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那個重男輕女的“種”


我父母是晚婚,三十歲才生的我。我的父親嘴甜,我的母親年紀又大了著急結婚了,花了幾斤米騙到我媽心甘情願的為他生了我。懷我的時候,我父親感動地哭天喊地,並且說以後會對我和母親萬般好。

我恨那個重男輕女的“種”

當生下我,發現是個女兒的時候,卻假情假意說等我斷了奶就讓我的祖母帶,他和母親賺錢讓我未來有更好的生活。但他卻私底下和祖母商量著,到時就推脫她的腿腳不好,帶不了孩子,為的就是讓外祖母帶走我這個拖油瓶。

我從六個月開始就是由我外祖母和外祖父一手悉心照料長大的,用我外祖母的話來說:“你就真的只差不是我生下來的女兒了。”直到如今最關心我的,也是他們。

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又懷孕了,做b超是個男孩。我父親高興地接我回去吃飯,如同中了彩票一樣,我的父親從那時便對我說:“你是姐姐,以後你要照顧弟弟,現在有人陪著你了,你不是一個人了高興嗎?”那時傻,以為他是真的在為我著想,後來才明白他不擇手段地讓外祖母帶走我,只是為了不付我任何的一筆花銷。

我恨我的父親,也心疼我的外祖母。在弟弟被他們當作寶貝,指什麼買什麼,寵到無法無天的時候,我的外祖母要天剛亮就牽著我走幾公里去市場,就為了買到最便宜且又新鮮的菜。在弟弟坐在小車裡出去遊玩的時候,我的外祖母卻因為我被車撞要求對方帶我去醫院而捱了幾拳。

我的父親是一個極其自私自利的男人。一次過節,我外祖母帶我回去吃飯,只因為我外婆沒有帶菜又或是沒有送禮,父親看見我還十分厭煩,在我外祖母要坐下的時候直接拉開凳子,讓我的外祖母直直地撞在那大理石餐桌上。

我恨那個重男輕女的“種”


在十歲那年,他們認為我會做家務了,可以帶我回去當個免費的保姆了。父母常常不在家,我就要搬著凳子踩在上面給弟弟做飯。那時也沒有洗衣機,一大家子的衣服,我都要花兩個鍾洗到手軟才洗的完。可無論我做的多少,他們依然不夠滿意知足,捱打依舊是家常便飯。


有一天中午,我和弟弟在客廳畫畫,弟弟有支彩筆沒墨了,想拿走我的,我不願讓給他,他便哭。哭聲把在廚房做飯的父親引來了,他手上拿著刀指著我問是不是想死,為什麼讓弟弟哭? 我今年十九歲了,卻像老年人一樣經常犯頭痛病。

從我被他們帶回去後,一條街的鄰里都知道我的父親是個重男輕女的種。我的童年沒有零花錢,沒有父母的接送,鄰居送孩子上學就順帶捎上我。我現在都記得有天下大雨,弟弟上學比我晚一個鐘,我祈求父親送我去學校,他便讓我滾。那是冬天,我撐著傘一邊哭一邊淋著雨走去學校。


我恨那個重男輕女的“種”


我的母親也是個苦命的人,即使在從前的十多年裡她也從未過多的關心過我。我也明白她跟普通的農村婦女一樣,這一生都只是想簡單的相夫教子,這個子也是兒子的子。

在過去的那些年裡雖然母親從未阻撓過父親對我使用暴力,我也從未怪過她,在那個嚴重重男輕女的畸形時代裡,她只能跟著風走。原本我認為母親在與他相處那麼多年裡,早已看清他了,但是她卻像個賭徒,她也不想空手離開。

如果過去的種種會成為我的病因,那我往後的病情將會是:(1)重複著我父母對我做過的事成為下一個施暴者,(2)過度寵愛孩子,致孩子長大後容易成為社會的殘渣。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我從不願清醒,這個惡劣行為會一代傳遞給一代。

在我與男友的相處中,因為父親的影響,我會暴躁易怒。後來他帶我去做心理疏導,讓我認識了“原生家庭”的觀念,他便更心疼我,我也心存感激也對他更好,如此才形成了良性互動。我們要認真地瞭解過去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並學會如何走出那個困境,理性地滿足自己內心所需求的,才會更懂得以後怎樣教導自己的孩子。

我恨那個重男輕女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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