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大巧和小巧

民间传说:大巧和小巧

大巧和小巧

民间传说:大巧和小巧

從前,邳州花山腳下住著一對老夫妻:貨郎張和他的老伴,一個在外挑擔賣貨,一個在家搖車紡線。別看這老兩口子恩恩愛愛幾十年,沒拌過嘴,沒紅過臉,可他們也有不順心的事兒:無兒無女。

貨郎張挑著貨擔,搖著撥浪鼓,整天價樂呵呵的,見人打招呼,不笑不說話。可張大媽心裡卻有數:老伴表面樂,心裡憂,做夢也想討一對兒女來養老。張大媽開導老伴說:“有兒有女世上過,無兒無女世上行。賣貨擔子就是兒,紡線車子就是女。只要咱倆能挑動擔子搖動車,還愁沒人管飯吃?”貨郎張聽了,連聲說:“是這個理,是這個理!”

這一天,貨郎張又打早去遛鄉做買賣,剛到山埡口,有個大嫂攔著要買針線。貨郎張問她要什麼針,她說要一號大絎針。貨郎張遞一包大絎針讓她自己去挑選。這大嫂挑來挑去挑不中,說一號針太粗,要二號的;換了二號的,她嫌二號針太長;換三號的,嫌三號針太細;換四號的,又嫌四號針太穰。貨郎張又拿出一包五號繡花針,這大嫂不是嫌針尖禿,就是嫌針鼻子豁。挑了老半天,看中一根繡花針,她又說身上沒帶錢不買了。

貨郎張也不生氣也不惱,仍然一臉笑:“大嫂,只要你能看中,你就拿走吧!”

那大嫂說:“哪有買東西不給錢的道理?我家菜園裡種了不少大白菜,我去拔兩棵來跟你換針吧!”

貨郎張說:“使不得,使不得!一根繡花針咋值兩棵大白菜的價錢呢!”

大嫂說:“都是大熟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就是不買你的針線,送兩棵大白菜,你還能不要嗎?”

貨郎張推辭不掉,就把這兩棵大白菜挑回了家。張大媽也沒覺得珍貴,隨手將這大白菜放在門後頭,再也沒過問。

第二天清早,貨郎張起床來一看,咦,門後頭的兩棵大白菜變成了兩個大閨女!他哪裡知道,這是送子觀音變作大嫂來買針線,特意送給他們老兩口子的!貨郎張連忙喊老伴過來看。張大媽揉揉眼睛,只見面前這兩個閨女通梢鼻子杏子眼,又如嫦娥又如仙!再仔細看看,一個是大腳,一個是小腳,那個大腳閨女臉上還有幾個甜麻子。

還沒等貨郎張這老兩口子反過神來,那兩個閨女便一齊圍上來,又喊爹,又叫娘,向這二位老人請安問好。

貨郎張又驚又喜,忙問:“你們是誰家的閨女,姓什麼,叫什麼?”

兩個閨女齊聲回答:“我們是您二老的閨女,都姓張。”那個大腳閨女又說:“我叫大巧,是姐姐;她是妹妹,叫小巧。”

張大媽將這兩個閨女攬在懷裡,親不夠,疼不夠,視同己生。貨郎張又是買綢,又是買緞,把兩個閨女打扮得跟花兒一樣,誰個見了誰個誇!

大巧嘴甜,會說。小巧手勤,能幹。爹每天挑著貨擔出門,大巧都送到村頭大路口,晚上爹回家,她又迎到村頭大路口。小巧呢,眼裡有活,該洗的洗,該漿的漿,不用娘吱聲。貨郎張誇大巧機靈,張大媽說小巧幹活不惜力,能養活一戶好人家。

春天到了,花山開滿了花。兩個閨女都愛俊,天天跟爹要花戴。貨郎張天天挑著貨擔出門,天天到花山採花給閨女。有一天,貨郎張回來晚了,到花山時太陽快落山了。他看傍晚的山花比早晨更美更耐看,又到山上去掐花。貨郎張先掐了一朵春桃花,又想伸手再去掐一朵玉蘭花。這時,他的手被人拽住了,不讓掐。貨郎張抬頭一看,是一位英俊的小夥子。他叫小花郎,是花山的護花神。小花郎說:“山是我的家,花是我的衣。闖人的家,撕人的衣,你這老頭太無理!”

貨郎張說:“多不掐,少不掐,兩個閨女兩朵花,誰也不笑話!”

小花郎說:“掐一朵,賠一朵。你若賠不起,得讓一個閨女嫁給我。”貨郎張無奈,只好答應三天後送一個閨女上山來。

貨郎張把掐來的那朵花帶回家,兩個閨女這個爭,那個誇。看著閨女們這般高興,貨郎張的心裡更難受,連飯也不想吃。張大媽問他有什麼心事,他就把掐花招致小花郎求親的事兒說了。兩個閨女聽了,都不說話。

貨郎張勸大巧,要她嫁給小花郎:“大巧大巧你可肯,馬馱胭脂驢馱粉;起床端來洗臉水,金釵銀釵兩大捆。”

大巧不願意,說:“只跟爹,只跟娘,就死不嫁小花郎!”

貨郎張又勸小巧,要她嫁給小花郎:“小巧小巧你可肯,馬馱胭脂驢馱粉;金銀珠寶用不盡,天天吃喝不離葷。”

小巧聽話,不讓爹孃為難:“答應爹,答應娘,俺願嫁給小花郎。”

爹孃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大巧卻輕蔑地笑起來。

三天時間到了,小花郎帶著山丁,抬著花轎前來迎親。他見小巧長得如花似玉,心裡十分高興:“花山小花郎,一拜爹,二拜娘,再請新人入洞房。”小巧辭別了爹孃和姐姐,坐上花轎上山了。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小巧滿月要回門走孃家。小花郎讓小巧把山上最好的禮物都帶上,又把小巧打扮得花枝招展:頭戴赤金花,耳墜玉蘭花;芙蓉面,春桃花;柳葉眉,新月花;杏子眼,珍珠花;櫻桃口,胭脂花;絲綢褂子朝陽花,鑲邊裙子八寶花……貨郎張見了喜得合不攏嘴,張大媽見了直把女婿誇。大巧見了卻不熱乎,後悔自己當初不嫁小花郎。

爹問小巧,在山上住得怎樣?小巧說:“東廂房,西廂房,十二座雲樓接中央。斜山展角琉璃瓦,四圈都是玉磚牆。鋪的褥子蓋的被,摞滿八緞頂子床。”

娘問小巧,在山上吃得怎樣?小巧說:“八仙桌子四方擺,五色果子端上來。蘿蔔豆腐不算菜,美酒斟滿琥珀杯。甘露水,玉蘭香,不敬新郎敬新娘。”

爹高興,娘高興,只有大巧不高興。大巧心想:爹爹本來先讓我嫁給小花郎,只怪自己沒眼光。遲一步,不能再慢兩步,狠狠心,咬咬牙,說什麼也得奪回小花郎!

一天晚上,大巧對小巧說:“妹妹,你這一走個把月,可把為姐想死了。咱姊妹倆到外面去遛遛,再拉拉私房呱。”小巧跟她去了,東轉轉,西看看,最後來到水井邊。大巧說:“咱們對著井口照照,看誰長得俊?”井水平如鏡,醜俊映分明:大巧平常,小巧漂亮。人是衣,馬是鞍,姑娘全憑花衣穿。大巧心裡不服氣,說:“妹妹,你把褂子脫給我穿上試試。”小巧把褂子脫給了姐姐。“妹妹,你把褲子、鞋子、襪子都脫給我穿上試試。”小巧又都脫給了姐姐。“妹妹,你再把首飾也給我戴戴看。”小巧把首飾也給了姐姐。兩人又對著井口照:“妹妹,你看我現在像不像你?”“像!”趁小巧不注意,大巧便用力猛一推,把小巧推下井裡淹死了。

大巧穿著小巧的衣裳,戴著小巧的首飾,回家告訴爹孃,說小花郎家中有急事,讓她陪妹妹一起上山去,妹妹已經先走了。說罷,她便像旋風一樣,向花山飛去。

再說大巧生怕白天上山被人識破,磨蹭到夜裡才溜進小花郎的住房。小花郎很驚奇,問她怎麼不在孃家多住幾天,這麼快就回來了?

大巧撒嬌說:“日想郎,夜想郎,一天不見心發慌。睡覺不挨郎的身,夢裡不知醒幾回!”

小花郎高興地把大巧抱上床來,疼了又疼,親了又親。他摸摸大巧的臉,問:“你的臉上怎麼有了麻子?”

大巧回答:“俺孃家窮,沒有枕頭,那是夜裡枕豌豆粒硌的!”

小花郎又摸摸大巧的腳,說:“你的腳怎麼也大了?”

“俺來回都沒有坐轎,這是跑路跑的!”小花郎相信妻子的話,沒再問別的,大巧也就矇混過去了。

天亮了,大巧起床來梳洗打扮。窗外飛來一隻小鳥,它是小巧死後變的。這小鳥站在枝頭大叫:“拿我的梳子梳狗頭,拿我的篦子篦狗蠅;拿我的香粉搽狗腚,又拿胭脂抹狗嘴頭。”大巧氣壞了,撿起一塊石頭把小鳥打死了。大巧不解恨又把小鳥放在鍋裡煮。小花郎吃的淨是肉,大巧吃的淨是骨頭。大巧生氣把鳥骨頭倒在了牆旮旯。

過了一夜,這牆旮旯長出了一棵小棗樹。小花郎在棗樹下乘涼,仰頭一張嘴,樹上就掉下一顆小棗來,又香又甜。大巧也張嘴等棗吃,可樹上掉下來的淨是鳥屎,又髒又臭。大巧又把這棵棗樹砍了。

再過一夜,從棗樹根旁又長出一棵石榴樹來,還打滿了花骨朵。小花郎覺得好奇怪,就忙跑過來看。只見那花骨朵慢慢地開了花,紅似火,烈如焰。石榴花落了,又結出一顆小石榴。這小石榴跟吹氣球似的,時時見大,轉眼就長成了一個大石榴,壓彎了枝,裂開了口,露出瑪瑙石榴米。小花郎上前去摳石榴米,突然打石榴殼裡跳出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妻子小巧,兩人抱頭哭起來。

這時,大巧起床來到院子裡,她看見小花郎正跟小巧抱在一起,羞得捂臉跑出了大門。大巧絆上一塊石頭,跌倒了,一骨碌從山上滾下來,摔死了,變成了一棵扒根草。這扒根草趴在路邊,任人踏,任人踩,永遠挺不起腰,抬不起頭。

小巧和小花郎破鏡重圓,相親相愛,又把爹孃接到山上來,日子過得比花香,比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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