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張燈結綵》——用愛換來她的孤獨“情懷”

田耳本名田永,湖南鳳凰縣人,多著有中長篇小說。著名作家、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 王安憶評價他說道:田耳有在平淡敘述中直抵人心的本領,他藝術感覺很強,能精準地把握住周圍世界的脈搏,走進人們的心裡去。而這本中篇小說《一個人張燈結綵》就是印證,在2007年因此獲得第四屆魯迅文學獎,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魯迅文學獎得主。

《一個人張燈結綵》——用愛換來她的孤獨“情懷”

小說以樸實的事件刮鬍著手,引出了理髮店的啞巴小於的不幸遭遇以及圍繞她展開的事件,最後以小於一個人過了春節收場。

看完這本小說,許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你看完了他們的故事,似乎是書中人,似乎是一位憐憫者,卻又像一個外人一樣走了出來,故事還在鎮上發生著,老黃還在小店外抽著煙,我不能安慰小於,小於也並不需要我來安慰。

田耳的作品像水流一樣,故事自然而然,情節連綿不斷。帶有作者個性的隨意,沒有哪一個章節容得下我的感情。

在田耳筆下沒有絕對的善惡,沒有絕對的好壞,有時還會把人物主次的界限也模糊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似源於定數。——餘華

也許這就是他帶給我們“一頭霧水”而又忘不掉的魅力吧!

從孤獨中來又到孤獨中去

小時候因為注射鏈黴素導致小於和小於的一個哥哥成了聾啞人,重男輕女的思想讓小於很小就當起了學徒。本來從父母兄弟那裡得來的愛就稀缺,但小於正當花季時被師傅強暴,反而被誣陷。親情的缺失,使小於從小缺乏安全感。在本該享受愛情的甜蜜時,卻被當頭一棒打倒。以及文章後寫到小於的戀愛,還是以“慘”字告終。生活對於她就像是多變的天氣,雨天多晴天少,雪花少冰雹多。

後來小於結了婚又被小三插足,生下兩個孩子也沒能好好感受做母親的喜悅。她孤獨,渴望被愛。身體的殘疾讓她的思想活躍起來,她的精神世界需要填滿。

當再一次戀愛,她欣喜,十分投入,全心全意的愛著,還去上了手語學校更好表達她的甜言蜜語。好像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發生,他的男朋友誤殺了他的哥哥於心亮,牢獄之災和“殺親仇人”的疊加,讓一個女人承受著痛苦。而他們之間的相聚約定,她依然遵守著,想必她還愛著。但今年的春節想必又是一個人孤獨的過!

命運給她開起了玩笑,她在“冰火兩重”天中討生活。

“她再怎麼離不開男人,也得找個靠得住的啊”

哥哥於心亮:“你再怎麼缺男人,也得找個靠得住的啊。她聰明,畢竟帶了殘疾,想事情愛鑽牛角尖”。

小於對愛的理解帶有“小女人”氣息,沒有“大家風範”。她的愛轟轟烈烈,像龍捲風,來得快去得快。只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只是在心裡身旁有個依靠,能聽她支支吾吾的叫,能耐心看她的專屬手勢。她找到了,雖然他回不到身邊了,但是有被人寵被人愛過的回憶,她可以帶著笑回憶一生了。

“她的世界沒有聲音,尤其空寂,一天也不想離開眼前這個男人。她認識他以後,很多次夢見他突然消失,像一縷青煙。她在夢裡無助的抓撈那縷青煙,但青煙仍從她指縫間輕輕飄逝。”

雖然成為過小於的男人,要麼又老又不正經,要麼腳踏幾條船,要麼品行不端,但是她從沒有失去過對愛的渴望,她並沒有膽怯和自卑。她的生活過得有條不紊,開著小店,悉心經營。

啞巴小與挺有個性,個體戶上行政班,一週上五天,星期六星期天她按時休息,雷打不動。

平時也靠賭博打發無聊的時光——啤酒機。

在平靜生活的表面下,看出她並不嗜錢如命,相反,更在乎精神生活。用心刮好每一位客人的鬍子,一點不將就;對待顧客,不挽留不驅逐。正是這些平靜,讓她的熱情更專一,讓她不斷尋找著愛。

誰規定去愛,誰就得不到愛——蒙田

就像蒙田所說的,愛來的那麼悄無聲息。它來臨之前的那些條條框框,在它來之後都變得沉默寡言。沒有教科書上的愛,只有自由和不規則的愛。就是小於的愛。

寫在最後

小說雖然是憑藉老黃(警察)破案取勝,但老黃逐漸變老的孤獨和鋼渣(小於男朋友)找不到社會定位的孤獨都抵不過小於的孤獨來的直觸人心。

“走的近了,他便知道鋼渣和小於的約定像銅澆鐵鑄一樣牢靠。小於果然在,簡陋的店面這一夜忽然掛起一長溜燈籠,迎風晃盪。山頂太黑,風太大,忽然露出一間掛滿燈籠的小屋,讓人感到格外刺眼。”今年的春節確實是她一個人過,但她似乎從沒有後悔過。

掛上燈籠,繫上綵綢。這喜慶的節日氛圍,把她送進了孤獨中!

我們幫不了她,連老黃也在屋下的一根電杆旁抽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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