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胡廣生?我叫馬嘉祺。

如果不是有一天,兩個笨賊突然闖了進來,可能馬嘉祺永遠都會沉在深不見底的深淵裡。這兩位“悍匪”的無端闖入,讓馬嘉祺終於看到了一點光亮了。

馬嘉祺,除了腦殼還能思考還能活動,全身再無其他地方可以動了,她終日坐在輪椅裡,想死都無能為力,試想,一個人連自我了斷的能力都沒有,人活一世還有比這更無奈的事嗎?

你叫胡廣生?我叫馬嘉祺。

某一天,持槍搶劫手機店的李大頭和胡廣生,逃亡至此,進了馬嘉祺的家,談話間,馬嘉祺知道這兩個傢伙是一對“憨貨”,一對笨賊,便開始整蠱他們,因為受不了馬嘉祺言語的刺激,胡廣生拿起槍威脅要殺了她。看到持槍的胡廣生,馬嘉祺好似看到了最後的希望,她的眼睛開始放光,她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死的方法。

她不斷的用各種惡劣的言語攻擊胡廣生,一次次試圖激怒他,期待著他能扣動扳機,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馬嘉祺就會從這無邊的痛苦中解脫,然而雖然幾次胡廣生都在憤怒的邊緣,可還是沒有開槍。

你叫胡廣生?我叫馬嘉祺。

通過電視新聞,從農村來的胡廣生和李大頭才知道,原來他們搶來的手機都是模型,馬嘉祺坐在輪椅上取笑他們,胡廣生怒氣沖天,要去殺了手機店的營業員,他恨那營業員明明知道櫃檯裡都是模型卻不告訴他們,讓他們成為笑柄,連電視新聞都在嘲笑他們。要知道,胡廣生的夢想就是做大哥,做悍匪,他不能容許他人生中的第一票就變成了一個笑話,他覺得他的尊嚴被踐踏了。他拿著槍一副必須要殺人的派頭,李大頭拼盡全力才攔住他

正在他們撕扯間,一旁的馬嘉祺突然尿失禁了,尿液不斷的透過輪椅滴落到地上,意識到自己失禁的馬嘉祺,急迫的趕他們二人走,可是李大頭卻不斷向她走近,馬嘉祺不能容忍他們為自己處理這種事,她用她唯一能活動的腦袋,拼命掙扎,這時,胡廣生走了過來,拿毛巾擋住了馬嘉祺的臉,然後幫她處理。

馬嘉祺忽然發現,雖然她和胡廣生看似不同,但是他們所在乎的尊嚴卻那麼相似。

你叫胡廣生?我叫馬嘉祺。

胡廣生和大頭,帶著馬嘉祺來到天台,胡廣生想成全馬嘉祺赴死的心願,打算在天台把馬嘉祺推下去,他們為馬嘉祺完成了想拍照片的遺願,幫她拍了很多照片,然後在天台上聊天,看著遠處的橋,他們陷入沉思

“為啥會有橋”

“因為路走到頭了”

“橋也是路,是架在水上的路”他們這樣探討。

最終,胡廣生,沒有把馬嘉祺推下去,他們回了家,他告訴馬嘉祺,他已經打開了家裡的煤氣,她睡著了,自己就會離開。

一覺醒來,馬嘉祺沒死,胡廣生已經不見了,她看見眼前掛著一幅畫,粗糙的畫上面寫著,“我想陪你走剩下的橋”她哭著笑了,她再也不會想死了。

兩天前,我聽了任素汐為電影《無名之輩》創作的歌曲《胡廣生》,她說,她拍完這部片子,久久無法從故事中走出來,於是創作了這首歌曲,歌曲悽美婉轉,我聽過後,久久無法釋懷,於是特意找了這部影片來看。

馬嘉祺與胡廣生,是這世上極不幸的人中的一員,他們普通如一粒塵埃,籍籍無名的在這世界上苟活。但他們在這無望中,卻成了彼此的希望,我不想講什麼大道理,我只看的到,兩顆飽受摧殘的心靈,因為彼此相擁而得以解脫。

電影最後,胡廣生被抓,馬嘉祺依然坐在那如牢籠般的輪椅上,他們或許能夠再見,也或許永遠無法相見,但是餘生,不管在哪裡,他們都將陪伴彼此,走剩下的橋。

你叫胡廣生?我叫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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