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千古一槐

圖文//李春

人一上年齡,就喜歡懷舊,於是常常獨自一人,行走在歷史與現實之間,去追尋歷史的浩瀚煙波,去挖掘歲月的曲折艱難,去查找古樹的年輪印跡,去回味民俗的風情古韻,去感受傳說的精彩神奇……這不,一棵唐槐,拖著疲憊的身軀,穿越唐月宋水,明清流韻,展現在我的面前。

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眼前的這棵老槐樹,就生長在甘谷縣城東10公里的六峰鎮覺皇寺村興國山腳下,人們戲稱它是“老槐抱新孩”,至今已逾一千八百年,枝繁葉茂,樹徑需五人環抱。由於栽植歷史久遠,樹幹已經中空,小孩可以進入槐樹腹中。樹冠高佔到全樹高的五分之四,邊部小枝呈下垂狀,姿態秀麗,冠幅廣展,枝葉茂密,蜿蜒伸曲,綠蔭籠罩寺院,與大殿雕樑畫棟,交輝相映,氣勢雄偉,古樸有致。相傳唐王李世民巡視西域時,途經甘谷,曾在覺皇寺住宿一夜,並親手栽植了此槐。幾百年後當地村民以千年古槐為中心,修建了一座佛教寺院,而李世民住過一夜的村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現在的覺皇寺村.

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說到千年古槐,必然要聯繫到寺院。覺皇寺原名興國寺,據《伏羌縣誌》記載:“興國寺明洪武年建”。距今已有600餘年。清同治初年即公元1862至1866年,歷遭戰亂,焚燬嚴重,後重建。現存大殿梁有“大清光緒十六年,即公元1890年重建”的文字。《覺皇寺重修殿宇碑記》中曰:“其寺原為興國寺,始建於宋,所載明洪武24年間朱元璋十八子朱梗為岷王,梗往岷為王,所經古冀而至聖息。隨易名為覺皇寺”的碑銘。由此可見,覺皇寺的得名跟朱元璋的王子皇孫在此睡了一覺,有著一定的關聯。古寺環山抱水,又與皇家有著因緣,因此幾百年來遊僧高士多來此駐足。

有道是古樹為寺院增添了古樸典雅;寺院又為古樹提供了重要保護。在覺皇寺,寺中有槐,槐中有寺,她們彷佛一對孿生的姐妹,相互依存,相得益彰,和諧共處幾百年,從而使得這裡成為甘谷歷史文化十分深厚的重要見證。

千古一槐,從歷史的浩瀚煙塵中一路走來。千古一槐,經歷了唐宋元明清民國,直至新中國七個朝代,上下1800多年的滄桑歲月;經歷了甘谷縣名從冀城、伏羌到甘谷的交替更迭;經歷了石鼓山“不擊自鳴,鳴則兵起”的精彩神奇;經歷了永寧古鎮數萬民眾因為地震,慘遭生靈塗炭的悲壯故事;經歷了羌人“五次”起義的刀光劍影……

千古一槐,從厚重的文化積澱中一路走來。千古一槐,鼉峰旭日映照,朱圉晚霞送爽,堰渠流玉中潤身、渭水秋波中生長。在絲綢古道上,她與甘谷大佛,一東一西,相互嘹望,頑強生活。難怪好多歷史地理學家瞭解甘谷乃至渭河流域的歷史文化,都要去大像山觀看大佛的開鑿年代,去覺皇寺查尋古槐的年輪印跡。

千古一槐,從故鄉的歸宗之根中一路走來。為何?因為甘谷一部分人的祖先,就是從山西洪洞縣大槐樹下遷移而來。甘谷民間至今還流傳著這樣一首民謠:

問我祖先在何處,山西洪洞大槐樹。

祖先故居叫什麼?大槐樹下老鴰窩。

在甘谷先輩們的心中,大槐樹就是認祖歸宗之根,被當作“家”,被稱為“祖”,被看作“根”。樹身即使高千丈,落葉歸根也有期,多少年來,千古一槐,寄託了甘谷移民的思鄉歸宗之情。

千古一槐,從歷史人物的故居環繞中一路走來。站在唐槐下,一個個甘谷歷史人物紛至沓來:向西一公里鞏建豐故里,二公里姜維出生地,十一公里石作蜀故里,這些故居在渭河南岸一字排開;向北隔河相望,翰林田樹楨故居、李蔡家祠、“八戶王”先祖三村相接。這麼多名人先賢的故居,環繞著千古一槐,這是地理上的巧合?這難道不是甘谷這個中國最早建縣之地人傑地靈的見證嗎。

細細黃花落古槐,江皋不雨轉輕雷。

長空鳥破蒼煙去,落日人從綠野來。

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站在千古一槐下,回想她生命萌芽的久遠年代,漫長的生長曆程和傳奇的經歷,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讀著著名詩人陸游的詩歌,我的心情格外明朗起來:歷經滄桑、充滿生機的古槐,猶如一個昂起的龍頭,彷佛一把撐開的巨傘,映襯在藍天白雲之下,顯得蒼勁、挺拔。我跪拜在千年古槐面前,默默祝福她健康成長,讓子孫後代見證這一美好時代的發展與騰飛!更期盼千古一槐永遠成為我們這個偉大時代傳遞幸福吉祥的象徵。

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甘谷千古一槐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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