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宮中詩會,妹妹唸了一首詩,讓將門嫡女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小說:宮中詩會,妹妹唸了一首詩,讓將門嫡女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傅婕兒見場面尷尬,便輕柔地開口提議:“我聽說陸家大小姐柳絮才高,雲霞滿紙,倒不如,請陸大小姐先為我們開頭,如何?”

身側趙芊雲連忙迎合道:“是呀,現在滿晉陽城都在說,陸家大小姐才貌雙絕,詩書過人。我倒想見識見識,到底有多過人?”

暖雁正在出神,突然被點名,一回過神來,自己已成焦點。有些失措,只能推脫:“小女只是閒來無事,隨意寫些東西打發時間罷了,不可登大雅。”

“陸大小姐謙虛了,我們這也是隨意對詩助興罷了,陸小姐不必有壓力。”顧旭棠看著有些窘態的暖雁,開口寬撫。

暖雁還未能開口,便被一旁的明嫣搶話,嚷道:“我家大姐姐確實會作詩的,大姐姐前幾日寫的那首詩,就很好啊。不如,我幫大姐姐念與大家聽聽。”明嫣暗中慶幸,幸好有所準備。

暖雁心頭一怔:自己何曾與她提過什麼詩?明嫣這是想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趙芊雲便一臉不屑地輕笑,道:“是嘛?既然如此,陸大小姐又何必再推脫呢,大家都在等著呢。”

“誒!”暖雁剛想伸手拉住明嫣,卻不料又被明嫣搶先,只見她熟練地揹著:“菊花香裡雁初飛,楊柳梢頭雪未肥。卻憶故園城下路,倚窗獨盼待春來。”

暖雁聽完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當眾念首情詩,還要冠在她的頭上,明嫣到底想要幹什麼!轉而一思,心頭又一顫:難不成那塊丟失的手帕也是她拿走的?

傅婕兒聽罷,微鎖的黛眉輕輕一舒,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微微側臉,朝趙芊雲一挑眉,使了個眼色。

趙芊雲當即起身,斜覷暖雁一眼,譏笑道:“這詩倒是平仄對仗,構思巧妙,只是想請教一下陸大小姐,這才入秋不久,怎就如此思春了?”

話音剛落,底下一頓竊笑,眾人也跟著竊竊私語,“陸家大小姐不是甚少出門嗎?什麼時候與人遊園呢?”

“你說,這首詩是寫給誰的呀?”

暖雁的臉頓時一片臊紅,又窘又氣,猛地眼前一晃,感覺從心底竄出一絲絲寒氣,隨著血液的翻湧,寒氣急速灌滿全身,瞬間寒冽刺骨,暖雁不禁一身冷顫。

偏偏這時候寒症發作,且如此迅猛,想必是因為吃了那桃酥餅,過敏所誘導出來的。

身旁的齊子芩察覺到異常,迅速伸手扶了一下,“暖雁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齊子芩一摸到她的手,猶如碰到冰塊一般,不自覺驚呼:“你的手怎會如此冰涼?”

暖雁牽強的虛弱回應:“只是舊疾發作,休息一下就好,不妨事。”

“來人啊,快扶陸小姐下去休息。”齊子芩喊來宮女,並命人把守在外圍的從霜叫來。

“大姐姐,這是怎麼了?”剛走沒兩步,明嫣便焦急地撲了上來,還往她腰間一拽,可是她現在猶如置身於千年雪山之中,渾身哆嗦無力,根本躲不開明嫣。

暖雁往前一邁步,一袋香料傾灑而下,與此同時,一條手帕也從香包中滑落,正是那條繡著比翼鳥的墨藍色絹帕。倒黴的時候,連風都來湊熱鬧,一陣風把帕子捲到了正堂之中。

眼尖的人立馬看到了手帕,跟旁邊的人低聲私語:“怎麼是條男子的絹帕,未出閣的女子,怎會有男子如此私密之物?”

跟著又人有交頭接耳:“有沒有看到,上面繡的竟是比翼鳥,似乎繡有個‘珹’字?”

一人驚詫地吸了一口氣,揣測道:“莫不是陸家大小姐喜歡的是墨王爺?”

暖雁恍惚中抬頭看了一眼,顧千珹的視線範圍都只在傅婕兒身上,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分給她這邊。

入席開始,她就已經注意到,只有望向傅婕兒時,他的眼神才如一波秋水,滿是柔情,外界的其他人,都未能入了他的眼。

傅婕兒也隨眾人的眼光望去,果真看到墨藍色的帕子上,繡有一個銀霜色的“珹”字,那麼耀眼,那麼刺目,不由得暗暗使勁攥拳。

顧千珹看到傅婕兒異樣的眼神,抬眼看去,心頭一震,不禁詫異:她怎會有他的帕子?他使用的帕子都是樣式獨特,都是由宮裡的湛雲姑姑所繡,掉落的張帕子,正是前幾年他曾用過的款式。

見狀明嫣有些慌了手腳,剛忙拾起絹帕,塞到暖雁手裡,說:“大姐姐,你的帕子掉了。”

“明嫣小姐看錯了,這條絹帕是我掉的。”齊子芩從她手裡扯回了手帕,別人可能看不到,但自己可分明看到了,明明是她拽掉了暖雁身上的香囊。

暖雁往外走了幾步,聽到後面顧晟澤悠閒地道:“皇叔,陸大小姐,對你可謂傾慕有佳。你難道不說句話表示表示?”

“陸小姐自己都沒說什麼,皇兄就這麼著急定論人家的心意了,不覺得有些不妥嗎?”顧旭棠嗆聲。

“呵,這還要說什麼?難不成二弟還想讓人當眾表明?”太子向來看顧旭棠不順眼。

“陸小姐抬愛了。”一個冷峻的聲音回道:“只不過,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喜歡本王。”言語間無不透露著嫌厭、鄙夷。

果然,他還是忘了,暖雁心中又溢出好幾分涼意。腦海中閃現兒時的場景,小小的自己仰臉痴痴地問:“千珹哥哥,明天你還來這園子裡嗎?”

一張清朗又稚氣未脫的臉轉回頭,帶著淺淺的笑,說:“嗯,明天還在這等你。”

畫面模糊得讓人懷疑是真實的回憶,還是虛假的臆想。

暖雁由從霜扶著,隨一位宮女帶路,去往晴芳閣休息。剛走到沁心湖便被一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那人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宮女知道來人惹不起,便趕忙退了下去。

“就你,也配喜歡墨王?”攔人者正是傅鵬煥,“敢跟婕兒搶人?不知天高地厚。”

暖雁現在意識已有些模糊,寒症只要一發作,全身便會慢慢的凍結如冰塊一般,連腦中意識也會停止,之後便會昏睡過去。待體能恢復,才會逐漸清醒,只是此後幾日全身會感覺寒意交加。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