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評說《金瓶梅》(一)

他們這樣評說《金瓶梅》(一)

—讀《金瓶梅》之33

東吳弄珠客:“借西門慶以描寫世之大淨,應伯爵以描寫世之小丑,諸淫婦以描畫世之醜婆淨婆。”(《金瓶梅》序)

屠本畯:“相傳嘉靖時,有人為陳都督炳誣奏,朝延籍其家,其人沉冤,託之《金瓶梅》。”(明萬曆三十五年即1607年《山林經濟籍》)

謝肇淛:“相傳永陵(嘉靖)中,有金吾戚里,憑怙奢汰,縱慾無度,而其門客病之,採摭日通行事,而託之西門慶也。”(明萬曆四十四年即1616年《小草齋文集》卷廿四《金瓶梅跋》)

沈德符:“聞此為嘉靖間大名士手筆,指斥時事。”(明萬曆四十七年至四十八年即1619—1620年《萬曆野獲編》卷廿五)

袁中道:“舊時京師,有一西門千戶,延一紹興老儒於家。老儒無事,逐日記其家淫蕩風月之事,以西門慶影其主人,以餘影其諸姬。”(明萬曆四十二年即1614年《遊居柿錄》卷九)

明欣欣子:“竊謂蘭陵笑笑生,作《金瓶梅》,寄意於時俗,蓋有謂也。”

清人張竹坡:“《金瓶梅》不可零星看,如零星便只看其淫處也。故必盡數日之間,一氣看完,方知作者起伏層次,貫通氣脈,為一線穿下來也……凡人謂《金瓶梅》是淫書者,想必伊只知看其淫處也。若我看此書,終是一部史公文字。”(《批評第一奇書金瓶梅讀法》

夏曾佑:“《金瓶梅》是一部立意寫人的作品。”(《小說原理》)

曼殊:“《金瓶梅》是一部描寫下等婦人社會之書。”(《小說叢話》)

狄平子:“《金瓶梅》由於寫了當時小人女子之慘狀,人心思想之程度才獲得真正社會小說稱號。”(《小說叢話》)

毛澤東:“《金瓶梅》是反映當時經濟情況的。這本書寫了明朝的真正的歷史。”(1956年2月20日聽取工作彙報的談話)

朱一玄教授:“《金瓶梅詞話》中人物數目,男553人,女247人,共800人。”(《金瓶梅詞話人物表》)

北京大學劉勇強教授:“潘金蓮、西門慶的故事提供了既為讀者熟悉、涉及的社會背景又廣泛的情節基礎,這是《金瓶梅》的作者取材於此的重要原因。因為讀者熟悉、順勢發揮即可贏得社會大眾的認可,這對小說從世代累積型向文人獨創的過渡非常重要;因為涉及的社會背景廣泛,又便於作者的加工、改造。”

陶慕寧教授:“一幕幕笙歌縱飲的侈靡場景,一縷縷目挑心招的冶蕩風情,一個個流波送盼的色中尤物,一樁樁謀財陷人的陰謀交易,繪成了一幅明代社會後期青樓生活的長篇畫卷。”(《金瓶梅中的青樓與妓女》)

作家阿城:“《金瓶梅》歷代被禁是因為其中的性行為描寫,可是我們卻仔細看,就知道如果將小說裡所有的性行為段落摘掉,小說竟毫髮無傷。”(《閒話閒說—中國世俗與中國小說》

南開大學寧宗一教授:“總之,蘭陵笑笑生的世界是一個陰暗的世界,一個充滿著靈魂搏鬥的世界,他的惡之花園是一個慘淡的花園,一個豺狼虎豹出沒其間的花園……笑笑生寫出了一部罪惡史,一部家庭的毀滅史。然而,他又不是在寫歷史,而是寫人生,他又不是寫人生的悲喜,而是寫人性被扭曲後的蒼涼。笑笑生是在體味人性的蒼涼。人,無論是誰,都是在轟轟烈烈以後,復歸蒼涼。”(《寧宗一講金瓶梅》) (20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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