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往事:魯迅爲何辱罵蔡元培?原因不寒而慄!

魯迅與蔡元培的情誼,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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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往事:魯迅為何辱罵蔡元培?原因不寒而慄!

蔡元培名滿天下,魯迅在國內有神聖光環加持,但在海外卻飽受爭議。

二人為浙江同鄉,在日留學期間共同參加同盟會,私誼甚篤。

辛亥之後,蔡任職教育部長,對魯迅頗多提攜關照,然而二人之間的齟齬往事,正史很少提及,或許是為尊者諱的緣故,亦或許涉及到某些不為人知的緣由。

前日,齷齪君在某讀者留言中看到,蔡元培先生如何“對魯迅不起”,大感荒謬,今日撰文,以正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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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以魯迅的性情,加上戰鬥力爆表的實力,總是一言不合就往死裡撕(不信去問問梁實秋和林語堂),他這樣的處事方式,圈裡圈外都是很少有朋友的。

在魯迅一生中,許壽裳是一個有始有終的朋友。也正是許壽裳的推薦,魯迅接觸到了同鄉蔡元培。

民國往事:魯迅為何辱罵蔡元培?原因不寒而慄!

許壽裳

蔡元培以他在知識界、教育界和政界的地位和關係,扶持了他所賞識的這位同鄉。

魯迅在教育部、在北大的飯碗,都是蔡元培給的。

魯迅在教育部,“沉淪下僚”,當了14年科級幹部,後來因為女師大事件與教育部長章士釗大鬧一場,被“炒了魷魚”。

在北京待不下去了,跑到南方教書,還是處不好人事關係,跟林語堂、顧頡剛鬧得勢同水火,不得己帶著許廣平到上海,想靠賣文為生。

但他當初沒什麼名氣,寫稿收入微薄,難以養家餬口。所以,這時的魯迅,其實是處於失業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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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是第一需要,現在生計成了問題,況且新婚,用錢的地方多,所以即便是魯迅,也不非常焦慮。

他當時給江紹原的一封信中說:“現在是專要人性命的時候,倘想平平穩穩地吃一口飯,真是困難極了。”

在這個飢寒交迫的時候,又是蔡元培,向他伸出了救援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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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對魯迅的賞識和幫助是“沒世不渝”的,郭沫若曾說過:“影響到魯迅生活頗深的人應該推數蔡元培吧?這位有名的自由主義者,對於中國的文化教育界貢獻相當大,而他對於魯迅始終是刮目相看的。”

魯迅的進教育部乃至進入北京教育界都是由於蔡元培的運作。

一直到魯迅的病歿,蔡元培還是盡了沒世不渝的友誼,儘管魯迅生前對他頗多微詞。

1912年,辛亥革命剛過,魯迅蝸居紹興老家,任師範學堂的校長,茫然惶惑的魯迅正尋求機會走出紹興,恰在此時,許壽裳向蔡元培推薦。

蔡元培毫不猶豫的對許壽裳說:“現在就託先生代函敦勸,早日來京。”

當時的這個“京”還是南京,魯迅與許壽裳一起跟隨蔡元培,當然工作努力。

後來蔡元培北上與袁世凱談判,部務由次長景耀月主持,魯迅與景次長的關係沒有處好,差點被除名。

多虧蔡元培看到裁員名單後及時制止,帶魯迅北上來到北京,任命他為教育部僉事、社會教育司第一科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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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蔡元培當北大校長,與他在教育部一樣,對魯迅頗多關照, “敬聘周樹人先生為本校講師”,還聘周作人為文科教授。

這還不算,他的三弟周建人也靠著蔡元培的人脈,安排到了商務印書館,弟兄三人把老母親接來,在北京安下了家。

這時候迅哥兒應該感恩了吧?齷齪君“呵呵一笑百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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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此時魯迅的翅膀已經非常硬了。他與蔡元培這位“敬愛的師長”在思想上已是“兩股道上跑的車”。

1926年,魯迅在《無花的薔薇》中點名批評這位“孑公”(蔡元培,字孑民),並在給江紹原的信中說:“其實,我和此公,氣味不相投者也。”這樣的微詞,已然有“友誼的小船”輕輕搖擺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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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位“氣味不相投者”,又向魯迅投來“賞識”的眼光,並繼續伸出援助之手。

1927年10月,蔡元培任國民黨新政府的大學院院長(相當於教育部部長)。

還是老朋友許壽裳從中牽線幫忙,蔡元培準備為魯迅安排一個“大學院特約撰述員”的職位,這可是名符其實的美差,不用上班,研究可做可不做,純粹是吃空餉,月薪300元,實在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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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許廣平談戀愛時,魯迅就設計過自己的理想職業:“一者免得教書,二者免得陪客,三者免得做官,四者免得講應酬話,五者免得演說,從此可以專心寫報章文章,豈不舒服!”

現在如果能得到這個“特約撰述員”的聘書,則拿著官俸寫自己的文章,那得有多嗨啊!

聽說此事後,魯迅不敢相信:“不知薪水可真拿得到否”。

他以為自己寫文章批評過蔡元培,蔡元培還會把這美差給自己嗎?魯迅有點惴惴不安。

等了半個月,聘書遲遲未到,魯迅開始對蔡元培的人格表示懷疑了,而且一肚子怨氣,指斥蔡公“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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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又拖了一個月,焦躁不安的魯迅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氣,在致章廷謙的一封信中,盡情地發洩了對蔡元培的不滿:“太史之類,不過傀儡,他們的話聽了與否,不成問題,我以為該太史在中國無可為。”蔡元培在清末曾做過翰林,所以稱“太史”,這裡對於蔡元培已經罵出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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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再也等不下去的魯迅開始直接給“太史”寫信了,不過不能直說,得委婉一點。

他借為昔日的學生荊有麟寫推薦信的機會,向蔡公巧妙地表達了自己才可堪用之意。

本來魯迅對這個學生並不太明白底細,推薦信可寫可不寫,他寫這封信與其說是推薦荊有麟,不如說是試探著推薦自己。信中說他這位學生“忠於國事,服務已久”,其實是自喻;至於“更賜指揮,實為萬幸”,如此謙虛,哪裡還有之前對“太史”的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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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飯碗,他不敢罵蔡太史是言而無信的“傀儡”和小人了。

終於,12月8日,聘書來哉!魯迅心安理得地端起這個“無聊”的飯碗,一吃四年多。

直到魯迅出席“左聯”,監察院吳稚輝忍無可忍,以其在此崗位上“絕無成績”而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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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統計,大學院的薪水“定期支付四十九個月之久,未曾拖欠,共計一萬四千七百元大洋,摺合黃金四百九十兩。”

“特約撰述員”被裁撤時,蔡元培曾設法阻攔,但沒有成功。

還有值得一記的是,1936年10月19日,魯迅病逝於上海寓所。蔡元培參加魯迅治喪委員會,於次日前往萬國殯儀館弔唁,送輓聯:“著作最謹嚴,豈唯中國小說史;遺言太沉痛,莫作空頭文學家。”

民國往事:魯迅為何辱罵蔡元培?原因不寒而慄!

在魯迅葬禮上,蔡元培親為執紼,併為之致詞,說:“我們要使魯迅先生的精神永遠不死,必須擔負起繼續發揚他精神的責任來。”

“我們要踏著前驅的血跡,建造歷史的塔尖。”

1937年3月,《魯迅全集》編定,蔡元培寫信給中央宣傳部長邵力子,請其親自審查,放關出版印刷。

後許廣平希望蔡元培為《魯迅全集》作序。蔡元培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瀏覽了魯迅的主要作品,慎重地為《魯迅全集》寫出了序文,並欣然為《魯迅全集》紀念本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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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全集》20卷本出版後,魯迅紀念委員會為答謝蔡元培,贈送一套紀念本。

其實,蔡元培早已按價付了一百元錢的訂金,當許廣平知道此事後,立即讓人將一百元錢退還蔡元培。

蔡元培堅持將錢交與紀念委員會,並覆函一封說:“鄙人對於魯迅先生身後,終不願毫無物質之補助,請以此款改作賻敬,仍託王君轉致許景宋女士”。許廣平收信後,只得遵從蔡元培的吩咐,收下一百元錢,以作“將來舉行紀念事業時”用。

小結:魯迅是當之無愧的一代文豪,論思想性,論著述,同時無出其右者,然而出於種種原因,迅哥兒被人為的梅花甚至神話,他的諸多缺點儘管存疑,也罕有人能細說一二,最近幾年有人偶爾論及魯迅某些缺點不足,也常被人圍毆。在齷齪君看來,魯迅儘管偉大,然蔡元培先生比之更甚。

民族魂的稱號固然巍峨,然而蔡先生作為大師之父,似更值得我們推崇,尤其是在當今這個已經沒有了大師的年代!

廢話不說,上圖:

民國往事:魯迅為何辱罵蔡元培?原因不寒而慄!

民族之光,人類之瑞!元培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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