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的紅狼犬一豹子

我養狗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各種類型的狗都養過,其中深受我喜愛的就是德牧和紅狼犬。記憶最深的就是那頭叫豹子的紅狼犬。

那是在2002年的時侯,一位街坊回河南老家過春節,在他的親戚家發現了這條只有3個多月的紅狼犬。過完春節以後將它帶回。

一次偶然的機會,老公發現了它,並想將它買下與我商量。當時街坊要800元,老公軟磨硬泡以500元的價格將它買下。告訴我們它的名字叫豹子。

回到家的第一晚,它跟著老公的步代很是乖巧,我找來一床舊棉被鋪在地上,就讓它在我們床跟前睡覺。它開始有點無助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求安全感。後來實在是困了老老實實的睡下了。

不知是什麼時候,我聽見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老公就開了燈,看見它在房門邊坐著,前爪在扒拉房門,老公起身穿好衣服開門放它出去尿尿然後它再乖乖回來睡覺。

過了一個星期,它也適應了家裡的人和環境了。老公看天氣尚好,帶它出去溜達溜達。由於農田這邊南北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大溝,老公就突然跳過去,豹子看見他過去了,它就急得嗷嗷直叫,老公招手讓它跳過去,它來來回回踱著步,掙扎和猶豫著。最後鼓起勇氣往前一縱,結果前爪剛剛跳到溝沿,後半身和後腿都掉進了溝裡,當時溝裡還有水。時值冬天,老公可憐它瑟瑟發抖的身體,趕緊將它裹在懷裡抱了回來,我用舊衣服將它身上的水都擦乾,結果到了晚上,它就開始呻吟和噴涕一個接一個打,半夜開燈一看,它的鼻子都流下來止不住了,我知道它這是感冒了,伸進它前內腿下面有點燙。

第二天一大早,老公就去獸醫那兒諮詢,別人不敢看。無奈老公按照一歲小孩的病症去醫院開藥來給它打吊針。我們先將兩條長板凳並排放著,墊上舊棉被,再將豹子抱上去,由於發燒它渾身軟綿綿的。我再在板凳前邊綁上一個竹竿,綁上一個小叉字型的小棍,然後將兩瓶配好藥的吊瓶掛在上面,又插入一次性輸液針,可是由於狗腿有毛,難以辨認它的血管,第一次扎針不知道怎麼下手,沒辦法只好用老公用的那種人工刮鬍刀將它的毛刮一下,豹子看見我用刮鬍刀伸向它的腿,它的嘴巴一下子就咬住了我的手,本來就害怕再加上它這一咬,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它只是輕輕的銜住我的手。老公無奈只好找來繩子將它的嘴巴套住,又套住它的後半身和後腿,就這樣哆哆嗦嗦的將針頭紮了進去。

自從這次生病好了以後,豹子就開始有腸炎胃炎等病症,後來替它打針它就會很乖的自動睡在凳子上,也很配合的伸出它的前腿讓你扎針,也不會再咬你的手了。接著又給它打二聯苗疫苗、三聯苗疫苗、五聯苗疫苗,還給它補過鋅補過鈣,身體才逐漸恢復正常,毛色發亮精神茁壯了。

豹子經常跟我一起,我不給它拴繩,它陪我散步從來不超過我,從來不允許別人大聲對我說話,特別是用手指著我說話,它就要發動攻擊,哪怕老公也不行。

豹子喜歡乾淨,一天洗一回澡,洗完澡以後總是躺在它的被子上蹭幹,然後用嘴將四角都拉平整。它一般雨天不出門,要是雨過天晴出門,哪兒有水坑它都會繞行。豹子還認它的飯碗和餵食的人,它都會只認我和老公餵食於它,別人投食它都會拒絕。

一直到2005年,我患上了腰椎間盤突出,在醫院臥床休息不能下地,老公又忙於打工,沒有時間照顧我和豹子,決定讓我母親來照料一段時間,結果它不吃我母親餵給它的食物,整天不吃不喝的漸漸憔悴了不少,骨瘦如柴的它讓人特別心疼,等到我出院看到它時,它的眼神特別迷茫和悽楚,只剩下一口氣了。我知道它大限已到,看著它心裡如同剜骨挖肉般疼痛。最後讓人拖拉著去解決掉它,它臨走的時候,叫聲是絕望又傷心。

這就是我迄今為止最讓人難忘又是讓我最傷心的一條狗。直到今天,它那黝黑的背和四肢紅色的毛髮彷彿就在我眼前,它那絕望又傷心的叫聲至今還回蕩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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