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龙”看艺术品的年代?上海匡时春拍龙主题重磅夜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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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大家来聊一个看似有还无,却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物种:龙。

提到龙,想必只要是中国人,对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和遐思在里边,因为无论是从最古老的神话、民间传说,还是有记载的历史文献,甚至最接地气的12生肖,龙的形象早已深入脑海,印在骨子里了。

这种横跨数千年的神物,在我们无穷尽的想象里,已经能够上天入地、司海居空、能大能小、能隐能现,甚至生命都能无穷。尤其是在艺术作品里,中国龙,完全超出一般的精神图腾,成为四灵之首,成为最高帝王和无上皇权的象征所在。

所以,作为帝王的终极玩物,比如,瓷器、玉器、石器、铜器、漆器和绘画等等,其上都描摹有龙的形象。尤其是瓷器,从诞生起就与龙的形象融为一体,它们合二为一,相互成全,也通过形象上的变幻万千,共同佐证着一朝一代的兴衰起伏,更迭荣辱。

下面,我们就简单以瓷器为例,来通过历朝历代瓷器上的龙纹演变,来看看这些不同龙纹的背后,都有王朝历史哪些可歌可泣的久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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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崛起 龙颜上市

我们说,龙最初的出现,是作为民族图腾,这可以上溯到先秦时期。但真正说它代表天子龙颜,则是因了汉朝开国皇帝刘邦。

先来听一段神乎其神的故事,事关刘邦的身世,它被记载在《史记》和《汉书》,说,刘母生刘邦前,曾在大泽的堤岸上休息小睡,正好赶上雷鸣电闪,天色阴暗,刘父前来巡视,却见一只蛟龙卧在妻子身上,不久刘母怀孕,生下来刘邦。

当然,我们现在都知道,这其中的春秋笔法,不免有点尴尬。但在那个年头,这就是“小红书”,高祖由龙转世,必须得信。刘邦到最后自己也说,他是母亲与龙交配所生,所以,后世文人和方士就把前代帝王都改造成“龙颜”。

自此,龙正式与天子划上等号,皇帝以龙自居,并有“龙颜”、“龙体”、“龙袍”问世。再后来,经过各个朝代的加工,龙的样子越来越威武神气,并且频频在中国叠伏交替、浩如烟海的文化中亮相,一步一步走向我们民族神性世界的最深处。

下面正式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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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两晋南北朝至唐朝时期,龙纹少见,多为堆塑,捏塑,范印以及龙首壶等,而且此时的龙纹常常和人物,走兽,花鸟,花纹等堆塑组合使用,与道教,佛教相关联,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在三国西晋时期,龙凤等珍禽异兽所组成的花纹带便被用于印在瓷器的肩部;在堆塑罐上堆贴龙以及其他一些珍禽异兽,这在当时还成为一种审美时尚。

六朝时期,龙普遍被描摹成鳄鱼的形态,神态凶猛,再到唐朝时期,龙的形象渐渐有了生气,跟一般动物差不多,以瓷器上的龙纹为例,唐代的龙纹身躯健壮,凤眼优美,龙爪锋利,张力十足。整个形态与大唐富态华丽、蓬勃向上的盛世气象一脉相承。

五代到宋辽朝时期,还是继承了前朝风格,基本上仍是以堆贴,捏塑,模印为主。此时,龙纹并不多见与瓷器器物上。再到宋代时期,龙纹经常会出现在定窑,耀州窑,吉州窑,龙泉窑等窑口。这时的龙纹张牙舞爪,给人气势冲天之感,但身胖体粗,略显臃肿之态。

整体来看,宋代龙纹的特点是矫健雄奇,看似异常迅猛,龙犄角分叉较早,龙角曲度大,多云纹环绕,龙嘴大张,露齿,吐舌,眼睛不明显,龙发龙须均为几缕,飘向脑后。此类龙纹大多出现在定窑印花器物上,龙凤纹在宫廷用瓷上大量采用,民间则不得使用,特别是在定窑印花云龙纹洗上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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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器物,盘心是矫健蟠龙,印纹清晰,线条流畅,釉色柔和,白中微微闪黄,口镶铜口。早期定窑用匣钵装烧,不见芒口碗,宋代之后,定窑器物开始为宫廷烧造,产量大,多采用复烧工艺,因而多芒口器,并且多在口沿镶上铜银等材质,方便使用,瓷器显然是当时的进贡器物,因此表明,龙纹在宋代就已经开始代表了皇家威严。

宋代时期,耀州窑由于质地及纹饰精美,成为地方朝廷常年例供的供器,在黄堡镇烧制,《元丰九域志》有耀州“土供瓷器五十事”的记载,窑址出土了龙纹盘残片,是当年烧造贡瓷的遗存。

1951年北京西郊曾发现一处专门储藏耀州贡器的窖藏,器皿为盘碗之类用器,纹饰以龙凤纹为主,再次说明,龙纹在宋代已经是皇家专用纹饰,在民用瓷器基本上见不到龙纹,龙纹的皇家威严在宋代已然确立。具体表现形式上,宋代龙纹一般多为三爪,四爪龙,龙矫健迅猛,龙爪有力,张口吐舌。

但还有必要说明的是,南宋吉州窑烧制的剪纸贴花瓷器,也出现了双龙的剪纸纹饰。但是此非贡器,可见宋代龙纹的皇家威严也并不是绝对的。

元代龙纹特色很鲜明,元龙纹龙形蜿蜒细长如蛇,头比身躯小,头呈扁长形,上头鼻梁前端有尖挺形和平整形两种,平整行鼻尖两侧有龙须,但是很短,尖挺形则无。

龙光头无发或者有几缕飘在脑脖处。龙张口,露齿,吐舌,额头高凸,两眼凝视前方,角和发朝向后方,龙角与鹿角相似,背脊朝上状如火舌,四足肌肉结实,关节弯曲,爪张而有力。有三,四,五爪不等,五爪罕见。尾部渐细而尖,也有少数火焰状尾,一部分龙纹腹部呈环节状,犹如蛇腹,鳞片有多呈鱼鳞状,网格状,胸部和身躯间绘有火焰状条带纹。双龙戏珠纹珠子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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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官方规定,五爪者为龙,五爪下者为莽;至元二年(1336年)元廷下令“禁服麒麟、鸾凤、白兔、灵芝、双角五爪龙、八龙、九龙、万寿、福寿字、赭黄等服(《元史•舆服》),是龙纹最终变成封建帝王权威象征的开端。

明朝的龙纹在元朝的基础上又有所发展,其总体的特征是龙的形态整体看起刚烈凶猛,龙纹极具威严之气,散发出浓重的皇家气息。龙爪呈风火轮状,五趾间距几乎相等,第一趾与第二趾呈蟹钳状,后四爪同向。龙鼻多数上翘,特别是表现在夔龙上,夔龙鼻高翘并且翻转。

龙发明显,有一簇清晰可量的长竖发,状如火焰,有的倾斜,但是很僵硬。鼻端有两根龙须飘扬,少数龙的龙睫毛比较明显,并且上扬。龙眼睛渐渐的清晰起来。龙嘴一般,上颚要长于下颚,俗称猪嘴,龙大多是尖尾,并且五爪龙居多。前期多数龙纹的龙角描画模糊。

洪武,永乐,宣德时期,龙身比元代要粗大,其他方面基本承袭了元代的方格,在宣德时期,有一种双翼龙纹出现,此后各代知道清朝都还有。弘治之后,龙眼逐渐描绘清晰,龙两眼平视。嘉靖龙纹的睫毛写实,一般用数根短竖线来表示。

嘉靖龙纹新题样,有常见行龙,穿云破雾,威风凌凌,霸气十足。有正面龙,龙体不作弯曲状,而是竖直的伸张开;还有螭虎龙,描画简单草率,状似壁虎,有行走状,有团状。明晚期,龙画得比较草率,线条凌乱,色彩浅淡,填涂粗糙。崇祯时的正面龙,面容枯槁,老态龙钟,了无生气,更无威严之感,不能不说,这也是明王朝气数已尽的真实写照。

清朝龙纹继续流行,清朝的龙纹整体特征比较秀美,端庄。龙头的龙发增多,长披发或者多簇短发。龙的睫毛形态多样,不少被画成倒竹叶形,龙身依然雄壮,但是更显得平和,没有明朝龙纹的那种威压霸气,龙爪与明朝龙爪截然不同,第一趾和其他四个龙趾距离较大,特别是第一个和第二个,呈直线型,趾尖比明朝短,非常尖锐,看起来特别有力道。龙的下颚普遍比上颚要长,鼻子也没有明朝的那么翘了,比较平整(夔龙纹和羽翼龙除外)。龙身多为鱼鳞片纹,并且腹部多有明显的环节纹,形似蛇腹,饱满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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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须大多数向两侧伸展,长且翻转,乾隆以后,眼睫毛现象普遍。龙身曲度大,题材有云龙纹,龙凤纹,云涛龙纹,海水龙纹,蟠龙戏珠纹,双龙抢珠纹等其中,蟠龙戏珠纹和双龙抢珠纹在清代尤为盛行,与民间传说“龙爱珠宝”相契合,宝珠一般个体较大,状如火球,尤如火珠。

清朝早期龙的形体和形象具有明朝的遗风,比较威严。康熙朝始见过墙龙纹。乾隆时期,龙的神态变得和善,少了神圣不可侵犯之感,多见于凤合画,意为龙凤呈祥,多二龙抢珠纹。

嘉庆以后,龙纹大量出现于瓷器上,大大世俗化,婴戏舞龙,龙穿花等,龙大大失去了神圣威严的权威形象,龙纹越是到后期,越彰显出老气横秋之意,代表清朝日益衰微的国力。龙身变得稍细,没有三代的那种生动,富有神采之感。

最后我们总结说,直到今天,中国龙仍然是艺术作品里最深情的表达,一个只有图画里留存的动物,一个流传了千年的传说,一个寄托着亿万国人家国情怀的物种,仍将伴随着传统文化变得更加久远而鲜活。

艺术长青,情怀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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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 九龙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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