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塔吉克斯坦

塔吉克斯坦是我去過繼吉爾吉斯、烏茲別克後的第三個中亞國家,沒去之前,我對塔吉克是完全陌生的,感覺那裡應該是貧窮而又荒涼,但帕米爾高原的神秘卻一直吸引著我去探索,所以在這次我特意選擇了從烏茲別克斯坦的泰爾梅茲過境到塔吉克斯坦杜尚別,再前往帕米爾高原的首府所在地霍洛格,從那裡穿越帕米爾高原回國。

本次塔吉克斯坦之行,讓我初步瞭解到了一個真實的塔吉克斯坦和體驗到了帕米爾高原上艱辛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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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斯坦旅行路線:泰爾梅茲--杜尚別--霍洛格--穆爾加布--闊勒買口岸/卡拉蘇口岸--新疆喀什。

一、泰爾梅茲--杜尚別

從泰爾梅茲如何去塔吉克斯坦呢?我在出發前一晚還沒找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前一晚,我問賓館的服務人員,從這裡如何去塔吉克斯坦?

賓館陸續進來了幾個當地人,他們也說不太清楚,其中一個是軍人,他打電話給一個會講英語的朋友,電話那邊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英語講得很好,他告訴我坐火車是最好的方式,但卻不知道火車具體的時間,說讓她丈夫上網查一查後再告訴我,等了一會兒,她仍沒有來電話,我感覺這麼一直麻煩他們不太好意思,就稱明天一早我自己去火車站親自問問就會房休息了。

第二天我到火車站問,火車站售票人員告訴我沒有火車前往塔吉克邊境口岸,只能拼車去。有一個工作人員幫我找了一輛黑車出租,並告訴他把我送到拼車點。

從泰爾梅茲拼車到邊境口岸應該是25000蘇姆每人,約180公里,2-3個小時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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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茲別克斯坦邊檢口岸

到了烏茲別克口岸,先辦理出境烏茲別克斯坦手續,然後再步行前方辦理入境塔吉克斯坦。出境檢查還是比較嚴格的,在烏茲別克每晚的住宿登記卡都進行了查看並收回,行李要打開查驗,還查了我的相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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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圖爾遜扎德口岸

進入塔吉克方的圖爾遜扎德口岸,入境手續也比較簡單,按流程蓋章就行了。入境後有兌換塔吉克索莫尼的黃牛,匯率是100美元兌換860索莫尼,看看這匯率,就知道塔吉克斯坦物價要比吉爾吉斯和烏茲別克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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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斯坦餐館的美女

我入境後見得第一個塔吉克斯坦國美女,她在入境後停車場對面經營著一個很小的飯館,我當時很餓,想進去吃點東西,她讓我去廚房看了看,我看見很油膩的抓飯和燉羊肉有點吃不下,就讓她給我煮一碗方便麵,我拿了兩個西紅柿本來希望她給我做個西紅柿面,結果他們可能不知道方便麵煮著好吃,還是給我用開水泡的,兩個西紅柿也沒放碗裡,給我做成涼拌的端上來了,唉,沒辦法,誰讓咱語言不通呢,湊合著吃吧。當地人說塔吉克語和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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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塔吉克斯坦杜尚別的公路

口岸沒有公交車到杜尚別,一般都是搭車到吐爾遜扎德,再想辦法去杜尚別,我想直接到杜尚別,和司機講好了拼車的價格,10美金。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從烏茲別克入境的人過來,司機就說服我自己出4個人的錢馬上出發,我不同意,後來降到30美金,怕我聽不懂,還打電話找了個翻譯告訴我,我仍然覺得貴,就表示自己願意等人夠了再走,如果沒人我可以先去吐爾遜扎德再說。他們最後降到15美金拉我一個人馬上出發,但不送到住處,只送到杜尚別市區。口岸通往杜尚別的路很好,基本和我們的高速公路差不多,這是烏茲別克和吉爾吉斯沒有的情景。全程約80公里,1個小時就到了杜尚別。到杜尚別後讓司機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幾家民宿,結果不是電話錯了就是打不通,最後我記起辦簽證的時候為了填地址,我在網上查過一個叫綠屋的青年旅舍,司機說他知道綠屋,於是就帶我去了綠屋青年旅舍,旅屋青年旅舍位於一片規模很大的居民區內,看起來不起眼,但敲看門後看到裡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大門口內擺著一個檯球桌,有騎行的旅友在修理自行車,還有幾個外國旅者在院子裡悠閒的聊天,看上去這應該是一個國際知名度較高的青年旅舍,價格也很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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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杜尚別

杜尚別整個城市都被雪山包圍著,漫步在杜尚別,人的身心感到輕鬆舒暢,這不僅是杜尚別的空氣新鮮,而且它的綠化也很值得稱讚,綠樹成蔭,枝葉茂盛的大樹為人們遮擋住強烈的陽光,這裡處處是開放式公園,走累了公園裡都有椅子可休息一下,人也不多,聽不到噪雜吵鬧的聲音。

這個從1920年,布爾什維克消滅掉從布哈拉逃到這裡的最後一個統治者後才建立起來的城市,經過蘇聯時期及蘇聯解體後的發展建設,到今天終於具備了一個有一定規模的現代化城市。1925年前這裡還是三個小山村,它因這裡每週一有一個著名的集市而得名杜尚別。如今的杜尚別急切的想表達自信和存在感,除了殘餘的前蘇聯老式民宅及部分建築,它正在用盡全力的把自己刷新成一個現代化的國際化都市,它豎立起世界上最高的旗杆,但已被沙特吉達的趕上了,它還建了世界最大的茶館,也許它是想用最大來吸引世界的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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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首都杜尚別的索莫尼大道

杜尚別這條寬闊的索莫尼大道就相當於杜尚別的“長安街”,路兩邊多是政府機關、酒店、劇院、商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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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別的12路有軌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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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市場

住處不遠就是一個很大的巴扎即市場,叫綠色市場,當時杜尚別可能就是圍繞這個市場而發展起來的,也應該是“星期一”市場的所在地,杜尚別名字的含義也就是“星期一”市場的意思。市場裡面主要賣蔬菜瓜果,圍繞市場就是各種生活用品商店、超市、餐飲等。這裡可能是杜尚別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了。

我在杜尚別的遊覽也將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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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達基公園

從綠色市場向西北方向沿著綠樹成蔭的魯達基路走就可以到魯達基公園,公園在杜尚別是一處鬧中取靜的好地方,在花園中央有魯達基的雕像,魯達基是中世紀中亞穆斯林詩人,生於撒馬爾罕附近魯達克鎮的農民家庭。再往前走緊挨著就是著名的索莫尼紀念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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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莫尼廣場

索莫尼廣場修建的非常漂亮,入口處矗立著一尊宏偉的雕像-伊斯梅爾•索莫尼,他是波斯民族在中亞地區建立的薩曼王朝的偉大國王。在薩曼王朝統治時期,塔吉克族開始在中亞出現,薩曼王朝被視為是塔吉克族的第一個國家,所以他被稱著塔吉克族之父。其實薩曼王朝當時首都在布哈拉,那裡是當時伊斯蘭世界的學習中心,培養出的偉人包括哲學家兼科學家阿布阿里.伊本西那和詩人魯達基,伊朗、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都宣稱二人為自己國家的名人。索莫尼、薩曼尼只是翻譯的不同,是指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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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莫尼雕像

據說原來這裡矗立的是一座列寧像, 後來蘇聯解體後 ,塔吉克發生民族革命, 穆斯林們推到了列寧像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尊古波斯君主索莫尼的雕像, 它被視為塔吉克民族和國家的象徵。雕像旁邊會有警衛在巡邏,不讓進入臺階上面參觀,可能因為頂上的皇冠是純金的,還曾經被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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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徽紀念柱

索莫尼廣場往前走,就是他的身後不遠處就是一個全身素白的國徽紀念柱,頂上的國徽金光閃耀,下面一名工人正在更換壞掉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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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高的旗杆

向右看就可以看到號稱世界最高的旗杆,其實現在阿拉伯國家沙特吉達的旗杆高度也是這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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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會大廈

國會大廈,不知道為什麼,同一天拍的照,這張為什麼模糊,象有霧霾似的。難道是有一點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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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劇院

這個應該是國家劇院,象一頂塔吉克族的巨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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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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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別的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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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在凱悅酒店門口一直自拍了半個小時

凱悅酒店門口有噴泉,是女孩子們喜歡的好地方。杜尚別不象塔什干,這裡有多家國際連鎖五星級酒店,凱悅 、喜來登、塞雷納、亞洲大酒店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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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酒店門口的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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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傳統服飾的女人走過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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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眉大眼女孩

上面這個女孩濃眉大眼,嘴角長一美人痣,還給我熱情的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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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蘇聯住宅

離開索莫尼大街及索莫尼廣場回旅舍的路上,經過大面積的社區,這些社區的建築似乎都是幾十年前蘇聯遺留下來的,破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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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社區裡也隱藏著一些經過改造或新建的居民宅院,有的還相當豪華,門口停的車也不錯,應該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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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還是吃烤串和羊肉麵條蔬菜湯,唯一好的是這個飯館可以喝啤酒,當地啤酒還是有一點勁的,我本來只想喝一瓶,結果一瓶喝完了,服務員又送一瓶來,我說不喝都不行,不給退,小女孩笑嘻嘻的我也不好發火,只好拿回旅舍喝了。當地人喝伏特加,似乎這裡能喝酒才算男人,有這種想法的人就是被俄羅斯民族文化給慣壞的,由於受俄羅斯民族文化的影響,塔吉克比傳統的伊斯蘭鄰國阿富汗、伊朗等較開放和自由一些,並不完全遵守伊斯蘭教義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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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人不是抽菸而是吃煙

在杜尚別基本沒有看見有人抽菸,但這裡人不抽菸卻“吃煙”,在街邊和集市旁,能看見不少小販在出售一種小塑料袋包裝的綠色粉末,其實這就是煙末,不是拿來抽的,是用來含著吃的。他們為什麼用這種方式來“抽菸”?難道是意識到抽菸會釋放煙霧而對別人的健康有傷害才選擇這種方式嗎?我後來又遇到一些人吃這種煙,主要是司機開車的時候,這煙可能是有提神的功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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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辦事窗口

遊覽完杜尚別之餘,我第二天去警察局辦理前往帕米爾高原的特別通行證,由於帕米爾是特殊地帶,前往旅行必須辦理帕米爾通行證。上午來辦的時候這裡收費負責蓋章的辦公室只有一個人,要收50塊索莫尼,給他200的找不開,讓我過兩個小時再來,過兩個小時我又去,他們中午出去吃飯去了,我過了一個小時後再去時,這時辦公室裡多了幾個人,我給那個人50塊,結果只收了40塊,讓我下午4點再回去才能取證。警察局辦護照和辦外國人業務的在室內,辦當地一般業務的人只能在馬路邊室外通過窗戶鋼筋縫隙辦理,看來這個國家也需要達康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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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特別通行證,簡稱GBAO許可證

帕米爾高原位於中國的西端,地跨塔吉克斯坦、中國和阿富汗,直到19世紀70年代一直屬於中國。目前除東部仍為中國所管轄外,大部分屬於塔吉克斯坦,只有瓦罕帕米爾屬於阿富汗。

當時在清末時期中國和沙俄在帕米爾地區議定了雙方劃界的處理原則,但是後來沙俄聯合英國私自瓜分了帕米爾 高原,當時中國清朝政府拒絕承認沙俄和英國對於帕米爾高原的瓜分,於是中國和沙俄兩國軍隊沿帕米爾高原的薩雷闊嶺對峙,1891年,沙俄出兵帕米爾,1892年進一步擴大侵略,武裝侵佔了我薩雷闊勒嶺以西兩萬多平方公里的領土。清政府在帕米爾問題上堅持了原則立場:帕米爾屬於中國。沙俄派兵強佔並夥同英國私分帕米爾是侵犯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強盜行為,是非法的、無效的,中國政府絕不承認。中俄兩國在帕米爾地區的分界,只能以《中俄續勘喀什噶爾界約》為根據,中國堅持此項權利,直到關於帕米爾問題得到最終解決為止。我國曆屆政府都沒有承認沙俄對我帕米爾地方的侵佔。十月革命後新成立的蘇聯政府也承認蘇、中在帕米爾地區存在著邊界問題。蘇聯解體後,這一地區為塔吉克斯坦實際控制。

二、杜尚別---帕米爾首府霍洛格

杜尚別到霍洛格的路基本上都是沿著阿、塔邊境線,這是一次艱辛的旅程,請跟我一起探秘阿富汗、塔吉克斯坦的神秘邊境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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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別到霍洛格路線圖

從杜尚別前往霍格全程600公里。頭一天晚上旅舍工作人員幫我預定了拼車座位,價格280索莫尼,但是路上付給司機錢的時候卻收300索莫尼,我想可能是他的車況好一些吧,就沒有再計較這事。前往霍洛格的拼車車輛大多都是越野車,因為路況實在太差了,拼車點在杜尚別市場裡,去市場的那個站公交站名就叫霍洛格。如果在旅舍預定,他們會負責去住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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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庫洛佈會吃午飯,那是一個去霍洛格的司機定點的一個餐廳,我一看是快餐,每個人拿著托盤想吃什麼自己取什麼,我也沒有什麼胃口,就在門口買了一些香蕉充飢,香蕉不便宜,2根收我10索莫尼。吃完飯後車輛就離開庫洛布,後面基本都是沿著阿富汗、塔吉克邊境的潘吉河(Panj River)行使。潘吉河阿富汗的普什圖語也叫噴赤河,俄羅斯稱赤河,是烏茲別克與阿富汗邊境阿姆河的一個支流。這條河有1125 公里長,大部分在阿、塔邊境。水源來自冰川融水,流向西南後轉向北,最後又西南流,最終匯成阿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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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沿潘吉河而上,河這邊是塔吉克,對岸是阿富汗,車子行駛在塔吉克這岸邊的公路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對岸阿富汗的村莊、道路、人、牛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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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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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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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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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村莊

阿富汗低矮的泥磚或石頭民居村落都是背靠高山面朝河流,有的建在懸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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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山路

興都庫什山下一條很窄的山道沿河把這些村莊串聯起來,路上時而可見有阿富汗人的摩托車或毛驢,也可清楚的看到路上一母女二人在在匆匆的行走,也許她們在天黑前還不能趕到家。而我在塔吉克這邊的路上也在匆匆的趕路,這邊的路雖比阿富汗那邊的好一些,但也越走越爛,600多公里估計要行駛15個小時,凌晨12點多才能到達霍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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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阿富汗的山路

阿富汗興都庫什山腳下的山道。

阿富汗與塔吉克只有一河之隔。窄的地方只有幾米寬,如果有人越境的話相當的容易,當然也一定會有不法之徒挺而走險,越境走私也曾在這裡發生過。其中影響比較大的一次走私是2013年一個阿富汗公民划著 一艘自制的橡皮船上越過 Pyanj 河, 在一位霍洛格大學生的幫助下走私以300瓶伏特加為掩護,走私了大量的海-洛-因,後來升級到槍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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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人在懸崖峭壁上修路

有些地方本來沒有路,但艱苦的阿富汗人仍不忘建設,硬是要在懸崖峭壁上開鑿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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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人在懸崖峭壁上修路

車子行駛在塔吉克一側的河岸邊,我的手機卻收先後到了中國聯通發來的來自兩個國家的信號,收到阿富汗的我好理解,因為比較近,收到俄羅斯的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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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石流

這個小村要被泥石流埋沒,不,有個房子已經被埋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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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塔吉克一個美麗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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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塔吉克斯坦與阿富汗之間的橋樑

這是沿線我看到的唯一一個連接塔吉克和阿富汗的橋樑兩端都設有邊檢崗哨,據說還有一個由美國陸軍工程兵團資助並由意大利公司建造的雙車道大橋橫跨在潘吉河上,具體位置應該是在下游的杜尚別以南,阿富汗昆都士以北,我所走的上游沿線都是高山峻嶺,不可能修建雙車道的大橋。話說大國就是兩面派,一方面因為國家霸權把人家搞得民不聊生,一方面又伸出溫柔的手安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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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這邊的道路

說完對岸阿富汗的道路,再來看看塔吉克這邊的道路,雖然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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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吉克這邊的道路

塔吉克這邊的道路,路上偶爾會遇到揹著槍的士兵小分隊,他們沿公路徒步巡邏。還遇見幾次軍用卡車,上面載有士兵,但裡面似乎也有著普通服裝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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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牧羊女

路上遇到的牧羊女,塔吉克放羊的都那麼漂亮,你讓我咋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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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牧羊女

夕陽映照在他們的身上,顯得格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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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沿潘吉河行使

繼續沿河行使吧,話說塔吉克的穆斯林並不完全遵守教義,與我同乘並坐在後排的人有一男一女的,二人並非從一個住址上的車,開始也不熟悉,他們可能是在首都打工的霍洛格人,女的20多歲,話不多,男的30來歲,家有妻室兒女。一路上,他們逐漸的熱乎起來,後來索性偷偷的用衣服掩蓋著拉起手來,打破了穆斯林男女肌膚不親的教義原則,男的想進一步動作可能被女方制止了,擔心我看見,我為了不打擾他們就故意裝作沒看見。到了霍洛格後,司機先送女的回家,家裡人半夜都出來迎接,然後又送男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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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壞了

糟糕,輪胎爆了,一路上,因為路不好,所以司機們都彼此照顧,無論遇到誰的車壞了,他們都會停下來主動幫忙,也許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培養了人與人之間的親善友好、和諧互助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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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又壞了

我從天亮走到天黑,我從白天走到黑夜,600公里,歷經16小時,我終於在凌晨1點左右到了霍洛格。司機幫忙喊醒了一家叫帕米爾的旅館,旅館是一個規模很大的院子,我住的地方靠近山腳下的那排房子,昏暗的燈光,陌生的環境,除了一個貓跟著我到了房間,一切都似乎是靜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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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的帕米爾旅館

帕米爾旅館就是這種石頭屋,一個人10美金,也有每人7美金的床鋪,但是整個旅館除了我沒有其他旅客,所以主人就只給我開了這個單獨的房間,只收我9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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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首府霍洛格小鎮

早上醒來走出旅館,我才發現我置身於一個美麗的荒原峽谷小鎮裡,位於潘吉河(噴赤河)與貢特河(Gunt River)的交匯處,海拔3720m,四周是光禿禿的荒山,但其間的小鎮卻綠樹成蔭,河水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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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首府霍洛格小鎮

貢特河從鎮中心穿過,貢特河發源於上游帕米爾高原的葉什勒湖(yashilkul),這條河流是季節性很強,在冬季水位較低,但七月和八月,由於冰雪融化,水位就會增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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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首府霍洛格小鎮貢特河

河上有幾座橋樑將兩岸的居民連接起來,岸邊的樹木已經開始迎接秋天的到來,給小鎮添加了幾分浪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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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中心大街

霍羅格是塔吉克斯帕米爾(坦戈爾諾-巴達赫尚自治州)的首府,這裡幾年前曾發生過一次震驚國際政壇的暗殺事件和武裝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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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中心大街

2012年,塔國家安全委員會前副主席阿卜杜拉•納扎羅夫在7月21日晚間,在霍羅格市遭多名身份不明人員從所乘汽車中拖出,身中數刀死亡。塔國安委和內務部經初步調查,認為是該地的非法武裝集團所為,但遭到對方否認。於是,塔吉克斯坦政府軍24日與反政府武裝在霍羅格發生激烈衝突,戰鬥共造成約200人死亡。當時反政府武裝首領的一個兒子在激戰中被打死,他本人和部分武裝分子戰敗後逃往了阿富汗。針對這同一事件,而來自BBC的報道稱:“帕米爾高原地區是在進行著一種族清洗活動,我們接觸到通過衛星通訊的報告稱,那裡正在從空中轟炸這座城市,很多地方遭到破壞,當然平民是最多的受害者。”當時在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塔吉克斯坦大使館門前,來自高原的帕米爾人舉行了未經批准的集會活動,集會人員要求政府軍立即停止敵對行動和從巴達赫尚州撤出部隊。但據示威者稱,大使館要求防暴武力驅散示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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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大家走在上班的路上

其實,上述事件應該還是和民族文化矛盾有關,因為帕米爾人屬伊朗語族民族,這個民族和我國的塔吉克族同屬一個民族,被杜尚別官方認定為塔吉克人,但是他們普遍被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民族,與塔吉克斯坦信奉遜尼派的主流塔吉克人不同,文化、血統、語言都不同。帕米爾人主要信奉伊斯蘭教什葉派裡面的伊斯瑪儀派,在塔吉克內戰中他們多數支持反對派且支持地區自治。在這種情況下遭到塔吉克斯坦政府種族清洗方式的迫害也不難理解,他們在政府軍的打擊下,一部分人不得不被迫作為難民逃入阿富汗,在杜尚別和塔吉克斯坦西部則遭到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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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大學宿舍

帕米爾人非常重視教育,小小的霍洛格鎮就有大學、中學等各類學校數百所,音樂學校、職業技術學校、醫務學校各1所。科研機構有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科學院帕米爾生物研究所,文化設施有劇院、圖書館、博物館、人民創作之家、俱樂部、電影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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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中學生

霍洛格的中學生,帕米爾人很重視教育,這裡會說英語的很比較多,英語比首都杜尚別的普及率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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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小學生

這些小學生都很有禮貌,看見我走過,主動用英語打招呼,熱情中帶有靦腆,顯得文質彬彬,長相都很帥氣和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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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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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畢業的大學生,已經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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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路邊等車

霍洛格雖然小,但是也有公交穿行,公交就像烏茲別克南部城市的那種小面的,鎮裡面無論到哪都只需1索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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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孩子的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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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這裡的羊毛製品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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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兩個有說有笑的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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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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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小鎮

樹葉已經逐漸變黃。已經是深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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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唯一的大商場

這個市霍洛格最顯眼的4層大樓,也是最時尚最豪華的商場了,她的對面就是巴扎市場和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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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巴扎市場,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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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的巴扎市場,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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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磚頭一樣的麵包

由於時間關係,在帕米爾首府霍羅格雖然停留的很短暫,但這個美麗的高原小鎮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小鎮處於狹窄的河谷地帶,一條清澈的河流從鎮中心流過,哺育了兩岸的人民。這地方讓我想起了巴基斯坦的罕薩河谷,有很多象相之處,兩地的人民都非常善良熱情,兩地的英語水平都超過自己國家的平均水平,良好的教育使兩地人民的素質較該國其它地區偏高。只是這個小鎮更加現代化一些,基礎設施更好,但物價要高於罕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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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格巴扎的停車場

我在巴扎市場的車站找到了一輛越野拼車,每人120索莫尼,計劃從霍洛格繼續我穿越帕米爾高原的回國之路。

旅行提示:

1、杜尚別前往霍洛格不到600公里,越野車需要行使15個小時左右,280-300索莫尼,副駕駛位置會更貴,但也不一定能約到,約車可以通過旅館幫忙,也可以自行去市場拼車點找,不知道拼車點在哪就說“帕米爾”或“霍洛格”,地名他們都聽得懂。除此還有飛機可以搭乘,但是由於是那種很小的飛機,座位有限,你很難買到機票,即使買到票,恐怕票價也不菲。

2、最好夏季前往帕米爾,那時候沿途景色更加宜人,秋冬車輛較少,拼車會有麻煩。

4、沿途車輛經常拋錨,遇到別的車拋錨司機也會停下車幫忙,直到修好為止,我們只能等待,入鄉隨俗,不能催促,沿途每天經過的車很少。

3、霍洛格有很多旅館、民宿可以選擇,網上也可以預訂,但很多時候無需預訂,除了7、8月,旅行的人少的可憐。

三、帕米爾首府霍洛格--穆爾加布:帕米爾高原上的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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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的車即將出發

這個三菱越野車的司機是一個地道的帕米爾人,他為人和善、責任心強、有耐心、人緣好,他的英語非常流利。霍洛格在這個季節每天只有輛三輛這樣的越野車前往穆爾加布,除此之外沒有其它交通工具。在市場找車請認準這個車牌,他應該是霍洛格說英語最好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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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霍洛格不遠路口有這個羚羊的雕塑,我在吉爾吉斯也遇到很多個這樣的羚羊雕塑立在路口,這可能是這一帶盛產羚羊還是羚羊是一種保護神,可以保佑路人平安?

這應該是高鼻羚羊,又名賽加羚羊,因有高高隆起的鼻骨而得名,主要分佈在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地,目前,世界範圍內高鼻羚羊數量持續下降,已被《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列為瀕危物種。這應該是喚醒人們對這一珍貴動物的保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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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標顯示,這裡距離穆爾加布311公里

霍洛格距離穆爾加布有311公里,從霍洛格開始的這條路一直可以通往吉爾吉斯坦的第二大城市奧什,就是世界著名的高山公路----帕米爾公路。這是我繼中國新藏線、中巴喀喇崑崙公路之後踏上的第三條世界級的高山公路。馬可·波羅曾從此走過,在他的書中這樣描述帕米爾:“在帕米爾,火燒不旺,更不用說用它來取暖了”。馬可·波羅當年騎馬用12天走完全程,而我只用了2天就可以回到中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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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喀喇崑崙公路

這樣的涵洞是不是非常眼熟?如果你看過我的巴基斯坦遊記就能清晰地記得,喀喇崑崙公路上也有類似的涵洞,這是應付山體滑坡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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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很多地道路遭到自然力量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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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貢河而上,河水無比的清澈,如海水一般呈深藍色,滋潤著兩岸的樹木,流動的河流和這些樹木無疑讓這些光禿禿的群山變得富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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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拋開一切,來此過上與世無爭的生活也不失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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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秋天很美

路過一個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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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高原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荒無人煙,有些地方由於高山雪水的滋潤還會有良田美景,有村、鎮,有熱情善良的帕米爾人。

真實的塔吉克斯坦

途中到一個村子接上一個提前預約的拼車者,司機稱他是“Big man”,因為體格比較健壯,他們在村邊路口小商店買了啤酒零食,為後面更艱苦的行程做準備。這裡有的穆斯林已經被俄羅斯文化薰陶,對教義並不十分遵守,其他比較遵守教義的人也不會計較別人飲酒,以寬容的態度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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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的孩子們,看到我在拍照,大人們就讓他們站在一起拍照,拍完後他們看看自己在照片裡的樣子,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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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個村子,以後的路就更加難走了,人煙也越來越少,沿途幾乎沒有了村莊,但會有一些放牧者留下的簡陋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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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路邊發現了有一些類似瑪尼堆一樣的石頭堆。瑪尼堆是佛教裡代表祈福保平安的含義,主要在路口還山口等地方出現,難道這裡也有信仰佛教的人經常路過或生活在帕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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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平原叫做帕米爾,騎馬要騎12天才能穿過。那裡只有沙漠沒有人,也沒有綠色,因此旅人必須帶上所有的必需品。這個地方太空曠了,連之鳥都看不到。——馬可波羅 《馬可波羅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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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路算不錯啊,起碼路面是硬化的。但大部分路段是碎石搓板路,行使過程中要用手抓緊扶手,否則顛簸的會讓人很難受,一同拼車的一個婦女懷抱小孩,小孩在途中吐了鄰座一身,鄰座的人並沒有生氣,我開玩笑的對他說:You good luck!他大笑道:哈哈,good 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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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山上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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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一段又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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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高原上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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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終於遇到一個小村子,一個廁所孤零零的長在荒地上,廁所不遠就是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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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吃飯補給點

這個村子是過路的司機歇腳吃飯的地方,幾乎所有在帕米爾公路上往來的車輛都會在這裡補充體力,休息一下,喝點茶,吃點飯。以便開始接下來的行程,我們吃飯的時候遇到從奧什方向過來的一輛越野車,他們的穿戴與我在吉爾吉斯見到的傳統服飾一樣,高高地帽子,走進客棧吃飯,有進入了電影畫面裡的感覺。我和司機及其他拼車的帕米爾人一起吃飯,最後大家AA制付錢,和他們一起吃飯瞭解到他們有很多規矩,喝茶前第一碗要倒回茶壺,第一碗食物上來相互謙讓,最後大家一致意見讓給司機,吃完飯大家會同時用雙手從上到下抹一下臉,這動作一方面說明吃完了,另一方面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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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的清晨

晚上7、8點來鍾,我們終於從霍羅格到達了帕米爾高原小鎮穆爾加布,行程300公里,耗時7個小時。

快到達穆爾加布時,遠看小鎮燈光點點,彷彿天空在黑色的山腳下零散的丟下了一些星星,帕米爾司機很負責任,確認我找到住處後才離開。住的旅館叫Mansur Tulfabek,設施很簡單,應該是穆爾加布最便宜的,多人間每人才4美元,2人間每人是5美元。當我問有沒有WIFI時,他和司機都告訴我,整個小鎮都沒有無線網絡。房主是個50多歲的中老年男子,當我問他現在旅客多不多時,他說現在的季節人很少,今天我這裡只有兩個人從霍洛格來的,這裡的旅館大部分都停業了,因為沒有人。我問他晚上可能會冷吧?他就取來柴火和木炭,幫我生了爐火。(圖是第二天早上拍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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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的清晨

早晨的穆爾加布小鎮炊煙裊裊

穆爾加布是塔吉克斯坦帕米爾(戈爾諾—巴達赫尚自治州)穆爾加布區的首府,海拔3650米,是前蘇聯最高的城鎮之一。穆爾加布位於穆爾加布河谷的上游一片狹長的小盆地裡,穆爾加布河養育了這裡的一切生命。穆爾加布河從上游高山上的薩雷茲湖流下來,將這裡衝擊成穆爾加布河谷,順著穆爾加河谷向東穿行就可以到達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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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的清晨

關於穆爾加布河谷還有一個神秘的傳說:

十九世紀末期,有一個經營絲綢的吉爾吉斯商人在穆爾加布河谷露宿,睡到深夜,隨著一陣狂風,便聽到一聲沉重的響聲砸在貨物箱上,他警覺地站起來,發現有個白色的圓桶,只有帽子大,但卻很沉重。此時,四野陰黑寂靜,他想到腳下的死亡之谷,於是怯從心起,不等天亮便急忙趕著駱駝隊匆匆起程。天亮以後,商人驚喜地發現,這從天而降的圓桶製作精美,乃白銀雕鑄而成,到了莫斯科,經考古專家鑑定,這隻用純銀精製的寶桶,上面有中國古詩和精美的花紋圖案,是中國宮廷裡稀有的寶物,並認為還應該有個與其花紋相配的銀蓋。

不久,這位吉爾吉斯商人僱傭了一名有經驗的英國登山家,專程來到穆爾加布河谷,想尋找珍貴的銀桶蓋子或再發現什麼寶物。他們仔細地巡遍了河谷,可是什麼都沒有。吉爾吉斯商人在失望中抬頭上看,突然發現冰崖上好像有個洞穴,看清了那雲霧繽繞的山洞,似乎洞口還有兩個站著的人影。他們十分驚喜,卻找不到攀上山洞之路,後來在成堆畜骨附近發現刀削的石崖上隱隱約約有攀登的痕跡,這啟示他們去附近買了成百匹畜馬,在懸崖下殺死剁塊,依照痕跡,將馬肉一塊一塊的貼凍在石壁上,然後踩著凍肉塊攀登而上。當他們爬到山洞,看見洞中橫躺著成百具中國官兵的屍體,還有一些箱子和包裹。這時,突然從後站起來一個毛面的高大怪物,大吼一聲,猙獰地朝他們撲了過來。吉爾吉斯商人在驚怕中墜崖遇險,只有登山家僥倖的回了河谷。

爾後,英國登山家將探險經歷寫成的日記,予以披露,於是帕米爾神秘山洞之謎為舉世所矚目。有關專家認為,那個毛面高大怪物,很可能就是神出鬼沒的所謂‘雪人”。至於中國軍隊,多少年來,卻一直蒙著神奇的色彩。

據《舊唐書·高仙芝傳》載:唐天寶六年(公元747年),吐蕃侵佔了位於克什米爾北部的小勃律國,扼住了絲綢之路的通道。安西都護高仙芝奉唐玄宗命令,率兵馬一萬餘,從龜茲出發,歷時70多天,抵吐魯番勢力範圍,經過激戰,打敗了吐蕃軍,活捉了投降吐蕃的小勃律國王,使絲綢之路重新開放。然而,1200多年過去了,這支軍隊去向如何卻全無信息?在英國登山家的日記披露以後,有人分析:高仙芝剩餘軍隊很可能以後到了穆爾加布河中游以東地區,因糧草用盡,大雪封山而困死在那裡了。但是至今,尚無資料實證,穆爾加布河谷懸崖的山洞中那成百具中國官兵的冰屍是否就是一千二百多年前高仙芝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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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的清晨

傳說故事增加了幾分穆爾加布河谷的神秘色彩,而這裡不遠的蘭加爾一帶確實是當年大唐時代高仙芝出兵小耶律經過的區域,並且在那裡發生了激戰,奪取了戰略要地公主堡,高仙芝順著穆爾加布河谷回國也是大概率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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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的清晨

四、穆爾加布---中國卡拉蘇口岸:在口岸遭遇史上最嚴檢查

因為週末中國卡拉蘇口岸不開放,我必須今天週五一大早趕往卡拉蘇口岸。

我早上天剛亮就起床,沒敢吃早餐就匆匆徙步到鎮東邊尋找貨運卡車前往塔、中口岸,因為除了貨運卡車根本沒有別的交通方式可以到達邊境卡拉蘇口岸(塔方稱闊勒買口岸)。我在鎮東荒涼的停車場上找到了一個貨運卡車司機,他正要在一個剛剛打開門營業的飯館裡吃早餐,和他商量以後他同意搭乘他的卡車。飯館的老闆是一個年輕的回民婦女,和中國人長相沒有任何區別,我也順便吃了2個煎雞蛋,喝了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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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加布---中國卡拉蘇口岸

我搭上了塔吉克司機的貨運卡車,一路沿著穆爾加布河谷行駛,河谷一狹長的衝擊平原,路很糟糕,都是沙土路或碎石路,有的地方只有車轍的痕跡。98公里耗時三個小時到達了塔方闊勒買口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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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的一個檢查站,要檢查護照、簽證和帕米爾特別許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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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望見塔方的闊勒買口岸了,我以為闊勒買起碼上一個小鎮,哪怕它很小,但它卻什麼村鎮都不是,只是一個高原上的口岸,幾處辦公建築毫無生機的矗立在雪山之下,荒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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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闊勒買口岸,幾輛卡車已經在排隊辦理手續,這條路每天只有10來輛卡車通過,基本都是固定的司機往返於中國喀什和穆爾加布、霍洛格或杜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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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貨車檢查的比較慢,司機讓我下車辦理出境手續,大門口士兵先檢查我的護照並用對講機彙報後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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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牌子顯示這裡海拔4365米。出境需要登記蓋章,在登記蓋章辦公室,他們向我要入境時的一張紙,我不記得從烏茲別克入境時給我鍋什麼紙,旁邊的人就示意我給錢:“money,money”,我說:money,No!我解釋道:我從烏茲別克泰爾梅茲來,入境沒有給我任何卡,我的簽證是北京大使館發的,他們歡迎我來塔吉克斯坦! 這邊蓋章的在刁難,同時旁邊的一個士兵又檢查行李包,拿著我的剃鬚刀問多少錢,讓我送給他,我說:NO!又翻出我的巧克力問是什麼,我說進口巧克力,給你吧,他指指蓋章的人,意思是給他吧,我把一個巧克力遞給了辦公窗口裡面負責蓋章的人,他們看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只好給我蓋了章,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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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方界碑

2008年9月揭幕的中塔界碑。塔吉克斯坦一直到19世紀70年代都屬於中國的領土。那時清朝實力較弱,今塔吉克斯坦地區逐步被沙俄強行佔領,自此塔吉克斯坦區域慢慢脫離了中國的管轄,清朝政府喪失了對塔吉克斯坦地區的實際控制。

中塔兩國分別於1999年和2002年簽署了《中塔國界協定》和《中塔國界補充協定》。根據上述協定規定,雙方成立了聯合勘界委員會,並於2006年至2008年開展了實地勘界立碑工作。中塔雙方在平等、友好、互助的基礎上,共同豎立界樁101棵,新劃歸中國領土面積1000餘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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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入境口岸中午休息,大門緊閉

出了塔吉克海關,高原上溫暖的太陽照在我身上,感覺一身輕鬆。但是我穿過兩國交界區,到達中方的卡拉蘇口岸大門時發現大門緊閉,工作人員此時已中午下班,我只能在海拔4千多米的塔中邊界區等候入境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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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界碑

這次從卡拉蘇口岸入境遭遇了史上最嚴的檢查,不僅對我所有的物品包括洗嗽用品都進行了查驗,連一個治咳嗽的藥丸都打開取樣通過儀器檢測,相機、手機裡每一張照片都反覆審查,人體也要過儀器檢查。經過海關第一道檢查後,有個班長或組長模樣的小頭目認為我去了這麼多不安全的國家,就又命令一個士兵陪我乘貨運卡車送至下方14公里處的口岸入境邊防處做進一步審查,這個小頭目態度很不好,說話還帶髒字,士兵也哭笑不得只得服從。坐卡車到了下方入境處辦公室,邊防檢查人員把我護照裡所有出國簽證掃描驗證存檔,幾個工作人員及領導耗費了我4、5個小時才放行,期間問了很多問題:

為什麼去過這些國家?

旅遊為什麼只帶一小包?

為什麼是一個人?

什麼時候去的巴基斯坦?

什麼時候去的阿富汗?

來過新疆幾次?

怎麼來的?

整個行程的過程要解釋,他感興趣的照片要解釋。

我手機裡有一張在烏茲別克博物館裡公開展出的撒馬爾汗時代的地圖讓那個檢察官非常感興趣,問:這個是軍事地圖,你為什麼拍?

我只好解釋: 是古代地圖,公開展出的。

“那也是軍事地圖。”那個檢察官嚴肅的說著,然後用他自己的手機翻拍了那張照片。

我問:怎麼沒看見對別人這麼嚴?

檢察官:你看哪有其他旅客從這裡回來?除了你只有司機,人家司機天天過,都熟了。

最後他們還讓我刪除了一些我在國外拿槍的照片,我解釋說:人家國外允許拿槍,我只是玩一下拍個照留念。檢察官:國內不允許,回國了就得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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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彈殼請不要撿拾

上面這些我在中塔交界處逗留期間,在路邊塔吉克界碑一側看見一堆廢棄的彈殼,因為好奇就怕了下來,結果檢查照片時被問了很多,在什麼地方拍的?是界碑的什麼地方?他們還說,幸虧你只拍了一下,沒有撿一個帶身上,如果那樣可能會坐牢的!

我之所以紀錄以上這些信息,是想提醒以後的旅友注意類似的情況,避免今後因為不瞭解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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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卡拉蘇海關

當我被放行入境時,天色已晚,邊檢人員建議我今晚最好去塔縣住宿,這裡距離塔縣只有1個小時的路程,明天再回喀什,因為現在很難找到去喀什的車。

我此時只想儘快地離開這裡,離開口岸,離這裡越遠越好。

走出卡拉蘇口岸大門,在路邊攔了個私家車,他剛好是來這裡接人,要價150元可以和他們一起拼車到喀什。

我望著車窗外的高山湖泊,這裡仍是帕米爾高原,但這裡屬於中國。路過的湖邊有一個旅遊團在夕陽下仍不願離去,他們架起長短不一的照相機,正在等待慕士塔格峰最美好的瞬間出現。

中國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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