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相親失敗不是自家閨女不好,而是卞州地方太小,走,去京城

小說:相親失敗不是自家閨女不好,而是卞州地方太小,走,去京城

江望春和崔玉緹方同漸三個上街踅摸宅子,沒想到一頭撞進了錢小姐的魔掌裡,這下可好讓錢小姐一頓威逼利誘,終於和方同漸結成了兄妹。

關係更進一步,自然好說話了許多,江望春詢問為何要低價賣了宅子搬去京城?錢小姐無奈嘆息。

原來錢家的產業分佈在附近幾個縣裡,這次洪災中受損頗重,錢老爺年紀大了,索性就全賣了不再經營。大閨女早早嫁與了萬家,只剩下這個小閨女。前些日子和方同漸相親又失敗,老頭也想開了,不是自家閨女不好,是卉州地方太小。

於是乎,便萌生了搬去京城,天下英雄匯聚之地的想法,一來給錢小姐找個夫婿,二來就在京城養老了。京城那裡還有個本家叔叔,在太僕寺做個司官,去了也有個倚靠。

這些天來家產發賣的差不多了,錢老爺暫時搬到了萬家,這處宅院低價發賣了以後就準備啟程了。

錢小姐說完,方同漸心裡大叫老天保佑,臉上裝出些不捨,嘆道:“此去京城路途遙遠,玉蟬保重啊。”

“啊,大哥,你是捨不得我麼,那我不去了好不好,宅子還是賣給崔老二,我搬你那裡去如何,每天咱們習武交手豈不快哉,哇哈哈哈。”

錢小姐開懷大笑,就差捋鬍子了,方同漸一個哆嗦,叫道:“別,趕緊走,以後有空我帶你嫂子去京城看你去。”

“哼,口是心非,知道你就巴不得我走呢,算了,我也不做惡人了,就這麼著吧。”

錢小姐點頭,算是同意了這樁買賣。

旁邊鄭老實連忙上前道喜,中錢也不敢多要,只抽了十兩的好處。崔玉緹銀子不湊手,只有五百兩,剩下的錢約定了等崔玉涵一到,便交於萬家,由她那大姐保管。

銀契兩訖,錢小姐拍著手中的銀票,幽怨的看了眼方同漸,扭頭對江望春說道:“重重眼,你可得好好待王姐姐,若是日後我聽道什麼不好的事,哼哼小心你的狗命。”

江四爺哪裡吃她這套,笑著回道:“先找到你的夫婿再說吧,哈哈哈。”

“大哥,他笑話我。”

錢小姐拉著方同漸撒嬌,方同學一個激靈,上前就是一頓好打,口中小聲叫道:“師兄,趕緊走啊。”

“哦,對對。”

兩人你來我往,一路打著打著就沒了蹤影。錢小姐深深出了口氣,百無聊賴,扭頭對崔玉緹道:“崔老二後天來接宅子吧。唉。”

說著話也不等崔玉緹回話,鼻子一酸,那頭巾似的帕子捂了臉,一路跑回了後院。

等四人在門外會齊了,崔玉緹才抹了把頭上大汗,說道:“想不到啊,老方的豔遇竟然如此彪悍,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

崔玉緹一甩袍子笑道:“當然是如何甩手還不傷情面啊,嘿嘿。”

方同漸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麼是天生的技能,你學不來的,嘿呀,無敵是多麼寂寞。”

我靠,江望春三人無不瞪眼。

宅子買了,正事算是辦完了,三人和鄭老實分別,由他去辦上檔的手續,等崔玉涵來了再一併交割。一路回了王家,王珂等人還沒有回來,江望春閒來無事便去看看關押的二人。

崔老二跟著二人來到後院客房,門口有青壯守著,左邊小院子住的是秀巧,右邊住的是曹子明。三人先看秀巧。

進了院,便見秀巧坐在牆根抹眼淚,再抬頭一看,就見牆頭上趴著曹子明,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一見江望春等人來了,頓時就住了嘴。

“我日,曹姐夫,你咋不駕牆過來啊。”

江望春一聲斷喝,兩人驚了一呆,曹子明乾笑兩聲道:“非禮勿近,呵呵非禮勿近。”

“得,啥也甭說了,都過來吧。”

讓青壯給曹子明開了門,把他也叫過來這院。

秀巧被關了這麼些天,從曹子明口中得知江雯之事,終於明白當日馮氏算計自己到底是為何了,心裡頓時翻起了滔天恨意。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以為是事敗失手便過河拆橋,恨的是馮氏的心硬手黑。原來人家早就算計好了讓自己給江雯墊背,事情成與不成都是要下手除了自己的。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而曹子明關了這些天更是煎熬,手下那二十來個快走打發回湖州接人押物去了,以後自己便作為曹家的代表投靠永安郡王,落戶府城了。

可這當口,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讓孫歸良給騙了出來,而這麼多天了孫家丁點動靜也不見,難道真的出事了?

兩人各懷心思坐立不安,江望春左看一眼,又看一眼,嘿嘿笑道:“告訴二位一個好消息,孫不堅完了已經押入府衙大牢,孫家也換了主事人。老太監呢,如今自身難保,哈哈,秀巧你的春天來了。”

“真的?”

秀巧猶自不敢相信,瞪著大眼看著江望春,而曹子明則喝道:“胡說,蕭大人如何自身難保了,小王爺就藩在即,蕭大人不知道多搶手,自身難保?我看是你自身難保吧。”

“嘿,你還別不信。”

江望春將孫家大戰,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最後道:“老太監失卻建王府的銀子,王爺能饒了他,你說他不是自身難保是什麼?”

“哈哈哈,好,太好了,四少爺那毛盼兒呢?”

秀巧一聽頓時喜極大笑,追問毛盼兒的下場。這個江望春卻是不知道,只好搖了搖頭道:“估計好不了,先不說曹姐夫了,秀巧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現在可沒人來拿你了。”

說道走,秀巧又猶豫了,之前被江望春抓來,卻是有心躲過這一劫就遠走高飛,可知道了江雯的事,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豈能一走了之。

“四少爺,我不走了,我和曹公子已經說好了,我跟了他去。”

啥?江望春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聽著曹子明笑道:“你還別不信,哼,我和秀巧都是被老宅害的,我們在一起自然也合情合理了。”

“意思是,你要納了秀巧?”

曹子明不置可否,江望春扭頭看了看方同漸和崔玉緹二人,倆人都是一臉的嫌棄,江四爺心裡嘆口氣,看來老宅的麻煩事還完不了啊,不過關自己何事,嘿,由他去。

“曹姐夫,過兩天事情辦完,便和我回卞州吧,到時候你們和老宅怎麼撕,我就不管了,不過有一條,我大姐那裡,你再委屈也不能做出害人之事,畢竟老宅可是毀在你手裡了,若是你不聽勸告,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卞州我能拿了你,府城我一樣拿你,就算到了京城我也照樣拿你,你信不?”

曹子明聽完心頭火氣頓時高漲,可又生生壓了下去,且先讓他猖狂一時,等永安郡王到了,自己的根基穩固了以後咱們走著瞧。

“好,我答應你,和老宅互相傷害兩清了,不過,孫家那裡不能就這麼算了,換了主事人一樣要按規矩來,我曹家也不是好惹的。”

江望春一聽,好啊,你曹子明看來是還不死心啊。

“得,後天孫家打發過後,你也一起來,咱們看看到底什麼叫規矩。”

江四爺大笑三聲,起身出了屋,命人照舊鎖了院門,倒把曹子明和秀巧二人給關在了一處。方同漸和崔玉緹緊跟著出來,崔老二有些不放心。

“老四,讓曹子明去孫家,若是他們又臭味相投起了壞心怎麼辦?”

“是啊,師兄,要是孫歸良那孫子不認賬,反而和曹姑爺同仇一氣該如何?”

江望春冷哼一聲,道:“你們是怕那倆貨繼續走孫不堅的老路是吧?”

二人點點頭,江望春笑道:“走又如何,把舊賬了結,愛怎麼走怎麼走,關我屁事。”

“要是不了呢?”

“不了?”

江望春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當範知府是吃乾飯的?已經拿了孫不堅,就一定不會讓孫家再和郡王府有牽扯了,否則以後就是個禍害,他難道不怕,哈哈哈。”

方同漸和崔玉緹聽的似懂非懂,江望春笑道:“不用說這些了,崔二哥你和江姝來府城,二伯孃他們就這麼放心讓她跟你來,不怕你始亂終棄?”

崔玉緹一瞪眼喝道:“我和姝兒情投意合,情比金堅,情深意重,怎麼會如此,岳母大人不知道多放心呢。”

崔老二搖頭晃腦,一副眼氣死你們的模樣,江望春二人呸了一聲,小心樂極生悲。

到了晚間,老孫頭和孫嘉回來,說是孫家裡老太監又被請了來,坐了主客。老太監一來,跟著來弔唁的人又多了起來,好生累了一天。

江望春三人一聽,心頭覺得不妙,保不齊孫歸良要撿起孫不堅的臭腳布。

第二天,晌午十分,王珂和江姝王熙三個氣呼呼的回來了,江望春連忙詢問發生了何事,王大小姐氣的不說話,江姝憤恨難當,只有王熙說了緣由。

原來三人昨日去找那些小姐們玩去,先是在萬家,一眾閨閣佳麗爭相鬥豔,半路魏小姐也跑了來。她一到這氣氛就變了。

先是爆料成秀才來府城趕考,讓沈家強拉硬拽住進了沈家的別院。好傢伙那個含沙射影的損話連片的出。沈小姐氣憤難當便和她吵了起來,眾人好生一頓勸這才按下二人。

成秀才之事眾人都多少知道些,王珂心裡記掛江婉,想著總要把成秀才及早推出去,讓江婉別再惦記才是。於是乎便站到了沈小姐一邊,把個成耀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眾人有心無心都看了魏小姐的笑話。

當天晚上,眾閨蜜都住在了萬家,等第二天起來,不知為何,借住在萬家的錢老爺卻找了過來,質問王珂為何害了自家的錢玉嬋還要謀害人家沈小姐。

當日遊園錢小姐倒追方同漸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讓錢老爺一頓數落,揭了方同漸的老底,沈小姐大怒覺得是王珂懷著壞心給自己挖坑,要看自己的笑話,便和王珂翻了臉。

王大小姐這下里外不是人,一氣之下和江姝王熙跑了回來。

“你說,我是那種人麼,她要不上趕著追成秀才,我會使勁撮合他們?”

王珂倒在江望春懷裡哭的稀里嘩啦,方同漸和崔玉緹當沒看見,各自安慰自家的小情人。江同學嘿嘿一笑道:“這是好事啊,你哭什麼?”

“你還敢取笑我,我擰死你。”

王大小姐熟門熟路又摸到了江同學的腰間,江望春連忙擰過了身躲開,笑道:“你想啊,成秀才先是被魏家趕出來,如今馬上要被沈家趕出來,哈哈,以後誰還敢和他結親,他還有什麼臉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這不是一樣絕了和二姐的路麼?”

王珂一聽,嗯?有道理,可還是委屈的不行。

“可是,我被人數落半天,臉都丟光了,我不高興。”

江望春嘿嘿一笑:“不高興?好,師弟過來,把你的好事說說,讓大小姐高興高興。”

啊,方同漸傻眼,崔老二一看來勁了,在旁煽風點火,把個好哥哥好妹妹講的是繪聲繪色。王珂哈哈大笑,王熙黑了臉,方同漸氣的咬牙切齒。

“崔老二,你別高興太早,過兩天毛盼兒不受待見了,指不定會來找你,你小心了。”

好一個方同漸,情急之下把這個事露了話把子,崔玉緹一僵,江姝睜著大眼,一邊探手一擰,一邊問道:“毛盼兒為何要找你?不是該找三哥麼?”

“啊,一定是要我給江老三說情的,一定是這樣。”

崔玉緹衝著江望春連連眨眼,江四爺挖了挖鼻孔,嘿嘿笑道:“對,說情,說情哈哈哈哈。”

三個大男人打啞謎,王珂也看出不對來了,哼了一聲,叫過江姝和王熙回了後院,崔玉緹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叫道:“姓方的,我和你拼了。”

“來呀,誰怕誰。”

“啊,呸。”

轉過天來,孫家的大事辦的差不離了,終究是還是隻停靈了三天,對孫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來說確實是太過倉促了,可孫歸良等不急了。

各處的管事都要收攏,不服氣的要打發,捐款跑路的要追回。各處鋪子的賬冊要清理,總要及時知道家底才好,拖得時間越長,損失越大。

總算折騰了好幾天,在孫不懷孫不舉等人的協助下理清楚了。

緊接著老太監又派了卞齊卞秀才來找孫歸良,一通蜜意交談,孫歸良再次和老太監聯合在了一起。孫家那些旁支也蠢蠢欲動起來,孫招賢的臨終囑託是徹底拋在了腦後。

按老孫頭的說法,以往孫家和朝中大員,宗親貴胄都有聯繫,不過是銀子開道各取所需。如今這麼一搞,必然得罪某一方。

雖然永安郡王並不是什麼實權王爺,可架不住人聯想啊,和二皇子交好,聖上又突然晉封王爵,這裡面的道道可就多了。

怕只怕,孫家以後會像老宅一般,烈火烹油,一朝傾覆。老宅還有翻身之日,而孫家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老孫頭看的明白,孫招賢才是真正的慧眼,可惜後人不成器,都是報應啊。

孫家喪事辦完,老孫頭便閉門不出了,只說太累了沒什麼精神頭,倒是讓孫嘉跟在了江望春身邊,美其名曰曉習。

王大小姐也不以為意,這麼可人的小妹妹,看著就親近。只有江望春想起了當初在卞州西城門下,老孫頭託付孫嘉的話來。

“我還有個孫女,要不你一併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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