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文獻中的關羽形象主要以小說《三國演義》為分水嶺,通俗文學的興起和繁榮為史書中的英雄提供了廣闊的空間。
在小說成書前,史傳、詩歌、戲曲、說唱文學、文人筆記等藝術文獻是比較斑雜的,且關羽的形象特徵也不一致,缺乏一種整合性。從歷史到歷史小說的演變有一個過程,因此筆者對各種藝術文獻中涉及關羽形象的文獻進行一些淺顯的綜合整理分析,主要以小說為主。
李商隱《籌筆騷》：
“猿鳥猶疑畏簡書,風雲常為護儲肯。
徒令上將揮神筆,終見降王走傳車。
管樂有才原不泰,關張無命欲何如。
他年錦裡經祠廟,梁父吟成恨有餘。”
關羽是羅貫中在《三國演義》裡著力頌揚的一個主要人物,關羽被毛宗岡譽為“三絕”之中的“義絕”。對關羽在小說中的形象研究頗多,筆者主要以毛本的《三國演義》中所寫到關羽故事為對象展開分析關羽形象。
在《三國演義》中,關羽的事蹟主要有桃園三結義、溫酒斬華雄、斬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古城會、義釋曹操、單刀赴會、水淹七軍、刮骨療毒、敗走麥城、玉泉顯聖等故事。
以下所選三國故事均出自毛氏修改本,其中還將涉及其他文本資料。
關羽的神勇在小說中得到羅貫中的大勢渲染,其勇武氣概震盪乾坤,“竭力渲染關羽的赫赫戰功,渲染其英雄氣概。”關羽的神勇在小說中的表現主要有以下幾個情節：
第一、溫酒斬華雄
華雄是董卓帳下的一員猛將。小說先極力誇大華雄的高大和勇猛,“其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在連斬鮑忠、祖茂、俞涉、潘鳳四將。面對這種嚴峻的形勢,十八路諸侯大驚失色,作為“劉玄德之弟”的關羽,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弓手”,不懼外強內疑,出帳提刀,飛身上馬,片刻之間華雄人頭落地,而酒尚溫。
關羽力挽狂瀾,頃刻之間是大功告成。羅貫中以誇張的筆法,詳略得當的藝術表現手法顯示了關羽的勇猛、威武。
第二、斬顏良誅文丑
在小說的第二十五回、二十六回中寫到關羽是如何斬殺顏良與文丑的。
關公起身曰：某雖不才,願去萬軍中取其首級,來獻壓相。張遼曰：軍中無戲言,雲長不可忽也。關公奮然上馬,倒提青龍刀,跑上山來,鳳目圓睜,蠶眉倒豎,直衝彼陣。河北軍如波開浪裂,關公徑奔顏良。顏良正在摩蓋之下,見關公衝來,方欲問時,關公赤兔馬快,早己跑到面前。顏良措手不及,被雲長手起一刀,斬於馬下忽地下馬,割了顏首級,拴於馬項之下,飛身上馬,提刀出陣,如入無人之境。河北兵將大驚,不戰自亂。文丑沿河趕來。忽見十餘騎馬,旗號翩翻,一將當頭,提刀飛馬而來,乃關雲長也,大喝“賊將休走”與文丑交馬。戰不二合,文丑心怯,撥馬繞河而走。關公馬快,趕上文丑,腦後一刀,將文丑斬下馬來第回。
作品以簡潔的用詞,寫出了關羽斬顏良的灑脫,有力的表現了關羽的勇猛。同樣,在寫關羽誅文丑時,則採用對比的手法,先是曹操的兩員的大將張遼和徐晃被文丑殺得大敗,到處逃命。這時關羽才現身,相比之下,關羽的神勇就更加突出了,在張遼徐晃之上。
第三、單刀赴會
在小說的第六十六回寫到關羽單刀赴會,故事的情節在此不贅述。
羅貫中寫到東吳己經擺下“鴻門宴”等待關羽到來,去與不去關羽完全有選擇的自由,去與不去後果也不相同。
關羽為了維護劉蜀的利益,同時也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敢,還是以一種大無畏的氣概毅然前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殺機四伏的宴會上關羽是談笑風生,隨機應變,“右手提刀,左手挽住魯肅”,挾持魯肅到江邊,最後自己是安全返回,使東吳的戰略計劃完全破滅。
關羽在單刀赴會中不僅表現了“勇”還表現了“謀”,突出了關羽的豪邁氣概,因此“單刀赴會”的壯舉是千古傳頌不衰。
金朝的張殉《義勇行》：
“憶昔天下初三分,猛將並驅誰軼群。
桓桓膽氣萬人敵,臥龍獨許髯將軍。
威吞曹瞞欲遷許,中興當日推元勳。
惜我壯繆功不就,竟令豺狼還紛紛。
血食千年廟貌古,歲時歌舞今猶勤。
君不見天都、靈武巢未覆,撫碑常思漢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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