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變了麼?

這是第二次看到她,那耀眼的笑容令她差一點沒認出來。變化大麼?似乎也不。在這人來人往的麵館中,她還是認出了她,印象深刻?確實有些吧,說起來,她們並不認識。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街上,不管不顧的吵架,也算鬧事一件,多任性,是不?這不,人們紛紛駐足觀看,伸長了脖子,生怕漏掉了哪裡。

只見她與一男人吵著架,那架式,不弄個你清我白,你死我活誓不罷休,偏那天她穿著還挺特別,似把誰家魚網給穿身上了,裡面一件打底衫,特別顯眼,再加上臉上畫的煙燻妝,倒看不出真人長什麼樣了。男的西裝革履,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對著她冷冷開口,″鬆手,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你不要臉,老子還要呢?滾你媽的,跟你結婚,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當老子瞎了"?看得出來,她是忍了又忍,抓著他的手是晃了又晃,眼看著抓不住了,她就是不鬆手,又緊了緊,如此反覆著。她在痛苦的掙扎,可終究是不捨,從她開口的話語就可以看出來。

"三年的感情,就如此不堪麼?我只是想問個明白,你說不和我結婚了,我,我才慌的,這為什麼呀?你,別這樣對我,可以麼"?她開始哀求了起來,"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改,改成你喜歡的樣子,只要你別離開我","呵呵",男的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只要是你,我都不喜歡,要不,你去整個容?",她瞬間慘白了臉,"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喜歡你,可你怎麼能如此傷我的心呢?″,"玩玩而已,玩不起就別玩,真他媽倒黴,丟臉丟到大街上了,給老子鬆開,別惹我動手″,話音剛落,他猛的用力一踹,抓起她的胳膊,一下將她提起來,如拎小雞般的,將她甩出好遠。又似躲瘟疫般的,頭也不抬的走了,那速度堪稱百米衝刺呀。

她徹底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睫毛膏順著眼淚,落在了臉頰上,似粘粘糊糊的不舒服,她用手擦了擦,藍色眼影混著黑色的睫毛膏,生生將整張臉抺成了"鬼畫符",令人不忍直視,看著又挺想笑,可又於心不忍,看她似哭累了,一動不動,孤伶伶的一個人坐在街角,抱著膝,那麼無助,那麼悲傷,再看看,多像個被人遺棄的無家可歸的孩子啊。

她只是路過,有些許的不忍,遞了張紙巾給她,轉身離開了,她定不記得了吧?

這一晃,又三年了,她似乎過得挺好,是她變了麼?旁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我不吃香菜"她的聲音,″給我,給我",她旁邊的男音,″還有雞蛋也不吃","都給我"。

一會兒,男聲響起,"這雞蛋怎麼有點鹹呢"?,"是麼"?她疑惑的問道,"我嚐嚐"?

他趁機塞了她一滿口,腮幫子都撐得鼓起來了,她無法,只得大口大口的咀嚼,還沒吃完,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不鹹呀","哦,好吃麼?","還行″,"看你還挑食,多大個人了","你詐我"?,"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我這不是替你著急麼?",他笑得像只狐狸,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說道。"我是小孩?你是大人,大人,哼″,"嗯,沒說你是小孩,乖″,他說著還摸了摸她的頭,像逗寵物般的,"你,你,你","別你了,香菜都挑完了,涼了,快吃吧″。

她塞了滿滿一口面,似故意,忽的咳嗽了下,嘴裡的面好巧不巧的噴到他碗裡,汁水甚至撲到他的臉上,偏她還一副不知所措,滿臉驚悚的模樣看著他,″不是故意的,嗆了下",他擦了把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嗆著就好,反正故意的事你也沒少幹″,他似習以為常,"哪天你不故意了,我倒不習慣了","哈哈,哈哈,這倒也是",她笑得一臉燦爛。

她的笑,明媚,讓人生生的羨慕。與她當初的哭截然相反,如今的她,變了麼?

似乎什麼也沒變,只是她身邊的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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