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從業十多年的暖通老鳥的身份說話，個人認為：暖通設計或者說整個建築設計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即是建築行業已經是穩態了，像淘寶發展到今天這樣的穩態）。當然有若干設計單位或者若干設計方向還具有一定優勢的，比如潔淨，醫院之類的。但行業的整個大趨勢是平穩的。認識不到這一點，你在這個行業混，就有些盲人騎瞎馬，夜宿懸崖邊的意思了。為證明上述論斷，略舉如下例子供批判：
（1） 2000年左右的時候，設計人員還是非常吃香的，本科大學生是需要單位花錢買的。我們院引進的一批學生就是每位5000塊支付給大學訂購的。這在當年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按照物價兌換一下（2000年時，白菜才幾毛一斤，現在是五六塊一斤），略相當於現在的5萬塊吧。而現在的大學生，無論如何沒有這個待遇的。
（2） 那個年代的設計院工程師，不管是哪個專業的，總有人在屁股後面給介紹對象，相應的候選人包括：政府機關、郵政電信、銀行電力、醫院外企等等，讓很多人感覺良好許多。而現在的大學生呢？不僅生活壓力大增、業餘時間銳減，就是那門當戶對的程度，也早已脫離了前述規格，變成護士、營業員、外資低級白領、私企中層職員等，頂好的也就是中小學教師了。或者內部消化，那基本上家和公司沒區別，白天和黑夜都畫圖了。（2000年時，國民受教育還很低，文盲還很嚴重，大學生並不多，能做設計的人才更少，我這個比較有點欠妥）
（3） 勞動強度也不能同日而語。以往的設計還是畫圖板，當然非常辛苦。很多人得了頸椎病、腰椎間盤突出等職業疾患。但畢竟修改不多，設計週期是可以保證的。現在完全不是那個樣子了，普遍的壓縮工時、壓榨勞動量潛力。項目反覆修改甚至中途報廢或者顆粒無收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的。設計已經淪落到了量和廉價並軌的下行快速通道，行業的窘困昭然若揭。
（4） 最直截了當的一點就是個人收入的變化。其實2000年左右的一段時間設計院的日子非常好過。收入比價很高。社會上普遍拿幾百塊工資的時候，設計院月發上萬的日子也是有的。那時設計院派人出現場都是人人願意個個爭先的，做現場設計的時候甚至有時間在晚飯後圍著小操場踢踢野球出出汗，然後再回到賓館裡繼續畫圖。現在要想獲得萬元月薪，所付出的努力必然是天天加班到夜裡、兩餐甚至三餐吃在公司，為了出圖和打印甚至需要半夜跑到彩印公司盯著人家全部打印、曬好並交付快遞才能紅著眼睛回去休息。而且，收入的比價已經大幅度降低了，即使月薪過萬，在大城市裡也不過是一箇中等略偏下的收入水平。不能說從雲端摔到了爛泥裡，但是說跌到了鄉間小路也不為過的。樹上鳥教育暖通設計杜老師。
因此，現在回頭看，類似於童年回首吧，雖然那個時候技術上如此的粗糙，但是心情還是不錯的。呵呵，最起碼，每月發票子都是驚喜，被媒婆拿著美女的照片在屁股後面追也是蠻爽的，哈哈。
波折與事故
必須承認，無論一個人從事什麼行業，大體都有這樣一個過程：（1）膽怯如兔的新來者（2）適應環境後的愣頭青（3）小波小折後不免覺得一切都很輕易（4）遭遇連續不斷的打擊，有時感到無法承受（5）天無絕人之路後回首感慨，原來如此啊（6）歸於消沉，感覺無路可走前途沒有光明（7）機緣巧合再上層樓，豁然開朗，道路就在腳下（8）興沖沖邁步前行，發現仍然遍地荊棘（9）慨嘆時光荏苒，青春不在，可做能做的事情太多，但已必須交棒給下一個人。（10）沉舟側畔千帆過，又一波膽怯如兔的新來者......
我個人目前的狀態，不瞞各位，就在第8個層次。再高的境界是沒有的，但回頭看看周圍的同事朋友，看到還有很多人在撅著屁股挖坑，幻想著會挖出金子，根本不知道那是給自己準備的墓穴，總感到造化弄人啊。因此想多嘴指點一下既往的迷津，也好讓後來者少走些我們遭遇的彎路。
這裡舉一個例子，算是青澀果實的總結吧。後面就開始專心致志講暖通設計本身。
話說我工作三年後，領導安排我獨立做一個大項目，水暖一個人搞定。室主任問我是否可以頂下來，那個時候的我，臆淫在被重用的感恩中，當即拍胸脯說沒問題。
那是一個1萬8千多平米的酒店，外帶整個場區的暖通動力中心（包括製冷機房、蒸汽鍋爐房、洗衣機房等等）。按照現在的看法也就是一個小項目而已，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保齡球、泳池、桑拿、棋牌、健身、會議、客房、餐飲、劇場等星級賓館特定的項目能夠塞進去的都有。我的動力中心還要外帶15萬平米的外網，包括小區消防水泵房、空調冷熱水機房和集中衛生熱水以及食堂的蒸汽供應。暖通、動力、給排水額一肩挑了。期間雖然有別的同事相對空閒，但是俺手快腳快全部都是自己做。
從設計到最後實施兩年，我從方案直到最後裝修配合結束，把這條小魚從頭到尾吃得不剩一根骨頭。期間大大小小的設計問題以及施工問題，不勝枚舉。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我幾乎每兩三天就主動到工地去看看，光是因沒帶安全帽碰頭出血，就不下三四回。哈哈哈哈，現在想來也還是非常有趣的，可以說這個項目給我今後的設計水平打下了堅實的實踐基礎。
在這個項目上我犯了一個嚴重的設計錯誤，那就是外網的水力平衡閥的錯誤使用，給外網調試帶來了很大的困難。由於錯誤地理解了廠家的宣傳，並幻想於獲得高額的回扣，俺把各單體的供回水幹管上都設了這個標稱阻力為4米水頭的大傢伙。這樣除了酒店本身，其它各個單體幾乎無流量。而這批合計56套共300多萬的訂貨，讓整個項目團隊上上下下頭痛不已。業主拍著桌子罵：“你為什麼設計這麼多！”我也不要臉皮地吼著狡辯：“自行車還要設前後閘呢，我這樣設計規範和手冊上均無限制！”就這樣各懷鬼胎提心吊膽色厲內荏地互相吵罵了將近一個月，甚至曾夢到大蓋帽把我從設計院直接銬走。期間我還設了鴻門宴讓施工單位來頂缸，也曾經動過讓供貨商偷偷卸掉閥芯的歪主意。當然，這些統統都是痴心妄想。最後是業主挖了一個大坑，把這些閥門都埋下去了，這才平息了事端。
（以上，請勿對號入座。）最最讓我深受感動的是我們的所長，他單獨找我談：“我們還有30萬的設計費尾款在業主那裡，你告訴我你的設計到底有沒有把握。如果有，我就去跟業主要，否則我就不去了。”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終究不能發一言。然後所長拍拍俺的肩膀，走了。
30萬，我曾經想過該怎麼賠的問題，那也許可以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加上父母幾十年的積蓄，以我的工資水平，我還要再給設計院免費打工好幾年。而如果是那300多萬加上直接和間接經濟損失，我們在這個項目上的所有設計費都搭進去也不一定夠。所長把這些損失替我一筆勾掉了，豈是一句感謝可以涵蓋的呢？類似的機緣，現在的設計師又有哪個能夠嘗試呢？
所以，面對手裡的鼠標，還是要三思而行。
孫悟空來了
小時候喜歡看西遊記，對孫悟空的神通廣大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獅駝洞行者鬥老怪，非常精彩。網上摘錄一段：“獅駝洞老妖原是文殊菩薩的坐騎，青毛獅子，成精下凡。它手執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大口能吞十萬人馬，把獅駝國君臣百姓吃了個精光，與孫悟空、豬八戒打鬥時，又一口吞下悟空和八戒，悟空便在老魔肚子裡翻筋斗，豎蜻蜓，痛得老魔連連告饒。老魔自作聰明，想在悟空跳出口時咬死大聖。聰明的悟空識破他的詭計，用金箍棒一試，迸得老魔門牙粉碎，才知自討苦吃。孫悟空二次跳出老魔口時，用毫毛變成四十丈長的繩子，拴住老魔的心肝，跳出來逗著老魔玩。最後，文殊菩薩奉如來之命，下山降服妖。”
可見無論做什麼事情，只要掌握了核心命門，那就可以隨意拿捏，得心應手了。這暖通設計也不例外的。
那麼暖通設計到底什麼是那獅駝洞老怪的心肝肉呢？
在揭破謎底之前，我們可以引開一段，說些閒話。
之所以寫這個文章，是因為出來了一個牛人，他寫了“暖通那些事兒”。偶爾發現，讀來頗具意趣。而且他還寫了預算篇，也比較好玩。奈何中途停手了，沒了下文。為了引蛇出洞，也是一時技癢，乾脆也寫幾篇應和一番，聊博同行一笑。
我和他立意的出發點是一樣的，就是為了給新進戶們帶帶路，拉拉邊套。畢竟現在國營大院也越來越式微，願意帶徒弟的人越來越少，很多新人沒了主心骨，做設計做得戰戰兢兢。我們都是那個階段過來的人，當然是心懷惻隱，慈悲為懷啦。呵呵。
這裡要提前表態：寫這些拙文，絕無賣弄的打算。相反，我也不嫌自醜，勇敢地出來站樁亮相。因此，歡迎板磚伺候，尤其歡迎同行們群起而攻之。這樣才可以起到交流提高的作用。
閒話少說，好戲後面開場。
萬惡之源在哪裡？
上回書賣了個關子，繞了一圈也沒有講出來這獅駝洞老魔的心肝到底是什麼。現在廢話少說，俺要揭寶了，諸位看好，這老魔的心肝便是：
謎底就是：
萬惡的人本身。（快跑，臭雞蛋飛過來了。。。）
因為有人，所以延伸出今天的社會，延伸出人類生存所需要的發展。
人制造出了各種犯罪和以供享受的工具，比如說暖通空調。
與其像很多人說的“錢是萬惡之源”，,不如說從根本上就是人的錯。
因為空調是人類製造出來的。世界上再也沒有哪一種動物會發明出這樣一種反自然的東西，偏讓夏天變嚴寒，冬天變酷暑。該出汗的時候打擺子，該欣賞雪花紛飛萬里銀白的時刻狂風暴雨劈頭蓋臉頃刻間澆滅比翼齊飛的浪漫情懷。
這個關於人是否“萬惡”的話題，其實本身就是個矛盾。但是在發明和使用空調方面，那人類絕對難辭其咎。溫室氣體的排放劇增，臭氧層的破壞，關那些個花花草草阿貓阿狗何事？他們在懵懵懂懂中蒙受其害，生存空間愈發困頓，環境壓力愈來愈大，根本不知道該去指責誰。你人類自己不想好好過了，卻要拉這麼多其它的生命墊背，即使腰部以下已經被洶湧的洪水淹沒，卻還要掙扎著湊到麥克風前一派道貌岸然地宣佈：經過全人類的巨大努力，環境質量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改善......
那誰，說你呢，你吐啊吐啊也就習慣了。是吧？呵呵
設計以人為本
可以說：如果沒有人類，這個世界也許會美麗一萬倍。如果沒有人類，鳥兒在枝頭歌唱，群鹿在草原奔跑。天高雲淡，沃野千里。湍急的河流、皚皚的雪山，非洲大草原的粗獷，南美熱帶雨林的暄騰，極地企鵝和白熊的矜持，深海巨鯨和水母的飄逸，將給這個藍色的晶球帶來怎樣一番生機勃勃的世界。但是一旦人類成了地球的主宰，所有的萬物生靈都不得不靠邊站。恰如舊社會冥頑的紈絝策馬於熱鬧市井，哪管行人和商賈東倒西歪、雞飛狗跳。
所以說：空調不是個東西，人類是萬惡之源。現在我們把矛頭對準人類，就抓住了空調的心肝。不少人設計經年，也做了很多大工程，但真要問他做了這麼多，到底核心目標是什麼？恐怕多數都是瞠目結舌無言以對的。略舉一例：某大型冷庫，面積2萬平米，僅一層。是否需要設機械排煙措施？（報在某國確曾發現過大型冷庫失火問題）由於規範上沒有定量的規定，設計界產生了設與不設的爭論。如果抓住“人”這個核心，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不設是可以的，因為這不是人員密集場所，而正常運行狀態下，冷庫內存儲的肉類乃至水果均無燃燒條件。
那麼冷庫會不會失火呢？會的。前述的實例就是明證。既然有火災的危險性，又不設置機械排煙措施（由於是密閉環境，自然排煙也不可能），豈不是明知故犯了呢？答案是不會。因為消防排煙不是用來防止或者阻斷火災的，不是為了保護物質財產安全的，而是為了保護人身安全。冷庫裡的存儲空間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人員停留的（短時工作在所難免）。因此不需要設，哪怕失火了把所有儲存的豬肉或者榴蓮全部燒光了，也不幹排煙鳥事。至於明知道可以不設但還是設了，這是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設了只會比不設安全，只要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所以說，做暖通空調設計，一定要牢牢掌握住“人”這個命門，則做任何類型的建築物都無往而不利，切忌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古人云：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信夫斯言。一根指頭點著別人，就有三根指頭對著自己...
我有時候做夢會冒冷汗：我這樣的努力工作，到底是在為民造福還是在為虎作倀？是在解草民於倒懸還是陷大眾於水火？做了那麼多的設計項目，負責任地說：一個滿意的項目都沒有。甚至在方案之初，就已經判斷了這個項目必然是吃錢的老虎、噴毒的惡龍。而我還不得不捏著鼻子奮鼠疾畫。哎，那個誰，你幫我把我的良心先收收好，千萬別碰碎......針對舒適性，空調的本意是讓人類在夏天不要太悶熱，冬天不要太寒冷。但隨著大規模空調設備的使用，我們開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夏天本來就酷暑難耐，大量的室外機和冷卻塔將室內的熱量變本加厲地投放到周圍環境，使得室外空氣參數更加惡劣，進而更增加了空調機組的電力消耗，這是一個逐次增強的正反饋。
於是我們陷入了越熱越開空調，越開空調越熱的怪圈。針對環保要求，我們某些專家鼓吹水源熱泵。結果一些不法分子直接抽取地下水利用最多不超過5°溫差就直接排掉了，造成大量地下水白白流失。眼看紙包不住火了，趕緊改弦更張，鼓吹地源熱泵。於是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馬蜂窩。等到地下冷熱不平衡不斷加劇，空調出力越來越差了，又拋出來平衡用熱的變通手段。祖國大地到處對是對地源熱泵水源熱泵的盲目追捧，美麗的家園變成了新概念怪系統的大型試驗田。針對裝機容量的不減反增，針對造價的層層疊加，參與的各方都在狂歡，雖然知道狂歡之後的杯盤狼藉總會要人去收拾，但那是別人或者是下一代的事情了。
針對衛生，有兩個讓人感到赧顏的反諷之處：（1）衛生措施不衛生。劣質設計或者劣質安裝的空調系統不光不能起到衛生的作用，反而成了疾患的幫兇。冷凝水的含菌問題、迴風百葉的積塵問題、大風道的病毒傳播問題，新風量與室內化學汙染物無法匹配等等都是我們專業的切膚之痛。（2）極端的衛生降低了人體免疫力。醫學研究表明：生活在無菌環境裡的小白鼠其壽命長於普通環境下的對比組。但是其生存質量要差於後者。表現為：精神萎靡不振，肌體力量不足，對外界擾量抗力小。而設計精良保障力度大的空調系統對於受眾的健康保障來說，我個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很多在中央空調環境內工作生活的人，雖然其期望壽命可以比普通對照組更長，但其健康狀況堪憂，無名煩躁、莫名腫痛以及頭痛惡心等等空調病，醫生也束手無策，除了消滅空調，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針對節省費用，這個更是個天大的笑話。真要節約空調費，最最節省的方法是最簡單的，那就是：不用空調。一分錢也不花。
但是不行啊，有了空調勞動效率會提高，產品質量也會飛躍，醫療手術的成功率也有保障。於是還要上窗式空調。窗式空調噪音很差，影響美觀，而且漏風很嚴重，破壞了圍護結構的完整性，於是需要上分體空調。分體空調嘛臺數太多，管理分散，壓縮機太多，最好是合併、可以一拖多，部分負荷只開一臺外機，投資省、節約用電。(注意：從這個時候開始忽悠你了)一拖多也不好，因為沒有新風，室內溫差過大。於是需要設新風機組。冷媒直接蒸發的新風機組很貴很貴，萬幸有人把陳年舊貨“全熱交換機”搬出來包裝了一番，於是多聯機+全熱交換漸漸成了氣候。普通的窗式空調約40塊/平米的造價。分體空調也不過是100塊/平米。多聯機就要250塊/平米以上，加了全熱交換再加100塊/平米。問題是多聯機真的比分體節約或者舒適或者衛生條件好嗎？
這個嘛，呵呵呵，哥們兒，走，咱出門再說，好嗎？如果說冷媒系統有問題，那咱再討論下水冷系統，水冷系統又分風機盤管+新風系統和全空氣系統。全空氣又分定風量和變風量系統，不斷地分下來，饒是你一專業出身的暖通設計師，也會讓這麼多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系統繞昏了腦袋，機電三個專業裡，再也沒有比暖通空調更繞彎子的系統了。至於說到底是否節能，是否環保，是否省錢，是否健康，這兒嘛，你看這個今天的天氣，呵呵，今天的天氣。。。所以，成也蕭何敗蕭何。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暖通設計，現在看著各種圖紙，思緒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水阿水...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即使有這麼多困惑和疑懼，我們做暖通設計的仍然在漫步前行。還是回到我們的案頭工作上來。看看我們要處理的小麻雀到底肚子裡有什麼貨色。
採暖的部分相對成熟，已經有人寫了“暖通那些事兒”，這裡不表。單表夏季的空調設計。
來自北方做慣採暖的同仁基本都有些概念，冬季供熱的話，每平米在30-90w之間差不多了，考慮空調的話，室內外溫差比冬季的溫差小多了：夏季不過10°溫差上下，冬季採暖常規30°左右。但問題來了，為什麼空調的面積控制指標要100-300w，比採暖反而大好幾倍呢？反之，在南方地區工作的設計人員偶爾搞個北方採暖的方案，動輒每平米150w的供暖負荷，還是個“150w起”，呵呵，顯然他們也是沒有解剖過麻雀的。再加上他們選擇的採暖循環泵揚程普遍在20米以上，那就更加肯定：給他們個鵪鶉切切，個頭差別那麼大，他們也是看不出來毛病的。
筆者不才，藉著開學術年會的口，也隨口問過全國各地來開會甚至來開講的行內人士，出乎意料的是，大部分人講不出來到底這是為什麼。看來，這個註冊考試，還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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