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再遇,他情不自已,她:“秦深,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换季了,景言好觉得锦绣苑里的床单颜色该换了,于是自己出门去购物。

慕流焕已经不派大山小山时刻跟着她,因为他们之间的心结都已经解开了。

他们说好了要彼此信任,慕流焕不再监视景言好的行动,景言好也没有离开他的打算。

景言好在商场里看中了一款很喜庆的床上用品。

导购小姐笑着问她是不是准备结婚用的。

景言好觉得脸烧得厉害,最后在能说会道的导购小姐的游说下,还是买下了那套床上用品。

她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有一辆汽车停到她的面前。

车窗落下,露出秦深那张温和俊朗的脸。

“言言,你去哪里,我送你。”

上次小木屋一别,仿佛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过他,景言好踌躇着,低着头说:“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就好。”

秦深默了下,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她买的东西,当看到是一套颜色喜庆的床上用品时,他的眼睛感觉被刺了一下。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坐我的车吧,我们聊聊。”秦深不由分手,把她手里提着的包全都扔进了后排座位。

后面排队的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秦深的车快走。

景言好无奈,只好抿着唇上了他的车。

本来秦深早就想找她了,都是听宋北洋说,才知道慕流焕带她去美国玩了一趟。

听说她回国了,秦深在锦绣苑等着,等到景言好出门,一路跟着她去商场购物。

他装作与她在街边巧遇的样子,他才敢上来跟她说话。

“言言,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秦深提议。

景言好轻轻地抿了抿唇,平静地说:“不用了,你还是在前面地铁站放下我就行了。”

秦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他说:“快到中午了,我还没吃饭,胃里有点不舒服,你就陪我吃一点吧!”

景言好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想到他的胃病,只好僵硬地说:“那好吧。”

秦深带着她到了城郊一处特别雅致的私房菜。

吃饭的桌子是摆在院子里的一棵桃树下,此刻天气回暖,桃树也发了新芽,有不少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看着倒是很舒心。

落座之后,秦深点了一壶茶。

“你现在不喝酒了吧?”景言好这么问。

秦深摇头:“不喝了,没意思。”

“那就好。”

两人无话。

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情侣,曾经发誓要相爱相伴一生,可是转眼就物是人非。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秦深一直给景言好夹菜,说“言言你吃这个。”

“言言,这个好吃,你尝尝。”

景言好垂下眼睛:“谢谢。”

秦深愣了下,苦笑道:“你是故意的吗?非要这样和我见外?”

景言好闭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顿食同嚼蜡的饭吃完,景言好去漱口,垂头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秦深指了指茶壶:“我们喝杯茶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景言好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只好坐下。

初恋再遇,他情不自已,她:“秦深,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秦深喝了口茶,苦笑道:“言言,你还在怪我那天那样对你吗?”

那天秦深从医院跑了出来,景言好受方雅雅之拖去小木屋找他。

秦深那天差点就把她给强睡了。

景言好摇摇头:“我不怪你。”

她有什么资格怪秦深呢?

她对秦深始终都有愧疚,所以她对秦深一向都是没有底线的。

“我现在过得一点都幸福。”秦深看着她的眼睛,痛苦地开口。

“言言,你知道吗?我每一天都如同生活在地狱中。一开始,我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就算喝到胃出血也没有用。”

“后来我又企图用工作来麻醉自己,也没有用。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没有办法接受方雅雅,更不能忘记你。”

“别说了。”景言好闭上了眼睛。

“不,我再不说的话,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秦深有些激动地说:“言言,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了。你不爱我了,是吗?”

景言好别开眼睛:“你结婚了,不该再对我说这样的话。”

“那个婚根本就不是我想结的,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难道你不知道?”秦深口口声声地说。

景言好无奈地说:“你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是啊,没有用了。”秦深缓缓地说,他的头慢慢地垂下,手捂着脸,靠在桌上。

景言好轻声说:“秦深,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才会安心。”

秦深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景言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秦深的眼睛红得吓人,双眼里满满都是绝望。

“言言,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怪我那天想要对你用强?对不起,我那天失去理智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秦深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着。

“不是那天的事。”景言好摇头:“秦深,我们结束了,你懂吗?你有了妻子孩子,你结婚了。我也……也和慕流焕在一起了。”

秦深猛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近乎绝望地说:“言言,你爱慕流焕?你爱上了那个混蛋?他从我身边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你,你忘记了吗?”

景言好缓缓抬眸,眼睛里有着秦深看不懂的东西。

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是的,我想我是爱上慕流焕了。”

秦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整个人被一股绝望瞬间笼罩。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原本以为,慕流焕用的那些不入流的卑鄙手段抢走了景言好,景言好表面虽然顺从他,但是在她的内心肯定还是恨他的。

景言好和自己曾经的感情那么深,她还肯和他私奔到希腊。

那么,景言好一定是深爱着他的,怎么都不会变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景言好却说爱上了慕流焕?

“言言,你是骗我的对吗?”秦深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停地追问。

景言好知道现在秦深很难过,很伤心,很痛苦。

她自己的心里也一点都不好受。

可是她和秦深纠缠了这么久,他也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做一个了断。

初恋再遇,他情不自已,她:“秦深,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秦深。

就当是我辜负了你。

就让我来做那个先放手的人。

景言好看了他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们真的结束了。”

“言言,我不要听其他的,你就说你还爱不爱我?”秦深的眼眶蓦地都红了起来,开口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激动。

“我该走了。”她站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平静。

平静到让人莫名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秦深静静地看着面色平静的景言好,他很想从她的身上找出一点端倪。

可是景言好掩饰得太好了,她的脸上和眼睛里全都是一片平静和淡定,就好像从头到尾用情的那个人就只有秦深一个人一样。

而她,从未爱过。

秦深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像是在心底暗暗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突然他整个人毫无征兆地朝前跨出一步,在景言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的手就勾住了景言好的腰,然后狠狠的一个用力,把景言好给推到了墙上。

景言好还没有来得及猜测秦深究竟是要做什么的时候,秦深就往前倾身,脑袋往下压,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唇上微暖的触感,让景言好的全身狠狠地一颤,接着她的世界就一片兵荒马乱。

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甜甜的,带着一丝甜蜜的味道,这是秦深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诱惑。

他吻得很认真,很动情,就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离死别,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般。

在秦深吻上来的时候,景言好的大脑空白了好一阵时间。

直到过了好久,她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自己此刻和秦深在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把她抵在墙上的秦深给推开。

可是秦深仿佛已经预料到她会这么做一般,搂着她的腰肢的大手越发的用力,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挣扎的手,整个人都死死地压住她。

即便是隔着衣衫,秦深也感觉到了身下这具身体是多么柔软和细腻,是他一辈子再抗拒不了的诱惑。

他的吻太过激烈和纯粹,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

就只是笨拙地压在她的唇上,来来回回不断僵硬地摩挲着。

可即便只是这样的吻,还是将他身体里的冲动给撩拨了起来。

当他的唇突然碰到一抹冰凉的泪水时,他整个人如同被电击一般,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和她分开的唇瓣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一厘米远,两个人的呼吸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画面就好像是定格了一般,过了好一阵,呼吸不稳的秦深才缓缓地抬起了眼皮,望着景言好白皙漂亮的脸蛋,喃喃自语:“言言,你哭了?”

她怎么会哭了呢?

是因为他强吻了她吗?

在问完这句话之后,秦深瞬间感觉一败涂地。

他竟然又想要强迫她,把她给弄哭了。

“对不起,言言,都怪我不好,我没忍住,你别哭了。”秦深手忙脚乱的解释。

景言好的眼泪流淌得更加厉害了,秦深的胳膊已经缓缓地松开了她。

她只是轻轻用力,便挣扎开来。

秦深的心底一下子就变得慌乱起来,他本能地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带着一抹不容反抗的魄力。

景言好抬起手,将手指慢慢地放在了秦深俊朗温和的眉目上,用轻颤的指尖缓缓地划过。

“秦深,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不是不爱了,不是不喜欢了。

而是不可能了。

他们之间没有谁背叛了谁,也没有谁放弃了谁。

而是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一切的一切统统都不对了。

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两年前初遇的样子。

那个跟着她走在后面的秦深;

那个在她哭泣时,默默的为她演奏了三个小时的秦深;

那个在法国巴黎的新年晚会上捧着鲜花说:“言言,做我女朋友吧!”的秦深……

所有的所有都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就好像是两条直线,有过交集,之后各自远去,再无交汇。

想到这里,景言好的唇角弯了弯,随着她的眼泪的滑落,她又轻轻地开口:“秦深,爱过你,我从来都不后悔。”

她轻轻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颗炸雷在秦深的耳边炸开,震得他整个人几乎四分五裂。

他幽深的眼底还残留着淡淡的意乱情迷,可是他的理智也已经慢慢的回来了。

面对她的话,他没有开口,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拥抱住了她。

他的力道很轻,不带一丝情,欲,景言好也没有挣扎。

“我明白了,言言。”秦深这样说的时候,有泪水从眼眶滑落。

“你现在快乐吗?”他这样问。

初恋再遇,他情不自已,她:“秦深,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景言好点头,原本清淡的语调变得有些活泼,语速也有些快:“我很好,慕流焕也对我很好。”

秦深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抹痛苦:“那就好。可是你知道吗,慕流焕家里的情况比我家复杂多了,我怕将来他不一定能娶你进门。”

景言好那双眼眸里,有着潮水一样的情绪在翻滚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地说:“我没想那么远。”

秦深苦笑:“你将来终归是要想的。”

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望着她眼底的那一抹刺痛他心的明亮,心底微微的抽疼了起来:“如果,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尽管景言好保持着十分平稳的神态,可是当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秦深也认为他们之间不可能了吧?

他终于接受这个现实了吧?

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有点刺痛呢?

“我会的。”景言好轻声说:“那我走了。”

秦深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景言好的离去一般,盯着窗外,恍惚了好久,像是在追忆什么东西一样。

过了好久好久,他的身子才猛地一动,然后整个人就像是离铉的箭的一般冲了出去。

茫茫繁华世界,人来人往。

可他的女孩已经汇入人群不见。

秦深开着车,告诉自己,如果在这条街上,他能够追上景言好,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断。

那样的话,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景言好不愿意,他也要带她走,不顾一切的走。

他慌慌张张地开着车,一路的左顾右盼。

可是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哪里还有半点景言好的影子?

秦深的车开出了好远,附近的几条街他都转了个遍。

最后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停下了车,像是失神般盯着前方,眼神空空洞洞的。

车队终于松动,前方的车子终于缓慢的行驶,秦深还趴在自己的臂弯里没动,后面的车子开始不耐烦的按喇叭。

秦深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头发被他自己蹭得微乱,还有两只眼睛红红的。

景言好真的走了,真的不见了。

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守着的女孩,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管他怎么找,怎么努力的找都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甚至在想,过去的几年是不是就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等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景言好又嗔又娇的表情:“秦深,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言言……言言……”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无尽的苦涩和绝望在胸腔里肆意地翻滚。

他除了喊她的名字,痛苦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是他和景言好谁也没有发现,有一部高清照相机拍下了他们在一起的全部过程。

这一叠照片在当天就出现了方雅雅的面前。

方雅雅把一叠钱递给私家侦探,那人便从桌上推过来一个信封,里面厚厚的装了一叠照片。

方雅雅拿出照片,一边看,唇瓣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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