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油菜收割季

五月下旬,天氣炎熱,又是一季收割時。

莖粗穗滿,綠葉泛黃,成片的油菜成熟了。

頭年的秋末,鋤地,播種,施肥,只待雨潤,不須時日,油菜嫩芽便破土而出。只要風調雨順,便無需打理。年前的油菜,從贏弱到茁壯。寂寞于田頭,一片生機。

春節過後,天氣漸暖,拂面的春風有了溫度。楊柳泛綠,桃花綻紅,生命有了脈動。

一切都是不經意間,你根本留意不了第一束的油菜花開。等你發覺時,油菜花已是星星點點,到金黃滿田,芬芳香飄時,你還是於無意間。

記得小時後,油菜花開是其自然的生長過程,如同田野中小草一樣,平常普通。最近幾年,油菜花成為了風景。

每年花期正盛,來自城裡的市民絡繹不絕,攜兒帶女,成群結隊。醉臥田埂旁,顧盼花叢中,花和人相映成趣,把情趣定格在相冊裡。靜的花,動的人,因有人賞,花俞發豔。

賞花的人興高采烈,可種植的農民表現淡然。或許他們見慣不慣,身處風景,不覺是景,風景總是在遠方。他們在乎的不是醉人的花,在乎的是收成。

現在,只要是白天,田間地頭忙碌著收割的人們。人群中基本是老年人,年輕人去城裡打工了。油菜田和雜草地相互交錯。以前的油菜漫無邊際,如今只是塊狀分割,荒蕪更多。

收割油菜,恰逢一年酷熱季節。揮動鐮刀,斷杆,暴曬幾天,然後用塑料布鋪地,把油菜杆碼放上面。用腳踩,用棍敲。曬了幾天的菜籽便從裂開的殼裡迸出。

又到油菜收割季


小心抖動莖杆,移至一旁,剔除外包的殼,將油菜籽裝進編織袋。回家再清洗,曬乾,只等烘炒榨油了。

把菜籽從杆莖上分離出來,是一項辛苦的工作。還必須是炎熱的天氣,有助於外殼幹、脆,輕敲菜籽即出。

菜籽需要搶收,要是收割後,忽遇陰雨天氣,菜籽受潮,發芽,那出油率特低。

油菜從種到收,是一茬莊稼往復過程,這茬結束,又是鋤地,鬆土,另一茬莊稼重新開始。

看到許多書籍上描述農民豐收的喜悅和嚮往。個人覺得書寫者用了誇張的手法,添加了溢美之詞。他們是為了書寫而書寫,並不是農民真實的寫照。農民生產是為了生存所需,哪有什麼憧憬。種莊稼沒有效益。老年人在家無錢去購買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只有勞作,才能養活自己。

農民,如同莊稼,一茬又一茬,老去了新又來,週而復始,一輩子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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