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國:“沒有軍隊”和名列世界前茅的冰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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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冰島是北大西洋中的一個島國,位於北大西洋和北冰洋的交匯處,北歐五國之一,面積為10.3萬平方公里,人口卻只有35萬,還不及我國一個縣的人口。冰島的首都是雷克雅未克,也是冰島的最大城市,首都附近的西南地區人口占全國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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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地圖

冰島有什麼特別的?

有哪一個地方同時擁有瀑布、峽灣、冰川、火山、間歇泉、極光,還可以出海賞鯨呢?沒有別處,只有冰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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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人示意圖

情緒化的土地:維京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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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善變,才是冰島不變的真實面貌。冰島國寶級歌手碧玉曾說過一句話,“這是一片充滿情緒化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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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地形圖

從地理位置來看,冰島很邊陲,向北極圈趨近,首都雷克雅維克是全世界最北端的大城。從地質來看,100多座火山中活火山超過20座,22%的土地被冰河與火山火成岩覆蓋,70%的土地不適合居住。從年齡來看,如果地球的“時間歲數”化成24小時,那麼,冰島大概相當於最後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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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人

從歷史而言,也稱不上悠久,9世紀下半葉時,當維京酋長哈拉爾一世進行武力統一挪威時,許多北方的部落酋長聯合抵抗,反對失敗後,一些酋長為躲避統一大軍入侵,向西逃至隔著挪威海的蠻荒島嶼;當時,大島上杳無人煙,只有離島住著從愛爾蘭來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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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火山噴出的灰燼覆蓋全島表面。反過來說,這點也有礙所有植物的生長。從一開始,冰島的景象就是森嚴可怕的,即使對這些曾在北大西洋峽灣中掙扎求生的斯堪地那維亞人來說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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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定居者示意圖

要向一位新來的定居者解釋這是一塊不一樣的殖民地,得這樣說:“那些不工作的人,就會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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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人懷著各種理由來到此地,大致上可分為兩類。首先是為了逃離“金髮”哈拉爾的統治壓迫;再者就是無法抗拒自由土地的吸引。874年,曾牽涉一樁血海深仇而避難的酋長殷格·亞納遜與潛修的隱士,創建第一個永久定居點,於是成了這座新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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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第一個永久定居點在冰島西南海岸一處峽灣的小海灣裡,此地鄰近的溫泉蒸氣瀰漫,因此亞納遜就將這裡命名為雷克雅維克,也就是“煙霧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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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京時代,冰島的主要文化輸出就是詩歌。冰島的吟遊詩人以其能將維京英雄故事講得生動的本領而馳名。許多冰島人就是靠著在斯堪地那維亞的世界裡講故事而成名甚至發了財,這種本事是在漫長的北極冬夜裡磨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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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殷格夫登陸50年後,冰島人口增長到一萬左右,再也沒有土地可以佔有了。男人又開始往海上找出路,對他們來說,西向永遠是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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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京人示意圖

事實上,維京人在政治民主與經濟成就上,已編織了一張龐大,且從北歐一直伸展到中東的貿易網絡;此外,他們更是鍛造、航海、冶煉的大師,很早的時候,就已懂得用銀子和金子製作最時髦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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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與月球地形最相似:懸掛在北大西洋頂端的孤寂島國,科學、科幻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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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就氣候而言,屬於北極氣候,夏日極晝、冬季極夜;雖然位於北極圈邊緣,但有北大西洋暖流所以氣溫適中;地震與冰雪肆虐頻繁,活火山平均每5年爆發一次,最嚴重的火山爆發時,緊急疏散的居民達全國1/3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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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就連名字,也孤絕冷僻得讓人聞而生畏,無端引來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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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區劃

關於冰島的身世,地質學家相信,冰島是起源於大約兩千萬年前一場驚天動地的海底火山爆發。位於大西洋中洋脊上,當時受亞歐板塊與北美洲板塊的左右拉扯,高熱的岩漿從地殼垂直裂縫中湧出,形成海底火山爆發,再經過幾百萬年的時間,便逐漸累積凝結形成了現在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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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組成冰島的岩石,幾乎全是火山岩,其中以呈黑色的玄武岩分佈最廣。這些爆發過的火山岩和月球表面的地形最相似,因此,當第一位太空人阿姆斯壯在出發前往月球前,冰島成為他練習與適應月球步行的最佳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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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1963年11月14日,冰島西南方外海的海底,像只燒開的水壺,熔岩從“水壺”裡汩汩湧出,18個月後,一座面積大約一百個足球場大小的新島嶼誕生。4年後,原本光禿禿、黑糊糊的荒島,開始有了生命氣息,植物、飛鳥、浮游生物紛紛落腳繁殖。現在,這座以冰島神話中的火神來命名的敘爾特塞島,成了世界各國科學家進駐與觀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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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科學家總難免小心謹慎,但在科幻世界的眼光中,冰島無疑是最容易動人遐思的場域。早在1864年,科幻小說之父凡爾納即以冰島為主要背景,完成經典之作《地心歷險記》。內容提及礦物學教授和其侄兒,領悟了16世紀冰島冶金術士地心之行的簡要紀錄之後,前往冰島,直奔“火山地心入口”,開展一趟驚險無比的地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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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灰上的一隻鳥

沒有樹的冰與火之國:冰島搶救森林的“復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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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根據“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2015年的報告,冰島目前的森林覆蓋率僅佔0.5%,是歐洲國家中森林最稀缺的國家之一。但事實上,早在人類定居冰島以前,這座極北孤島也曾經林葉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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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冰島史書《殖民之書》記載,9世紀末來到冰島的維京人開始定居、開荒闢土,當時冰島的森林覆蓋率,仍佔島嶼面積至少25%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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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時的冰島地圖

然而,為了在寒冷孤島生存,維京人大量砍伐森林作為建材與燃料,同時發展畜牧與農耕業;開墾冰島不到一世紀,島上97%的原生樹林就已被砍伐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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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此後一直到19世紀初期,全球氣候進入小冰河期,也進一步衝擊了冰島的森林生態;儘管冰島南面有北大西洋暖流流經,得以調節氣溫,但位於北極圈邊緣的高緯度氣候依然嚴峻,加上火山活動頻繁,岩漿與火山灰不時覆蓋土壤,劣勢條件都讓森林復生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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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樹

千年以來的森林砍伐,讓冰島面臨嚴重的土壤侵蝕、甚至沙漠化威脅;20世紀以來,冰島在氣候變遷危機下,又遭遇暖化、海平面上升的威脅;為了應對極端氣候並改善貧瘠的土壤條件,冰島自1950年代前後,也積極推動植樹造林的“復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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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名列世界前茅和“沒有軍隊”的冰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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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的出口結構

然而,這個稍不小心就會忘了把它標示在地圖上的地方,2019年卻以國內人均生產總值6.71萬美元,名列世界前茅。其他,如零文盲、超低失業率與犯罪率、第一座靠地熱發電的城市、全世界平均每人購買圖書雜誌數量第一、擁有全世界第一位直接民選女總統……等等,顯赫紀錄的背後,是日積月累,絕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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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1970至80年代,當亞洲四小龍經濟突飛猛進之際,冰島還只是個默默無聞、懸掛在北大西洋頂端的孤寂島國,不喧譁、不表現,在泱泱大國老美和當時的蘇聯老大哥眼中,冰島的存在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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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然而,隨著冷戰時期開始,美、蘇終於發覺了這個向來安分守己的冰島,戰略位置不可小覷,開始頻頻示好。

“還不致於坐享漁翁之利,但對於自己手中的籌碼,冰島清楚得很。”

於是,當1986年裡根與戈爾巴喬夫相約冰島進行高峰會談時,冰島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之餘,既喜也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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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

當大批人馬隨著當時的美、蘇兩國領袖抵達時,冰島這才驚覺自己不但警力不足,公共設施也不堪應付。

“我們畢竟是生性內向的小島國,遇到這種大排場,難免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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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當各國紛紛擴充武力身價、把大筆國防開銷視為天經地義的國家預算時,相對之下,向來堅持“沒有軍隊”的冰島,簡直不食人間煙火到極點,如此荒唐又天真的治國之道,恐怕沒有多少國家敢仿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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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冰島沒有軍隊,因為從來不需要軍隊。兩次世界大戰期間,歐亞大陸紛紛陷入看似無止盡的鏖戰之際,各方硝煙滾滾,生靈塗炭,而遠在天邊的冰島,毫髮無損,靜享邊陲的自由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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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圖

雖然如此,但冰島所要面對的宣戰對象,恐怕與詭譎多變的國際形勢與險惡不相上下——在這片被喻為“不友善的土地”上,與大自然長期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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