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跑,现在顾祁焱找来了,你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跑,现在顾祁焱找来了,你该怎么办

凌晨两三点钟的青色,华丽的就像是一座灯塔,而台上纵情歌唱的白墨则像是蔚蓝塔尖上一颗耀目的珍珠。

白墨唱歌是戴着面具的,那个面具正是那晚顾祁焱看到的那个面具。

此时坐在台下面欣赏的顾祁焱,并没有很好的耐心听台上的白墨唱着的歌,但觉得歌声动人,带着一种苍凉的落寞感,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

“这个面具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顾祁焱侧过头来问身边的青色老板——龙哥,老板亲自调了一杯BloodyMary(血腥玛丽)递给了顾祁焱。

顾祁焱摇了摇手中那暗红的酒液,那暗昧不清的灯光下这殷红的颜色似乎象是活的,带着一种昏暗之中令人沉醉的危险的美感。

龙哥笑着摇摇头:“这个白墨啊,怎么说呢,她做的事情都是没有理由的,若说有理由,也是她心里所坚持的理由。”

顾祁焱大概是明白了他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BloodyMary渐渐地沉淀下去,这个白墨,还真是个特立独行,坚持自我的女人,他抿了一口笑了。

然而就当台上那颗珍珠笑得最为光鲜艳丽的时候,顾祁焱对身边人挥了挥手。灯光瞬间被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狼狈的倒在地上,‘白墨’带着猫脸面具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那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十根手指被齐齐断掉的女人,是红缨!

白墨终于摘掉了面具在众人的尖叫声和混乱声中中奔跑下台,而顾祁焱唇角那抹笑容就那么僵持在了那里。

顾祁焱就想要看到白墨害怕的样子。

他也真的看到了。

因为他就站在浑身是血的红樱身边。

白墨几乎是扑着跪在红樱的面前,地上掉落了一地的水果和点心,还有破碎的红酒瓶子的碎渣。

白墨发了疯似的捧着红樱两只手臂,满是血被一块破布包裹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四年了,白墨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可她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红樱那张勉强的安慰着她带着微笑的脸。

红樱断了手指的手上只是包裹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破布,就像是意味着她们今后的人生——

不知道哪天,繁华褪去,黑暗包围,一个冰冷的尸体上被一块布盖住。

就是荒芜的一生。

她却被红樱狠狠地甩开。

“你为什么要代替我?!白墨,你为什么要害我?!”红樱的眼里,是无尽的苦楚和绝望。“就算是你硬要帮我,代替我去,但是我还是被安排给了盛世集团总裁,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现在,我还要被你害的断了手指。我不认识你!白墨,你走!你快走!”

白墨,我救不了你,这是命。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跑,现在顾祁焱找来了,你该怎么办?

而至于白墨要代替‘红樱’的事情,其实早就被老板知道了,所以临时给她换了房间号。

苏蔓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去看到的是顾祁焱。

“姐妹相认这个虐心桥段演完了吗?”五分钟的清场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的低音如饵,漂浮在水中央,藏着隐约的杀机。“那么现在,该上演青梅竹马相认的桥段了吧,苏蔓?”

白墨终于知道。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己都无能为力。

就像是四年前,顾祁焱父亲的公司重新有了起色,丝毫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把顾祁焱从苏家带走;就像是四年前,顾祁焱走了之后,苏一家三口驱车旅行又夺去了父母的生命,老天也没有问过苏蔓的任何意见;就像是四年前,顾伯伯说,小蔓啊,你没有了父母,就让祁琰照顾你吧。

那时候,苏蔓才十九岁。他们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甚至昨晚的事情不可抑制的发生了的时候,苏蔓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顾祁焱那个时候的模样。只是回想起来,潜意识里记得他还是很帅,很干净,热烈的时候一如往常那样明媚,轻而易举的就照进她单纯的青春年华里。

其实直到现在,苏蔓都不后悔四年前当华灯初上,她和顾祁焱的订婚典礼上华彩异常,她却脱掉了婚纱长裙逃跑。

但是她后悔,十四年前,她九岁,顾祁焱也九岁,顾祁焱与她真正意义上的相互认识,是因为顾祁焱父亲生意赔本了,顾祁焱住在苏家。

她后悔,当初应该抱着娃娃,把娃娃丢在顾祁焱的身上,摔门:“你是哪家的臭要饭的,不许住在我家。”

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跑,现在顾祁焱找来了,你该怎么办

她当初没有那么说,而是抱着娃娃,臭不要脸的把自己最喜欢的娃娃硬生生塞进顾祁焱的怀里,看着他一脸的嫌弃的样子,还笑得咯咯咯的响:“祁琰哥哥,祁琰哥哥,祁琰哥哥……”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分大小。

还好一个是男一个是女,才能分辨出来。

其实现在后悔有些晚了,苏蔓当初就应该心一狠,不要选择和顾祁焱一个时辰生出来,那样的话父亲就不会把顾祁焱当成儿子一样对待,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以后让顾祁焱住在他们家,更不会……

不会在十九岁,顾祁焱走了的那晚,苏蔓哭得那么无助。

白墨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而是拾起散落在红樱身边的,顾祁焱踩在脚下的娇小惨白的黑玫瑰墨绿色的花梗,在纤细柔嫩的黑色花瓣间纵横交错,花梗上尖锐的花刺泛着黑玫瑰的粼粼冷光。

白墨终于吸了口气,微笑、转身、站起来,抬头问道:“先生,有必要这么血腥吗?”

“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害怕了,想要求我吗?”他挑眉。

顾祁焱笑得时候脸上是带着邪意的,而此时的他一直僵住脸上的笑容,则是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气息。

身边的所有人都注目着顾祁焱,然而顾祁焱的眼中却只是看着白墨,褪去了猫脸面具的白墨。

“先生,我为什么要害怕您?就因为您惩罚了一个该惩罚的人吗?至少现在,我还是好好地,不是么?”

白墨迎着那流转的灯光,抬起头来,向他露出一个璀璨的笑颜来。也许她并不是在对顾祁焱笑,而是对台下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的任何一个人绽出笑颜。

可这无疑更加令顾祁焱愤怒。

因为,他分明一眼认出了她——苏蔓。

就在她站在台上,唱着那首《是否》的时候,不是因为她褪去了面具的那一刻,他就僵住了。

顾祁焱身边站着的金池的目光刹那间便是一呆,却在瞬息之后,露出惊惧已极的光芒来。“她……她……她是……小蔓……”

金池显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说了小蔓这两个字,却又生生住了口。顾祁焱在台下的听歌的时候就已经认出苏蔓来了,又或者……

更早。

他可是命手下的人和所有暗夜的人找了她四年啊!

顾祁焱踩在脚下的水晶杯,漫溢着来自于血的气息。

“哈,是可以这么叫她,小墨。”青色老板看着金池和顾祁焱的脸色都大变,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能硬着头皮笑着。“顾总和金秘书好眼光,这可是四年来青色我最看重的女人了。”

只是,不是小墨,不是谐音。

是小蔓。

她是苏蔓,是小蔓啊。

“你说,她在青色待了四年?”顾祁焱直起身来,一把揪住了青色老板的衣领,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把他掐死。

男子瞬间无法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池连忙上前拉住顾祁焱的手臂,“焱,先别这么激动,就算是你对这个人不相信,你难道还不相信小蔓吗?不要迁怒别人,她现在就站在你面前,跑不掉的,你亲自问她不好吗?”

顾祁焱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面对面前的男子:“好,我先放过你。”

青色老板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知道情况不妙。

退到了一旁后,顾祁焱对金池挥挥手:“不是说了包下整个青色,所有人在五分钟内都轰出去吗?我说的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顾祁焱看了看身边还有些没有来得及出去的客人,他们都像是凝结成雕塑一样不敢呼吸,不敢乱动。

‘轰隆隆’,大BOSS是真的生气了。

顾祁焱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四年了,他找遍了半个地球的找苏蔓,然而她却一直呆在A市,离自己不过是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这无疑是对顾祁焱的羞辱!

青色,青色倒是真能藏得住人。

又是两分钟之后,青色真的空了。

一楼的席间只坐着一个顾祁焱。

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跑,现在顾祁焱找来了,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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