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張愛玲每隔三年便讀一遍《紅樓夢》,她為何如此痴迷《紅樓夢》?

老照片尋人啟事


張愛玲每三年就讀一遍《紅樓夢》,這樣的痴迷程度是合理的,也並不令人驚訝!

第一,其實,豈止是痴迷,張愛玲的文化基因是根植於《紅樓夢》的!

張愛玲出生沒落貴族的名門之後、書香門第,從小就讀紅樓夢,她的小說《金鎖記》、《傾城之戀》、《半生緣》幾乎每個都帶有深刻的批判人性,這一點和紅樓夢描寫人情世故、世態炎涼、人物被動命運角度十分相似。

是的,在張愛玲出身的沒落貴族家庭裡,她很小就目睹了各種爭鬥、冷漠、勢利、人性的自私扭曲、人與人的互相壓榨、普通人於滾滾紅塵中被命運所裹挾的無奈,相信她在初看《紅樓夢》時就對賈府裡的人情百態、世態炎涼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張愛玲的小說裡面描寫人性角度和手法和紅樓夢很接近,但是會更顯的犀利、更血淋淋...

第二《紅樓夢》這部鴻篇鉅製太過博大精深,所能提供的文學素材、人文倫理廣博如海,值得通讀不止數遍。

《紅樓夢》絕不負於“天下第一奇書”的美譽。不同的人讀紅樓夢會得到不同的感悟,有人陶醉於古詩詞,有人感動於寶玉和黛玉的絕世愛情,還有人看到人情冷暖,人心的深淵——所以,曾有人說:“一入紅樓深似海”,意思就是看多少次都覺得好看!

偉人毛主席曾說過——“”不讀三遍以上是沒有資格談紅樓夢”,意思就是《紅樓夢》要讀多遍,才能叩開《紅樓夢》厚重的大門。

張愛玲是名門之後(李鴻章為其外祖),出身書香門第,很早就開始讀《紅樓夢》,說她三年讀一次是非常有可能的。

第三,張愛玲甚至寫了一部文學著作,叫做《紅樓夢魘》,這本書不僅細細探究了紅學裡面的草蛇灰線甚至對曹雪芹的寫作手法、寫作心理,進行了深入的剖析。給眾多的紅學愛好者提供了另一種新穎細膩的角度來研究紅樓夢,這樣的紅學功底非通讀數遍而不能有也!看完《紅樓夢魘》只覺得《紅樓夢》已經融入了張愛玲的骨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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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十分迷戀《紅樓夢》,她對《紅樓夢》有強烈的認同感,《紅樓夢》是張愛玲讀了一生的書——從童年到晚年,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創作中,《紅樓夢》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可以說《紅樓夢》已經與她融為了一體。張愛玲多次談到對《紅樓夢》的入迷,在《論寫作》中說到:

“像《紅樓夢》大多數人於一生之中總看過幾遍。就我自己說,八歲的時候第一次讀到,只看見一點熱鬧,以後每隔三四年讀一次,逐漸得到人物故事的輪廓、風格、筆觸,每次的印象各不同。現在再看,只看見人與人之間感應的煩惱。——一個人的欣賞能力有限,而《紅樓夢》永遠是‘要一奉十’的。”

實際上,《紅樓夢》影響了眾多的作家,張愛玲是其中十分突出的一位。《紅樓夢》是張愛玲讀了一生的書,她對《紅樓夢》十分地迷戀,這深度迷戀背後的原因:

張愛玲之所以如此迷戀《紅樓夢》,與她和《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相似的身世與文化傳統有著極大的關係。一方面是與曹雪芹相似的豪門生活經歷,使她對《紅樓夢》有著強烈的認同和理解,這種身世之感也為他們的創作帶來了蒼涼的背景;另一方面是與曹雪芹根植於同一種文化氛圍,深受傳統文化的薰陶,使她與《紅樓夢》之間有一種相似的氣質。

第一、張愛玲與曹雪芹有相似的身世——使兩個人存在更多的共鳴

  • (1)張愛玲與曹雪芹,同樣有著豪門生活體驗

從身世來看,張愛玲有著煊赫的身世。她是名門之後,她的祖父張佩綸是清朝的名宦,祖母是李鴻章的女兒,母親是南京長江水師提督黃軍門之孫女。曹家先後擔任過江寧織造、蘇州織造和兩淮巡鹽御史等職,深受康熙皇帝信任,並有多次在皇帝下江南時接駕的殊榮,家世也是十分顯赫的,曹雪芹也有著豪門生活的經歷。張愛玲出生之時,清朝已經覆滅,已經是民國時代了,作為封建大家族的張家也開始衰落,但生活在租界的張家仍然保持著舊式的生活習慣與排場,她的童年還是體驗到了豪門繁華的生活,有花園洋房,眾多的奴僕,出行有司機接送。家人不時談起有關的往事的回憶都留存在她記憶深處,也引發了她對過去的好奇之心,在《對照記》中,我們看到了許多她對繁華過去和家族生活的回憶。這種記憶與體驗是張愛玲獨有的,同時代的其他的作家很少有她這種豪門的生活經歷,他們大多數是出生在沒落的書香門第,比如魯迅、郁達夫等,他們更多地體會到的是家庭的沒落,而並沒有體會到繁華的過往。張愛玲與同樣寫作家族題材的張恨水也有著明顯的區別,張愛玲是有世家大族的豪門生活的體驗的,是從豪門內向豪門外張看,熟悉那個大家庭中的一切。張恨水的《金粉世家》也是以《紅樓夢》為藍本,以封建大家族為背景,描寫豪門少爺金燕西和平民女子冷清秋之間的戀愛和婚姻糾葛。但是張恨水出身寒素,並沒有經歷過豪門生活,只是憑著想象從豪門外向豪門內窺探。因此,《金粉世家》雖然取法於《紅樓夢》的豪門家族題材,但仍然具有平民化的特點。

  • (2)張愛玲與曹雪芹,同樣有著家族由盛及衰的變遷

無法否認的是,盛極一時的輝煌都只是過去的記憶,在新的時代環境下,包括張家在內的這些貴族家庭還是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敗落下去。張愛玲曾道“我三歲時能背唐詩,我還記得搖搖擺擺立在一個滿清遺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眼見著他的淚珠滾下來。顯而易見地,清政府被推翻,清朝滅亡,所有的封建大家庭在進入民國之後,它都要走向沒落的一個過程,因為封建宗法家庭依靠的是封建制度,進入現代社會,這些依靠封建制度的宗法大家族就徹底失去了政治上的依靠與庇佑,它們都有一個必然的要沒落、要崩潰的過程,作為封建大家族的張家也與其他封建大家族一樣,也是要走向沒落的過程,張愛玲的父親也因此成了坐吃山空的遺少,張家已經不復昔日的繁華。曹雪芹同樣有著家族由盛及衰的記憶,少年時代的曹雪芹親眼目睹了家族的敗落,在康熙皇帝死後,曹氏家族便遭到了抄家的滅頂之災,曹雪芹也被迫從浮華奢靡的生活環境中走出來,日益落魄。其實封建家族發展到末代,它都有一個必然要崩潰的過程,這在《紅樓夢》中也是有所體現的。《紅樓夢》中的賈家是一個典型的封建貴族家庭,繁華的表面下已經暗含著沒落的氣息,發展到末世的賈府的分崩離析也是必然的。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 冷子興演說榮國府”,在這一回裡,冷子興就已經對現在的賈府不及先前的那般富貴作了必要的說明,賈府“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也盡上來了”,這也是封建家族發展到末世的必然趨勢,作為封建大家族的賈府也不例外。

  • (3)張愛玲與曹雪芹,同樣熟悉舊家庭中人物的生活方式與習性

《紅樓夢》對舊家庭的描寫使張愛玲產生強烈的認同感。她對曾經生活的舊家庭是十分熟悉的,熟悉那個大家庭的一切,包括家庭生活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對它有著強烈的親近感,對家族的記憶也是十分深刻的,這種深刻的記憶在《對照記》中是有所闡釋的,“我沒趕上看見他們,所以跟他們的關係僅只是屬於彼此,一種沉默的無條件的支持,看似無用,無效,卻是我最需要的。他們只靜靜地躺在我的血液裡,等我死的時候再死一次。”從這段話中我們能夠感受到她對舊家庭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在她的小說中,我們也看到了這個記憶中沒落的貴族舊家庭,在這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環境中,沒落的文化背景之下,生活著一群頹廢紈絝的遺老遺少,他們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逛窯子、娶小妾、捧戲子……

第二、張愛玲與曹雪芹共同演繹悲涼的主題——底色都是相同的,都充滿了末世悲哀的荒涼

  • (1)張愛玲青少年時期並不幸福,父母離婚,缺少父母的關愛,產生了蒼涼感

張愛玲青少年時期家庭生活並不幸福,父母的關係也不甚和睦,從小就缺少父母的關愛。在張愛玲四歲時,母親就拋下她出洋留學,父親也成為坐吃山空的遺少,在父親這裡,張愛玲感受到了封建家長特有的專橫與殘暴。家人之間的情感十分淡薄,隔膜也很深,最終父母還是以離婚收場,後來繼母進門,與父親一樣,她也是抽鴉片的,這樣的生活環境對張愛玲也產生了一些負面的影響。在父親的家中,張愛玲因繼母的挑唆被父親毒打,並沒有體會到親情的溫暖,反而讓她產生了無盡的孤獨感與落寞感,她認為:父親的房間,永遠是下午,在那裡坐久了便覺得沉下去,沉下去,整個家族,有太陽的地方使人瞌睡,陰暗的地方,有古墓的清涼。從父親的家逃到母親家中,在母親這裡,她也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愛,反而得到的是母親的質疑與冷落。家庭的破裂以及父母對她冷漠的態度使她對世界充滿了敵意,對各種人事都存在一種質疑與否定,在現實中,她更是以挑剔而冷靜的眼光來看待世界上的人事。張愛玲在舊家庭中體驗到的一切,對她的創作也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在張愛玲的小說中,我們經常會看到她小說中的人物身上存在著的一些惡習:《茉莉香片》中聶傳慶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抽鴉片的,《金鎖記》中的姜季澤吃喝嫖賭又不務正業,《花凋》中鄭川娥的父親無所事事,遊戲人生……生活在舊家庭的張愛玲看慣了舊家庭中諸如此類的現象,這也使她對這些存在有著深刻的印象,當看到《紅樓夢》中關於家族生活的描寫時,她的內心中便對《紅樓夢》產生了強烈的親切和認同感,因為《紅樓夢》中的這些內容都是她十分熟悉的,生活於舊家庭中的她見慣了這些場景,這是她對《紅樓夢》產生強烈認同感的原因。這種身世經歷所產生的身世之感也帶來了“末日”的危機感與蒼涼感。

  • (2)張愛玲生活在一個動盪不安、戰亂頻繁的時代,帶來了“末日”的危機感

張愛玲生活在一個動盪不安、戰亂頻繁的時代,在 1938 年,她考上了倫敦大學,但因為歐戰爆發而無法入學,最終只能改去香港大學。畢業前夕又因戰爭未能從香港大學畢業。在戰爭面前,她明顯地認識到人在戰亂中是多麼的渺小,是多麼的無能為力,她也對未來也有著一種深深的荒涼感。對文明毀壞後的荒涼感在《傾城之戀》中有著這樣的描寫:一到了晚上,在那死的城市裡,沒有燈、沒有人聲、只有那莽莽的寒風……這裡是什麼都完了,剩下點斷牆殘垣,失去記憶的文明人在黃昏中跌跌絆絆摸來摸去像是找著點什麼,其實是什麼都完了。從這裡我們看到了人在戰爭面前的痛苦與無助,親歷過港戰的張愛玲,與戰亂中,她明顯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悲觀與蒼涼,戰爭所帶給她的只是一種荒涼感。在戰爭中,張愛玲所感受到的悲觀、蒼涼與失落,使她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和落寞感,這也產生了她對人類社會悲觀的理解,在小說中,她也是以一種冷靜的眼光審視著其中的人物。

在這一點上,曹雪芹也感同身受,家族(曹家)的興衰必然會對他的心理產生一定的影響,從富貴的優越心理到沒落的失落心理,這使他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從過去那種繁華的生活跌落到現在落魄的生活,在這一過程中看盡了人世的滄桑和世態的炎涼,對現實有著清醒的認識。在《紅樓夢》中,繁華背後的蒼涼一直是貫穿始終的,《紅樓夢》同樣有一種蒼涼的背景。“詩禮簪纓之族,鐘鳴鼎食之家”一步一步走向毀滅;純潔美好的愛情被封建禮教無情地打散;青春美麗的少女們或是被折磨至死、或是鬱鬱而終、或是出家為尼……《紅樓夢》的蒼涼感也正是通過這些美好的事物被毀滅而表現出來的。

第三、張愛玲與《紅樓夢》有一種內在的文化上的血緣上的關聯

從文化傳統來看,張愛玲與《紅樓夢》有一種內在的文化上的血緣上的關聯。其實張愛玲的小說真正與《紅樓夢》相似的並不是很多,後來她還是轉向以寫洋場生活為主,尤其是寫香港為主,她真正寫封建家族題材的小說也並不是特別多,雖然不是很多,但我們並不能否認她與《紅樓夢》之間存在一種相似的氣質。那麼多的學者在看到她的小說後,都能自然而然地聯想到《紅樓夢》,也都認為她的小說和《紅樓夢》就是有一種氣質和文化上的聯繫。

  • (1)張愛玲與曹雪芹根植於同一種文化氛圍

之所以能夠產生與《紅樓夢》相似的氣質以及文化上的聯繫,是因為張愛玲與曹雪芹根植於同一種文化氛圍,他們都深受傳統文化的薰陶。在《張愛玲傳》中有這樣一段話,

“張愛玲是晚清的中國士大夫文化走向式微與沒落之後的最後一個傳人,……同時又生存於貴族文化的沒落時期而攜上了濃重的末世情調……”

這是毫無疑問的,張愛玲只是抓住了繁華生活的尾巴,更多的是看到了繁華的沒落,家族衰落的背後隱藏著傳統文化的沒落,生於末世的她更多地體會到的是末世衰落的文化與腐朽的氣息。

  • (2)張愛玲與曹雪芹,都有著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都深受傳統文化的薰陶

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使張愛玲深受傳統文化的薰陶,長期生活在其中的她必然也會受到傳統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這種家庭環境的存在就直接證明了張愛玲與傳統文化的聯繫。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也給她提供也不少閱讀的機會,《紅樓夢》這類古典小說中所體現出的憂患意識、蒼涼之感、悲劇意識等對她的語言風格、審美情趣、文化趣味等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舊式家庭閒適的生活使她將更多的時間花在對細節的觀察上,她閒適的生活態度、鑑賞細節的能力等都與這種傳統文化的薰陶有關。這在她的《更衣記》中有著集中的體現,《更衣記》中對中國服飾三百多年的變遷的記錄,集中體現了張愛玲的豪門生活經驗和對傳統文化的積累。在《更衣記》中,張愛玲從回憶中曬衣服的這一場景寫起,進而引出對中國女性的服飾的描繪,反映出不同的服飾細節與文化。在這一點上,張愛玲與曹雪芹有著相似之處,曹家也是清朝的豪門,曹雪芹的祖父與父親也十分有才華,詩、詞樣樣精通,曹雪芹就是出生於這樣一個“翰墨詩書”的家庭,這也註定了曹雪芹與傳統文化之間必然的聯繫。

張愛玲從小就對文學有著極大的興趣,特別喜歡讀書,她三歲時就能背唐詩,站在遺老面前揹著“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她曾回憶她母親在家時,每天早上醒來後傭人就會把她帶到她母親的房間,跟著母親背唐詩。張愛玲的閱讀範圍十分廣泛,對各方面的書籍都有所涉略,喜歡古典小說,尤其迷戀《紅樓夢》,她曾將《紅樓夢》作為她一切創作的源泉。她繼承了《紅樓夢》家族題材的傳統,在家族題材的小說中,她描寫著一群生活在沒落貴族舊家庭中的遺老遺少。

  • (3)張愛玲與曹雪芹,都看到了世界繁華富貴的一面,也看到了世界滿目瘡痍的一面

封建家族發展到末世的衰落是其必然的結果,封建貴族階級本身的侷限性——以腐朽的封建文化為支撐,曹雪芹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雖然生活在沒落的封建時代,但他對自身所處的環境和封建文化的腐朽有著清醒的認識,雖然有著清醒的認識,但內心深處還是存在著對繁華的過去以及家族生活的記憶的回味與留戀,有著一種不可割捨的情懷,這也為小說鋪上了一層蒼涼的底色。在這一點上,張愛玲也是感同身受,即對現實和人生有著清醒的認識,又對繁華的往昔生活有所留戀。張愛玲的這種認識自然而然地也影響到了她的小說創作,也成為了她小說蒼涼的底色。

張愛玲所處的時代環境和家庭氛圍讓她深受感觸的是對傳統現實世界有著清醒的認識,即看到了這個世界繁華富貴的一面,又看到了這個世界滿目瘡痍的一面,但她仍然在這個世界中,書寫著這個時代,是這個時代的歌者。簡言之,雖然對腐朽的傳統文化感到失望,感到無奈,但依然執著於人生。這種情感便是:“就因為對一切都懷疑,中國文學裡瀰漫著大的悲哀。只有在物質的細節上,它得到歡悅——因此《金瓶梅》、《紅樓夢》仔仔細細開出整桌的菜單,毫無倦意,不為什麼,就因為喜歡——細節往往是和美暢快,引人入勝的,而主題永遠悲觀。”雖然“瀰漫著悲哀”,但仍然“喜歡”,就是這樣一種複雜的感情,類似的感觸經常會出現在她的小說中,比如《留情》中對敦鳳和米先生感情與生活的闡釋:生在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然而敦鳳與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還是相愛著。”雖然感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美好,但是在平淡的生活中,他們依然相愛著,他們依然對生活抱有希望。這也正是以智者的眼光審視世界的張愛玲,即使失望,仍然執著。

張愛玲從小在上海生活和讀書,後來又去香港讀大學,她所接受的文化其實是中西並進的。但是,因為出生背景,從小生活在遺老遺少氣息濃厚的家庭,所以,不可避免地使她在對於傳統文化和舊式家庭的氛圍的感受方面,遠遠比一般的現代作家所受的薰陶要深。在這點上,她與《紅樓夢》文化傳統的傳承更為直接,她的身世與文化背景也使她不像其他的新文學作家那樣對傳統文化採取決絕的擯棄態度,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張愛玲最喜歡《紅樓夢》,她的小說為什麼最有《紅樓夢》的神韻。

結論:

一是與曹雪芹相似的身世與文化傳統,使兩人存在更多的共鳴,與曹雪芹相似的身世,同樣有著豪門生活體驗,熟悉舊家庭,熟悉舊家庭中人物的生活方式與習性,閱讀《紅樓夢》時便對它產生了強烈的興趣、理解和認同。二是家族由盛及衰的變遷,封建貴族及其家庭的腐朽註定了其走向崩潰的結局,這種身世之感也給他們的創作鋪上了一層蒼涼的底色。三是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氛圍和傳統文化的薰陶,使張愛玲與《紅樓夢》有一種相似的氣質,根植於同一文化氛圍,建立了一種內在的文化上的血緣的聯繫。

(圖片均來自網絡)


嬋月一笑


張愛玲的文字與五四時期的文字筆鋒有差異感。四大名著是眾多現代作家研究的典範書籍,張愛玲對紅樓夢的痴迷也就不足為奇。

張愛玲被成為曠世才女的作家,出身沒落的榮華富貴家庭,也曾經也是紅極一時的盛世家族,和賈寶玉的出身有異曲同工之處,如此相似的家世,會讓張愛玲再讀紅樓夢時,勢必會有一種共情狀態下的感同身受,讀著紅樓夢也許張愛玲覺得就是在讀自己的人生吧,如此神似的篇章,又怎麼能不讓張愛玲對紅樓夢這麼痴迷呢?看到紅樓夢油然而生自己與賈寶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思想共鳴。

作家白先勇先生曾說,張愛玲是不世出的天才,文字風格帶有幽默風趣的特徵,像是直接從《紅樓夢》傳承下來的延續,張愛玲的小說語言純粹直接,她的中國傳統文化造詣深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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