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羊脂球》:一粒沙子折射出鑽石的光芒,刺破人性醜惡的面具

說到法國著名作家莫泊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創作的短篇小說數量大,頗受人們的喜愛,特別是《羊脂球》一書,更是將他推上了文壇的巔峰。該小說講述的是,在普法戰爭時期,有十位不同社會背景的人同乘一輛馬車逃難,一路上發生令人深省的故事。

小說篇幅雖短,但行文精煉,情節緊湊,人物形象刻畫得很到位,值得每一位文學愛好者的賞閱。

故事裡的十個人,有三對夫婦,分別是招人厭惡的奸商鳥夫婦,省議會議員貝爾·德·佈雷維爾伯爵夫婦和卡雷·拉馬東夫婦,民主黨人士科爾尼代,兩位宗教修女,還有一位名叫艾麗·薩貝特的妓女,因體態豐盈,而被眾人戲稱“羊脂球”。在這些人當中,靠出賣肉體為生的妓女艾麗·薩貝特,地位無疑是最低的。只因他們逃離的城鎮魯昂城已被普魯士軍隊佔領,國難面前所有階級和地位已蕩然無存,只能抱團逃離。


小說《羊脂球》:一粒沙子折射出鑽石的光芒,刺破人性醜惡的面具

羊脂球的第一次“犧牲”:將自己三天的備糧分享給眾人。

在侵略者面前,十個人無論是什麼階級和地位,他們只有一個身份:逃難者,但是一旦上了馬車,情況又不一樣了。在馬車行進途中,三位太太得知了羊脂球職業身份,開始有意或者無意地惡語相向,他們罵羊脂球是個“賤人”,“婊子”,“淫婦”。

三個貴夫人的談話又開始了,有了這個“姑娘”(羊脂球)在場,他們突然變成了幾乎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三位太太還時不時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如何地高貴,如何地有錢,全然不把羊脂球放在眼裡,還擺出一副厭惡的嘴臉,聲稱與“賤人”同乘一輛馬車是恥辱,但羊脂球聽後面依舊面無懼色。當馬車行進了大半天后,車上的人飢腸轆轆,這時羊脂球拿出自己三天的備糧,滿滿的一籃食物,食物種類也很是豐富,引來眾人的羨慕。羊脂球並沒有以德報怨,慷慨地邀請車上所有人一起享用。最先接受羊脂球食物的是鳥先生,他狡猾地讚揚羊脂球視大家為兄弟姐妹,樂於幫助他人。

這般友好開場之後,在飢餓面前,三位太太也識趣地收起自己的高傲。眾人狼吞虎嚥地將羊脂球的食物一掃而光。


小說《羊脂球》:一粒沙子折射出鑽石的光芒,刺破人性醜惡的面具

就這樣,羊脂球將自己三天的備糧慷慨地分享給眾人,換來了車上短暫友好的氣氛。眾人用餐的過程中,羊脂球還分享她和侵略者鬥智鬥勇的事蹟,也得到眾人讚揚。三位太太用餐完後,也變得安靜許多。在利益面前,眾人暫時收起了醜陋虛偽的嘴臉。

羊脂球的第二次“犧牲”:用自己的肉身,換取眾人的通行。

眾人的馬車來到了托特鎮的一家旅館,不料該鎮也已被普魯士軍隊侵佔,一行人都被趕下車。期間有位普魯士軍官垂涎羊脂球的美貌,提出要和羊脂球發生關係。羊脂球聽後,斷然拒絕侵略者的無恥要求。回到旅館,她將此事告知眾人,眾人對羊脂球的遭遇表示同情,並咒罵譴責侵略者的無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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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士軍官說,如果羊脂球要是不同意他的要求,就將同行的所有人扣留下來。羊脂球依然不為所動,表現得大義凜然。但是眾人聽到說要扣留自己,對羊脂球的態度立馬變成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們開始責怪羊脂球,牽連了自己。只有羊脂球滿足了普魯士軍官,才能換取眾人的通行。他們嘲諷羊脂球本來就是靠出賣肉體工作的,沒有任何羞恥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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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凡是對外敵的仇恨皆有無窮的感召力,總能激起一些英勇的義士,他們全都出於信念而視死如歸。

羊脂球是個有家國情懷的女子,她怎能為侵略者出賣自己的肉身呢。眾人見羊脂球不為所動,於是開始私底下密謀,一起說服她。隨後,眾人開始上演各種“說服個人秀”,“什麼動機是好,上帝會諒解”“奉獻一個我,換取眾人平安”“一件功德無量的行為”等。終於,羊脂球動搖了,她“犧牲”了自己的肉體,換取了眾人的通行。然而放行後,眾人又換了一張嘴臉,由先前的親善變成了鄙視,對她避而遠之。放行後,眾人都備足了食物,唯獨羊脂球沒來得及準備。到了用餐時間,眾人非但不分享食物給羊脂球,還咒罵羊脂球“活該”“婊子”“髒東西”。羊脂球只能忍受著飢餓和冰凍,可憐地縮在角落裡,默默流淚。

沒有一個人看她,沒有一個人惦記她。她覺得自己被這些顧愛名譽的混賬東西的輕視淹沒了,當初,他們犧牲了她,以後又把她當做一件骯髒的廢物似的扔掉。


莫泊桑對自己作品中的羊脂球是持肯定態度的。一行人中,羊脂球的社會地位是最卑微的,面對侵略者時,她能同仇敵愾,正義凜然,是一個擁有家國情懷女子。且在眾人落難時,不計個人的得失,義無反顧分享自己的食物。當眾人被侵略者扣留時,羊脂球又犧牲自我,換取了大家的通行。這些無私的行為無不展現著羊脂球,善良高貴的靈魂。而車上的一行人的嘴臉,則無比虛偽,醜陋不堪,不但自私自利,還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真的應驗了一句話:一粒沙子折射出鑽石的光芒,刺破了人性醜惡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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