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心救不了你,幸運的是你有自救的能力

崑山那邊給我發信息,說這批次產品不達標。

但是,也不退回。

只是提醒一下。

對角誤差要求2毫米內,結果誤差達到了5毫米,用倒是能用,施工時矯正即可,需要費點事。

我需要去青州工廠看看。

青州工廠的老闆就是個大老粗,過去就是家庭作坊,管理也亂,財務也亂,不過也無所謂,他的理念就是肉都在鍋裡。

我在朋友圈發佈了去青州的順風車路線。

這條線客人很多,因為青州站是離我們最近的高鐵站,坐高鐵的人多,更奇葩的是青州屬於濰坊,濰坊是國內為數不多不允許滴滴運營的城市,所以這條線的順風車沒有形成氣候,接不著單呀。

為什麼我想拉個人一起呢?

路上可以說說話,不至於睡著,人到中年,精力越來越差了,過去自己一口氣幹1000公里很輕鬆,現在上高速就瞌睡。

信息發佈後,有個小子給我打電話,他去,不過要12點到青州。

我倒推了一下,那麼就需要10點半出發。

可以。

一個人氣場如何,性格如何,一打電話就能聽個八九不離十,我拉不拉他,在接電話的瞬間就有了個大體判斷。

整體給人感覺很陽光,可以。

我10點從家裡出發,先去門店拉上自行車們,因為我要順路去青州閃電去保養車子,然後去接這哥們。

這哥們一看四十多了。

上車,他喊我哥,我喊他哥。

一交換年齡。

他是85年的,比我小。

做電力設備的,土著系列,本地土著就那麼幾個城中村,我們這裡說的城中村是真的城中村,就是我們整座城市最繁華的區域是平房。

他說是XX街的。

我問,你認識SWX不?

他說,我堂哥。

我說,我球友。

這彷彿就是親戚了,因為我說球友是不貼切的,其實我們是哥們,SWX在他們村就屬於大人物系列了。

準備上高速。

排隊安檢,交警+特警,可能是青島開會的緣故吧,每車都檢查,這倒無所謂,我車上又沒有違禁品,而且證件齊全。

高興的太早了,輪到我了。

給我開了一張大罰單,人貨混裝。

這個有意思不?

就因為我拉著兩輛自行車?

我有些不服氣。

理論了幾句,我又沒拆車座,又沒……

不聽我叨叨。

把罰單給了我,放行了。

我越想越委屈,他也找人諮詢,我也找人諮詢,大家的答覆都差不多,敏感時期不好處理,主要是罰單已經開了,還有就是可以提出行政複議。

想想,算了。

可能是嫌我把後座放倒了。

我又諮詢了一位專業人士,拍照給他看了,他說這個呢,可罰可不罰,怎麼都對,從人性化角度而言,你是拉著自己的自行車,能說得過去,但是從尺寸與距離來說,罰款也無可厚非。

抑鬱了一下下。

1000塊錢,靠。

電力那哥們有些內疚,一直說不好意思。

我說,這說的什麼話,與你沒有半點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說,主要是最近青島在開會。

我說,是的。

他說,我們小區的XX你認識不?也打羽毛球。

我說,認識,球館裡第三漂亮的,貌似還兼職賣國珍松花粉,對不?

他說,對,就是她。

他問,後來呢?

我說,我是想撩撥撩撥她,他推送名片,我接著就加上了,我一說了解松花粉,她非常的熱情,還問我在哪,要當面給我講,我說暫時不方便,先發些資料給我吧,我又補了一句,不是我想做,是我家老頭老太在家閒著沒事幹,手裡又有些錢,不是拆遷補貼嘛,前些日子還被郵局忽悠去存款了,送了輛電動車,我想給他們倆找點事幹,也算是投資,我的意思是給她畫個餅,她肯定就熱情了。

他說,她故事是比較多的。

我說,我問了球館裡第二漂亮的姐姐,XX好泡不?她笑著跟我說,那你褲襠要上鎖,否則可招架不住。那我心裡就有數了,我做好準備,等待她的攻勢,結果後來不搭理我了。

他問,為什麼呢?不相信你?

我說,我覺得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男球友告密了,跟她說了實話,懂懂不是真想買你的松花粉,可能是調戲著玩的,否則不會是這樣的局面。

我的直覺是電力小子睡過她,所以我也就講了這麼個故事,後來電子小子又談了幾個本地名媛,基本上都是30來歲,離婚的,我心想,這個世界真小,他說的四個女人裡有兩個我認識的,其中一個還是鄰居。

他說,你有沒有發現,男人到了30來歲是最有魅力的,雖然社會閱歷不如40來歲、50來歲的男人多,但是30來歲是最有活力的,又沒有20來歲的浮躁,很吸引女人,昨天我帶著孩子去照相,一個女的帶著孩子去取照片,那女的跟我們年齡差不多,一個勁地問,你家孩子是不是也在二小?我見過你,你幾個孩子?我說三個,她很驚訝地說,呀,你這麼厲害,你這麼厲害!最後拽著我的襯衣袖子問,你這衣服是雅戈爾的吧?

我說,想泡你。

他笑著說,咱不會給她機會的。

我問,你們夫妻感情如何?

他說,有時,朋友就說我,你看,你老婆對你這麼好,你還在外面調戲妹妹。其實他不懂我,我老婆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最重要,即便是我真的在外面做了什麼,也只是為了更好地愛老婆,沒有人能取代我老婆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我問,你家誰管錢?

他說,我老婆,我跟她說,管住一個人,一群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管住錢,你看我所有的錢都在老婆手裡,我跟老婆也說,我不會出去亂來的,我每一分開支都是透明的。

我說,所以你不斷地攢私房錢。

他說,攢了一些。

我問,你是給電力系統做設備供應的嗎?

他說,類似賣醫療器械的。

我說,懂了。

他說,你有沒有發現,到了我們這個年齡,男人女人都不要臉了,什麼話都敢說,也直接,不會藏著掖著的,甚至直接就跟人家說,要不,咱去開個房?

我說,都是成年人了。

他問,XX在球館裡有男人嗎?

我說,不知道,反正嫉妒她的女人給她羅列了一個大名單,一桌坐不下。

他問,你在名單裡不?

我說,哪能少了我,實際上,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仔細看過。

他說,之前我跟她很好,偶爾我們兩家還一起聚聚,後來她離婚後,就沒再交往了,寡婦門前是非多。

下高速,又安檢。

送他到高鐵站,他說什麼也給錢,我不要,他堅持請我吃飯,我說不用了,我有約會。

他說,那我給你提供個寫作素材吧。

我說,可以啊。

他說,前些日子,我去XX縣競標一個業務,這個工程分前期,中期,後期,我們主要是做前期安裝這一塊業務,我們找了箇中間人,中間人又幫我們找了領導,人也找了,客也請了,該送的也送了,結果呢?前天,中間人給我回話了,說業務沒有問題,後期維保就交給你了。

我說,認錯了人。

他說,是把我們當另外一家了。

我說,那就尷尬了。

他說,關鍵是還不能糾正。

我說,那讓另外一家很意外,也許人家原本只是去打醬油的,結果非讓人家中標了。

他說,就是。

送下他,12點30分。

我給宋老師打電話,問她在忙什麼?

她問,你來青州了?

我說,在高鐵站。

她問,來我們學校不?

我說,不是高考嗎?

她說,明天。

我問,你吃飯了沒?

她說,你來學校吃。

給我發了個位置……

我說,我不去,太堵車,要不,我給你個地址,你到那裡等我。

她說,也好,不過我2點上班,1點50必須到學校。

我說,行。

我把閃電俱樂部的地址發給了她。

我去送車子。

安頓下,接近1點了。

她非要請我吃飯。

菜上來以後,1點10分了。

我說,咱爭取1點20吃完,我要午休一會,否則我下午沒精神。

她問,你不是沒有午休的習慣嗎?

我說,剛養成的。

旁邊就有酒店,入住,1點30分了。

她說,我陪你上去,你要規規矩矩的,咱先說好了。

我說,行。

進屋,我開著空調,躺床上。

她開始不老實。

我說,別,別,別,我沒興致,何況你1點50要到學校。

她說,我1點50走晚不了。

我說,那不行,時間不夠。

她說,20分鐘還不夠呀?!

我也不知道應該喊她師妹還是師姐,她年齡比我小,但是當時年級比我高,她是我們學校的研究生,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研一。

送她回學校,1點55分。

她說,高考我帶隊,帶完隊就放假了,我去找你玩吧。

我說,千萬別,我媳婦是更年期,一天查我五遍崗。

她說,你三年不跟我聯繫一次,聯繫一次提上褲子就跑,我算個什麼?

我說,說反了吧,是你好吧。

她說,你吃了晚飯走吧。

我說,我今天來修自行車是藉口,就是為了見見你,媳婦不知道我出來了,我必須在3點前趕回家。

她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我說,知道了。

我去了工廠,我問廠長,咋誤差這麼大?

他拍著大腿說,不可能,咱的誤差就是1個半,意思是1.5毫米。

結果一檢查,發現設置錯了。

你奶奶的。

也算是把問題解決了,我特意給叮囑了一下,以後發貨之前,必須先測量後發走,不能總是馬大哈……

給閃電俱樂部打了個電話,暫時不過去取車了,過幾天我開皮卡過來拉吧,否則再被查到,又一張罰單。

原本我是不想約宋老師的,主要是覺得被罰1000元太委屈,只能委屈她了,彌補一下。

我返程。

我問,你不上課?

她說,學生自習。

我說,好。

她發過來語音請求。

我問,今天咋對我這麼熱情?

她說,一直都很熱情。

我說,你變年輕了。

她說,剛才我在想一件事,過去我覺得你寫的事情都是假的,現在覺得其實都是真的,而且是你親身經歷。

我說,胡說,其實都是我編的。

她說,我相信直覺。

我問,你覺得我寫的亂不?

她說,之前接受不了,現在覺得其實就是真實的生活,事情一直都存在,只是有人能看見,有人看不見。

我說,這也是我寫這些事的緣故,這就如同我塗在文章最外層的膠水,是起到隱蔽作用的,有些人看不透這一層,則會糾結於,為什麼這麼亂?為什麼這麼騷?這就是為什麼多數人被擋在了《廢都》與《金瓶梅》之外的緣故,你的心在哪裡,焦點就在哪裡,不是我太色,是你的焦點在那裡了,這就如同一個女人走進球館,若是BRA的顏色鮮豔,幾乎每個男人都看到了,但是女球友都看不到,這就是焦點差。

她說,看到哪一層,取決於心到哪一層。

我說,對!

她問,你寫這些有沒有考慮過道德約束?或者把人教壞了?

我說,其一,成年人是教不壞的。其二、道德有兩種:有獨立心而勇敢者曰貴族道德;謙遜而服從者曰奴隸道德。

她問,你會為了正義、理想、忠誠而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我說,可能不會吧,這是一個優先級的問題,我可能是把生命的優先級排在第一位,我的道德觀是:一切不從利己出發的道德呼喚,都是痴人說夢!言者不信,聞者不聽。最高層次的洗腦是能洗掉一個人的生命權,甚至是愛權,例如曹操跟劉備打仗,你是曹營的戰士,你以戰死沙場為榮耀,那就說明生命權不是第一優先級了,倘若你的孩子為曹操戰死,你為之榮耀,說明你的愛權也被洗掉了。

她說,我覺得愛權被洗掉的概率很小,畢竟父母都是疼孩子的。

我說,給你講個故事:斯巴達與別的城邦打仗,一個老婆婆在等待戰事的消息。有一個奴隸跑過來說:“糟糕了,你五個兒子都死了!”這個老婆婆就說,我不是問你這個問題,那個奴隸又說:“我們打勝了”。於是老婆婆就跑到寺廟裡去感謝神靈。

她說,這老太太有病。

我說,沒病,優先級的問題。

她問,崔永元這場論戰中,為什麼他勝的如此的順利?

我說,一切文戰,拼的不是文筆,而是催眠力,就是誰能發動群眾,就是讓群眾主動站到自己的陣營,群眾有兩大愛好,第一是圍觀,第二是站隊。而且喜歡站在正義的陣營,那就看誰能營造正義,在馮小剛的陣營裡,有人也有類似的催眠力,就是劉震雲,但是他知道,殺敵1000自損800,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她問,作家是不是都清心寡慾?

我說,這也是崔永元攻擊劉震雲的一個軟肋,你是一個作家,安心創作就行了,應該視金錢如糞土,咋能就盯著錢錢錢呢?其實我不認同這個觀點,我覺得作家追求錢、追求市場都沒有錯,劉震雲算是比較出色的,有這麼多作品改為了影視劇,錢可以給他帶來全新的視野,他的內心可以更加的遼闊,我接觸過很多作家,他們的作品也普遍有改編,但是要麼沒有機會上映,要麼拍著拍著就夭折了,大家都在渴望這些,劉震雲屬於作家裡骨頭比較硬的了,若是願意出100萬找作家來歌頌一下自己,就是讓作家寫本關於自己的傳記,99.99%的作家都不會拒絕,知名作家也沒有這個價,一般就是幾十萬,但是劉震雲可能就會拒絕這100萬。

她說,作家也不是那麼純粹。

我說,這也是一種道德約束,這就如同我們攻擊釋永信是一個模式,你是一個出家人,你就應該一天到晚吃齋唸佛,竟然還逛街,還上網,還開豪車?換句話說,少林寺不是眾寺院的偶像嗎?!

她說,看這些人掐架也很有意思。

我說,單純的文明論戰是沒有勝負的,上海倆男人吵架可以吵上一天,但是山東男人跟上海男人吵呢?上海的是哲學教授,山東的是賣菜的,你覺得他們誰贏?

她說,肯定是賣菜的。

我說,不同發展階段的文明,互相直面時,越是落後文明越有原始侵略性。文明是脫離暴力建立秩序的過程,但直面時,簡單物理化暴力取勝,就如同山東賣菜的把上海哲學教授打的滿地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她問,那鬥地主算不算是?

我說,地主肯定比農民優雅,修行也好,當然書上不是這麼說的,書上說地主都是為富不仁,心狠手辣,一句話,人渣都成地主了,好人都成農民了,鬥地主其實最可悲的是農民,你要這麼想,若是有地主模式存在,有點類似自由市場經濟,也就是說農民是有機會成為地主的,上面是無限上升空間的,倘若把地主模式打倒呢?那麼就等於給所有人封上了天花板,好了,你們都是農民,一輩子的農民,但是,你們光榮!

她問,這樣的觀點會不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我說,可能會,所以不能隨便說!

她問,這場崔永元與馮小剛的戰爭,你有什麼啟發?

我說,只能是印證了很多過去的觀點,例如人人都經受不起推敲,還有就是沒有常青樹,再堅固的人設,說垮就是瞬間的事,今天之前,誰不覺得馮小剛是個爺?誰敢惹他?他對網友永遠都是呵斥模式,今天呢?偶像既是用來樹立的,也是用來扳倒的,樹立與扳倒的過程是老百姓最興奮的。

她說,所以你採取了半黑半白的模式。

我說,差不多吧,就是有天,我出了什麼事,大家覺得不意外,因為大家沒有落差感,呀,懂懂呀?他就是這麼個貨色。

她說,我們今年高考沒有獎金,說是前幾年發的也要收回去。

我說,人家要收你就交,就這麼簡單,不需要多說,不要抗議,任何一個出頭者,看似是正義的,其實是人頭最先掛在城牆上的,每一個機構,每一個部門每一個崗位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不管是明是暗,第一步學會它,不過好多人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死了,知道為何?自以為是。

她說,難道潛規則也要學會。

我說,是的,即便是你想成為淤泥中的清流也有個前提,就是不妨礙別人,非要裝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架勢,其實會死的很慘的。

她說,在單位上班,總感覺自己是個工具。

我說,每個人都是別人的工具,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包括我不也只是你的一個電動工具嘛。

她說,滾。

我說,你有沒有發現,現在多數婚姻進入了無性狀態。

她說,差不多。

回到公司。

這幾天主動找上門來的越來越多,我在想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麼大家覺得與我有距離,自然不會來。

大家跑這麼遠來了。

我能說啥?

幹什麼的都有,有推銷安利的,從貴州來的,說是若是我不見他,他回家沒法跟老婆交代,因為他是借錢買的機票……

還有坐了20多個小時火車來的,意思是你不見就一直住在這裡。

我為這些所累。

我還不能抱怨,我一抱怨大家就會來一句:自找的。

為什麼不能先問問我再來呢?

怕我拒絕。

我剛停下車子,一個哥們就過來把我車門打開了,嚇我一大跳,我心想,這是要綁了我……

他一笑,握手,董哥。

我說,有印象。

進屋,泡茶。

印象就是他有個什麼疾病,需要我幫著眾籌,大體就是這麼一回事,這個我是理解的,求生慾望嘛,但是看他身體是比較健壯的。

我問,做手術了沒?

他說,還沒呢。

我問,您今年多大?

他說,44。

我問,這個病是家族遺傳嗎?

他說,有點。

我問,為什麼沒去做手術呢?

他說,我不是在考慮要個孩子嘛。

我問,你沒有孩子?

他笑著說,沒有。

我問,有老婆嗎?

他說,有。

我問,那咋不要孩子?

他說,我說了你別笑,我們結婚後,一直沒同房,她不讓。

我說,那,這。

他說,我一做手術,藥物之類的會對精子有傷害,我想延期半年做,一方面是籌備一下錢,一方面是看看有沒有人能快速結婚。

我問,現在跟老婆處於離婚狀態?

他說,起訴階段。

我問,你平時有什麼表現?

他說,就是血壓高。

我問,要吃降壓藥吧?

他說,吃,降壓藥也會導致不孕不育。

我問,你平時是不是個宅男?

他說,是的。

我問,也不出去工作?

他說,在家做淘寶。

我問,你跟妻子感情如何?

他說,是這樣的,結婚後她不讓同房我們就吵架了,吵架後她就回孃家了,這麼多年沒聯繫,她家是外省的,我這不是正在起訴她嘛,起訴都找不到她。

我說,那你這也太。

他說,這不是查出來病,才急忙想要孩子。

我說,那你就去婚姻中介隨意找個,是女的,願意生孩子就行,離婚的也無所謂。

他說,就是因為之前我接受不了離婚的,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現在我已經不介意是不是離婚的了,但是我接受不了帶孩子的。

我說,是女的,能生孩子就行,你現在的狀態不能挑挑揀揀了。

他說,我總覺得……

我說,咱要看自己是什麼狀態了,對不?人家女的嫁給你就要接受很多,接著要給你生孩子,你手術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要伺候你,還要伺候孩子,看病可能還要一屁股債,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說,你要這麼說,我就有數了。

我說,人生病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壓抑,不停地在內心折磨自己。

他說,我就是這樣的狀態。

我說,所以,要改變生活模式,陽光一點。

他說,明白是明白,可是控制不了。

他說,行。

我說,病不等人。

他說,我寫了個東西,你能不能幫我發佈眾籌?家裡的確困難。

我問,有房子沒?

他說,有兩套房子,父母住一套,我們婚房一套,但是父母那一套是單位的,沒有手續。

我說,先賣房子。

他說,明白了。

我說,愛心救不了你,幸運的是你有自救的能力。

走了。

我知道他不是很滿意,因為我沒有給他想要的兩個答案,一是尋找女人結婚生娃的答案,一是幫他籌錢的答案。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是性格導致了這一切。

唯有自救方能存活!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