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原创:郑永生

编辑:一片丹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家庭用的老物件和生活用品渐渐离我们远去。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一个周末,我去大姨姐家串门,一进门就听到久违了的,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问姐夫忙啥呢?他说给孙子孙女扎鞋垫。看到他家陈旧的脚踏缝纫机,一下子激起了我的回忆,我家当年也曾有一台缝纫机。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记得缝纫机的外形有带窝斗的,有的不带,价格相差20元左右。那个年代牌子主要有东方红牌、飞人牌、工农牌、蜜蜂牌、钻石牌、燕牌、牡丹牌、蝴蝶牌等等,这些牌子的缝纫机曾经辉煌一时。那时,咱们本溪也有自己的缝纫机厂,生产“松鹤牌”缝纫机。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在上个世纪60、70年代,“三转一响”是年轻人结婚必不可少的家庭用品,也是各家各户父母为之操心费神的婚前准备。“三转”是指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是指收音机,也叫电匣子。那个年代缝纫机是稀缺的物件,不要说普通家庭没有,就是条件稍好一点的家庭也很少有,想要做衣服裤子买布到裁缝店加工,至于裤头内衣内裤都要用手工来做。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记得1975年,我上初一的时候,父亲用积攒了近半年的工资,花了大约120元,买了一台上海产蝴蝶牌缝纫机,当时我们全村几百户人家仅有3台,左邻右舍老羡慕我们家了(当时下放威宁村),要知道那时的月工资只有36.8元!父亲和母亲是这样想的,虽然花了这么多钱,但是全家5口人穿的衣服可以自己做了,细想想还是很划算的。何况还是凭票供应,想搞到一张票是多么不容易,分配到厂矿人民公社机关街道真是杯水车薪。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有了缝纫机的当天,母亲找了几块破布,坐到缝纫机前,把布头压在针下,右手在前拉着两层布,左手轻轻压着事先划好的跟线,脚放在踏板上,右手拨动一下滑轮,脚开始前后踩起来,一会功夫两块抹布就做完了。当时人民公社供销社收一块抹布9分钱,一个月下来能卖15元左右,也算是不小的收入。这期间也少不了到市里联营公司、永丰妇女儿童商店、南地百货、溪湖百货买布头,这些商店都是国营的,买什么东西都凭票供应,唯一布头不要票还便宜,前提必须排队禁止加号,否则会被轰出去。有意思的是收银台到柜台之间架设两根钢丝,钢丝上放着一个夹子,夹着布票和钱,在拥挤的人群上部滑翔,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是当年经常跟着父母去这些商店,是很难想象到这种秩序井然的购物景象的。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自从家里有了缝纫机,缝缝补补可就方便多了,衣服穿破了能补的就补,补不了的就改,最次当补丁布或者当抹布料用,一点线头都舍不得扔,一年四季全家人用的鞋垫也不用买了。缝纫机保养的事自然放在父亲身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齿轮油润滑一次避免生锈。这台缝纫机为我们家做出了贡献,是我们家的“宝贝”,给我们带来快乐。可是裁剪衣服也成了问题,裁剪不好穿不出去,如果到裁缝店一套衣服仅剪裁就得3、4元,这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怎么办?姊妹三人只有姐姐够资格学裁剪,父亲买了好几本有关裁剪的书,还有皮尺、剪子、画石笔等,开始用牛皮纸和报纸当“布料”,剪了撕掉、撕掉再剪,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合适,干脆到裁缝铺去学徒。姓韩的裁缝师傅用裁剪好的衣服作纸样,什么中山装、什么衬衫、衬裤、裙子,男女老少,各式各样,各种尺码应有尽有,姐姐细心学习依照样子反复实践,经过四个月的学习,基本掌握了裁剪这门手艺,正赶上1980年的春节快到了,也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家里抢购了一批“的确良”、卡基布、涤纶布、纯棉布,爷仨一人一套中山装,母亲和姐姐各一件带花纹上衣,一家人老老少少都穿得整整齐齐,非常美观漂亮,再给裁缝店韩师傅拜年时,他都说做得好,说我们家可以开个裁剪铺了。

本溪怀旧篇―缝纫机


缝纫机可称上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曾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帮手,每当看到缝纫机,我就会想起父母夜以继日踩缝纫机的日子。如今,“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历史早已成为记忆,现在人们都买现成的衣服,几乎没有用老式缝纫机做衣服的了,它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过去的“奢侈品”变成了“珍藏品”。缝纫机陪伴了我们几代人,也刻录了成千上万个家庭的记忆与情怀,尽管它已经淘汰了,但折射出时代的进步与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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