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很辛苦吧。
不論是噩夢驚醒，還是含笑到天明，都繃緊著神經，一刻不停歇。
但也期待吧，總歸是當了主角，做了白日不敢做的事。
一直很好奇，人的盡頭是什麼，是旁觀看世界，還是靜謐如夢。
年少時，聽聞死亡，只覺得遙遠，不妨礙自己意氣風發。
壯年時，親人故去，悲慟之餘，首次察覺到死亡的氣息。
中年時，遇到不少離奇事件，也讓自己越發接近死亡。
這時，沒有老年的豁達，卻要面對那麼多的無能無力。
過去已成定局，但空閒之餘，還會想著以後。
以後，以後是什麼，還有多少以後。
小時候，想著快點長大，以後染個頭發，穿著的裙子，活著港星一樣精緻的生活。
稍大些，想著以後要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最好是離家遠一些。
成熟點了，又想著以後買套房子，與另一個合得來的人耳鬢廝磨度過一生。
後來，想了想，還是家人在旁，平安健康就好。
曾經的以後，一個個都成了過去。每一個當下，又赴向下一個未知以後。
越想越沒底，迫切尋求個參照物，有個標尺活著，才踏實。
就像上學的我們，其實沒有什麼好壞之分，只是在世俗的眼光中，有個合格的標準。
某日上班的路上，暈發炫彩光圈的太陽，讓忙碌嘈雜的人群恍如幻影，亦如飄渺的夢。
對了，就是夢。
現在的人生，不就是許許多多輾轉反側的夢拼湊而成嗎。
一幕幕場景都是人生的轉場，當翻到最後一場次，或許就是人生的落幕了。
只是對大多數人來，夢醒就忘了，只有遇到了，才覺得似曾相識。
那你還記得，落幕的場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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