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突接方誌敏電報,不由大喊一聲:方政委!電報掉地、熱淚盈眶

1934年7月6日晚,红七军团从瑞金出发,正式开始了执行北上

先遣抗日的任务。全军团共有6000多人,其中战斗人员约4000余人,编成三个师,共有各类枪支近1400支,主要集中在两个主力师(原十九、二十师),近60%的战士背的是大刀、梭镖。非战斗人员有2000多人,包括中央特派的一个随军工作团和大量挑夫。随军携带的物资计500多担,这其中300多担是标语等宣传品。每日的行程和路线,根据中央的电报指示进行。当这一支队伍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人们面前时,都以为是民兵队伍大搬家呢,谁也不会想到竟是一支行程万里的远征军。

尽管如此,红七军团开始进展顺利,一路上攻大田城、克樟湖坂,连战连捷!于7月30日胜利地完成了抢渡闽江的任务。正准备按照中央指定的路线,经古田、庆元,北上浙西。突然,接到中央军委的命令,要求他们改变路线,向东袭取福州。奉此命令,他们只得转兵拿下闽江北岸的军事重地: 水口镇。

一石激起千层浪,攻克水口镇后,引起国民党当局极大震动。闽中地区突然出现了一支强大的红军,而且与福州近在咫尺。省主席陈仪连夜向蒋介石告急,同时电令王敬久部火速向福州集中,蒋介石也亲自下令第四十九、七十八、六十师迅速向福州增援。国民党海军陆战队第一旅由九江乘"克安"号军舰回闽。泉州的罗振东部,延平的卫立煌部,永安的卢兴邦部等纷纷出动,压向水口镇,对红七军团形成围、追、堵、截之势!

形势无疑十分危急,于是在水口镇,设在军阀钱玉光家的红七军团总部,也引起了一场混乱,军团领导你言我语,争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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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淮洲和粟裕、刘英坚决反对进攻福州,认为应该北上抗日。"

"这支部队我当家!谁反对我就是反对政治委员制度!"乐少华大声吼叫。

中央全权特派员曾洪易曾洪易(1905—1951)江西万安人。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至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9年回国。1931年被王明任命为中央代表进入赣东北苏区,给苏区造成极大危害。1934年调任福建省委书记。7月以中央代表身份随红军北上先遣队转战闽浙皖等省,11月留在地方担任中共闽浙赣省委书记和省军区政治委员。在第五次反"围剿"的紧急关头,准备放弃苏区逃命,因而被停职。后变节自首。1950年被公安部批准逮捕,1951年在狱中死于肺结核。矮小瘦弱,平时很少说话,而且总是眯着眼,像没睡醒似的,但突然睁大眼睛,却露出令人生畏的凶光!他站起来,向乐少华点点头,转身对粟裕说:"粟裕同志,你的几次发言,一次比一次夸大敌人的力量,什么福州城墙高大、工事坚固;什么敌人有陆海空三军协同;什么敌人强大的外援已从四面八方出动呐。这有什么可怕呢?可怕的是你没有看到人民力量的强大!人民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嘛!过去,只知道你是个反对政治委员制度的危险分子,现在看来,问题要严重得多,你还有着极其严重的右倾机会主义思想。这样下去危险得很呐!"曾洪易指手画脚,来回走动,越说越起劲,而且双眼圆睁,直愣愣地盯着粟裕。

"不要跟他们啰嗦了,现在表决。"乐少华得意地宣布表决。因为粟裕和刘英不是军政委员会成员,属于列席者,无表决权。这样,二比一通过。攻打福州的问题,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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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黄昏,敌人战斗机、轰炸机轮番在水口镇上空侦察、扫射、轰炸。当时,曾洪易正在布置进攻福州的相关事宜,居然被吓得脸色青紫,嘴唇颤抖。粟裕见状,忙说:"快,快出去隐蔽!"没想到曾洪易竟浑身发抖,无法动弹。粟裕无可奈何,只得叫通信员赶紧把他背了出去。

从此,曾洪易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始终一言不发,整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从他的眼神中,别说凶光了,什么光都看不到了。

遵照中央军委的命令,红七军团于8月7日开始对福州进攻。敌人兵力强大,凭借坚固工事扼守,并利用飞机对红军阵地轮番轰炸和扫射,红军强攻了一整夜,仅仅占领了城外的几个外围阵地,根本无法打进城去。这时敌人的各路援军已陆续赶到,有的已经插到红军的侧后,为避免更大损失,红七军团不得不撤到福州北面的岭头一带,向闽东的连江方向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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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之敌,从空中侦察发现了红军的动向,急令第八十七师向桃源迫来,与红军警戒部队打响,红七军团被迫与敌人在桃源一战。双方激战了一天一夜,形成对峙。敌人后续部队纷纷赶到,红七军团又不得不撤出战斗。这一仗,虽然歼灭了大量敌人,而且也缴获了不少武器,但红军损失也很大,特别是伤亡了几个师、团级干部。

枪炮声中的曾洪易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多次电请中央,派人来把他接回去,受到中央来电严肃批评。不久,他偷偷逃走,变节投敌了。

曾洪易的逃离也使乐少华失去了精神上和行动上的支柱,寻淮洲的意见相对地增加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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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七军团,以北上抗日先遣队名义,初入福建,声势浩大,敌人不知虚实,摸不清这支部队有多少兵力,也搞不清其战斗力如何。福州一战,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敌人,这仅仅是一支数量不多、战斗力不强的牵制力量。敌人恼羞成怒,疯狂地追击和阻截,致使红七军团的处境更加困难。从此,开始了艰难险阻的悲壮行程!

桃源之战后,部队继续向闽东转移。时值8月中旬,酷热难耐!伤病员已经增至百余人,在敌占区行动,找不到民夫,一个伤员需要四个干部战士轮流抬着走,部队行动的困难是不难想象了。

为了找到适当安置伤病员的地区,为了打通宁德、连江等几块小游击区之间的联系,寻淮洲、粟裕、刘英商定: 由粟裕率领一个师作为先头部队,攻打罗源县城。

首先,粟裕派出多个侦察小分队,四出活动,终于和当地的地方党组织取得联系,并与当地红军顺利会师。随即,部队迅速集结在距离县城只有十多华里的白塔村。于是,粟裕又挑选了一批优秀的侦察员和当地红军一起化装成农民,混入城内进行周密侦察,然后,派一个侦察员把情报送回,其余的全都隐蔽在城里做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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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城里敌人的布防了如指掌后,粟裕制定了攻城方案,又立即召开了攻城准备会议。会上,粟裕对攻城作了精心布置: 罗源地方红军的两个连负责攻打东门,得手后即从城内向北门突进;其余的南门,北门,大、小西门均由红七军团负责。具体部署是,一个营攻打小西门,另一个营攻打大西门;由一个主力团攻打南门。因为南门地形开阔,又有护城河掩护,易守难攻,敌人布防兵力也较少,又较麻痹,若攻其不备,突然飞兵天降,能收到很好的效果。所以,东门和大、小西门先发起攻击,火力要猛,声势要大,但不必急于入城,待主力从南门得手后,东门和大、小西门的攻城部队要迅速入城,勇猛穿插,分割歼敌。而北门的两个营,不必攻城,在大路两旁等抓俘虏吧。

粟裕布置完毕,在场的干部个个心服口服,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粟裕十分自信地走到连江和罗源地区党组与红军负责人面前说:"你们的任务,就是明天上午进城接管,可不要迟到哟!"轰地一下,会场一片笑声。自先遣北上以来,粟裕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也是第一次恢复了他那特有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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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之战是先遣队从福州、桃源两次大败仗之后,第一次经过周密侦察,用奇袭的战法,以极小的代价一举全歼守敌的战斗,也是粟裕任先遣队参谋长以来,第一次在组织指挥上不受"干扰"的战斗。整个战斗仅仅两个小时,1000多名守敌,除打死者外,全部被俘。先遣队在这里筹集到了3万多元军饷和大批军用物品。还妥善地安置了一批伤员。送给了地方红军和游击队300多支枪和2 挺机枪以及大批弹药。

接着,在粟裕的指挥下,又打了几个小胜仗,宁德、连江、罗源等几个小游击区不但连成了一片,而且有所扩大。时值8月底,已经超过了中央规定"一个半月到达"的时限。粟裕认为: 小的、局部的胜利,不能代替总体上的被动挨打,今后的任务还很艰巨,路还很长,建议充分利用这里的有利条件,让一路马不停蹄、极度疲乏的先遣队作短暂休整。寻淮洲和刘英都十分赞同,唯乐少华坚决反对,只得请示中央。中央对休整的意见予以严厉批评与制止,严令他们必须坚持先遣北上抗日的原定路线北上。而且要求每日行程、路线必须严格执行中央军委的电令。从此以后,部队只能绝对机械按照军委规定的时间、地点、路线、里程慢慢地走。有时竟命令一天只许走二十华里,几乎天天要打掩护仗、遭遇仗。饥饿、疲劳和减员始终困扰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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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中央军委突然来电,命令他们在完成破坏抚江铁路及附近公路之前,禁止北进。第二天又来电命令他们"应立即向遂安前进,以袭击方法占领该城并确保该城控制在我军手中。"命令还要求他们以遂安以中心,开展游击战,建立新苏区。

遂安位于新安江上游,距杭州约200公里,处于衢江、兰江、新江三角地带,江水较深,汽船可直达建德、兰溪;陆路交通还有浙赣铁路和相关的公路干线,交通十分方便,有利于敌军调动。这里基本不产粮食,山民以竹木为生。这些地方还没有建立我党的工作基础,却是赣东北苏区逃亡地主的聚居之地。先遣队刚到遂安境内的白马地区,还没有来得及开会研究如何贯彻执行中央军委的指示,就已经被敌人第四十九师,保安第一、第二纵队,以及新调来的补充第一旅王耀武部重重包围,并公开扬言: 有绝对把握在三天内,把红军先遣队全部歼灭在白马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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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数倍于我的敌军之重重包围,红七军团处境危殆!为避免灭顶之灾,寻淮洲、粟裕、刘英都坚决主张突围,转向皖赣边区。而乐少华就是不同意,仍下令按照军委指示,攻打铜山,进而夺取遂安。长期积压在心头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寻淮洲怒不可遏,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指着乐少华说:"今天就等你最后一句话了!"

自从乐少华接替萧劲光任红七军团政委以来,寻淮洲对其的专横跋扈始终一再忍让,即使是乐少华蛮横无理地无端压制粟裕,他也总是劝粟裕以大局为重,多多忍让。部队在乐少华的领导下,时间不到两个月,却伤亡过半,今天,他还要把最后的3000多兄弟全部葬送,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乐少华哪见过这阵势,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向百依百顺的寻淮洲,居然敢公开对抗自己,他看看四周,在场的干部战士都拿枪对着自己,有的战士子弹已经上了膛,手指扣在扳机上,怒视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自己,无可奈何地说:"希望能按照军委的命令办,现在大家要突围,我,我也不反对。"

为了生存,为了保存这支久经考验的革命队伍,全体官兵,团结一致,拼死突围,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跳出了包围圈,然后以急行军的方式,昼夜不停地向皖赣边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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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强大的敌人始终紧追不舍,一连数日,总是无法摆脱敌军的尾追与堵截。9月24日深夜,红军先遣队赶到鲍家村,刚刚宿营不久,就受到尾追和堵截两面敌人的夹击。当时,粟裕正在检查警戒部队的情况,便立即指挥突围。主力撤出后,粟裕右臂中弹,寻淮洲让粟裕率领主力先走,粟裕用一布条把伤口扎紧,连子弹也留在肉里(此子弹,解放后由著名外科专家沈克菲手术取出),便继续指挥部队撤退。全部安全撤出后,却发现少了乐少华。粟裕无可奈何,只得请寻淮洲把部队带走,自己再率领一个侦察连冲回去找乐少华。回到鲍家村时,发现乐少华倒在村边路上,他左肩负伤,虽无生命危险,但疼痛令他行走困难。粟裕就让几个侦察员轮流背着他走,自己率领连队掩护。

在撤退的路上,粟裕仔细分析两侧敌军的枪声,判断两面敌人所使用的武器并不相同,而且两面的攻击也没有做到协同统一,肯定不是同一部队。于是,计从心来: 他把侦察连一分为二,同时向两侧猛烈开火,然后,突然停止射击,悄然撤走。而两面之敌,仍对射不止,甚至动用了大炮,一直对打到天明。彼此尸骨成堆,就是不见红军的踪影。红军先遣队总算又逃脱了一次敌人的围追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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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敌军的纠缠之后,部队不顾连日征战的疲劳,马不停蹄,继续向皖赣边区跃进。9月下旬,翻过60多里的大连岭后,进入了安徽歙县、休宁一带。多方努力,仍未能与当地红军和党组织联系上。就利用这里是三省交界处,地形又复杂,与敌人周旋数日后,插到江西婺源的段莘地区。这时,他们才搞清楚,他们奉命组建先遣队,不远万里,历尽千辛万苦,赶到这里来支援皖南几县的暴动,而这里的起义早在两个多月以前就失败了。这着实令粟裕惊讶不已!就是说,他们于7月初在瑞金出发之际,这里就已经失败了。更使他难以理解的是,罗源之战后,创造了很好的休整环境和条件,几度电报中央,恳求给予休整机会。中央军委明明知道这里暴动早已失败,不但不准休整,还严令他们迅速赶到这里,这究竟是为什么?其中错综复杂的因素,粟裕是不可能搞明白的。

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了。粟裕便与寻淮洲商量,认为这里的条件虽然比不上罗源地区,更与井冈山苏区有明显差距,但比遂安要好得多。这里的暴动虽然失败了,但党组织还未被彻底破坏,还有相当部分当地红军游击队员,分散在深山丛林中坚持斗争。因此,他们决定就在这里开展游击战,创建新的苏区。果然,几个胜仗一打,声势很快就闹出来了,地方党组织恢复了,红军先遣队得到了补充。值得高兴的是,刘英、乐少华也先后伤愈。这里的革命形势出现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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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军委来电,命令红军先遣队,立即赶赴闽浙赣苏区接受改编整顿。三个月前,即7月初,他们从瑞金出发时,有6000多人,一路上且战且走,不断减员又一再补充,5000多里走下来,到了这里,经过补充后也只有不足3000人了。现在又要奉命远征,虽然路途要近得多,但也有数百里,还有十几道封锁线,然而,军令难违啊,几经周折,先遣队终于在10月底赶到了指定地点: 重溪地区。

军委命令,红七军团、闽浙赣苏区的红十军和一部分地方游击队合编成红十军团。原闽浙赣军区司令刘畴西任军团长。省苏维埃主席方志敏任闽浙赣军区司令,粟裕调任闽浙赣军区参谋长。而战功卓著、为稳定红七军团作出重大贡献的寻淮洲却改任第十九师师长。

由于敌情不断恶化,不久军委又命令由刘畴西、乐少华、聂洪钧、刘英组成红十军团军政委员会,粟裕是参谋长,但他不是军政委员会成员,可列席会议,没有表决权。同时命令在外线作战的第十九师,于12月10日赶到黄山东南的汤口地区,与刘畴西、方志敏率领的第二十、二十一师会合。

红军在汤口会合,震动了南京,蒋介石紧急调整部署,立即组织"追剿队",由俞济时任总指挥,辖第四十九师、第七师、第二十一旅、补充一旅和浙江保安纵队,妄图一网打尽红十军团。1934年12月13日,红十军团沿屯溪至青阳公路北移,经乌泥关进到黄山东麓的谭家桥地区。得知敌人各路人马距我尚远,唯尾追我军的敌先头部队王耀武的补充一旅孤军突出。军团军政委员会决定利用有利地形打一个伏击战,三个师由北向南依次排列于乌泥关以北的公路上,待敌进入伏击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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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9时,敌先头部队第二团进入我伏击地带,粟裕精心布置了侦察员化装成老百姓,像平常一样,砍柴、种地,也装成行人,在路上走来走去。敌团长周志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遂向王耀武报告可以通过,同时不停地向两侧扫射,进行侦察、搜索前进。粟裕曾严令不许过早暴露,待敌前卫完全通过后,向其旅部突然发起攻击。不料队伍中竟有人连放三枪,引起敌人注意,伏击战顿时变成了遭遇战、强攻战。粟裕急令各师迅速投入战斗,趁敌尚未站稳脚跟,就立即将其击溃。

由原红七军团组成的第十九师攻势迅猛,敌人乱成一团。团长周志道慌忙大叫司号员吹号,以联络催促援军。粟裕见势不妙,就从一战士手中接过一支步枪,一枪就将那个司号兵击毙。周志道立即叫第二个号兵,该号兵手执军号,还没对上嘴就被打死了。紧接着,第三声枪响,周志道也被粟裕打成重伤,顿时昏死过去,立即被担架抬了下去。

敌人后续部队不断赶到,他们立即调整部署,凭借着优势装备和优势兵力,集中力量攻击我战斗力较弱的第二十、二十一师。这两个师过去很少打过正规仗,经敌人几次攻击,抵御不住,阵地也被敌人冲垮了。乌泥关的制高点也被敌人抢占。

寻淮洲亲自率领第十九师夺取制高点,一个猛攻,终于将制高点夺了回来。但寻淮洲也身负重伤,在转移途中牺牲。这位参加过秋收起义的红军早期优秀将领,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年仅22岁就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粟裕急忙调整部署,将部队集中在制高点两侧的一些山头上,居高临下地打击敌人。也组织了几次攻击,均未成功,只得扼守住几个山头,与敌形成对峙,双方伤亡惨重,打到黄昏,红军被迫撤离战斗。

这就是著名的谭家桥之战,至今仍然是党史、军史专家关注的课题。总之,此战败北,对红十军团的影响极大!1935年1月9日,军团领导反复研究,最后决定: 全军返回闽浙赣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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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敌机反复侦察,这一行动很快就被敌人发觉。赣东北"围剿"总司令赵观涛急电俞济时:"红军急待整理补充,有窜回'老巢'之企图,已令各封锁线防守部队严加防范,着各追击部队加紧追击,务必将敌人歼灭于封锁线外。"

阴沉沉,雨绵绵,路漫漫。方志敏、粟裕等率领由机关人员、伤病员、后勤人员以及缺弹少药的迫击炮连、重机枪连和警卫连组成的军团先头部队,共800余众,于1月12日傍晚到达婺德苏区东北边缘的杨林附近。方志敏问:"粟参谋长,部队已极度疲劳,可否就地宿营?"

"方政委,不行,绝对不行。这里距敌追兵不足一日路程,若停下来,必被追上。一定要再靠近苏区一点。"

方志敏见粟裕说得有理,便同意继续夜行军。一口气翻了好几个山头,一直到达港头才停下来休息。

然而,刘畴西率领主力部队到达杨林后,觉得部队已极度疲劳,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就命令就地宿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始继续前进。这样就明显地拉大了与先头部队的距离,而敌追兵却悄悄地靠近了他们。

更为严重的是,就在刘畴西率部停留的这一夜一天里,另一股敌人,即浙江保安纵队第五团连夜从星口向西南疾进,直插王板、徐家村,于13日晨超过了红军主力,并修筑了工事,摆开架势,阻击红军。在敌人紧紧追赶下的刘畴西,率领主力进至徐家村,受保安纵队阻击,经激战,无进展,大部队只得折入南华山。这时敌补充第一旅、敌第四十九师、第二十一旅等部从东西两侧插上,对南华山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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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4日,方志敏、粟裕在港头等了整整一天,仍不见主力到来,万分焦急!这时天气骤冷,狂风夹着雪花,铺天盖地而来。方志敏即以军政委员会主席名义,命令刘畴西迅速跟上。同时问粟裕,下一步如何行动为妥。

"方政委,敌情极其严重,我们必须立即行动,等敌人的包围部署全部就绪以后,那就太晚了。这里地形复杂,气候恶劣,插翅难飞啊!"

"是的,我们今晚一定要全部通过敌人陇首地段的封锁线,跳出包围圈。"方志敏遥望着南华山,沉重地说。

下午6时,先头部队正要出发之际,刘畴西派人来说:"人已到齐,但人员均已过度疲劳,今晚实在无法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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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一听,急得不得了:"情况这样紧,决不可迟延!即使有些同志累垮在路上,也一定要把大部队拉出来,这是重中之重啊!"

"快回去,要求他们今晚必须通过封锁线。这是命令!"方志敏对来人坚定地说。接着又转身对粟裕说:"你带领先头部队立即行动,冲出封锁线后,马上与省委和军区联系,立即准备粮食、衣物,并组织地方武装,明晚配合主力突围!"

"政委,您呢?"

"我在这里等一下主力。催促他们赶快跟上。"说完方志敏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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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让我留下吧。"粟裕紧握着方志敏的手,恳求着。

"执行命令!"方志敏斩钉截铁地说。

风更狂,雪更猛,粟裕为方志敏留下一个弹药相对较充足的警卫排,便率领先头部队消失在风雪之中。

利用风雪的掩护,巧妙地通过了封锁线的粟裕,通宵未眠,焦急地等待着方志敏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得方志敏电报:"主力通过封锁线时,被敌阻止,复折回,明另选路线通过。"

粟裕不由大喊一声:"

方政委!"热泪夺眶而出!电报也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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