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西漢史學家司馬遷曾說:“然張騫鑿空,其後使往者皆稱博望侯,以為質於外國,外國由此信之。”作為中國古代最偉大的外交家、探險家,他打開了中國與中亞、西亞及歐洲等國交往的大門,同時,也通過他的外交實踐,第一次張揚起國與國之間平等、誠信交往的外交理念,構建了漢與西方國家友好交往的橋樑,促進了東西方文化、經濟的交流和發展,為中國漢代昌盛和後世的對外開放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對整個世界的文明與進步注入了新的活力。那麼,歷史上的他又是憑藉著怎樣的努力而成為一代外交名家呢?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西域舊故·武帝攻匈”

約公元前164年,張騫出生於漢中郡成固縣(今陝西城固縣)。漢武帝劉徹即位時,在朝廷擔任名為“郎”的侍從官。

西漢初年,匈奴冒頓單于征服西域,設僮僕都尉,向各國徵收繁重的賦稅。匈奴還以西域作為軍事上的據點和經濟上的後盾,經常侵佔漢朝的領土,騷擾和掠奪中原居民。

西漢王朝的統治者在同匈奴鬥爭的過程中,逐漸認識到西域的重要性,特別是漢武帝即位後,從匈奴降人的口中得知西遷的大月氏有報匈奴世仇之意,但苦於無人相助,便決定溝通與西域的聯繫,欲聯合大月氏,以夾攻匈奴,“斷匈右臂”。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首使西域·忠貞不屈”

25歲那年(建元二年),張騫率領100多名隨行人員,匈奴人堂邑父為嚮導從長安出發前往西域。西行進入河西走廊。這一地區自月氏人西遷後,已完全為匈奴人所控制。

正當張騫一行匆匆穿過河西走廊時,不幸碰上匈奴的騎兵隊,全部被抓獲。匈奴的右部諸王將立即把張騫等人押送到匈奴王庭(今呼和浩特),見當時的軍臣單于(老上單于之子)。

軍臣單于得知他欲出使月氏後,對張騫說:“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聽我乎?”站在匈奴人的立場,無論如何也不容許漢使通過匈奴人地區,去出使月氏。就像漢朝不會讓匈奴使者穿過漢區,到南方的越國去一樣。他一行被扣留和軟禁起來。

匈奴單于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但均未達到目的。張騫“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始終沒有忘記漢武帝所交給自己的神聖使命,沒有動搖為漢朝通使月氏的意志和決心,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年之久。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一路坎坷·死傷慘重”

35歲(元光六年),匈奴監視漸有鬆弛,張騫趁匈奴人不備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人的控制區。但在留居匈奴期間,西域的形勢已發生了變化。月氏的敵國烏孫,在匈奴支持和唆使下西攻月氏,月氏人被迫從伊犁河流域繼續西遷。

進入鹹海附近的媯水地區,征服大夏,在新的土地上另建家園。張騫大概瞭解到這一情況,經車師後沒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進發,而是折向西南,進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過庫車、疏勒等地,翻越蔥嶺,直達大宛。

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乾糧吃盡了,就靠善射的堂邑父射殺禽獸聊以充飢。不少隨從或因飢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多災多難·意外扣留”

張騫到大宛後,希望大宛能派人相送,並表示今後如能返回漢朝,一定奏明漢皇,重重酬謝。漢使的意外到來,使他非常高興。張騫的一席話,更使他動心。於是滿口答應了張騫的要求,派了嚮導和譯員,將張騫等人送到康居,康居王又遣人將他們送至大月氏。

不料,這時大月氏人,改變了態度。當張騫向他們提出建議時,他們已無意向匈奴復仇了。後張騫等人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終未能說服月氏人與漢朝聯盟夾擊匈奴。在此期間,張騫曾越過媯水南下,抵達大夏的藍氏城。36歲那年(元朔元年)他動身返國。

歸途中,張騫為避開匈奴勢力,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走塔里木盆地南部,崑崙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于闐、鄯善,通過青海羌人地區後歸漢。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首次西行·成效顯著”

38歲時(元朔三年)那年初,匈奴為爭奪王位發生內亂,張騫趁機和堂邑父逃回長安。從武帝建元二年(前139年)出發,至元朔三年(前126年)歸漢,共歷十三年。出發時是一百多人,回來時僅剩下張騫和堂邑父二人。

張騫這次遠征,未能達到同大月氏建立聯盟,以夾攻匈奴的目的,但產生的實際影響和所起的歷史作用是巨大的成功。秦始皇北卻戎狄,築長城,以護中原,但其西界不過臨洮,玉門之外的廣闊的西域,尚為中國政治文化勢力所及。

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是一次卓有成效的科學考察。張騫對廣闊的西域進行了實地的調查研究工作,不僅親自訪問了西域各國和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諸國,而且從這些地方又初步瞭解到烏孫、奄蔡、安息、條支、身毒等國的許多情況。

回長安後,張騫將其見聞,向漢武帝作了詳細報告,對蔥嶺東西、中亞、西亞,以至安息、印度諸國的位置、特產、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說明。漢武帝對張騫這次出使西域的成果,非常滿意,特封張騫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為“奉使君”,以表彰他們的功績。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連通西南·完成開拓”

張騫首次出使西域回漢後,向漢武帝報告了自己出使過程中所瞭解到的情況。在此以前,漢代的君臣還根本不知道,在中國的西南方有一個身毒國的存在。正是由於張騫的報告和記述,漢庭才瞭解到華夏的外部世界。

自遠古以來,中國西南部,包括四川西南,青海南部、西藏東部,雲南和貴州等地,為眾多的少數民族所聚居,統稱為“西南夷”。戰國末年楚將軍莊喬入滇立國,但不久即重新阻隔。

漢武帝初年,曾先後遣唐蒙、司馬相如“開發”“西南夷”,置犍為郡,並使邛都、榨、冉琥諸部內附。後因全力對付匈奴,停止了對西南的經營,中國西南各少數民族同中原王朝基本上仍處於隔絕狀態,通道西南當時是十分艱難的。

至元鼎元年(前111年),漢王朝正式設置胖柯、越僥、沈黎、汶山、武都等五郡,以後又置益州、交趾等郡,基本上完成了對西南地區的開拓。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二使西域·聯姻之舉”

45歲時(元狩四年),他在失去河西走廊後,匈奴向西北退卻,依靠西域諸國的人力、物力,與西漢對抗。漢武帝再任張騫為中郎將,率300多名隨員,攜帶金幣絲帛等財物數千鉅萬,牛羊萬頭,第二次出使西域。

張騫到達烏孫時,恰逢烏孫內亂,沒有達到勸說烏孫東歸的目的。不過,張騫的副使則分別訪問了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等國,擴大了西漢王朝的政治影響,增強了相互間的瞭解。張騫一行偕烏孫使者數十人於元鼎二年(前115年)返抵長安。

張騫兩次出使西域,促進了中西經濟文化交流。此後,漢朝和西域各國經常互派使者,大者數百,少者百餘人。促進了雙方貿易的發展,形成了“商胡販客,日款於塞下”的景象。

49歲那年,隨張騫至長安的烏孫使者回國,報告漢王朝的強盛後,增強了烏孫王昆莫對漢王朝的信任。他再次派使者到長安,表示願得尚漢公主,為昆弟,請求與漢和親。元封六年時,漢武帝把江都王劉建之女細君作為公主嫁給昆莫。

“張騫”——絲綢之路的開拓者、東方哥倫布

“享譽後世·促進交融”

細君死後,漢王朝又將楚王劉戊之女解憂公主嫁給烏孫王岑陬。這兩次和親,對於鞏固漢與烏孫的友好關係,使烏孫成為漢在西方牽制匈奴的一支重要力量,以及發展雙方經濟、文化交流等,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為了打破匈奴對大宛的控制並獲得大宛的汗血馬,漢武帝還於太初元年(前104年)和太初三年(前102年)兩次派貳師將軍李廣利西征大宛。沿途中亞各國聽說漢軍征服了大宛國,無不大受震動。各國王公貴族紛紛派遣子侄跟隨漢軍回到中原,表示對漢武帝的效忠。

至此,張騫定下的用外交手段和貿易來擴張漢王朝在中亞影響力的策略取得了成功。此後,漢政府在樓蘭、渠犁(今新疆塔里木河北)和輪臺(今新疆庫車縣東)駐兵屯墾,置校尉。這是漢在西域最早設立的軍事和行政機構,為後來設西域都護創造了條件。

漢武帝和張騫的成功謀略為中國贏得了貿易、建設和統一的保障,對東西方歷史都具有深遠的意義。漢武帝元封六年(前105年),漢使沿著張騫的足跡,來到了今伊朗境內,並拜見了安息國國王。

由於張騫等人的溝通,此後漢朝和西域的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天馬,汗血馬等良種馬傳入,葡萄、核桃、苜蓿、石榴、胡蘿蔔和地毯等傳入內地,豐富了漢族的經濟生活。漢族的鑄鐵、開渠、鑿井等技術和絲織品、金屬工具等,傳到了西域,促進了西域的經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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