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文|李景

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我的故乡是四川省南部县一个叫枣子园的村庄。记得家门前是一条长长的小河,它是嘉陵江的支流—西河。西河的两岸细风和煦,裹挟着湿润的气息。河水缓缓流淌,静静地享受着岁月赋予它的安谧。河畔有一片树林,树林中频频传来蛙鼓的声音,蜻蜓在河水中央飞舞,一个飞身,在水中轻轻一点,点醒了正在沉睡的河水。

河边有三座大小不一的石头,相传很多年前,这里的村民白天把要穿的鞋样,尺寸和肥瘦量好,放置于石头之上,晚上便会有人帮他们把鞋做好。而且鞋子做工精美,穿起来合脚、舒适,穿上这鞋后做任何事都很顺利。因此这里的鞋远近闻名,很多人便以卖鞋为生,日子越来越好。

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有一天,一位搬水匠(过去用土办法在地下取盐水的人),起得很早,天不亮他就出工,走到这三块神石附近,远远就听到大石头上有女子的嬉笑声。他非常好奇,便不声不响地朝石头方向走过去,在距石头不远处,他看到几位仙女正各忙各的,做着针线活,嘴上还有说有笑。那搬水匠从未见过这般情景,便大声吆喝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呀,这里有仙女。"他这一叫不打紧,只听到"扑通、扑通"几声水响,仙女们都跳入了河中。从此,再也没人能穿过这石头上仙女们做好的鞋子。现在人们还能看到石头顶上有女人做针线活时,装针头线脑的竹编小兜,和剪刀的刻痕。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帮他们做鞋的仙女们便将这几个石头称为仙女石。

60年代中期,人们在西河上修筑了一座拦河大坝,并修建了在当时看来,算是规模宏大的电站,这便是周家井电站。这座大坝和电站是我们儿时的娱乐天地。逢年过节时,小伙伴们便齐聚在大坝上,买几根甘蔗,开始玩赢甘蔗游戏。用刀先固定住甘蔗的头部,然后劈甘蔗的刀在空中旋转三下,对准甘蔗的头部迅速劈下,一直劈到地面,甘蔗被劈开的部分便成了赢家的礼物。这本是一个简单的游戏,却成了童年时最甜美的记忆。

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那时的天总是很蓝,蓝得感觉有一丝透明,再配上游走的白云,或许没有比这更纯净的色彩了。久居高楼林立的城市,我们早已无法描绘出记忆中的那一抹深蓝。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当飞鸟掠过,天空中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故乡的山,缠着一缕薄薄的云雾,像一幅被炫染的水墨画。当丝雨过后,拨开层层云雾,犹如行走于仙境一般。那清晨的雾霭,躲进一片远山中,从幽长的山路,一直飘到了沉睡的荒地上。它唤起了上学路上木桥上的尘埃,驱散了山路绵绵的静谧。那若隐若现地云雾弥漫在隐约的纱衣下,绽放出了羞涩的微笑。在那片微笑下,我看不到闪烁的霓虹灯,听不到车水马龙的喧哗。我总是迷恋着山野的静怡与恬淡,那平和的时光给了我童年的最美好时光。

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记忆中故乡依稀还有井台咯吱咯吱地呻吟,那栓在牛羊脖子上的铃铛,还在叮当作响。田野上沟壑纵横、阡陌交错,田野是情感最丰富的化妆师,金黄、浅绿,流光溢彩,它着色大胆,画得酣畅淋漓。我是那么地怀念那片热土,那旺盛的大豆玉米;那缀着满满希望的花生豆角;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禾苗、金灿灿的稻田……

故乡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翁卷的那首"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或许便是对故乡最好的诠释。

远方的家,我的故乡

脱下一身的疲惫,带着城市的尘埃,我在梦境中,行走于那片的故土。水稻发出嫩绿的幼苗,阡陌中,我被着了绿色,饱满而深情。我拼命的奔跑,思念在情愫中发芽,从毛孔中四散迸发,带着一腔热血。我将思念的深情交付村中的老槐树,然后一遍遍拼接起时光的碎片。

不见了嬉戏的身影,小河哭了,流淌着我思念的泪水。归去的落叶,呼唤着对风的依恋,泥土将我思念的泪水珍藏一地,在岁月里孕育起新的生机。时光流转,炊烟袅袅,故乡在记忆中品阅着岁月。脑海里沉淀的,依然是童年时的喜悦。记忆中翻捡起的,是美好、是微笑……是每一位善良淳朴的故人,带给我笑脸、热情和一杯香浓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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