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死了,那些害她的人怎麼還活著

楚曉死了。

季晚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周圍有那多人都紅著眼睛。母親看她甦醒了,第一個衝過來抱著她。用勁的力度讓季晚感受到了傷口的疼痛,那是上戰場時留下的,因為接到楚曉的信賴來得及好好包紮,在路上化膿了。想起楚曉,季晚有一次記起來城牆邊的畫面:那個楚曉如短線的風箏般跌落在她面前的畫面。

“母親,阿曉她?”一陣沉默之後,季晚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似乎這樣,就可以從別人嘴裡知道另一個答案。

“已經安葬了,皇上親自下令厚葬的。”母親泛著淚答道。“那害死阿曉的罪魁禍首,也已經得到了嚴懲,也是皇上親自下的令,阿曉那狠毒的婆婆和大嫂發配寧古塔,終生為奴。阿曉的公公因治家不嚴,降官三級,調離朝堂,阿曉那無用的丈夫,終生不得參加科考。”母親一字一句說著,像是要將那些人凌遲了一樣。可是季晚還是聽得迷糊,搞不清楚原委。

“阿曉說,家人待他極好,他們怎會是害她的兇手?”季晚記得,每次通信,楚曉都回告訴她自己很好,公婆寬厚,兄嫂親善,夫妻和睦,每次,季晚都會覺得她小女兒氣的不得了,但還是為她感到開心,但是聽母親的話,似乎與楚曉說的不同。

“可憐的孩子,那一家子真不是人,她就如羊入狼窩,不到一年,生生折了性命。阿曉死的時候,剛沒了一個孩子,就是被那狠心的婆母和大嫂害死的,阿曉心灰意冷,才選擇了跳樓。”季晚像是小時候聽故事一樣,聽母親講述這些,每聽一個字,她都覺得呼吸不暢,但又覺得不真實。母親說了很多,很多都是她不曾聽到過的事情,是楚曉不曾告訴過她的事情。但她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楚曉真的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

“阿曉死了,那些害她的人,怎麼還活著呢!”季晚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小聲呢喃道。但周圍的人還是聽到了,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後來還是母親開口了:

“皇上已經責罰的很重了,朝堂上對此已經有很多不滿的聲音,再重,該惹民怨了。”母親小心翼翼的說道,好像這個回答可以安撫一顆隨時都會爆發的火藥一般。

季晚聽了,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道:“也對,一個已經離開戰場的女人,誰又會記得她曾經也為這天下太平而拋頭顱灑熱血呢!”說完後,她像是累了,轉過身繼續躺下。

周圍的人正為這帶著大逆的話而心驚呢,看她側身躺下了,便都如經歷了大赦一般呼了一口氣,然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季晚感覺到母親替她拉好了被子,然後聽她嘆了口氣,在然後,她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世界終於又安靜下來了。

第二天,受罰的人被責令當街押送出皇城,人們爭先恐後的早早等在街上,以期望能將手裡的雞蛋扔到那喪盡天良的人身上,季晚的門前一直派人盯著,那是她母親的交代的,她害怕季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很奇怪,房間一直很安靜,甚至比她昏迷時還要安靜。終於,季夫人忍不住走進去查看,卻發現房間裡面空無一人,順帶著沒有的,還有楚曉那放在這裡的長槍。

季夫人像是看到了無法接受的震驚般顫抖了一下,旁邊的人立馬扶住了像是要跌倒的她,片刻後,她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般道:“終究,還是去了。”


故事:她死了,那些害她的人怎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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