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資治通鑑札記625祖先聽懂你唱的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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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上將討昆明,〔以其閉漢使故也。〕【按:南方。】以昆明有滇池方三百里,乃作昆明池以習水戰〔昆明池在長安西南,週迴四十里。三輔舊事,昆明池蓋地三百二十頃。〕是時法既益嚴,吏多廢免。兵革數動,〔數,所角翻。〕民多買復〔師古曰:入財於官以取優復。復,方目翻。〕及五大夫,〔五大夫,舊爵二十等之第九級也。漢法,至此始免傜役。〕徵發之士益鮮。〔鮮,少也,先淺翻。〕於是除千夫、五大夫為吏,不欲者出馬。〔師古曰:千夫、五大夫不欲為吏者,使之出馬也。千夫,武功爵第七級。〕【按:謂平民納資可以免除徭役。 漢 制,爵位到五大夫,武功爵到千夫可免除徭役。復,免除徭役。這就意味著帝國士兵的成分發生了根本性變化,以前都是自耕農,現在這些自耕農通過花錢免除徭役,就不用再參加兵役了。而士兵的階級的性質,對帝國的變化影響很大。羅馬帝國也有過這個經歷,那個結果就是羅馬的公民權普及到整個帝國。但是西漢與羅馬帝國不同的是自武帝之後漢帝國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戰爭,不像羅馬帝國晚期皇帝頻換,戰爭不息,下層士兵性質的變化對上層影響很大。特別是對由軍隊推選的皇帝的影響更是具有直接性。大量沒有土地的人去當兵,恐怕也是武帝不惜一切代價要搞全民財產大清查,對有錢人下重手收財產稅的原因。否則帝國危矣。帝國的危機並不是草原的匈奴,而喪失了勞動資料的這些草民。】

以故吏弄法,皆謫令伐棘上林,穿昆明池【按:考慮到訓練水軍,還得自己看著。多少是有些u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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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是歲,得神馬於渥窪水中。〔李斐曰:南陽新野有暴利長,當武帝時遭刑,屯田敦煌界,數於此水旁見群野馬,中有奇馬與凡馬異,來飲此水。利長先作土人持勒絆於水傍,後馬玩習。久之,代土人持勒絆,收得其馬,獻之,欲神異此馬,雲從水中出。渥,音握。窪,於佳翻。〕【按:這個地方在哪裡?目前的資料居然是不一致的。據西北師範大學侯丕勳在其論文《西漢敦煌“渥窪水”今名今地考辨》一文提出是敦煌的月牙泉,而非一般的認為是南湖。(http://www.docin.com/p-1698432142.html 2016年4月石河子大學學報社科版)這則故事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這裡的所謂的神馬,可能是大宛的汗血寶馬一類的寶馬。當然是很重要的新聞事件了。在今天哪裡出現了野馬也是個重要的新聞事件。另外,新疆社科院的錢伯泉在《歷史研究》發佈論文《渥窪水天馬史實辯證》認為這個渥窪水是在武威郡。這渥窪水的名字乃是媼圍縣媼圍水的譯名。此地在今天的甘肅景泰縣。(參考網址:http://www.docin.com/p-11281394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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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立樂府,〔樂府有安世房中歌十七章,郊祀歌十九章,使童男女七十人歌之。師古曰:始置之也。樂府之名蓋起於此,哀帝時罷之。〕使司馬相如等造為詩賦【按:皇帝很高興。馬上讓大文豪寫詩了。資治通鑑很少寫文學活動,這次是非常罕見的。因為涉及到了戰馬。文學反應了戰馬。這才是能在通鑑中留下一筆的緣故。】;以宦者李延年為協律都尉,〔協律都尉,先無此官,武帝始置於此。〕佩二千石印【按:其實這裡真正該值得我們注意的是李延年,李氏家族的人開始在宮廷出現了。這是衛青之後另一個軍功集團的家族。雖然很快就被剿滅了。但是李氏興,就是衛氏衰。資治通鑑就是這樣在這細節地方都留下了興寓於衰之中的歷史邏輯。此時衛青集團和霍去病可是正是權勢鼎盛的時期。如鹽化水,真是妙筆。】;弦次初詩以合八音之調。詩多爾雅之文,〔初詩,新造之詩也。八音,金、石、絲、竹、匏、土、革、木也。調,徒釣翻。爾雅三卷二十篇,文帝時列於學官。張晏曰:爾,近也。雅,正也。〕通一經之士不能獨知其辭,必集會五經家相與共講習讀之,乃能通知其意。〔漢時,五經之學各專門名家,故通一經者不能盡通歌詩之辭意,必集五經家相與講讀乃得通也。〕及得神馬,次以為歌【

按:捎帶提到了儒家經典的學習普及問題。儒家實用化。要接地氣。可以說司馬相如是很接地氣的。這麼玩。】。。汲黯曰:"凡王者作樂,上以承祖宗,下以化兆民。今陛下得馬,詩以為歌,協於宗廟,先帝百姓豈能知其音邪?"〔詩大序曰:聲成文謂之音。注云:聲,謂宮、商、角、徵、羽也。成文,謂五聲上下相應。鄭康成曰:五聲雜比曰音,單出曰聲。〕上默然不說。〔說,讀曰悅。考異曰:史記樂書:"武帝作十九章歌,常以正月上辛祠太乙甘泉,使僮男、僮女七十人俱歌。又嘗得神馬渥窪水中,複次以為太一之歌。後伐大宛得千里馬,次以為歌中尉汲黯進曰:『陛下得馬詩以為歌云云。』丞相公孫弘曰:『黯誹謗聖制,當族。』漢書禮樂志:"武帝定郊祀之禮,祠太一於甘泉,祭后土於汾陰,乃立樂府,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按天馬歌,本志雲"元狩三年,馬生渥窪水中作",武紀雲:"元鼎四年秋,馬生渥窪水中。五年十一月,立泰畤於甘泉。太初四年,貳師獲汗血馬,作西極天馬之歌。"公孫弘以元狩二年薨。沒黯以元狩三年免右內史,五年為淮陽太守,元鼎五年卒。又黯未嘗為中尉。或者馬生渥窪水作歌在元狩三年,汲黯為右內史而譏之,言當族者非公孫弘也。雖未立泰畤,或以歌之於郊廟,其十九章之歌當時未能盡備也。〕【
按:汲黯的邏輯真沒毛病。皇帝沒轍。今天的人還不能搞懂那玩意呢,你讓祖宗怎麼搞懂呢?

按:西南夷方面的事情。依然是附屬於匈奴那一方面的。第二大部分的第二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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