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一本《方方日記》讓輿論一片焦土。

“挺”與“貶”好像都怒目圓睜,互不相讓,糾纏在一起。

而力量似乎又都勢均力敵,旗鼓相當。誰是贏家呢?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恐難有答案。

所以,時下談“方方”,顯然是自討沒趣之事。或得罪一方,或裡外不是人。

但職業使然,總想說幾句。至少有四個觀點,是我想表述的。

其一,方方作為中國公民,有寫作或表達的自由,這是法律賦予她的權利。

若無事生非,捏造事實,對他人造成傷害;或超越自由的邊界,違反了國家法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前,一些人以私德為由禁止她人說話,甚至戴上諸如“全民公敵”、“賣國賊”、“遞刀尖”、“送炮彈”之類的帽子,恐有些“文革”遺風了。

更有甚者,將她與大漢奸汪精衛相提並論,這就有侮辱她人嫌疑,涉嫌犯罪了。

一個開放多元的社會及自由的討論空間,一定會是中國進步的重要力量。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其二,《方方日記》是方方的個人行為、個人視覺、個人評判。

有一種聲音認為,方方日記秉承了史家精神,不迎合、不苟且;不盲從,不煽情。句句從肺腑中淌出,充滿著包容、理解與等待。

肯定了文章有一定的建設性,那是因為有自己的建議、也有民間的提醒。

字裡行間是對這座英雄城市及父老鄉親的一片深情。

應該說,方方日記在整個武漢疫情中,是“唯一”而非之一的。可視為積極的進步力量,其釋放的善意是可圈可點的。

其三,輿情批評方方,有它的正當性、合理性。

方方作為體制中的人且官至正廳,理論上不應獨立存在於公眾利益之外的“體制優勢”。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今天,方方有寫作的自由,也應該有接受監督、批評的胸懷。

而方方現象,從另一個角度講,也是在拷問著我們現行的體制、機制,以及它派生出來的情、理、法間的一些互為因果的矛盾衝突。

要生拉硬扯方方是“吃體制的飯,砸體制的鍋”的“飯鍋論”,無疑也是站不住腳的。

但當外界有誤解或利用了她的《日記》貶損中國時,她應該以國家利益為重,並負有第一時間作出正面澄清的道德義務。

若放任了這種曲解,為境外勢力在不經意間提供了口實,對國家造成了事實上的危害,就是沒端好這口鍋抑或有背叛祖國之嫌了。

那麼,國人對她的指責或對她的主觀意圖產生懷疑,就有了民意基礎與合理性。若這個屬性成立,良心作家就與她相去甚遠了。

其四,攀諾貝爾獎,更是笑談。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還有一種聲音認為,方方日記醜化了祖國和人民,以抹黑中國去迎合西方,目的是企圖問鼎諾貝爾文學獎。

說這些話的群體,是淺薄也是幼稚的。

平心而論,方方的日記僅為“紀實”。就文學而言,無論邏輯、藝術、審美、人物刻畫等等都上不了檯面。

我也曾讀過方方的一些小說,如《奔跑的時光》、《樹樹皆秋色》、《祖父在父親心中》等等。

這些小說非常一般,方方在我的心目中,也僅為一位“二流作家”。

即便在國內,方方的作品要登大雅之堂也難。若說她想去攀諾貝爾獎,就扯得太遠了!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要知道,諾貝爾獎的權威性,在於它的公正性、典型性。它在全球的影響力,美譽度,是足以讓我們欣慰的。

因為諾貝爾獎的權威背後,是評獎程序“對學術市場的基本邏輯”給予了充分的尊重與應用。從這個意義上講,諾貝爾文學獎要給方方,就是天方夜譚了。

當下,方方已處在風暴的中心!

細心的朋友,我期望你們能注意到:迄今為止,黨和政府沒有隻言片語批評或譴責過方方。

也許是想通過方方日記向全世界證明:

中國是有言論自由的,也是保障人權的。維護《憲法》的尊嚴是堅定不移的!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對西方廣為散播的“中國無言論自由”和“缺乏人權”論,就是一個最有力的回擊。

今天,方方日記所引發的海嘯般的正負效應,方方始料未及,主管部門恐怕也不曾預料。

或許,這可倒逼我們的高層作一些深層次的思考:

如大疫當前。什麼才是百姓所關心關注的?

我們該怎麼辦?

對外,由新華社發通稿?

對內,統一一個聲音?

還是應該多種聲音?

怎麼才能挖掘個體視覺中的積極因素?

怎樣才能引領社會的輿情主流?

相信,此事很快會擺上議事日程的。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前段時間,有兩篇感覺不錯的文章,就發群裡了。一篇是《方方日記:國內問世沒有塌天,海外出版也不會地陷》、第二篇是《難道方方是神經病?》

這些文章的特點是理性,客觀。細心讀,會感覺於理、於法、於情中,也有禮、有節、有據。

但隨之呼嘯而來的是“民粹”、“憤青”的賬號,它們裹挾著濃厚的極端個人主義的親故色彩,在那裡宣洩、謾罵。一時間,黑雲壓城,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如此走向,是很難與他們“和諧”或溝通的。以己之見,能溝通則溝通,沒必要在爭論中去求結果。

爭贏了,對方下不了臺;爭輸了,自己臉面沒地方擱。

畢竟,輸贏的雙方,絕大部分都是愛黨、愛國的。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一個國家、一個政黨、一個民族,確實需要多種聲音。

而多種聲音是一個國家走向成熟的重要標誌。但這種聲音必須是建立在客觀、良知、道德之上的。

記不得哪位名人說過這麼一段話:

“如果尖銳的批評完全消失,溫和的批評將會變得刺耳;如果溫和的批評也不被允許,沉默將會被認為是居心叵測;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許,讚揚不夠賣力將是一種罪行;如果只允許一種聲音存在。那麼,唯一存在的那個聲音就是謊言。”

大疫當前,善始者實繁,克終者蓋寡。

智慧的聲音,永遠是最動聽的音符;善意的釋放,才是最美妙的神曲。

一本《方方日記》放在歷史的長河中,可謂滄海一粟。

方方,政府可曾批評過你?

若干年後,當撥開塵封的歷史,再來回首那本薄薄的《方方日記》。

也許,那會兒才是“故事”娓娓道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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