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內心到底有多崩潰,和兒子逛大觀園作詩,你看他用了哪些詞?

要使景物生色,就得詩詞對聯相得益彰。大觀園工程竣工,還需要一些匾額對聯,賈政帶著清客進園子,準備先擬一些題詠,再等元妃省親時定奪。


賈政內心到底有多崩潰,和兒子逛大觀園作詩,你看他用了哪些詞?

賈寶玉正經的文章不會做,但是擅長詩詞對聯,且賈寶玉是元妃帶著長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若是寶玉題詞,元妃自會開心,所以投其所好。

賈政們一進園子,就看見一座假山,上面留了一塊空白,專為題詞用。寶玉率先提出自己的觀點,編古不如述舊,刻古不如調今。因此仿照古人提了“曲徑通幽處”,這句詩來源於唐朝的常建。這算是賈寶玉的述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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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一條小路,他們進了大觀園,只見草木蔥蘢,從花木深處石頭縫隙引出水源,再往前走,景色宜人,有山有水,有樓有亭。

他們進了亭子依靠在欄杆上坐了,聽著潺潺的水聲,水從上而下,傾瀉而出,賈政想了想道,還引用了歐陽修的句子“瀉出於兩峰之間”,當即決定取名為“瀉玉”。倒是很形象。

元春省親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用一個瀉字,與主題也不符。賈政已近五十,官至五品,靠著祖上的蔭封,官府裡襲了一職,但一直未有建樹。

瀉雖然不是洩,但說話用詞就是自己真正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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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不愛讀書,不愛功名,元春雖進宮,但也心心念念著父母,也向往天倫之樂。而賈政也是如此,喜歡吟詩烹茶撫琴,王夫人一心向佛。

一家四口人內心都有著深深的淡泊之心。他們並不擅長長袖善舞,工於心計。賈政把女兒送進宮裡,外人看起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實際上每日如履薄冰,作為父親,擔憂女兒,心疼女兒。但作為臣民,這是榮耀。

這個“瀉”字,是賈政內心的真實反映。歐陽修寫這首詩已經37歲了,也算中年了。賈政的無奈茫然,他不能隨意表達。女兒是皇妃,他是臣民,難以見自己的女兒,即使見了女兒,也不能隨意講話。

當元春回到家裡,表白了父親怎麼會狠心把她送進宮去,賈政心痛也立刻制止元春進一步說話,來了一篇標準的回答。這是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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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帶領一群人為元春省親作準備,賈珍賈璉也尊重賈政的決定。只有他自己懂得這當中的艱難。

當他們到了蘅蕪苑,又激發出賈政歸隱修養之意。蘅蕪苑全是奇草藤蔓,蘭花,麝香,杜若等,門子作了一首,“麝蘭芳靄斜陽院,杜若香飄明月洲。”賈政閒斜陽不好,過於頹喪了,又有一人提到“蕪滿手泣斜暉”,把斜陽改為了斜暉。

千竹讀到此,想必這些清客們和賈政也差不多年紀,詩要出新意也很難,斜陽沒錯,主要是“泣”字太頹唐。一幫酸臭的中年男人,內心到底有多崩潰,賈政一個瀉,現在一個泣,都和水相關。

大男子有苦也說不出,也不敢說,只有在詩詞裡面表達。這種藏在心底的悲哀還是沒有藏住。

門子作詩的目的是要勾引出寶玉的詩作,也給寶玉留了發揮的空間。所以,接下來寶玉也說,像這樣什麼明月,蘭麝之類的詩,要多少有多少。這也說明了賈政們的思維侷限,編古很容易,刻古也很容易,要適時的述舊,和調今就比較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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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的詩出來了:

蘅芷清芬

吟成豆蔻詩猶豔,睡足酴醾夢也香。

詩確實比門子的詩高,這就像是為寶釵量身定做的,也是寶釵入住蘅蕪苑的狀態,寶釵的個性也在詩裡體現了。

前後對比起來,中年人的悲哀浸然紙上,書讀得很多,被年齡所限制?還是人到了中年,只看見山川明月,對人事已經看淡,心裡面真的覺得人間大美就是大自然的景象,而忽略了人的美好,這也是中年和少年的區別,賈政和兒子的區別?

少年會看到人的美,靚麗的美女,如寶玉,身邊脂粉金釵一大堆,隨便掐詩一首也和美人有關。

中年人的悲哀,不在乎年齡,而在於對心對世界的看法,看盡人情冷暖,而只關心自然之美。從賈政的“瀉”和“泣”可知。

賈政內心到底有多崩潰,和兒子逛大觀園作詩,你看他用了哪些詞?

可我讀了寶玉的這首詩,怎麼還是覺得像一箇中年男人寫的詩呢?因為當一個人正值豆蔻時,不會說自己是豆蔻年華,只有當你老了,上了年紀後,你才會回憶曾經的青春歲月!

“吟成豆蔻詩猶豔”像是一種回憶,一種神思。詩裡的豔和香,也不像是少年所作。但是這應該是男子作的詩,你是怎麼解讀這首詩呢?你覺得這首詩是賈寶玉少年時所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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