嘛?我連菜名都沒記全,他倒好張嘴就來。

把他帶到座位上後,便對著廚房說了一句:“青菜炒飯一碗。”

很快裡面的鈴鐺響了一下,以做回應。

鳳鳴樓固定上班期間不能坐,我站在靠近廚房拿餐的地方,看著乞丐低著頭,一雙髒兮兮的雙手放在桌子上,我心想等會兒該怎麼用餐,於是好心拿出一包溼紙巾遞過去,沒有說話。

第一個規定就是不準主動找顧客說話,但我可以不說,大家都是明白人。

乞丐用手撥開蓬亂的頭髮,露出一雙瞪著的眼睛,他不是生氣,而是眼球往外鼓著看得我瑟瑟發抖。

他的外表實在不敢恭維。

臉像變形了一樣,五官錯位似的,下巴都是歪的。

他沒有拿紙巾,而是將它推開搖搖頭,並且豎起食指搖一搖示意不要說話。

看來他也知道這裡的規矩,然而等我轉過頭看見許經理在取餐處不高興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我沒有主動說話,只是遞給他一包溼紙巾擦手而已。

徐經理看我走過來並沒有責怪我,而是說道:“也許你是好心,但並不一定做的是好事,端過去吧,等會客人會越來越多,甚至千奇百怪,你別太好奇,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點點頭,心想只要給錢就行,不管誰來我都接待,在我眼裡沒有貧富之分。

乞丐的吃相很難看,把頭埋在碗裡,看不見嘴巴,一雙筷子劃拉幾下子就吃完了,隨後把碗一放,發出砰的一聲。

我連忙走過去說:“五百元。”

說實話我搞不懂這裡的物價,一碗飯要五百,當然味道確實非常好,猶記得剛才那碗麵美滋滋的,好吃極了。

啪的一聲再次傳來,乞丐在碗邊放著五張紅彤彤的鈔票,他這氣派挺瀟灑的,我喜歡。

他起身經過我旁邊,突然身形停滯了一下,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然後就離開了。

等我拿錢的時候,心裡驚訝不已。

鈔票帶血不說,桌子還寫著一段話:謝謝,少看多做,切記不要隨意搭腔。

他這是什麼意思?謝謝應該指的是我給他溼紙巾擦手,雖然沒有收但是心意領了。但隨意搭腔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想不通,就不想,於是拿起幾張鈔票走到取餐處遞給徐經理,他撅著嘴說:“還不錯,你做的挺好。”

聽到鼓勵,我心裡有點納悶,這也太容易了吧,開這麼高的工資就做這點事,天下真的掉餡餅,還正好砸在我的頭上。

想到每個月兩萬的月薪,心裡更是美滋滋的。

攢錢,孝敬父母,然後娶個老婆。

這時,風鈴響起,我皺著眉頭連忙走到門口。老遠就看見一個打扮比較時髦的女性,一臉茫然的走過來說:“這裡有吃的嗎?”

我看著她彆扭的走姿,心想有這麼作的女人,走路不能有個正形嗎?她的腳一踮一踮的,看起來很怪,畫著煙燻妝,一雙大大的眼睛少了些靈性。

來者皆是客,我連忙說:“有,請進。”

時髦女性走進來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嘿,長得挺帥的,把菜單給大爺瞧瞧。”

她穿著短裙,筆直的雙腿套著黑色的絲襪,翹起腳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點。咱也不貪,不過多貧嘴,也不緊看,而是裝作沒事發生把菜單遞給她。

哪知她在我遞菜單的時候,有意的觸碰了一下我的手背,頓時我感覺到冷冰冰的。她笑起來看著我說:“我好冷,又餓,給我來一碗長壽麵。”

我縮回手,心想今天竟然被女人調戲了,但是我剛被徐經理軟軟的說了一些,覺得還是少說話為妙,那個乞丐還特意用血漬寫了一段話給我。

我拿起菜單公式化說道:“好的,美女請自重。”

時髦女生頓時一陣刺耳的大笑,她的嗓音很尖,聲音挺好聽的,可是真笑起來比哭還難聽,她在我背後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叫阮玉,你叫什麼名字啊?”

本來我想回話的,但又忍住了,一切以工作為主,本身我就是個木訥的人,沒有邊泡妞邊賺錢的本領,只想好好找一個女人過日子。

走到取餐口,我說了一聲:“長壽麵。”

裡面傳來響鈴聲,我則站在取餐處,正好那個阮玲笑眯眯的看著我,並且解開了胸前的一顆釦子,露出一抹溝塹。

我只好眼睛瞟向它處,說實話咱真不是柳下惠無法做到坐懷不亂,心裡再怎樣反抗,身體卻是誠實的。

阮玲見我沒有搭話,沒有生氣,而是用手輕聲拍打著餐桌,喉嚨裡喊出了那些小電影裡女主不經意發出的叫聲。

這就讓我無法淡定了,整個心思被牽扯了過去。

一看不知道,再看更讓我血脈膨脹,阮玲手上的筷子不知怎麼就掉到桌椅下,她背對著彎下腰撿筷子。

頓時,我的臉色發燙,心裡燥熱的不行。

只是當我準備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發現窗外有一雙凸著眼球的乞丐,身體的熱火連忙被淋了一盆冷水,只見他在窗戶上寫到三個血字。

替死鬼。

這讓我措手不及,隨即停下腳步,阮玲連忙直起身,我卻從窗戶玻璃上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她的煙燻臉上全是蛆蟲! 我連忙退後幾步,搖搖頭,再看乞丐已經走了,三個字也不見了,阮玲也一切如常,但是我不敢看窗戶。

這時,取餐處發出一陣鈴聲,我轉過頭去取餐,許經理看到了我臉色發白,然後遞給我一碗湯說:“喝了它就好了。”

聞著湯我連忙一口乾了,然後緊張的心裡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我端著托盤把長生面送過去,這時從玻璃上看到阮玲一切如常,沒有那張蛆蟲臉。

但是,我的理智還在,心裡明白不少。

這個阮玲肯定有古怪,那個乞丐肯定不會害我,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而不是又回來提醒我。

沒一會,門外的風鈴又響起了,我連忙走過去,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哭著喊媽媽。

頓時,我連忙說:“你家人的電話知道嗎?”

她搖搖頭吵鬧著說:“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這就讓我抓腦殼了,報警吧。

當我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阮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來姐姐這裡。”

然後又調過頭對我說:“給她來碗消魂飯,帳記在我頭上。”

頓時,我對她刮目相看,一點也不像當時撩我的那副模樣,此時像個大姐姐領口也繫上了,變的淑女起來。

“小妹妹你先坐一會,我馬上就來。”我說完後來到取餐處說來碗消魂飯。

許經理這時探出頭看了一眼小姑娘,然後搖搖頭對我說:“以後這種情況正確的做法是你帶著小姑娘去別的座位,這裡嚴禁拼座,算了,你才來不懂,等下我親自來處理。”

我心想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不過想到剛才長滿蛆蟲的臉,身上打了個寒顫,這裡越來越古怪了。

這年頭果然沒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能不管最好,我點點頭就站在取餐處。徐經理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大勺不客氣的對軟玲說:“你可以替她付錢,但不能在一桌,這是鳳鳴樓的規定。”

阮玲似乎有些害怕駝背的許經理,小姑娘很老實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也不哭了,只是撅著個小嘴低著頭不開心。

過程很順利,徐經理也沒多廢話,而是調過頭回到廚房做他的銷魂飯,我則被安排站在取餐處。

說來也奇怪,我的站位只能在取餐處,而不能到門口像酒店服務員一樣站著,好像也不需要。鳳鳴樓沒有啥服務意識,只有我一個僱員,而且經理還兼職後廚。

很快,阮玲輕聲喚道:“小哥,結賬。”

這時,我連忙走過去,她從胸口扯出幾張錢放在桌子上說:“不清楚我哪裡做的不對,你突然對我產生了敵意,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款待。”

阮玲頭髮一甩起身離開,依舊是用那彆扭的走姿,看著她的背影,我心想論身材絕了,可是想到她那長蛆的臉就不寒而慄。

倒是旁邊的小姑娘萌噠噠的看著我說:“哥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我下意識的準備去摸她的頭,但想到鳳鳴樓古怪的規定硬是生生的忍住了,於是悄聲說道:“你家在哪裡都不知道,我怎麼送你回去啊?”

小姑娘作了一下思考狀說:“我是說去你家,叔叔我們偷偷的,不告訴那個壞人。”

她說的壞人怕是許經理,我樂了一下,但是鳳鳴樓有規定晚上下班只能在這裡睡,我只好搖搖頭說:“我下班不回家,而是在這裡住,要不明天我帶你去警察局吧。”說完,我悄悄的抬起頭看了下取餐處,最好不要被許經理看見。

不是我刻意破壞規定,而她只是一個小姑娘,又不是阮玲。

小姑娘作勢要哭說:“我時間不多了,外面有壞人等著要抓我,很兇很兇的壞叔叔。”

頓時,我惱火不已,眼睛掃到窗外,發現根本沒有異常,倒是比平時寂靜。隨即眼睛看著取餐處嘴巴輕聲說道:“等下壞人來了,就告訴我,別怕,我去給你拿餐等我一會哈。”

剛來到取餐處,裡面的鈴聲就響起了,許經理馱著背過來遞給我一碗長生面,看了我一眼說:“等會,你眼皮髒了,我給你擦一下。”

我納悶不已,手裡端著面準備放下來,許經理卻用手指在我眼皮上抹了一下,頓時清涼不已還提神。

正當我轉身端面給小姑娘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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