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為什麼在滅亡?

孔傑霖

《平水韻》的問世宣告了“詩”的死亡!《詞林正韻》的問世宣告了“詞”的終結

這個題目有些悲情,但至少道出一個事實,那就是詩詞在衰落!為什麼呢?在老普看來,主要原因就是——自我禁錮!體現在“韻”的應用上。

一、從南北朝對詩歌韻律的有意識的探索開始,至唐成熟,也使得唐朝成了詩歌的頂盛時期。上至士大夫,下至走卒販夫,都能吟幾首。其中原因,無外乎那些規則(格律,尤其是“韻”)是時下的,即當時的語言音韻!人們作起詩來,出口就知道是否合律。大凡讀書識字的人,都能作詩吟歌。

二,至宋,唐詩的輝煌籠罩下,不敢有半點“出格”,甚至不顧語言變化的特性和事實,硬生生總結出一部以唐朝音韻為準的《平水韻》!從此,詩歌完全“轉入”了“象牙塔”!作詩得翻書了,合不合韻不再是讀起來合不合協,而是看書本是不是有規定!從此,詩歌脫離了大眾市場!也幾乎“自戧”了文人,特別是那些沒有混得一官半職的純文人,以筆桿子為生的文人!因為沒了受眾,詩便成了只能寫在書本上的文字!

詞,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興起!詩已“高雅”進了象牙塔,沒了受眾,而文人(尤其是象柳永之類靠筆桿子謀生的“純文人”)要生存,只得另闢蹊徑,這是其一。其二,為了不“破壞”詩,興起一種唐時不重視的形式——詞,這樣可以以時下的語言(音韻)來作(詞的用韻比詩寬泛多)!於是,詞便在宋朝達到了頂盛!

三,元,與前面分析發展一模一樣,於是“曲”又興起!

四,明,小說興起

五,清,小說沒“格律”,繼續發展。而一部《詞林正韻》,又把“詞”禁錮在了宋時音韻中。

因為總結“韻書”的目的不是為了適應語言的發展,而是為了“限定”用已不存在了的“古時”音韻,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平水韻》的問世宣告了“詩”的死亡;而《詞林正韻》的問世,則宣告了“詞”的終結!


普舍齋

詩詞並沒有那麼高不可攀,從《詩經》,到漢樂府,所謂的詩無非就是和樂的歌詞嘛,直到兩漢相交的時候,才有了古詩十九首是脫離音樂,獨立出現。

一般我們現在說的格律詩(近體詩),它發源於南朝,成熟於初唐,鼎盛於盛唐和中唐。格律的出現是詩的一個很大進步,同時也註定了詩的死板,後來平水韻的出現成為了格律詩的金科玉律,然而隨著語音的流變,在明清時期大家的口語已經和平水韻產生了巨大的區別,到清代晚期,平水韻已經基本與社會脫節。

詞可以說是自由版的詩,它又叫做長短句和詩餘,與詩相同,最早的詞是用來配樂歌舞的,主題大多吟風弄月,直到蘇軾才將詞推到了正統文學。和詩一樣,填詞出現了詞林正韻,結果也與詩相同。

但是詩詞真正衰弱是新文化運動後胡適等人開始嘗試白話詩,最初的白話詩與打油詩類似,後來隨著西方詩歌的輸入,許多人模仿西方詩歌,也就出現了現代詩那樣自由的體裁。建國後毛主席並不建議國人學做格律詩,因此建國初期出現各種現代詩,出現了朦朧派,新月派等等現代詩派別。這個階段以王力為代表的語言學家雖然從事於古代音韻學的研究,也僅是停留在學術階段。

我國第一次國學浪潮是九十年代掀起的,那時候國學的呼聲還僅存在於當時的文人之間,在社會上並未受到太大關注,這時也是格律詩開始復甦的時候,許多人開始研究格律,因未受到社會廣泛關注,這次復甦也停留在文人的範圍內。第二次國學浪潮開始於新世紀第二個十年,至今不息,這次浪潮搭上了新時代的東風,以燎原之勢席捲全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學習如何寫詩詞。

筆者就是其中一員,學詩八年,也偶有填詞。在筆者看來,古詩詞早在新文化運動就已經接近滅亡過一次,建國以後因某政治原因,更是產生了一代人的斷層,新世紀後才開始復甦。

但是和古代比,詩詞確實式微。在筆者看來主要有以下三個原因。

第一,文化斷層的原因。

真正把詩詞當做課業系統學過的人上世紀中後期就已經所剩無多,即使有家學淵源的老儒也因為各種原因不能把它傳承下來。無論是筆者也好,還是身邊的詩友也好,我們學詩,大多是來自於王力先生的詩詞格律十講,上面說過,王力先生的著作是以研究為主,所以這本書是站在講解角度,而非教授,且此書範圍主要在於詩詞的格律規範,而缺少詩詞章法的傳授,可以說這本書旨在傳詩體,並未傳詩意。筆者有幸從太姥爺那裡傳下一本翻印民國時期的書,叫做《古今詩學大全》,然此書所傳無多,且頁數千餘,又是繁體影印,一般人很難耐著心看,筆者用了三年多的功夫才草草看了個大概。這也是筆者所知最早最全的一部講解作詩的書了。

第二,平水韻和新韻之爭。

雖然平水韻早在清代就已不符合日常說話,新中國成立後普及普通話,部分平水韻的發音早已天差地遠,為此按照普通話的發音,出現了《中華新韻》,但是許多人認為做古詩就要用古韻。用古韻就要學平水韻或詞林正韻,而學這些就要涉及到音韻學,這年頭肯去學小學的人可謂鳳毛麟角了吧,即使呼籲用古韻的人大多也是背一下平水韻表,而不會系統地學小學。這樣一來,本來就很難的詩,就變得更難了。

詩詞都同樣面臨這兩點困境。

第三點是詩獨有的,雖然詩在古代不是什麼特別難的門類,但是包括很多蒙學的東西。現代人不學蒙學,學起詩來也就更難了。最主要的是對仗,對仗並不像很多人認為的那樣上下聯差不多像就行,格律詩裡的對仗不僅種類繁多(常見的就有工對,錯字對,借意對,借音對,自對,扇面對,流水對等等)而且詩中的對仗忌合掌(上下句表述意思相似。很多人認為對聯不就應該意思一樣嘛……然而這個在春聯裡沒問題,在詩裡卻不行)。除此之外還有起承轉合,用典(詞也用典,但因為它字數靈活,難度也就低一些),拗救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在裡面,這些對於從小就背熟千字文,笠翁對韻,三字經的古人來說輕而易舉,對現代人可謂難於登天了。

中學開始學詩,已八年有餘,自愧背詩無多,僅有百餘,雖略知詩詞格律,能作其型,不能傳其意,仍難登堂入室,望先君項背。詩詞一道,沒有個三五年浸淫是難以入門的。說滅亡有點言重了,但是詩詞之道成為了小眾卻是事實。


文沐

詩這種東西總讓人覺得難以把握,自因考試從來不允用詩,因而很少人用這種體裁。不但不敢寫,甚至讀的人也不多,詩也便成了小眾,甚至禁忌。

中國的詩,大體從《詩經》始,詩經大多是“風”,其實就是民風,是人們在桑樹底下唱的歌,被人記錄了下來,非常原始,內容也很簡單,取材大多是當地的場景,什麼樹啊,草啊,河啊洲啊,鳥啊獸啊,加上一些直白的心情,就成了“詩”,如《關雎》、《蒹葭》、《木瓜》等。《詩經》中的風,是人們勞動時唱的歌,你一句我一句,一首詩中,幾句歌詞就換了幾個字,可以想像是人們一起唱的。如選入小學課本的《木瓜》: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可以想像這麼個場景,三五個人一起勞作,休息的時候,一個人唱起一句,其它人跟著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就成了詩。這些詩詞都很純樸,簡單,很多都是最下層勞動人民的口頭歌,反映了農業社會的靜美和鄉愁。是一種真實情感的體現,史是記事的,史有可能造假,但詩是感情的,感情不必造假。尤其原始的詩,並沒有後來的體裁限制:如五言、七言、壓韻、對仗這些講究,也沒有正確的世界觀要求,只要抒情,想怎麼唱就怎麼唱!後來的詩,有了這些體裁講究之後,詩成了文字的遊戲,寫詩需要很高文字功底,詩發展到唐代,已臻於完美,事物一旦完美,便開始走下坡路了,所以唐以後,古體詩便無以復加了。人們便對詩高山仰止了!我們如果要寫詩看看《詩經》之後還有寫的慾望,而看完李白、杜甫的詩之後,便不敢提筆了!

農業社會顯示一種靜美,一種心境,講求意境,但到了工業社會特別是現代所謂的信息時代,人們更多追求價值,什麼東西都以價值來衡量,詩便成了一種騷體。發騷的時候你才想起讓詩來助助興,寫詩的人成了騷客。現代的人也就沒幾個再去唱《詩經》了,除了文化的差異,主要還是價值觀的變化,讓詩成了異類。

詩無達詁,就是說詩其實是沒有固定解釋的,由於《詩經》裡有很多現代不常見的一些事物和習慣,現代的人也很難讀懂,於是便有了翻譯,但是按現代人的思想進行翻譯,於是與原詩產生了差別,大多都變味了,翻譯過來的詩,更多的成了一種教化,力求強調一種思想和價值,似乎要對任何事物都想下個結論,這又成了一種議論文。我們理解詩是為了考試時掌握一種標準答案。

我對於詩的研究,七竅已通了六竅,只剩下一竅不通!詩的評論,更是半竅不通,記得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介紹有一次蘇軾評弟子秦觀的詩:“小樓連苑橫空,下窺繡轂雕鞍驟”,蘇東坡說:“十三個字只描寫了一個人騎馬從樓前經過,太浪費筆墨。”秦觀後來也明白“詞華氣弱”,便不再太過雕琢。反觀蘇軾的詞確實直抒胸臆,迴腸蕩氣,但並沒有過分雕刻於詞藻。反倒後人杜撰蘇小妹有才,喜歡推敲詞語,但那麼有才的蘇小妹卻並無一首傳世的詩詞。說明單單會用詞並不見得就有才,否則後人如何不幫小妹杜撰幾首有才的詞?離開了詩人的意境,詩詞是杜不出來的。詩的表達本來很簡單,就象看山看水一樣,景物擺在那裡你一眼就能看到,至於其意境,自己去體會而已。而不像去評論一幅畫,先是去分析畫家的身份,又是去估摸畫的價值,還要了解什麼時代背景,搞清楚畫外的東西才敢去評價畫的本身,生怕說錯被人嗤笑!一定要裝得很內行。其實這些都是別人的觀點!看一幅畫,一般人也就是看個熱鬧,從中感受一下看畫的感覺而已。讀詩也一樣,情感能共鳴而已。 如詩經篇首之《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這就是歌,反覆吟唱,簡單真情。眼前的畫面簡單:河邊的菜地裡,荇菜蔥蔥,鄰家少女,窈窕美妙。自然而然便心馳神往。


易恆30

胡適:詩至唐而極盛。宋初之小令,此詞之一時代也。至於元之雜劇傳奇,則又一時代矣。凡此諸時代,各因時勢風會而變,各有其特長。吾輩以歷史進化之眼光觀之,決不可謂古人之文學皆勝於今人也。唐人不當作商周之詩,宋人不作相如子云之賦。即令作之,亦必不工,逆天背時,違進化之跡,故不能工也。今日之中國,當造今日之文學。不必摹仿唐宋,亦不必摹仿周秦也。……吾每謂今日之文學,其足與世界“第一流”文學比較而無愧色者,獨有白話小說一項。此無他故,以此種小說皆不事摹仿古人,而惟實寫今日社會之情狀,故能成真正文學。
同時胡適還說了這麼一段,共勉:
胡適:今之學者,胸中記得幾個文學套語,便稱詩人。其文處處陳言濫調……。去濫調套語,別無他法,惟在人人以其耳目所親見、親聞、所親身閱歷之事物……。但求其不失真,但求能達其狀物寫意之目的,即是工夫。70後以下動輒稱先生,嘴上假謙恭,筆下濫文言,不屑白話文,一樣的酸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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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境界是詩詞的靈魂

不管那個時代,只有那些富有靈魂的東西才流傳了下來,表達方式只是一種形式,而不注重思想,流於形式,也就讓這種表達方式走向死亡,讀詩也好,讀詞也好,除了韻律美,還有思想表達的需要,詩經的流傳正是古人那種樸素的愛情觀和對生活的美好期盼,讓我們深深感動,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儘管過去了幾千年,現在讀起來還是深深感動,唐詩李白地浪漫主義,那種仰天大笑出門去的豪爽,杜甫的愛國主人情懷,以及邊關詩人的悲壯和豪邁,都成了無法超越的經典。

後來的人很難超越他們,而超越就要創新,突破原來的束縛,以新的形式代替,這就是唐詩之後有了宋詞,宋詞之後有了元曲,元曲之後有了明清小說。

而時代總要賦予一些人責任,宋詞出現了豪放派蘇軾,辛棄疾,婉約派的柳永,姜夔,李清照,只有這種形式才更能表達在哪個動盪時代作者的情懷,但是同樣也有一些詩人放射光彩,比如陸游,比如李清照的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即使是流行小說的清,也有納蘭詞成為經典,而成為經典的原因就是文字所表達思想靈魂。

而紅樓夢裡很多詩詞成為經典,就是不已形式限制思想表達需要,在講究韻律同時,也可以根據思想表達需要破壞這種韻律的要求。

那些毫無意義的遵守韻律而生填的詩詞必將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即使現在詩歌還是以思想表達為第一要任,致橡樹所以流傳是適應了時代的需要,表達了男女平等的願望,同樣的思想加上韻律的美感讀起來朗朗上口,就像一個美人又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更加賞心悅目。

海子的詩同樣因為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是這個時代的聲音。

不是詩歌會走向死亡,而是無病呻吟的詩歌會走向死亡,照貓畫虎,沒有新意,弄一些詞句堆砌,四不像,你能超過經歷了時間考驗的唐詩宋詞嗎。 毛主席為這個問題給了答案,他的詩詞也是前無來者,後無繼任,再也沒有他的詩詞的情懷和氣勢。


朱子月說

既然碰到了這個問題,就試著回答一下吧。其實,我覺得這個問題本身是個偽命題,實在有危言聳聽的嫌疑。

不過話說回來,當下確實不少人有這種想法和判斷。那麼原因何在呢?


第一,從現實的感覺中認知的。凡是求學的人從小就開始接觸了詩詞,《詠鵝》《靜夜思》…… 之後寒窗苦讀的日子裡,也學習了大量名家的優美詩詞。這其中,既包括李白、杜甫,也包括辛棄疾、李清照,還有徐志摩、戴望舒等現代名家。

而一旦走上社會,除了教授詩詞的老師、走上作家之路的學者,剩下還接觸詩詞的就只是一部分愛好者了。而從此與詩詞陌路的,卻是大部分人,所以有些人感覺詩詞的受眾變小了。


第二,從切身的經歷中得出的。很多人在學生時代時,已經不只是詩詞的欣賞者了。好多的愛好者會學著寫一些古體詩、律詩,也會模仿海子、顧城等寫一些現代詩。

尤其是處於戀愛期的男孩女孩,寫點朦朧詩,或引用幾句古詩文,一切盡是妙不可言,戀愛中的人都是詩詞高手。走上社會後,當被生活折磨的身心疲憊時,哪還有心思寫詩呢。推己及人,自然認為這是普遍現象。


第三,從社會的潮流中判斷的。自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大發展,社會上很多人的價值觀已經發生了改變。尤其是物慾橫流的今天,社會上到處充斥著物質至上、利益先行的風氣,更是對職業觀念發生了重新認知。

職業作家、詩人的賺錢能力,遠比不上銷售、金融、開發商等。即便近年來一些網絡作家收入不菲,但仍未形成主流。而這些,從現在家長給高考的孩子選擇專業的時候就可見一斑。


綜上的一些分析,一些人從自身的經歷和身邊的感受,再加上對社會形勢的一些判斷,會有詩詞在滅亡的感覺。而這個滅亡的感覺,其實只是一部分人的片面認知,並未代表全部。

實際上,詩歌隨著時代的進步一直在傳承和發展。傳承體現在古詩詞的學習與誦讀上,發展體現在新體詩的研究與創作上,更有用古體詩詞的體裁創作新時代的作品。

因此,詩詞的發展一直在延續著,不過有峰谷之分。近年來的《詩詞大會》很火,當是為古典國學注入了一隻強心劑。至於滅亡之說,現在來看,一段時間之內是無從談起。


化雨春風的計光影

為什麼要說詩詞在滅亡?要知道如此思潮的產生後果觀,不就是已經說明任憑詩詞走向自然泯滅殆盡。如果詩詞真的走向滅亡,不僅只是詩詞本身的無奈,更多的其實還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無疑詩詞屬於歷史,就在優秀,代表文化。如果詩詞僅僅只是詩詞本身這麼單性也就罷了,可是詩詞做為組成歷史文化優秀部分而存在,豈能無視任其滅亡?什麼叫做文化?什麼叫做歷史,什麼叫做歷史文化?

文化首先不是空洞的,也不是籠統的,更不是慨唸的,而是具體的,詩詞就是文化的其中具體。歷史不代表就是文化,也不能說明文明,更談不上傳承,所以歷史。只有文化,才能證明歷史,才能成為歷史文化,才能論證歷史的文明,因此傳承。

能夠傳承的文化本身不會走向滅亡!只有不是文化的必然走向滅亡成為歷史。人類世界的文明還有今天能夠進步完全都是來自文化的歷史傳承性,這就是詩詞存在於今,所能夠帶給這個社會的價值含義。

文化的進步始終是在創新前進,但是適應文化的進步依靠的是堆積、而不是滅亡來推動前進的。何謂堆積?代表的至少就是歷史豐碑,而不是歷史滅亡。詩詞走到今天,不但沒有豐碑的影子,反而落入社會發出的滅亡唏噓聲中,就此充分可以說明,並不是詩詞本身問題,而是今天的問題。

因為詩詞走到今天不僅再不能體現原有文化內涵價值,並且更是被無限惡意透支到底,當然詩詞做為文化的強大魅力只能蕩然無存,優秀性空有軀殼一副。文化一旦失去其歷史原有魅力,必然就是走向滅亡。然而造成詩詞如此境況,就是社會的今天完全利益性索取。

為什麼要排斥放逐“新韻”?仍然頑固刻意在“平水韻”?這不就是完全利益性的今天表現嗎。“新韻”不是在淘汰“平水韻”,而是在此基礎上更加完善文化傳承要求的現代詞性意識準確度。由此“新韻”對於現代詩詞創作而言,完全就是需要以更高文化界面再次從零開始!

如此也就毅然斬斷了虛偽彰顯墨水的拿來主義小我,前人海量般創下的“平水韻”詩詞意義,不是為了成就今天的創作超級拼裝倉庫,由此還出現衡量詩詞的創作竟然須有典故來做為準繩的笑談。典故是什麼?能否代表詩詞嗎?還是能夠說明詩詞文化?

說穿了不就是為了要給這些所謂的詩詞創作必須再裝上個思想意境以來彰顯,同時全然不顧詩詞需要的傳承發揚光大性。起碼典故只能代表典故本身,同時典故也不是因為詩詞才存在著的。如此創作的詩詞除了一個個還是含糊不清典故何名的搜索器,剩下的連一絲文化氣息都沒有。

拿著這些典故就以為能夠充當詩詞的思想意境,那豈不是笑話。可否明白典故的價值屬性?典故不是思想,也不是意境,而是一種認知!何謂認知?為什麼大家從小都要去讀書就是為了認知。做為認知,典故的普及性需要詩詞這般煞費苦心嗎?並且詩詞就是建立在認知這個基礎之上才有創作本身。

顯然詩詞的創作意義今天已經完全遭到藐視,所以詩詞的發展已經談不上進步,而是完全在被埋汰。當文化都可以主動被踐踏的時候,試問還有什麼不能踐踏?最簡單的詩詞做為文化本身就不屬於自然性,也就需要社會給予完全保障性通過。在此推薦個人創作的一首“新韻”七律詩。


【春風幾里】七律/新韻/東都有湘

春風幾里呼來夏,可那驕陽竟照天。

過眼高吹雲動魄,傷心碧落野哭山。

艱難地帶情無起,痛惻門聯語不沾。

惹後秋光冰火浴,重拾冷酷往冬寒。


東都有湘

詩詞確實在走向滅亡。這是一個趨勢,不可逆轉。

詩源於歌,源於大眾,現在河流漸涸,幾為無源之河,成為小眾自娛。

中國最早的詩歌集是《詩經》,分為風雅頌三部分。《風》為民謠(有專門的採風官採集民謠民風民意);《雅》貴族娛樂雅歌,《頌》為神及祖先崇拜。

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三百五篇孔子皆絃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本來采詩有三千多篇,過孔子之手,刪十分之九,餘十分之一。孔子對於古代詩歌的貢獻,一方面有流傳之功,另一方面有刪節之災。

春秋貴族有一個傳統,不學詩,無以言。就是貴族間平時說話,基本上要引用一些詩來表達。至秦,推行郡制,貴族精神被滅,以戰功取士,詩歌漸消。至漢,詩歌不興,賦因漢武而盛。東漢戰亂,賦衰而詩興,有建安七子之功。南北朝的南朝之“梁朝”的沈約,首提四聲,《梁書》記載梁武帝蕭衍諮詢周舍何謂四聲,周舍答覆:“天子聖哲”。隋朝陸法言著《切韻》,將四聲標為“平(聲)上(聲)去(聲)入(聲)”,流傳廣遠。

唐朝詩歌是一個高潮。

春秋時期,詩歌是民間與貴族並重。春秋至唐,詩歌是貴族(如屈原等)與精英的遊戲,漢族民間少有聲音,有聲音也無名(如古詩十九首、樂府等)。現在存於民間的詩歌化石即民謠,如壯族山歌、維族木卡姆、藏族史詩《格薩爾》、蒙古族史詩《江格爾》、柯爾克孜族史詩《瑪納斯》等,還有綿延之力,但漢族民間的歌謠能力幾乎退化,漢族民間走向了實用主義的生活,歌舞活動基本無,民間雖偶有歌謠幾無影響力。

唐朝的科舉制,使詩文化走向了民間,但也分野了精英與普通民眾。唐太宗以詩取士、以書法課士,帶來詩歌的繁榮,唐三百年間,詩近五萬。唐詩歌內容少有對世界之思考(如屈原之《天問》),多個人之情懷;宋詩評理多鑿空說理,有意境的詩較唐少。宋人在詩突破不了唐人的高度,在娛樂的“詞”方面大放異彩,出現豪放婉約兩大派別,烏臺詩的文字獄,對後世影響較大。特別說明的是,中國文人的社會生活發展至宋,吃喝玩樂娛琴棋書畫園藝等,為中國後來文人之成型及典範。至宋末,崖山之後無中國,文人的社會雅文化傳統一夜消失,包含詩歌。元時期,漢人地位低下,不參政治,匍於娛樂,元曲元劇盛行。至明清,思想鉗制、文字獄厲害,詩不興、詞不興,就玩小說。

南朝永明體是唐格律詩的基礎,演化出“平仄律”。宋之問、沈全期定型五言律詩,唐中宗景龍年間出現七言律詩定型。律詩的出現一方面增加了音韻感(形式層),另一方面也束縛了思想的自由表達(內容層)。蘇軾的詞,合律的少,但獲得了較高的思想自由度。

總體來說,詩歌的消亡,基於幾個趨勢:一,民謠民歌民舞傳統的喪失,特別是漢族最多數的民間。二,格律的限定,導致思想表達的自由度喪失,精英的多數被格律阻隔; 三,文字獄導致思想的鉗制,詩言志成為一種精英人群的災難,不敢表達; 同時貴族群體不注重詩歌。四,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注重物質,文化革命,信仰消失,人們精神生活幾乎淪為空白,迴歸古貴族傳統,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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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詩詞會滅亡,恐怕結論下得有些過早,不過確實有這樣的傾向,現在的人喜歡詩詞的越來越少,再加上詩詞,畢竟僅僅是一種文學的題材,在應用方面並不是很廣,他的閱讀者也不是很多,只適合於單純的文學愛好者,所以現在喜歡寫詩詞,讀詩詞的人越來越少,現在的孩子雖然很多,也會背上幾首唐詩宋詞,但那僅僅是背誦能力罷了,詩詞的意思,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理解,甚至說他的老師都不理解,背詩詞,成了某些裝文化人的一個頭銜兒。

但無論怎麼講,詩詞是我文學寶庫當中的一員,我們不應該放棄他。


驕然

我知道現在很多人對當代詩詞文學不抱多大希望!但這並非詩詞的錯,錯在於人!現在的詩詞都以名利為主,沒有多少人專門做學問了!畢竟現在是一個功利的時代,一切都向錢看,沒有利益的事情都沒什麼人願意去做!

但是這也並不單單只是現代人才有的思想,古代人也有

“寒窗十年,一朝至仕”,學習詩詞也是為了名利。。。至少大部分是這樣!

唯一區別的就是詩詞的寫作水平,現在的詩詞水平完全趕不上古代,但這是有原因的,現代教育主張全面發展,還有數學、外語、物理化,甚至還要學音樂、美術等等!不可能專心只學詩詞!

而古代人主要學習內容就是四書五經、八股文,詩詞是很重要的一項考核,說“十年寒窗苦讀”,基本上都在和詩詞打交道。現代人還怎麼能和古人比?完全不公平!

但是現代教育也有好處,孩子們德智體美全面發展,身體素質也很棒,而古代書生經常他們是“手無縛雞之力”。。。這難道一定好了?

詩詞文化衰落也是時代的發展趨勢,如果遇到戰爭你能靠詩詞去打敗敵人?當然注重傳統文化也是不容忽視的!真正愛好詩詞就去專心研究、發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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