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愛國就要這個范兒

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愛國就要這個範兒

張絳

「歷史」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愛國就要這個範兒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正的勇士,將更奮然而前行”,這大概也是魯迅對於自身的希冀與寫照吧。

拜訪伯父,他的陶瓷館聚來了四方貴客,一群人中午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席間,有個人談及他的其中一位好友,如今是中國礦業大學的院長。那位院長起先在一家不起眼的中學校做普通教師,因為教學能力出眾,又熱愛鑽研,為人嚴謹認真,平時一心撲在工作上,不苟言笑,樸實內斂,受到學生和家長的追捧,教學成績次次全年級第一。但太過所向披靡的成績,卻讓他無意之中成了眾矢之的。搭班的不搭班的都在排擠他,獨來獨往的一個人,領導也不重用欣賞他。比方說,他帶的班成績出眾,但學校所有可以頒發的個人榮譽均沒他的份兒。在年終考核投票時,他的票數總是倒數第一,甚至還有人投他一票:工作不認真,玩世不恭。

類似這些萬般可笑的事件層出不窮,他毫不在意。但他越不在意,越有人跟他過不去。時不時領導會找他談話,質問他是不是電動車昨天忘記在家充電了,所以今天刻意跑學校來充電?又或者某天他千年不遇遲到一次,就被學校點名批評。

幹了幾年,他終於心灰意冷。

他不是口誅筆伐、舌戰群雄、能言善辯的人,在意識到自己悶頭幹工作,且幹得太好,遭人妒忌,而自己又沒有學會察言觀色、卑躬屈膝、八面玲瓏後,他毅然辭職不幹了。

在家反思了幾天幾夜,茶飯不思,終於領悟到,自己最擅長的是鑽研學問。於是義無反顧地考了研,讀了博,之後一路高歌,越挫越勇,越活越精彩。

聰明跟精明是兩種詞,竊以為聰慧是一種褒義詞,是智商、人格的代名詞。而精明則除了具備聰明的含義外,還帶著種尖酸、刻薄、小氣、狹隘的風塵味道,所以我一向不喜“精明”這個詞。

這位院長,他聰明,但不精明。人情世故、人性複雜,他在埋頭教學時並未考慮到,所以在取得成績時,無人賀喜,而他性格又淳樸木訥,所以就更容易受人欺凌。倘若換成是言辭潑辣、深知人情世故,老到而精明的人,想必他的處境就另是一番風景。

不過,那樣的結果一定是那所中學校出了一位能力出眾的好教師,卻肯定是少了一位博學多識、涅槃重生的大學院長。人到絕境是重生。他用自己的努力,完成了超越,也戰勝了那些抱團與他為敵的人。

俗話說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人性有時的確是複雜善變的。面對困境,往往我們最擅長的做法是躲避,惹不起躲得起。然而“躲”雖顯得大度,卻也透著一種無奈。萬劫不復之際,還得為自己的人生,義正辭嚴地戰鬥一場,此之謂大丈夫。

戰鬥的形式有許多種,無論那種形式,可以說,有志之士必將選擇的都是一條孤軍奮戰的道路,因為到了最後,你會發現,只有自救的精神強烈,才能真正解救自己。這條路走得艱辛,然而卻令人肅然起敬。

風雨人生,桀驁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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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文壇猶如銳利生長的雜草,可謂亂象叢生,分門別派、口罰筆戰層出不窮。這其中最耀眼而引人注目的一顆閃閃巨星當屬魯迅先生。

對於他,毛的評價極高:“魯迅先生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正是由於這種剛而不屈的大義凜然,“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愛國精神,使得魯迅在文壇脫穎而出,他留給後人的不僅是豐富的作品,還有作品中無時無刻不透露出的傲岸精神,在先生的一生中,這種精神貫穿始終,他曾對許廣平說,“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復,主張寬容的人,讓他們怨恨去,我是一個都不寬恕的。”稱他為百戰不殆的文壇鬥士,大概更貼切,更令先生開懷樂意。

但大文豪魯迅先生的最初願望,卻並不是當作家,而是當醫生。

在中學的課本上,我們就曾讀過他的《藤野先生》,那是他從東京到仙台留學時期的幾個片段,字裡行間流露出日本青年看不起並欺負中國留學生、中國留學生圍觀殺人電影、面對被欺凌、被殺害的同胞卻能鼓掌喝彩的麻木可悲,那頭頂戴著帽子,盤著大辮子,高高的山頂聳起,形成一座座富士山,並油光可鑑的滑稽打扮,令所有中國人羞愧弗如,而他們卻毫無自知。國人的麻木不仁,內心扭曲,猶如夕陽西下的那一抹殘碎的晚霞,垂暮得令人唏噓,覺醒了的愛國志士魯迅先生,毅然決然地決定要棄醫從文。

“待到東京的豫備學校畢業,我已經決意要學醫了,原因之一是因為我確知道了新的醫學對於日本維新有很大的助力”,魯迅在自己的自傳裡曾解釋過自己心路歷程的曲折變化,而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學醫的原因跟他的父親被庸醫所害有關,但那時期的他,確切地說,的確是試圖以新的醫學來療救病苦並促進國人維新信仰的。

但是可惜,日本留學的經歷讓他看到了中國人發自骨子裡的劣根性,即使改變了“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倘若靈魂是骯髒無比的,那是何其不幸!他說“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精神的匱乏比身體的虛弱,更令人唏噓哀嘆,要改變中國,首先應從精神著手,而改變精神,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

“寄意寒星荃不祭,我以我血薦軒轅”,懷著這種濃濃的愛國救國情操,大徹大悟的魯迅開始了豐富多彩的文學創作。

魯迅原名周樹人,浙江紹興人,我國偉大的文學家、思緒家、革命家。1918年5月,《新青年》雜誌上發表了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魯迅這個筆名在文壇應運而生,一發不可收拾。

《狂人日記》以嚴厲的筆法,大聲疾呼的風格,對封建社會人吃人的落後沉滯殘酷的社會現狀做了辛辣的諷刺與抨擊,奠定了魯迅的創作基調,也使他成為現代文學的領軍人。

縱觀魯迅作品,無論是早期的小說、散文,亦或晚年的新型歷史小說《新編故事》,每一部作品,無不在刻畫勞苦大眾上筆墨盡染,酣暢淋漓。

但仔細讀來,這令人同情的小人物身上,卻又折射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氣息,折射出那個社會的底層人之間薄涼而冷漠的人情世態。人們似乎只有不斷去挖苦、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們,才能達到滿足於自身鬱憤、發洩的途徑,才能忘卻自身被命運的欺辱擺佈所帶來的壓迫欺凌之痛,才能達到宣洩的快感,這種病態的淡漠麻木,在魯迅的許多作品中都得以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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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寫了貧困潦倒、熱衷喝酒卻從不欠賬的秀才孔乙己,他的同病相憐者——酒店的短衫顧客,卻對他嗤之以鼻,嘲諷有加而毫無同情;《阿Q正傳》裡被人欺負的阿Q,在受人欺負的同時,卻又將欺負人的大手伸向了比自己更弱小的小尼姑;《祝福》中,命運多舛的祥林嫂,她的悲劇非但沒能得到同情,反被魯鎮的村民拿去當有趣的故事說與他人聽;《傷逝》中子君和涓生為追求戀愛自由衝出一切阻礙後,由於生活的艱辛磨礪,軟弱自欺的涓生拋棄了為愛私奔的子君,從而導致她的死亡,而自己卻在追悔莫及中悔恨度日。這樣的滋味兒或許比死亡還要可怕;《藥》中的革命者夏家的小兒子夏瑜為國捐軀時,本該對他懷著敬重感恩之情的華老栓,卻不惜花大錢買了他斬首時所染好的血饅頭,回去給自己的兒子小栓吃……

一幕幕慘烈無知的畫面淋漓盡致地展現在讀者面前,除卻藝術形象的永垂不朽鮮活動人,更主要的還是魯迅小說的現實主義的寓意深刻,他是站在關乎民眾思想靈魂、國家民族覺醒復甦、生死存亡的高度上的,所以被稱為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民族魂,正是他價值的最高體現。

能看透世態真相而對此劍拔弩張的人,大多自身也有刻骨銘心的經歷。回顧魯迅的早年生活,他祖父那代屬官僚階級,家境富裕安康,後來很不幸的,祖父下獄,周家陷入困頓,而他父親又身染重病,貧困交加之際,他受盡白眼,嚐遍了生活的艱辛,為生活不得不忍辱負重、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的苦楚,恐怕也是他寫作的源泉,正因為此,世人的醜陋真面目,才在他筆下形成萬般千壑,連綿起伏。

在日本留學期間的魯迅,還未畢業,就被母親一封家書急急招了回去。母親在信上說“病危”,作為孝子的他急匆匆坐船返回國內,卻不想由此陷入了家人為之安排的悲劇婚姻中。

擅長描寫小人物悲慼命運的魯迅,竟也沒能逃脫命運的掌控。當他得知母親是聽信謠言,誤以為他在日本已經娶妻生娃才撒謊急招自己返國的,雖悔得腸子已青,卻根本也來不及了——二十六歲的魯迅被七姑八姨九嬸的,就那麼生吞活剝般地安排了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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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娶的女人卻是四歲便纏足的朱安女士。朱家人的教誨是,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三寸金蓮,大腳醜陋鄙俗,不成體統,女子無才便是德,唯開枝散葉、打理家務才是分內事、讀書識字非正業。顯然,這與留洋學習的魯迅是格格不入的。

美好的婚約若不能建築在根深蒂固的情投意合、志趣相投上,分道揚鑣也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結婚當天,當朱安穿著一雙用棉花塞滿的大鞋子不小心掉落,三寸金蓮堂而皇之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時,魯迅對她的厭惡就更加洶湧澎湃了。

她就像一隻奮力往上爬的蝸牛,卻不曉得他是一面她永遠爬不得的牆壁。結婚當晚他便跟她分床睡,次日便分房,三天之後,他便離開了她,再次返回日本。

洞房花燭夜的喜慶,對他們而言除了沉默無言,更多的是傷感。堂堂三尺男兒的魯迅,竟然背對著自己的夫人,輕輕地啜泣,哽咽至天明。

不是傷心到骨髓,他又怎能如此薄情而寡義?

而朱安的命運也在這之後的幾十年,風雨飄蕩地如同一葉浮萍,卑微又悽慘,那之後,縱然她盼了一年又一年,縱然她待他母親如親生,縱然她勤懇溫順善良,她頂多也只能稱之為周家名義上的媳婦,而本質卻不過是個高級的保姆。

人生盡處是荒涼。何止是她,同樣如履薄冰的還有魯迅。

這之後他準備一生將這種悲催奉陪到底的,命運卻再次向他敲醒了愛情的大門。帶給他愛情滋味,讓他終於鼓足勇氣去愛的人,是他的學生許廣平。

一面是顛沛流離、支離破碎、暗如淵壑的冰冷幽怨,一面是情投意合、芳心相許、甜甜蜜蜜的純真愛情,魯迅因此便成了辜負原配妻子而另娶他人的負心郎。

許廣平長得並不算漂亮,高顴骨,短頭髮,皮膚黑,個子小,但相比朱安,她卻有絕對的優勢,她年輕有才學,對魯迅也崇拜有加。她借幫助魯迅抄寫手稿的機會靠近他,攪起他內心的漣漪,從而眉山目水間情意綿延。他說“我先前偶一想到愛,總立刻自己慚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愛某一個人,但看清了他們的言行思想內幕,便使我自信我決不是必須自己貶抑到那麼樣的人了,我可以愛!”

為愛衝出牢籠,於他而言,也許真是透著一股生命的悲壯。這樣的蒼涼夾縫之中求真求存的勇氣,應該是夾雜著自責、夾雜著反叛的雙重產物吧。因為這樣的愛情,後來的他還被自己的弟弟周作人加以諷刺,被譏諷為色情心使然,納妾之舉。對於魯迅來講,肯定是心理一道揭不開的瘡疤了。這瘡疤不在於自身命運的多舛,而是親弟弟的刻意鄙夷,其實周作為為一個潑辣的日本妻子與魯迅形同陌路、甚至仇若敵人,他的感情天平又比魯迅好在哪裡?

他的溫暖只能給她,卻不可能留給朱安。往後的日子,無論是荊棘遍地,還是生活潦倒,亦或青燈黃卷,陪伴魯迅終生,照顧他一輩子的,都是許廣平。而朱安則空守閨房,再也沒法觸碰到他。

作為弱者,那個年代她又是不能另行改嫁的,否則一個不識字的離異婦人,道路更不可能安順平穩,因此,魯迅就拿一生去彌補,給她足夠的生活保障。換言之,她沒有勇氣衝出的桎梏,也埋葬掉了她或許可以重得的美好。

直到魯迅病逝,許廣平給朱安去了一封信,兩個女人之間的無形戰爭,才算徹底了結。

而庭院深深中,魯迅又因為另一個女人,而生生與自己的親弟周作人心生間隙,兄弟反目。

他們兄弟二人原本志趣相投,都去日本留學,翻譯日本著作,合作愉快得很,即便結婚,也住在一個大院子裡。造成兄弟老死不相往來的,是一個日本女人,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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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日本女子以夫為天,溫順有禮,節儉勤快,但羽太信子卻的的確確是個另類。她不僅氣派闊綽,揮金如土,而且性格張揚,潑辣自負,並時不時歇斯底里,盛氣凌人。

外表上這個日本婦人對魯迅恭敬有之,其實卻歇斯底里,心懷忌恨。她掌握家裡的經濟大權,自私潑辣,對魯迅及朱安打骨子裡鄙夷。有個傳聞說是魯迅偷窺她洗澡,因此周作人一氣之下寫信與魯迅絕交,十有八九應是她編纂而致。

兄弟不和後,魯迅搬出去租房住,生了一場大病,卻在遭受汙衊後,保持緘默,閉口不談自己所受的委屈。雖然如此,可想而知這件事對二人,特別是對魯迅造成了多大打擊。

有人說最深的痛苦很難啟口,根本是講不出來的,這話極有道理。魯迅看似不辯解的高明作風,實際大概是切膚之痛,深入骨髓,因而無從說起吧。因為一個日本女人,幾十年兄弟之情毀於一旦,親情血脈,薄涼悲苦。

作為男人,他忍了,忍得如此窩囊而小心翼翼。

這樣的做派跟他在文壇上的口誅筆伐、大義凜然、咄咄氣勢、直言不諱、犀利透徹,卻又形成鮮明對比。眾所周知,魯迅鮮有好友,除去蕭紅、許壽裳、孫伏園、巴金等少數幾個外,郭沫若、沈從文、胡適、林語堂、瞿秋白、徐志摩、章士釗、顧頡剛、梁實秋、周揚、陳源、成仿吾、馮乃超、朱鏡我、彭康、李初梨等一堆人都同他展開過激烈罵戰,而魯迅常常是以一敵十,孤軍奮戰。雖然遭遇圍剿,被形容為“沒落的、滿嘴黃牙的老頭子”“尖酸刻薄、冥頑不靈、氣量狹窄、落伍者”等一系列人身攻擊,卻活躍無比,口唇相譏,能不辭疲憊地迎戰,他稱郭沫若為“才子+流氓,一副創造臉”“只掛招牌,不講貨色”等,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長達一年多,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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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從雙方力量上說,無疑魯迅是勢單力薄的。而雙方在創作上的觀念不同,才是造成他們各抒己見的根源。創造社、太陽社的“革命文學”,提倡的是將文學作為革命的宣傳工具,生活的真實要經過過濾,方可進入文學作品,他們批判的寫實主義,以及個性主義。而魯迅堅持五四文學原則,主張描寫人生和社會現實,呼喚人性的覺醒,提倡個性的解放。二者水火不相容,魯迅成為眾矢之的,一度被批判為“封建餘孽”“二重反革命”,直至毛對魯迅的反對封建專制主義革命傾向大加讚賞,才讓他在政治力量的協助之下,轉為擁戴,轟轟烈烈的文壇大戰,才暫時宣告結束。

魯迅曾說,“敢說,敢笑,敢哭,敢怒,敢罵,敢打,在這可詛咒的地方擊退了可詛咒的時代。我的壞處,是在論時事不留面子,貶錮弊常取類型”,他的骨頭硬,但卻從不耍橫,他不給人留面子,卻為社會留令人可反覆回味的真理,讓人的心靈得以震撼。據傳曾有國民黨特務想要暗殺他,聽完他一番激烈陳詞的愛國演講,不自然而退卻了。

即使力量單薄,但魯迅的才思敏捷,絲毫沒讓他有戰敗之嫌,反觀中國文壇,魯迅文學獎至今還高高懸掛其鮮亮的旗幟,不得不說,他的憂國憂民令人敬服,他的批判深刻而透著文人風骨,他的精神永垂不朽。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苟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正的勇士,將更奮然而前行”,這大概也是魯迅對於自身的希冀與寫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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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暖格:

如果說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享譽世界,被稱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百科全書,那麼魯迅及他的作品則是中國的百科全書。他的落筆生花,將最惡劣環境下的社會全貌鋪開一張盛世圖景,如同一縷陽光衝出烏雲,新鮮而倔強地挑戰著舊中國的種種隱患,而他決心自食的勇氣,直面現實的魄力,搖旗吶喊的驚動,無不閃爍著一個文人的超然思想,以及對祖國對民族對同胞的清醒認知,他在焦慮與困頓中以頑固的姿態保持高漲的鳴鞭,這等的稀薄精神,是昂然可貴的。

反觀自己,當我們面臨如此處境時,是不是也應拿出這樣的精神去直麵人生的困惑與艱難?大道朝前,踏出去,也許就是另外一片天。

而當一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不再是博大眾的歡心、不盲目崇拜媚悅之際,這個人的身姿就陡然立體了。對於愛憎分明的人,也許我們應不吝讚詞。

張絳,碩士,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修禪禮佛,性謙恭,懷大氣,真性情,重俠義,結善緣。出版書籍《紙飛機》《破碎花開》《董明珠:讓世界愛上中國造》《女神的圓滿靠自己成全》《從來都是越努力越好運》等書籍,參與出版合集《有些傷害,有痛還有愛》等五部,著有《塵緣總相誤》等五部長篇小說。

選自作者自由來稿書稿《蓬蒿不是男兒色:那些民國男兒的奮鬥史(暫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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