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真实的游侠,与我们想象其实有很大差距!

游俠并不局限于某个阶层,其来源广泛而复杂,既有卿相之侠,又有豪俠,还有布衣之俠和仗剑俠,其职业也是形形色色,涵盖士、农、工、商,如商人买万、赵放、杜硕等人,手工业者张回等。

卿相之侠以朝廷俸禄而立身立命,豪俠以继承父辈遗产,或是交通权贵,役使贫民获取田产收入,从而可以广结名流,为自己立身处世而提供便利。仗剑俠大多是通过自己的“超值”付出而获得主家的回报来维持日常生活。

还有部分侠魁通过权贵的馈赠,仍可日进千金,维持自身的巨额开销,如剧孟之母过世,“自远方送丧盖千乘”;郭解被强制迁徙茂陵之时,“诸公送者出千馀万”;楼护之母去世,“送葬者致车二三千两”,其中王氏五侯都有馈赠,故而闾里歌之曰:“五侯治丧楼君卿”。

古代真实的游侠,与我们想象其实有很大差距!

但是,一般乡曲布衣之俠、间里匹夫之侠,既不愿意躬耕隙亩之上,也不愿意过平常百姓安稳平淡的生活;既没有上述权贵大僚的馈赠也没有同道中人的资助,但是还要维持广泛的日常交往和斗进斗出的巨额开支,如楼护因会宗族故人,便一日散百金之费。

耍维护自身的庞大开销,其敛财之道自然就要不轨于正义。如若细细考究,大致有椎埋、剔掠、盗铸、私煮、掘冢数者,令人闻之发指,不胜啼嘘。

古代真实的游侠,与我们想象其实有很大差距!

颜师古对《汉书》作注曰:“攻劫曰剽,抢夺曰掠”,故而剽掠实是以强力劫获他人资财。两汉游侠行此勾当可以说是一以贯之,如

侠魁郭解“以驱借友报仇,臧命作奸剽攻,休乃铸钱掘冢,不可胜数”,少年时的郭解,完全靠“剽攻”、“铸钱”、“掘冢”等丧尽天道的方式获取财富。

义纵“少年时尝与张次公俱攻剽,为群盗”,这种背离人道的生财之路是不被大众接受的,义纵之姊评价义纵“无行”,自然代表了时人内心深处的痛恨,但是广结人心必然要有巨额开支,而又无其他谋财之路,只能行此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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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本是天子脚下,此类活动也是司空见惯,“城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枹鼓不绝”,在首治地区“时扞文网”自然有游侠混迹其中,京师重地尚且如此,郡国之中可想而知。

另一种情形就是自己本是“豪右宗室”,有丰厚家资和巨额的收入还行此勾当,如济东王刘彭离“昏莫私与其奴亡命少年数十人行剽,杀人取财物以为好。所杀发觉者百馀人,国皆知之,莫敢夜行”。刘彭离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喜好,而不顾他人的生命价值。这也突出部分豪侠实是无义之人,与我们心中的游侠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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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埋

师古对《汉书》作注曰:“椎杀人而埋之”,即是用重器将人杀死,劫取他人身上的钱财,然后秘密将人埋葬。

王温舒“少时椎埋为奸”,郭解少年时也行此勾当,大抵是为了获取钱财而为之,而赵太子刘丹更是纵容家奴、宾客行此不义之举。“又使人椎埋攻剽,为奸甚众”,这些暴豪之侠不念人之生死而公行此不义之事,凭借自身的强力而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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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铸私煮

以吴国为例来说明游侠与盗铸私煮的关系,由于吴国天然的地理优势,有豫章郡铜山,又处东海之滨,故能擅山海之利。

吴王即“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东煮海水为盐”,达到国用饶足,但是吴王只起到号召的作用,而真正将盗铸私煮实施下去的则是天下亡命之徒,而游侠在其中则扮演了组织领导者的角色。

朝错在与天子的奏疏中表达了对吴国日益坐大的恐惧,吴王刘濞即山铸钱,煮海为盐,招致天下亡命之徒谋划叛逆之事,当时“山东奸猾,咸聚吴国”,爱盎称吴国所招致的都是无赖子弟,亡命之徒,其中必有数量可观的游侠。因为吴王刘漫一直在招致四方游士,其中豪侠周丘就被囊括其中。再如上面提到的郭解也曾有“盗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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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冢

即是掘冢,也是向“死人要铜细”的离经叛道行为。汉代中山地区“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剔,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其中多是游侠参与其中。

“广川王好聚无赖少年,游猎毕戈,国内冢臧一皆发掘。”无赖少年,也就是游侠的群众基础,自然也就有游侠参与其中,并且起到领导的作用。而侠魁郭解也做过“掘冢”的勾当。东汉末年的豪侠董卓更是无恶不作,公然发掘陵墓,“焚烧洛阳宫室,悉发掘陵墓,取宝物”。

来稿/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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